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京春(荀瑛崔闵)完结版免费阅读_《定京春》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定京春》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荀瑛崔闵,讲述了​魏国建兴时期烽火狼烟起, 天下英雄豪杰辈出, 家国兴衰之下, 世族五姓七望何去何从? 红缨枪提手,却邪剑在身 荀瑛崔闵能否携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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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定京春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浠水之下 角色:荀瑛崔闵 经典小说《定京春》是网络作者“浠水之下”的代表作。以下是内容概括:回到荀府,荀瑛在曲折的回廊中慢慢走着,心思却想起了前世的刑部尚书崔闵。前世顾平生官居刑部侍郎多年未得升迁,皆概因这位清河崔氏子。传闻此人,是最狠的刀笔吏,也是最正的刑部人。她这般想着,脑子里就浮现了一张神情内敛端肃的脸。那人在前世她也见过一面,当年江南的贪腐案轰动朝野,那时她已嫁作陈家妇,听说陈桥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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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荀府,荀瑛在曲折的回廊中慢慢走着,心思却想起了前世的刑部尚书崔闵。

前世顾平生官居刑部侍郎多年未得升迁,皆概因这位清河崔氏子。

传闻此人,是最狠的刀笔吏,也是最正的刑部人。

她这般想着,脑子里就浮现了一张神情内敛端肃的脸。那人在前世她也见过一面,当年江南的贪腐案轰动朝野,那时她已嫁作陈家妇,听说陈桥派了几个朝廷大臣前赴江南一查此案。

但最后却都是不得善终,不是人还未到死在半路,就是在当地清查时无缘无故的死了。

江南就如那一潭死水,进去一个人,就吞噬一个人。生机,是外来人的奢望;死路,是前去者的归宿。

就在陈桥已然束手无策准备派遣陈功前去的时候,三年未曾上朝的少年天子魏蕤突然下旨封刑部尚书崔闵为巡按使,代天子赴江南清查盐税。

也就是在他出城那日,荀瑛偶然看见了他。他没有热闹的送别仪式,只带着一匹毛色发亮的黑马、一把蓄势待发的黑剑、以及一个随从。

哪怕那时他已经二十四,哪怕他已经为官九年,哪怕他已经沉稳内敛的如他的剑,但她却从他的身上读出了一丝游侠的气息,她觉得这个人就算哪天死了,也能闻见看见他身上的那一侠骨侠香!

出城的时候,他就坐在那匹黑马上,朝着定都的定水河慢悠悠的踏步走去,马上的物是银鞍白羽,马上的人是意气恣然。

荀瑛还记得自己沉沉的看着那夕阳斜下的人,不知道看了多久,不知道站了多久,只知道至斜影重重,她才收敛自己的目光。

只是,那光影明灭的瞬间,心里的想法无人知道。

不过,命运弄人,当年他离开定都时,荀瑛看他似可怜人,后来自己满府皆死,奸佞冷嘲热讽,巴不得看百年世家的落魄,而其他人更是无一人敢施以援手,那时又焉知自己不是可怜人?

唯有崔闵,那个被她看作可怜人的男子。

只有他一身黑衣,当着君王百姓、庙堂草野的面,不卑不亢的直入荀府,为荀老太爷、她父亲还有——她,收了尸。

那时她尚未魂飞魄散,还有一丝人魂飘荡于世。

故而,她看见了那人抚着刻有她名字的墓碑,身姿是不变的逍遥落拓,但在寂寂的夜里,在四周竹叶萧萧索索摇晃的影子里,是那么的孤寂和沉默。

“小姐,想什么呢这般入神?奴婢可是唤了你好几声呢?”白鹭看着前面就是荀老太爷的书房了,往常小姐就该让自己在此等候,可方才也不知怎地了,就那般直直地往前面走,好像只是下意识的往前罢了。

荀瑛被白鹭的那一声给唤回了魂,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祖父的书房。

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好笑。如今内忧外患,自己尚且还未能想到该如何防备陈桥,居然在这种事情还在想着前世!前世毕竟已是过往,而今才是眼下。

竟是想崔闵想的着相了。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也得将顾平生的事情告诉祖父。

随即抬手抚平衣袖边的褶皱,再一抬头时,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端和。朝着门口值守的部曲荀客缓了缓身子,“荀叔,我来寻祖父。”

荀客早就看见了荀瑛,对着荀瑛的施礼,他微微侧身避过。

待荀瑛直起身子,他才乐呵呵地出声“七娘不必向老奴行此大礼,主仆须得分明,此乃尊卑有序,不得乱伦常。”

“荀叔次次都要如此教育七娘,然荀叔在七娘心中,并非家臣,而为家人。此一礼,如何行不得?”

荀瑛看着荀客微白的鬓发,眼神里满是温和,更是笑语吟吟拢着袖子说道。

“老奴不跟小姐辩了,哈哈,七娘聪慧,老奴总归是说不过小姐的。家主正在书房同几位爷议事,小姐赶紧进去吧。”

“议事?何事呀?”

“据说是边关又出事了,唉。国破山河在,烽火狼烟起。”

荀瑛听到边关又出事了,顿时心里就是一惊。

她想起来了!!!前世天子命五姓之中各出一人为将前赴边关,并下旨封为“守关将”,让他们关在人在,关破人亡。

本来此战合该大捷,但他们五姓之中出了一个内鬼,与胡族高层勾结,泄露我军机密,甚至将布防图直送敌手!

也正是这一战!胡族大举攻淮阴关,荀亭山和荀晋山与崔闵的父亲崔永携战死沙场,最后甚至连个全尸都未曾留下。

她三婶和瑶姐姐自是悲痛欲绝,而崔闵的母亲王五娘更是刚烈,直直殉情追随他父而去,从此,留了他崔闵一人于世。

于私,她不能放任自己叔伯去死;于公,崔闵毕竟前世于荀氏有恩。此事她不能放任不管!

如此想着便提着裙摆直直推门入内,推门的动静自然引得书房内几人的注意,书桌后面坐着一个两鬓白发的老人,紧挨着书桌两边坐着的几人正是荀淮山、荀景山和荀见山。

“七娘,你怎地也不曾敲门,何时如此无礼了?”荀景山本来正听得自己父亲分析边关之事,怎料有人突然破门而入,他原还想说究竟是谁呢?怎料一转头竟瞧见了自家闺女!

眼眸一转,微微直起身躯,皱着眉头先荀令发声。

不过要是不背着荀令对她挤眉弄眼的话,她恐怕还被自己父亲给唬住了。

无奈的抚了抚眉头,这下她也不急了。回身将门给关上,两手拢着袖子,施施然走到自家五叔的下首坐下,顺道还给自己倒了盏热茶,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这才抬起眉头看向自家祖父。

“祖父,七娘想暗往淮阴关。”

这一话语刚一落下,最先震惊的压根不是荀令,是荀景山。

他甚至用手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是不是因为近几年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他方才好像是听见了七娘说她要去淮阴关?

“咳咳咳……什么?淮阴关?”

荀见山方才见她倒茶,便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正喝着,就听见坐在自己的侄女开口就是惊世骇俗的一句话,一时没防备,一口就喷了出来。

“七娘,不得放肆。淮阴关此时正兴战事,你一个女娘,如何去得?”

荀瑛瞧着自己一句话引得这二位又是掏耳朵,又是喷茶的,不禁缓了缓语气,站了起来,对着荀令行了一礼,才说道“祖父容禀,此番战事分明是突然而至,此前尚无前情,而又涉及我五姓世家,怕只怕分明不是战事,而是针对我世族的祸事!”

荀景山三人听到此处皆是浑身一震,不过荀淮山更是多想了一分,此事深处连他都未曾想到,而眼前这个将将十岁的小姑娘,却一语直至重心!

若七娘是男儿,我颍川荀氏可再保三代无疑!

“三叔四叔皆在淮阴关,此事七娘仔细想了许久,觉得甚是可疑。何况,正是因为七娘是女子,平日又不甚出府,少有人认识。七娘亲自前往一探,才不会令陈桥和天子生疑。”

“七娘,此事如你所愿。你尽可放手去做,我颍川荀氏不惧死,但怕死不得其所。你自幼与常人不同,天资聪慧,做事皆有章程,何况跟在部曲头领荀客身边学武多年,少有敌手。”

“更何况,祖父知你。”

荀令一句话为此事定下了结论。

虽然荀景山作为父亲心有顾虑,但是他深知,荀令活了大半辈子,其眼光和看事情的深度不是他们几兄弟可以比拟的,何况自家闺女的确出众!只说荀氏与她一辈的,无一人能出其左右。

“既然你祖父都这般说了,为父自不会阻你。只一点唯需你谨记心中,万事以自身安危为上。可记住了?”

荀瑛其实推门而进的时候便做好了一番口舌之战的准备,但没想到祖父什么也没有问的支持她去做,自己的父亲叔父等人也未曾阻拦。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她望着几人,慢慢弯了眼眸,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那是充斥着的自信与智慧。重重的朝着荀景山点了点头,抬手朝着几人行礼,“七娘定不负所望,平安归来。”

“祖父,七娘想点几人与我同去。”

“你自己做主便好。”荀令一摆手,不甚在意说道。

“对了祖父,今日七娘上街为我颍川荀氏求得一门客,此人才智无双、文才斐然,只需一个机会,便能潜龙飞天,一展潜力!”荀瑛说起顾平生此人的时候,明显是兴奋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活了二十多年的人,此时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跑到荀令身边卖着关子说道。

荀令也是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便也顺着她的意,笑着问:“何人呐?竟连咱们七娘这般聪慧的人都夸赞其为‘潜龙’?”

说罢还偏头戏谑的朝荀淮山三人看去,那三人看着荀瑛此番小女儿作态,也是不禁摇头失笑。

荀瑛还没发现他们是在逗她,偏偏此时收了嬉笑,反而十分认真的看着荀令开口,“此人既非世族,亦非官宦,而是寒门草根。”

“然其志如鸿鹄,不畏死而畏苟生,亦有敢谋敢做之心。”

“七娘问他,以为王侯将相是否以有种乎论?”

“他坦言,无以有种,而该观其能。”

“祖父,你说,此人是否与我颍川荀氏乃同道中人?若能为我荀氏所用,自是有大益而无一弊。”

早在荀瑛说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时候,荀家父子就不曾再看做一个玩笑了。而是也开始认真在脑中想着此人。

什么人能与荀瑛一般提出“王侯将相无以种论”?这样的人是每个时代都缺乏的敢于打破规则的人。

往往不是功成流芳青史,便是身死万古骂名。

荀令稍一沉思,便明确答复荀瑛,“既如此,待合适时便向他原来州郡进行举荐吧。听你所言,此人只缺一机会尔。”

“正是如此。明日我赴淮阴关,此人可同行。”

荀令看着已然初露锋芒的荀瑛,眼里满是身为长辈的自豪和骄傲,但是也有对她的担心。

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但也只是短短一瞬,这一丝担心就消失殆尽了。他心里想的是,若风要摧之,自有他荀令先顶。

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着一点一点蹒跚学语长大的,是他们荀氏的希望,也是他荀令最为得意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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