(剑尊不太对劲)楚照流谢酪_楚照流谢酪热门小说

小说《剑尊不太对劲》,现已完本,主角是楚照流谢酪,由作者“韵恋”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剑尊楚照流转生以后,遇到了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谢酪,两人在一起后联手打败反派,事后两人便在一起经历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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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酩淡淡问:“都记起来了?”

楚照流顺口应了声:“自然。”

谢酩倏地盯向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半晌,眉梢微微挑起:“装腔作势。”

楚照流顿感不爽:“这么说,你都记起来了?”

“没有。”

楚照流立刻反唇相讥:“虚张声势。”

话是这么说,他心底却一沉。

放眼世间,还有谁能影响他们二人的心智,让他们浑浑噩噩地在夙阳一处山洞里徘徊半月,甚至丢了一段记忆?

他也就算了,谢酩修的是剑道,剑修道心稳固,心性坚韧,谢酩更是其中之最,他居然也被影响了。

“你有头绪吗?”楚照流微微蹙起眉,“我有一个不太靠谱的想法。”

话一出口,楚照流就觉得不妙。

这一波是把自己送出去了,谢酩铁定要刺他一刺,比如“那我挺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过靠谱的想法”。

孰料谢酩摇了摇头,转性子般的,回道:“我和你想的,是同一个。”

修士与妖族之间的深仇大恨,细数也有数千年历史,当年谢酩的宗门流明宗,便是被妖族所灭。

一百年前,人妖两族爆发大战,几尊妖王各有神通,实力悬殊巨大,仙门修士死伤无数,最终一战里,谢酩以一己之力斩杀两尊妖王,却被最后一尊妖王偷袭。

要不是楚照流去得及时,谢酩早就走火入魔,要么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幽牢,要么正在史书上供后人瞻仰。

那只妖王极擅长神魂幻境之术,尊名“惑”,被谢酩碾灭得干干净净。

巧的是,惑妖的骸骨封印地,正是夙阳。

但即使是妖王死而复生,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

坐在这儿干想也没用,楚照流掩唇低咳了几声,晃悠悠站起来。

听到咳嗽声,谢酩不言不语,掠去一眼。

楚照流曾是仙门百家里的一场传说——十三岁结丹,旷古至今,绝无仅有,是千年间最有望飞升之人。

然而才结丹,他就遭遇一场意外,双亲失踪,灵脉尽碎,成了人尽皆知的“废物”。

后来的事,谢酩是听大师兄说的。

楚照流在神药谷躺了半年,又周周折折地拜入了扶月宗。

也不知道他的灵脉是如何修复的,自此以后,人看起来就一副随时要咽气的模样,在修炼方面似乎也平庸起来,转而折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画符布阵方面倒是颇有造诣。

不难猜,他与那位新的楚家家主相处得不太愉快,要不然也不会灵脉一废,便再未踏入过楚家的家门。

身在云端时人人追捧,跌落神坛后免不得人人轻贱。

从前楚照流光芒万丈,照得其他人宛如萤火之光,如今他的修炼天赋连一般人都不如了,嘲笑折辱者数不胜数。

不过他拜入扶月宗,有深不可测的师尊坐镇,几位师兄还一个比一个厉害,宗门后盾强大,大部分人当着那几位的面也不敢说什么。

但背地里,都在恶毒揣测,这“废物天才”一脸要死不活的,还能喘几年气?

那些闲言碎语,往日里谢酩并不放在心上,此刻飘过脑海,无端多了几分烦躁。

莫名其妙至极,就像因为一场怪梦,他千里迢迢赶来了扶月山。

谢酩望着楚照流单薄病弱的背影,嗓音不由低了些:“半月前,你为什么会去夙阳?”

楚照流回头一笑。

他的五官其实是昳丽到骨子的华丽艳色,但被病气削去了那几分艳,笑起来便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薄唇轻启:“关你屁事,问题这么多,给钱吗。”

谢酩:“……”

楚照流掸掸衣袖:“剑尊大人再坐会儿,应该就能听到自己的本子了,在下先行一步。”

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得再去一趟夙阳。

顺便把那位老朋友惑妖的尸骨刨出来,再研究研究。

“我的本子?”谢酩坐在原地,一动未动,琤琮清冷的嗓音平平,“你是说我初入扶月宗,回首便见一俊美柔弱可怜可爱的少年……”

楚照流霎时五雷轰顶,毛骨悚然,人都炸了:“住口!住口!!!”

他噌地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瞪着谢酩:“你听到了?!”

听到了,记下了,还复述!

居然不是一剑把这飞花楼给扬了!

谢酩唇角弧度讥讽:“讲得没有顾君衣和你精彩。我给钱,劳烦楚仙君现在解释一下,仙子、姻缘和如意郎君。”

他抬抬袖,又露出了那根红艳艳的招摇红线,“以及这个,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谢酩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楚照流脸色麻木地掐算了一下:“……”

今日黄历不宜出行,宜杀生。

顾君衣,你死定了。

楚照流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窒息。

然而把他害到这个境地的二师兄潇洒地甩下一口黑锅,早就逃之夭夭。

看向来能言善辩的楚照流一下哑了,谢酩指尖轻点着桌面,这才慢悠悠地重新开了口:“你要去夙阳?”

楚照流吃了回瘪,一时还找不回场子,臭着脸:“是。”

“大师兄不会允许。”

楚照流身有病根,倘若要出远门,大师兄必然操心得像个老来得子的老父亲,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事无巨细地清点吩咐一遍,有空的话会干脆相护左右,唯恐玻璃做的小师弟被外界的罡风打碎。

不过自十年前师尊闭关,将宗主之位交给大师兄后,冗杂事多,最近各家不是说禅会就是论道会,要忙的事太多,大师兄分身乏术,一时不慎,半月前让楚照流一个人溜出去,还出了事,把他吓得连吃三枚护心丸,现下怎么可能再放楚照流走。

楚照流一想大师兄都会念叨些什么,脑袋就开始隐隐作痛,奇怪地看他一眼:“所以我当然得趁大师兄还不知道,赶紧溜之大吉。”

谢酩拈杯微微一笑,笑意却没到达眼底:“不巧,在进入飞花楼见到你和顾君衣时,我已经传音给师兄,告知他你恐怕要远行一趟了。”

楚照流难以置信:“谢宗主,敢问你贵庚?”

堂堂扶月宗长老,出个门还得看家长脸色就够离谱了。

更离谱的是堂堂流明宗宗主、当世剑尊,居然还偷偷告家长!

谢酩恍若未闻,从袖中摸出一张传音符,指尖轻点。

熟悉的儒雅声音响起,被截取出一段精辟发言:“既如此,此趟出行,便拜托阿酩多多看护小师弟了。”

谢酩冷静地总结事实:“师兄把你交给我了。”

楚照流惊恐地后退一步,见鬼似的盯着那道传音符。

他精通符术,当然看得出来,这道传音符不是作伪。

大师兄,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把我交给谁了吗!

你在把你的小师弟往火坑里推!

他沉思一瞬,冷冷吐出一句“我不”,转身夺门就跑。

下场自然还没跑出酒楼,就差点一头撞到了谢酩怀里。

谢酩拎着楚照流的后领,淡淡道:“师兄还说,倘若你想一个人行动,就把你绑起来,带回扶月山。”

楚照流顿时七窍生烟,呵呵笑了声:“剑尊大人,你还真是个听师兄话的乖孩子。”

谢酩挑起一边眉毛,并不作答。

当今天下,谢酩唯一能听进的也只有大师兄的话了吧。

楚照流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些年,谢酩总是让人来请褚问赴离海,名义上是论道,啧——那论的能是道吗?醉翁之意能在酒吗?

算了。

楚照流自暴自弃地扇扇扇子,他确实很好奇,半月前,谢酩为何会去夙阳,怎么会和

“放手,”楚照流不怀好意地瞥了眼谢酩,“既然你非要跟来,路上发生什么我可不保证。”

谢酩自然地放开手,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那道红线,以及谢酩左耳的流苏耳坠。

都是红色的,随着动作轻摇慢晃,灼着视线。

谢酩垂下眸光,看着楚照流脚步轻快地走出飞花楼,抛下句问:“你准备如何去夙阳?”

“缩步千里。”

楚照流断然摇头:“太累。”

“御剑。”

楚照流还是否决:“更累!”

谢酩终于再次抬起视线,浅透如琉璃似的一双眼望着他,眼底清清楚楚地写着“你活到现在怎么还没累死”。

夜色已浓,这座被扶月宗庇护着的城池依旧热闹而繁华,沿河两岸灯影重重,游船不歇。

河岸边杨柳依依,石桥下河灯点点,恍若星河,楚照流跟着人群走上桥,肚子里的坏水和河水一起往外流,朝下面看了眼,勾唇一笑,突然扭头叫了声:“谢三!”

谢酩跟上来,话还没出口,手腕便被扣住。

一股巨力拽着他,猝不及防往桥下狠狠一倒!

眼前白光闪烁,身子陡然一轻。

谢酩波澜不惊地闭上眼,待到睁开时,眼前已经换了个场景。

几息前还是熙熙攘攘的城池内,现在却已在一座不知名的荒山里,天幕上孤月高悬,星子几点,周围树影重重,夜风莽莽,吹得树林间哗啦一阵响。

楚照流的脸色得意又狡黠,冒冒失失地仰着脸凑过来,见他毫无波动,轻啧了声:“这都吓不到?你不会是特地下了咒保持一个表情吧?”

他脸色苍白,在月色下面容却显得极度妍丽,几乎是有些侵略性的美色。

谢酩神色未动,却侧头避了避,吐出两个字:“幼稚。”

楚照流顿感没意思,意兴阑珊地缩回去,指尖的一张金色符纸已经燃烧到了底,被风轻轻一吹,便灰飞烟灭。

是张极为珍贵的千里传送符,放到拍卖行里,怎么说也是五万灵石起步。

楚照流随意搓了搓手指:“和你说话,与对头弹琴的唯一区别就是你头上没角——这是哪儿?”

谢酩收回打量的目光,不咸不淡道:“我头上没角,至少比你心里没谱好,这是哪里不该问你吗。”

传送符只保证传送一定距离,但不保证能送到哪。

楚照流估摸着他俩应该是到夙阳了,但是在夙阳的哪儿,就有待考证了。

毕竟传送符这东西,一般情况下是用来保命的,能在瞬息之间传送到千里之外远离仇家就谢天谢地了,想精准定位纯属做梦。

至于不一般的情况,单指楚照流这个败家子,用传送符来赶路。

楚照流非常败得起,毫无愧色地摇了摇扇子:“是哪里,走两步不就知道了。”

秋夜寒寂,这座荒山却静得有些出奇,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夜雾已经弥漫而起,月色也被掩盖得朦朦胧胧。

周围的树影被风吹得起起落落,恍若张牙舞爪的重重鬼影。

楚照流脚步一顿,笑了:“有意思。剑尊大人,走呗,前面有东西想要我们命呢。”

才刚落地就遇到不要命的,哪家妖物那么不长眼睛,一头撞到杀神的身上来。

谢酩不着痕迹地将楚照流放入庇护范围——虽然他并不觉得此处的危险程度有必要如此。

楚照流边走边观察两人之间的那条红线,满意地看着它越来越浅,趋近于无。

走了几步,他又禁不住低低咳嗽了两声,嘴也不肯歇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俩交换一下秘密?”

谢酩衣袖如雪,脸色平淡:“闲?”

楚照流充耳不闻,笑嘻嘻地问:“我想知道的很简单,你之前为何来夙阳?”

几百年前,夙阳还是颇为繁荣的,如今辽阔而荒凉,他和谢酩会撞到一起,已经不是能用巧合来糊弄的了。

不过以谢酩的脾气,八成不会搭理。

楚照流摩挲下巴,正琢磨怎么撬开谢酩的嘴,疏淡的嗓音便顺着风飘进了耳中:“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

楚照流太阳穴突突一跳,脸上的笑容一敛。

谢酩缓缓点头:“你果然也收到了。”

楚照流侧头看他一眼,正想问问他收到的信内容,前方的夜雾深处就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深更半夜的,深山老林里,哭得相当不是时候。

楚照流哎了声,摆摆手:“算了,也不是那么闲。过后再谈此事,先看看前面哭丧的是人是鬼吧,吵得我头疼。”

山上的雾气有如活物,流动着刻意将他们带来这边。

四下迷雾重重,只有哭声的方向能窥见条路。

越过一棵枯树,眼前的白雾倏而一散,前方的场景落入眼底——

是一个山间平台。

出乎意料的,围坐在一起哭泣的,不是妖物,而是几个背着竹篓的凡人,穿着朴素到简陋的短衫,裤腿上打满了泥印。

楚照流微微怔住,提起的扇子也放下了点。

见夜雾中穿行而出两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几人惊疑不定地偷偷打量过来,啜泣声也慢慢小了起来,却都没有吭声,惊惧地又抱团缩紧了些,脸上布满警惕。

确实只是凡人。

楚照流略一思索,看了眼身边有如高山雪的谢酩,恍然大悟,摇摇扇子,风流倜傥地往前走:“瞧你这一脸苦大仇深前来讨债的表情,看我的。”

他的目光落到众人围着的老丈身上,露出个和蔼的笑容:“老丈好,我们是……”

被点名的老丈浑身一抖,惨叫一声:“狐、狐狸精来**了!”

狐狸精善用貌美的壳子来引诱路人,吸.食.精.气。

楚照流:“……”

耳边隐隐传来声嗤笑。

楚照流摸了摸脸,正色道:“感谢老丈肯定我的美貌,不过很遗憾,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个人了。”

哪有人说自己是人的……”

楚照流从善如流,反向承认:“那我是妖。”

老丈脸色惨白,哆哆嗦嗦:“你果然是妖!”

楚照流无语片刻,果断转移了目标,看向老丈旁边的小姑娘,款款展露出春风般的笑意,嗓音和缓:“小姑娘,你们是什么人?”

他生得好看极了,笑起来桃花拂过春水,又沾着点孱弱的苍白,小姑娘脸颊一红,为色所惑,小声嗫嚅:“我、我们是山下的采药人,上山来寻灵药……”

这座山有微弱灵脉,确实会孕育灵药。

楚照流点头:“你们是被妖雾困住,下不了山吗?”

“……是,”旁边的中年人瑟缩着,涩声道,“我们在这儿被困许久了。”

楚照流粲然一笑:“我和这位是修道之人,可以护送几位下山。”

谢酩冷眼旁观,没有**对话中。

然而听到有修道之人相救,几个采药人却似乎没有太过高兴。

中年人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唇瓣,小心地看了眼楚照流:“我伯父的脚受了点伤,不知道这位仙人能不能帮他看看……”

楚照流欣然上前:“当然可以。”

随着楚照流的靠近,几个采药人似乎在颤抖。

那个方才回答他的小姑娘嘴唇发抖,盯着楚照流,脸色越来越惨白。

谢酩的声音忽然在后面飘来:“有一点我很疑惑。”

楚照流脚步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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