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春深欲晚诱相思》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几度雨”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沈知夏林漠北,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为他筹谋近七载,可却终究比不过他身边那个温婉的白莲表妹他做兵卒塞外出征,她日日忧心却不忘替他打点朝堂上的权贵,使得他小小功勋也能一路扶摇入青云,终拜将相可他一朝凯旋,却向皇帝请赐,娶了他的白莲表妹,甚至带回一双儿女他说,“知夏,洛洛为我吃了太多的苦,我不能负她”大婚当天,白洛十里红妆,惹红了京城多少人的眼都说男才女貌,男权女贵,真真是天作之合可却不知道那一百八十八抬嫁妆,都是她苦心钻营而来他洞房花烛,郎情妾意,她却在柴房抱着自己的丫鬟渐渐发凉的尸体就在她以为人生最难过不过如此时,却得来了母家谋反满门抄斩的消息本想随着母家一同去了,却被他拦了下来,日日小意温柔他说,丫鬟的死他不知情,她母家的事情,他已尽力…那是她溺死前的最后一根浮木…却不曾想落得个刨腹取子,剜心而亡…而她,那朵白莲,将红布包着的婴孩儿扔进火盆,站在他身边笑的一脸灿烂,“沈知夏,凭你…也配?”...
就见徐景煜一席玄色衣衫,俊朗的五官带着一丝桀骜,如同上位者般不怒自威。
是了,梦里,她也是远远的看见他,就深深的陷入其中。
而他们正是在这场庙会上相识。
“小姐,你怎么了?”
心莲感觉到小姐突然有些僵硬的身躯忍不住就有些担忧。
这怎么从静堂求掛出来后,人变的奇奇怪怪。
许是那带着恨意的眼神太过凌厉,徐景煜朝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们认识吗?”
语气嘲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戏谑和探究。
沈知夏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垂眸掩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故作镇定,
“不曾相识。”
说完拉着心莲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徐景煜有些将信将疑,看着那背影微微蹙眉,好半晌,才转身进了签堂。
……
在马车上颠簸了大概半个时辰,沈知夏靠着窗棂发呆了大概半个时辰。
心莲则拄着下巴一脸苦大仇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沈知夏也盯了大概半个时辰。
随着车夫“吁……”的一声,心莲这才缓缓松了口气,结束了这场修行。
推开院门,两个小斯站在门前笑嘻嘻的迎接,
“小姐回来啦。”
沈知夏朝着二人微微点头,刚走了两步,她突然想起那梦中,过两日,他该来提亲了吧…
若能趋吉避凶…她想起那大师的话。
“从今天起,如果有人来提亲,直接打出去。”
“小姐……”
小斯显然没明白小姐这话,想要问个所以然,毕竟这命令实在是没头没脑。
心莲一路上都在担心自家小姐,见此刻人终于有了朝气,赶忙朝着小斯摆了摆手,水灵灵的大眼睛挤个不停。
“让打出去就打出去,别问。”
心莲这边话音刚落,就听院里一个温吞的女声不疾不徐的传了出来,“这是要把谁打出去啊。”
走出来的女人皮肤雪白,虽然身形微胖,但也不难从眉眼中看出年轻时的貌美。
“母亲!”
沈知夏疾步跑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将人抱住。
沈母被这一抱,有些诧异的朝着心莲看了一眼。
心莲耸了耸肩,眼睛眨巴了两下,表示她琢磨了一路,也没看出小姐怎么了。
商贾人家,虽非官宦,却也小富即安。
沈知夏从小被娇惯坏了,大了多少是有些叛逆,平时最不喜欢母亲唠叨。
母女俩不拌嘴的时候都少,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倒让沈母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这是。”
“就是想你了……”
沈知夏声音有些微微哽咽,那场虚惊里,家人死后,她成夜成夜的做梦。
梦中,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说话。
她和她说她嫁人之后家里发生的一切,关于父亲的,外祖的,哥哥的,甚至丫鬟小斯的。
可独独没有问她过的好不好,梦里也没再唠叨过她半句。
偶尔两人静墨时,还会看着她不停的叹气。
她一直觉得母亲是怨她的。
现在,岁月回首,母亲就这样鲜活站在她面前,她忍不住就鼻子发酸。
沈知夏的举动,沈母虽然不解,却还是下意识的柔软了下来。
于是回抱住女儿,手轻轻拍打着。
“前几日还放狠说要嫁人离我远远的,这时候怎么又像个孩子。”
“母亲,是我错了。”
沈知夏将抱着母亲的手又紧了紧。
不管那场梦是真是假,她决不会重蹈覆辙,她要好好守着她的家人!
……
从庙里回来后的几日,沈知夏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发呆。
她在乌黑如墨的鬓间簪了一朵白花。
那是簪给梦里她死去的孩儿。
梦里她只临死前看过匆匆一眼,皱巴巴的,眼睛都还未睁开,额间一个红点儿,仿若画中的仙童。
只是还未来得及啼哭,就被那对狗男女用红布缠住,丢进了火盆…
香炉里轻烟袅袅,草木生香,空气里都是微微的甜。
压抑着心头的百种滋味,沈知夏看着镜前刚梳妆好的自己。
她恍惚想起梦中成亲那一日,是母亲亲自给她梳的头…
一梳梳到底,二梳到白头,三梳子孙满堂……
可她终究是没有那个福气看着自己的孩子承欢膝下。
正惆怅着,就见心莲屁颠屁颠的从外头跑进来,眼中带着说不出的兴奋和一丝不可思议。
人还没跨进屋,就忍不住嚷嚷开了。
“小姐!真有人来求亲了!正在门口挨打呢,你要去看看吗!”
沈知夏身子微微一僵,犹豫了一瞬,终是没有那勇气,微微摇了摇头,只说那人再来,也一样打出去。
心莲本来还有些失落,听见后半句话又兴奋起来,小脚原地踱了两下,双眼亮晶晶的跑了除去。
她不认识门口那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挨打,心情就莫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