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鼓朝凰)叶一舟殷孝完整版免费阅读_叶一舟殷孝全本在线阅读

主角叶一舟殷孝的现代言情小说《凤鼓朝凰》,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沉佥”,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陆祥誉一支软剑堪堪刺在太后面前情势惊变瞬间,众人尚来不及惊呼,更勿论出手相护忽然,一个娇弱身影闪上前来,展臂将太后护在身后起止刹那,杀锋已至陆祥誉神色大震,却没半点回手之意,显是早已孤注一掷但她却忽然被截住蔺姜飞身上前,徒手就擒她剑锋分明是柔软水袖,此时竟锋利万分,但见鲜红一闪,血已迸射,涂得蔺姜满手但只这一个空档,他已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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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凤鼓朝凰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沉佥 角色:叶一舟殷孝 强推热门现代言情小说《凤鼓朝凰》,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沉佥”。书中精彩内容是:她心中一暖,这才稍稍安定。不知觉,又想起初到帝都时,谢夫人抚着她乌黑长发,亲手替她梳髻插簪,似有泪落。谢夫人叹道:“好孩子,戴好这支簪,你母亲她……她会护佑你的。”她闻之怔忡良久,懵懂不明...

章一九 入九重 在线试读

穿过永安门、虞化门、丹凤门,绕过含章殿、紫宸殿,沿着幽幽太液池畔一路往西,远远已可瞧见庆慈殿威严辉煌的梁影。
前面带路的女官稳步徐徐,身后两个青衫宫女身姿款款,举手投足,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的。
墨鸾看在眼中,暗自紧绷。
谢夫人略回首,冲她点头微笑。
她心中一暖,这才稍稍安定。
不知觉,又想起初到帝都时,谢夫人抚着她乌黑长发,亲手替她梳髻插簪,似有泪落。
谢夫人叹道:“好孩子,戴好这支簪,你母亲她……她会护佑你的。”
她闻之怔忡良久,懵懂不明。
忽然,一个清脆嗓音打断她思路。
“夫人、贵主请随小人来。
皇太后殿下、皇后殿下与德妃主已久候了。”
墨鸾抬头,见个青衫小童躬在面前,模样看不大清,嗓音却甚是出众,犹如莺啼。
这小童作的是内侍装扮。
这天阙九重之中,即便是内侍,也有如此秀雅。
墨鸾由不得肃然紧张,一面跟在谢夫人身后,步上白玉工雕的台阶,先在殿门外拜过,入得鬼梁大殿,再拜。
“自家人,不必这么拘礼。”
一个老妇道,声露慈威。
墨鸾尚不敢抬头,兀自揣测那便是当今太后了,又听见谢夫人向皇后和谢德妃问礼,听见她们姊妹相称的寒暄。
德妃原是夫人的亲姊,替今上育有一子,便是汉王乾。
而皇后,却是太子晗和婉仪公主生母。
“阿鸾,便上来让皇太后殿下、皇后殿下与妃主瞧一瞧。”
谢夫人如是唤道。
墨鸾依言颔首上前,又行一次礼,这才缓缓抬头。
这次,终于看清那三个高高在上的贵妇。
太后的凤冠银丝,皇后的雍容慈厚,德妃的端庄淑仪,最终落在眼里的,却是三双同样的眸子。
墨鸾暗自一惊,慌忙忙又低下头去。
这三双眼,竟是那样毫无二致的深,外热,里凉。
“你们白家倒真是奇巧。
这样好的女儿,藏得连个音信也没有。
若不是婉仪,还不知你们打算要藏到什么时候呢。”
太后如是笑说,一双眼却紧盯着墨鸾,上下打量,眸光欲渐锐利。
忽然,太后眼神一震,紧紧落在墨鸾髻上那一支青翠碧玉簪上,朱唇颤抖,张口似想问些什么。
谢夫人却适时笑道:“这丫头出生时让仙家算过一卦,说她及笄前不可现世,否则便有大凶之灾祸及旁人,故而一直养在凤阳,不敢让她出来害人。
太后殿下的恩典、贵主的仁心美意,只怕这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福薄,承不起。”
太后静一瞬,唇角微扬。
“你们白家的女儿还有什么承不起的。
又是德妃的亲外甥女儿。”
说着,她便向德妃道:“德妃,你觉得如何?”
德妃优雅应道:“我倒是喜欢的紧,何况还是亲上作亲。
可说到底,怕是还要等九郎自己定夺的。
母后是看着九郎长大的,这孩子倔得跟牛一样。”
她们是在谋划汉王乾的婚事。
汉王李乾乃今上幼子,年方十七,迄今尚未婚配。
墨鸾心惊,由不得想起白弈,顿时,心颤成哀。
她正神思恍惚,猛然,却听殿外笑声爽朗。
“皇祖母,看孙儿给您带了什么来?”
一个玉带金冠的俊秀少年三两步冲进殿来,一手挽着张弓,另一手还拎着三只好肥壮的野兔,笑嘻嘻道:“孙儿知道皇祖母喜欢炖兔肉,特意亲手猎了。
瞧,这还活蹦着呢!”
好似应证,那几只野兔无声地蹬着腿,俨然待烹惨像。
“九郎。”
德妃拧眉嗔道。
“像什么话,这样就闯进来。
多大的人了。”
原来他便是汉王李乾。
墨鸾闻声,下意识向后缩了一缩。
李乾听了母亲斥责,顽皮吐了吐舌头,连忙将长弓野兔都交给宫人撤下,规规矩矩向太后、皇后行了礼,又拜见过母亲,而后,抬头灿烂一笑。
太后用下巴指了指墨鸾,对汉王乾道:“这是你姨母家的表妹,今日起便留在内廷陪我,你也去认一认。”
墨鸾忙福身施礼道:“见过汉王殿下。”
李乾对谢夫人笑道:“姨母,这样好的表妹怎么我从没见过,也未曾听姨母提起呢。”
他倒是一副似乎热络的模样。
墨鸾心中一寂,忍不住又往后缩了半寸。
太后见状微笑,缓道:“小九,太液池上的荷花开得盛了,你同文安一起去,给皇祖母寻两朵细嫩的回来插髻。”
李乾乖巧应声,便喊墨鸾同去。
墨鸾尚自踟蹰,却见谢夫人微微蹙眉,冲她点头,瞬息无奈,却也只能躬身告退,随了李乾出殿去。
未曾想,才出庆慈殿,那汉王李乾却忽然刷得变了一张脸,人也一下弹开三丈远。
“贵主莫怪小王出言不逊,但即便你有母妃和姨母撑腰,我也不会娶你的。”
他板起脸来,一本正经模样。
墨鸾略微一愣,旋即反而微笑起来。
她忽然笑了,李乾一时惊诧,盯着她看了半晌,闷声道:“我虽无心叫你难堪,但你也不必这样吧。
其实不做这个汉王妃是好事儿,你何必如此难过。”
“大王何以觉得儿家是难过?”
墨鸾奇道。
李乾嘀咕道:“在你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啦,但她们好歹都还会哭呢。
你却还笑,我怕你是给气糊涂啦!”
他一副理所应该的模样,墨鸾见了愈发失笑。
“大王尽可放心。”
她略理披帛,轻道,“大王不愿娶,儿也不愿嫁,故而开怀罢了。”
李乾呆了半晌,忽然醒过神来。
“那可好极!”
他拍手乐了,“那我便走了。
回头你告诉姨母你不嫁,姨母肯定舍不得逼你。”
说完,他竟真个转身就跑。
墨鸾被他留在原地,忽然孤身一人,惊异万分。
这算是遇着了贵人?
还是遇着了一个怪人?
她由不得苦笑,一时竟有些无措。
诺大皇宫,人生地不熟,又不好立刻独自返回庆慈殿。
她静了一会儿,想起临行太后吩咐是要去太液池折两朵新荷。
想来只是个幌子,诚心编派她与汉王同去。
但无论如何,她便去寻来,总有借口交差。
她如是想着,独自一人往太液池畔走去。
太液池波澜不惊,间或有燕儿揽徐风掠过,扯动杨柳一片。
湖风微醺,拂动她缕缕额发。
不似凤鸣湖的秀丽,却多了几许大气天成。
她由不得在湖畔站下来,不忍又想起皖州种种,凤鸣湖畔,春风和煦。
她想起白弈,想起离别前刻,她在车辇上回首,穿过宏伟雄壮的永安门,看见他伫立的身影越来越小。
他脸上的表情模糊又清晰,她真恨不能跳下车去。
宫墙深深,一朝进来,也不知几时才再能出去。
白弈对她说,此行太后召她入宫,一则是为试探白氏,旨在投石问路,要看白氏是否还听命于皇族,另一则,却是要将她禁为质子。
“我会安排人照应你,你千万诸事小心,只需忍耐一阵,我很快便设法接你回来。”
抱别时,他如是在她耳畔低语。
想起这温柔许诺,她轻叹一声,略略心定。
湖上新荷醉卧,远望,静如处子,美不胜收。
只是,远得触不可及。
她立在湖畔,望着那清荷,怔怔出神。
忽然,有风拂面。
她下意识微微阖目,抬手轻掩眉侧,再睁眼时,却险些呼出声来。
面前,两株娇嫩荷花,还挂着水珠,阳光下晶莹润泽。
她惊得后退两步,却见一个瘦削男子站在面前,黑衣乌发,一双眼,明若星辰,手上拿的,正是那两株出露新荷。
但却也只得见那一双眼。
他戴一张漆黑面具,样貌不明。
惊愕之下,由不得呆了,怔怔中,却是那人将两株荷花交与她,又在她掌心写下一个“白”字。
莫非,是哥哥手下之人…… 墨鸾又是一惊,反而定下心来,静了一瞬,柔声问道:“多谢大哥。
敢问——” 她尚未说完,那黑衣男子已应道:“属下艮戊。”
艮戊。
这样的名字,大抵也只是个代号罢。
墨鸾微叹。
她隐约知道,白弈身旁有那么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将,身手非凡,轻易不示人,便像暗夜中的影子一般。
可如今,白弈却派了如此亲信来照应她。
她心中一暖,眼眶由不得略有些潮。
“小娘子拿着这个。”
艮戊将一枚玉雕戒指递给墨鸾,道:“这戒指是下过蛊的,但凡小娘子用得着属下,只需吹这枚戒指,旁人都不能听见,但属下定会立刻赶来。”
那戒指很细,雕工极精,墨鸾将之托在掌心端详片刻,微微惊异,方想细问,抬头时,却见艮戊已没了踪迹。
他便像是氤氲雾散了一般,一如他出现。
墨鸾惊讶万分,下意识四下追寻,只是再瞧不见艮戊半分身影,却见不远处一个月黄半臂石榴红裙的女官领着名小宫女款款而来,不多时已到了面前。
“贵主。”
那女官福身礼道,“太后请贵主回去。”
墨鸾忙还礼笑道:“有劳姑姑了。
请问姑姑怎么称呼?”
那女官道:“妾身姓傅,贵主喊我芸娘便是。”
墨鸾暗自仔细打量这女官服制符令,认出她正是方才入宫时司职接引的尚宫,忙道:“原来是傅尚宫。
我不识礼数,叫尚宫见笑。”
傅芸娘略打量了她片刻,也没有再客套,反而问道:“贵主方才……可是与什么人在说话么?”
“没……没有……”墨鸾心尖一抖,“或许是……我方才见湖边的燕子可爱,与它们说话呢。”
她本想推辞许是傅芸娘看错,转念却又觉得似乎不敬,匆忙改了口。
傅芸娘微微一笑,不再多说旁的,只领了墨鸾回庆慈殿去不提。
从今往后,万事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皇城外,神都里,白府上。
白弈正轻靠在书斋门旁,里头案前,大司马白尚正埋头写着什么,头也不抬,问道:“你怎还不回凤阳去?”
白弈道:“儿子跟着爷娘多尽两日孝道不好么?”
白尚道:“你要尽孝,不若早些与公主生个孩子。
咱们白家也就只有你了。”
父亲提起婉仪,又说这个。
白弈心中陡然一烦,不禁冷笑:“不是还有一个么?
还是我忘了你根本不在乎。”
刹那,白尚手中笔一顿,僵了许久,缓缓搁在砚台旁。
他抬头看了一眼靠在门畔的儿子,静道:“多少年了。
这一口气,你还打算堵到何时?”
白弈却微笑。
“儿子不敢与阿爷赌气。
但——”他眸色陡然锋利,冷道,“阿爷如何做事不代表我也必须这么做,我有我的步调,阿爷能否不要横加干涉?”
他暗指的,自是眼前,婉仪将阿鸾推进宫中,父亲明知此事却故意下令将他蒙在鼓里。
他自然知道,父亲此举,一来是想反将太后一军,阿鸾是姜宓公主的女儿,容貌上与姜宓公主七八成的相似,摆在内廷,刺得却是太后心头肉,何况线的另一端总还握在白氏掌中,这人质究竟是谁的,尚难定夺;再来,父亲是怕他与阿鸾相处的久了,愈发难分难舍,故而有意将阿鸾推开去的。
若置身事外,他亦不能否认父亲走了一步好棋,但这一步,却要叫阿鸾多吃多少苦头。
他心中窝火,故而说话带刺,毕竟是亲父子俩,比之外人,更无顾忌。
白尚闻言摇头苦笑。
“我还真希望你什么都不用我管了。”
他重新执笔,又埋头去写那一副字,一面无奈叹道:“你这个脾性。
二十几年都拧不过来。”
你倒说说要将我拧成什么模样才顺心满意?
白弈心中愈发潮冷,正欲待开口,忽然,却听屋外园中一阵人声。
他立时紧醒收敛,连神情也变了,眨眼便是和煦笑容。
果然,不到半刻,便瞧见汉王李乾风风火火跑近前来。
“表哥!
表哥!”
李乾还未进门人已先喊了起来,刚踏进半步,瞧见白尚,吓了一跳,忙行礼道:“姨丈好。
怎么……怎么姨丈没上职去……?”
白尚和蔼笑应:“圣上英明,天下太平,老臣乐得赋闲,写写字画。
殿下急匆匆来,可是有事?”
“唔……”李乾迟疑片刻,支吾道:“其实也没什么,恰巧有空,来看看姨丈和表哥。”
白尚也不追究,只叫白弈陪李乾庭院中四下走走。
白弈会意,立刻便领李乾出院中去。
才一走远,李乾一把拽住白弈道:“表哥你可不义气!
你明知道……还——”他打哑谜一般,话说了半截,气鼓鼓望着白弈。
白弈见状笑叹:“大王玩够了早些收心罢,你这样,德妃主可——” “我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乾打断他,一双眼一本正经的乌黑明亮,“我来就是想找你说这个,你跟姨母说说吧,别和我母妃搅和在一起瞎操心了。”
提及自己的母亲,他忽然又负气起来。
“好。”
白弈微笑,“但你得多替我照顾些阿鸾。
内庭重地,不是我这种外臣随意进出的。”
“哎?
你们先把她弄进去,害我出一身冷汗,现在又要我照看她……我怎么觉得我亏了呢?”
李乾单手托腮,拧眉思道:“不行,再加个条件——表哥,你应承我,可不能欺负我十二妹呢。”
说着,他咧嘴笑起来,单纯而轻快。
怕是要求她别“欺负”我才好。
白弈心中冷道,面上却依旧笑得和暖,应道:“我怎会欺负贵主?”
“那怎没见你带她回来?”
李乾忽然问,“你把她一个人丢在凤阳?”
瞬间,白弈眸光陡寒。
他不动声色微静半刻,道:“她过两日就回了。
路途辛劳,不想要她跟着赶路。”
“那好。
成交。”
李乾握拳捶在另一手掌心,展眉开怀,“事儿说完了,我可就先走了。”
他摆摆手,转身便走,俨然急不可耐。
白弈静看他一溜烟跑了,也不挽留,只是心中暗自斟酌。
这小亲王如此的个性,自是打小给宠出来的。
李乾大概从没什么身为皇子亲王的自觉,更不谈皇权大宝,只是,旁人未必也会同他一样。
无论是德妃,还是父亲,甚至其它皇子朝臣们。
他唤来家将艮乙,问道:“查出端倪了么?
那个姓陆的乐伎。”
艮乙道:“光化二年那件旧案公子还记得么。
据传说,当时乐府司令丞陆洍之妻正身怀有孕,临刑前难产母子皆死在大牢里了。”
他顿了一顿,又接道:“陆洍的妻子是个蓝眼睛的胡姬。”
白弈略一惊,当即令道:“你快去跟紧了汉王殿下,但有异动,立刻回报。”
艮乙领命,即刻追着李乾而去,转眼消逝无踪。
穿过朱雀大街,楼阁渐渐秀气起来,不再是达官显贵们的高门深宅。
李乾喊了驾车仆子在一家大院落前停下,才下车,已听得院内声声唱婉,他不自禁微笑,两三步跨进门去,入了院,反而愈走愈缓。
院中水榭里,一袭绿衣水袖的女子腰柔如柳,婀娜而唱: “西风常烈水常东。
叹匆匆。
忆华荣。
又念当年,独有旧情衷。
玉殿金陵应犹在,残山里,朱楼梦,曲已终。
“看此间兴亡种种,乱纷纷,还冗冗。
谁堪与共?
望江水,碧流如洪。
白浪淘沙,暗涌卷重重。
何处风流仍醉卧?
苍苔冷,瓦堆寒,尽成空。”
她唱得凄凉婉转,声声慢里又有激烈隐埋,水袖舞得猎猎。
李乾从旁听着看着,暗自吃惊。
忽然,一道青光袭来。
他下意识闪避,伸手去挡,却是那一只绿袖,鞭子般抽在掌心,宛如灵蛇。
“誉娘!”
掌心疼痛,他吓了一跳,忙大声唤道。
那女子回身看见李乾,拂手收了绸袖,眉眼渐渐柔和下来。
“大王来了。”
她垂下双眼,柔声应时,睫毛轻颤。
李乾上前一把拉住她,小心问道:“誉娘,你怎么了?”
“大王,祥誉没事。”
那女子轻轻摇头。
李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信她无恙,才又笑道:“今儿个早晨,母妃又把我拎去相亲啦。
这回是姨母家的表妹。”
他拉着祥誉就在水榭里坐下。
祥誉轻声问:“大王……答应了么?”
“怎么可能!”
李乾大声抗议,“再说人家也不想跟我呀。”
祥誉眸光闪烁,又问:“那位娘子……漂亮么?”
李乾不假思索道:“漂亮。
比从前见过的都漂亮。”
祥誉闻言神色一黯,低着头,却忽然听李乾道:“但是没你漂亮。”
李乾望进祥誉眼底,痴痴喃道:“我总觉得,你的眼睛像是蓝色的。
像海。
我从没见过谁像你这样。”
他握住她的手道:“皇祖母的千秋眼看快到了,皇祖母最爱听唱词曲调,乐府司与内教坊是一定要兴办的。
我想办法带你进去,只要皇祖母喜欢你,别的什么都好说。”
他说的笃定,祥誉静望着他,半晌,忽然问:“殿下,若是祥誉做得不好,太后……不喜欢呢?”
李乾一怔,旋即道:“不会的。”
祥誉道:“如果我惹太后生气了,她……她非但不喜欢我,还要杀我……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
李乾哭笑不得,“你别乱想。”
“我是说如果呢?”
祥誉坚持道。
“那……”李乾语塞半晌,“那我就带你逃走。”
祥誉双眼一亮,旋即却又暗下来:“大王舍得么?
你的父皇、母妃,还有这一掷千金的荣华富贵。”
“我舍不得父皇和母妃。
但是——”李乾看着祥誉,叹道,“我也舍不得你。
父皇有那么多儿女,母妃贵为德妃,没有了我,总还能过。
但你……所以我还是会带你逃走的。
可是——”他拉住祥誉道,“你也要答应我,为了咱们俩,你别惹皇祖母生气,好么?”
祥誉沉默良久,眸光渐虚。
“殿下……”她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开口似想说些什么。
忽然,一个人影急匆匆奔来,近看却是李乾跟前驾车的仆子。
“大王!
大王!”
那仆子疾呼,“内廷来人寻大王呢,说是德妃主的头风症又犯了。”
李乾一惊,刷地起身就走。
“殿下!”
祥誉紧张跟着站起身来。
“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李乾回身给了她一个笑脸,飞快地跑掉了。
他一路急急赶往德妃的兰心殿,还没上殿,已急急地唤起来。
但他却见德妃好端端地坐在案前喝茶。
“母妃?”
他扑上去抱住母亲,惊疑问道:“你没事么?”
“你这胡涂孩子又闹得什么?”
德妃搁下茶杯反拉住他,道,“我能有什么事?”
李乾闻言心上一颤,呆呆地望着母亲。
忽然,他猛一下推开德妃,连连后退了两步,眼中神色,却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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