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沙回忆录》曹宇凡谭枫_《淘沙回忆录》最新热门小说

悬疑惊悚小说《淘沙回忆录》,男女主角分别是曹宇凡谭枫,作者“忘崽蛮头”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盗墓 探险 揭秘 爱情 真实回忆】这世间,有很多人的路是自己不想走,却又不得不去走的,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去选择,仿若这世间真的有命运之轮,会推着你按照他的规则一步步走完你的使命淘沙,是北方称呼盗墓的隐晦说法,而年轻时的我为了给母亲筹集医药费,迫不得已加入这个行列,成了一名灰八爷自此之后,仿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样,一件又一件的离奇事件指引者我奔命于祖国的大江南北淘沙的过程异常艰辛,而且危机四伏,需要与人斗智,与神借命,与鬼斗法故而,干这一行,能最终得以善终的,非常非常少,而我算是其中的幸运儿这是我在时隔近三十年后,在知命之年留下的一点东西,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些,可能,是怕被遗忘,更有可能是想给大家一点警示吧希望后人不再重走我的老路,也希望所有的亡灵都能安息,更希望那些曾被我无意中惊扰的先人能够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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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生病的消息,很快的在亲朋好友中散开,这些天接二连三的有不少人前来医院探望。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来的特别的勤也非常让我们反感的中年人,他便是我老爸大学时的同学李善。

李善此人,虽名字带了一个善字,但是名不副实,人长得一副尖嘴猴腮像,八面玲珑鬼精鬼精的,明面上是干古董的正经商人,实际是不折不扣的灰八爷。

所谓灰八爷,其实指的就是盗墓从业者,这是借用了梨园“八仙爷”中的名词来做代称,是外人听不懂的行业黑话。

在北方地区,梨园行当有着祭拜“八仙爷”的习俗,而这八仙分别是座大爷、白二爷、三太岁、柳四爷、黄五爷、团六爷、飞七爷、灰八爷,对应的是老鹰、刺猬、狐狸、蛇、黄鼠狼、乌龟、野鸡和老鼠八种动物。

俗话讲,“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老鼠生活在地下或墙体的洞穴中,专业从事刨土和偷窃活动,北方的盗墓者引用了这个称谓,可谓既贴切又形象。

李善虽然也毕业于名校,但是他从入学一开始就剑走偏锋,两眼钻到了利用古董赚钱的行当中,本该学习的时间,他却天南海北的到处下穴探宝,倒腾古玩,四年下来,虽然赚了一些钱,但是学业荒废,只学到了一些皮毛。

同天津的很多古董商一样,他也会经常的拿一些搞不定的古董找我父亲鉴定。据我父亲讲,李善这些年找他鉴定过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才从地下带出来,像什么西夏国的佛塔、富平县唐陵出的唐三彩、洛阳巩县出的汝窑,都是极具价值的好物件儿。

父亲是个嗜古如命的人,虽然明知道李善拿来的东西不干净,也甚为不齿李善的这些勾当,但是抵不住这些珍宝的诱惑,加上同学的这层关系,一来二去,李善跟我家倒是走得非常近。

然而这厮,曾经做过一件让我家时至今日想起来都不能原谅的事情:他曾带人摸黑翻进我家祖宅,差点将我家祖传的那些个宝贝给盗个干净。

要不是我奶奶半夜口渴起来喝水发现了,估计就悬了。然而,虽然没得手,但是他们逃跑时不小心摔碎了一件青花瓷,还差点损毁了最重要的一幅绝世珍品——展子虔的初春野游图。

后来,要不是他认错态度好,加上又主动赔了一笔钱,否则我们家就要揪着他去派出所了。

说起这个事情,也怪我父亲,当年跟他走得近了些,就免不了有些飘,竟然忘记了财不外露这个定律,曾两次带他去过爷爷那个老宅,他自然而然的惦记上了我爷爷收藏的那些宝贝。

对于他的再次来访,我们全家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但是他却不以为然,每次都是提着一大堆东西笑脸以对,而且是来了放下东西就走,一刻不做停留,弄得我们全家无语,拿他毫无办法。

父亲动身前往香港的几天前,此人曾一大早的恬着脸到访过我家,虽然我父亲阻拦再三,但是依旧耗不过他的脸皮厚,还是让他进了家门。

当时我还没起床,躺在床上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清阳,嫂子身体咋样了?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一声!”是李善的声音,我总觉得这声问候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谢谢,嫂子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父亲的语气依旧很生硬。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我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嫂子……”

“打住,李善,亏你嘴里还能说出朋友二字,你对得起这二字吗?呵呵,我可不敢再跟你这种人交朋友,当初就不应该和你来往!”父亲的语气有些激动,听得出,他对眼前这个人之前作出的举动,余怒未消。

“你别激动,消消气,真的,我非常后悔当时一时糊涂,要不是当时贪杯上了头,打死我都不会作出那种事儿来!这样,今儿个你要打要罚,都随你,我要是吭一声,就是孙子!”

“打你?我嫌脏手!你可真是够无耻的,简直是无赖!”

“好好好,我是无赖,我是无赖,只要你能消气,你咋样骂我都成!”

“你……”

父亲一时语塞,我能想象父亲此时此刻是有多么的无奈。

“好啦,好啦,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毕竟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嘛!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从今往后,你看我怎么做就是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谄媚的说道:“其实我今天来呢,是有一件大好事,做好了,嫂子的病就有救了!”

我说这人怎么这么死皮赖脸的往我家跑呢,敢情这是有事来找我父亲帮忙了。

“李善,你给我听好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休想我再给你帮忙!”父亲的语气突地很是激动。“好了,你现在可以带着你买的这些礼物离开了,我家不欢迎你!”

“清阳,你消消气,你听我说完行吗?嫂子的事情,我听说了,说实话,我也非常难过,也知道你现在刚恢复工作,经济上有些困难。我真的是打心底很想帮帮你,这一次,只要你帮忙淘一次沙,事成之后,我可以拿出收益的三成给你,这样嫂子的病就有救了!”

“滚,你给我滚,我曹清阳即使砸锅卖铁,也不会跟你沆瀣一气,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说完,只听得客厅传来霹雳吧啦的一阵声响,应该是父亲将李善带来的东西摔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好好好,你别动怒,我走,我走!这点钱是我的心意,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到店里找……”

“滚……”父亲喊的声音非常大,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震怒。

我们家发动了所有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最终连同爷爷那笔钱一起凑了十三万块钱。

于我们家而言,这笔钱是我们能筹到的极限,在我们有限的认知里,甚至认为这笔钱足够给母亲治病。

一周后,带着全家人的希望,父亲和妹妹带着母亲坐上了去香港的飞机,并且在李静阿姨的安排下,母亲顺利的住进了早已联系好的医院,直到这时,我和爷爷奶奶才稍稍安心。

父亲他们走后,爷爷奶奶不放心我,于是让我跟着他们回老宅跟他们住一起,好有个照应。

隔天晚上,父亲的电话打了回来,我们几人围坐在老宅的电话机前,竖着耳朵听着外放里父亲讲述着母亲的病情。

“依照诊断的结果来看,还不算太坏,医生说倘若发现的再迟一点,拖上几个月,那就毫无办法了!”电话那头,父亲似乎是心底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我们也听得踏实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赶紧配合医生,立即治疗!”奶奶高兴的插话道。

“嗯嗯,这边正在汇总方案,不出几天就能定下来,所以你们就放心吧!”

“那可太好了,桂芬这下有救了!”爷爷也很高兴,说话的声音明显的有一些激动。

“只是……可能你们还得继续帮忙筹集钱了,这边医生初步预估了一下,连带后期的治疗费用,还得三十万左右!不过,不是一次性要这么多,只是要有这个准备。”

“行,你带着桂芬安心的治疗,钱的事情,我们来想办法!”爷爷说道。

三十万?在上世纪80年代,万元户都不多见,之前好不容易凑了十多万,现在还差了个天文数字,这如何是好?

那一晚,我睡的很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里都是想着钱的事情。

难不成,真的要将爷爷苦苦攒下的那些珍宝给卖了?那可是我们家传了几代人的传家宝啊,至于卖掉祖宅,那更不行了。

六七十年代,祖宅几次遭遇被毁掉的危险,爷爷顶着压力,求爹爹告奶奶到处托关系,想尽一切办法,几乎丢了半条命才好不容易保下,如今如何舍得出手?

别看爷爷嘴上说的轻松,其实我知道他心里是十分舍不得的,那些宝贝,是他的命根子,换做是他病了,他都不一定舍得卖。

然而,现实的问题摆在这里,母亲做手术急需用钱,而我们家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真逼到那一步,可能这一切都不得不卖掉了。

我坐在角落的沙发处,想着母亲遭受的痛苦,又看看爷爷奶奶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特别的难受,真希望哪里飞来一笔横财,这样大家就不用愁了。

我忽然没来由的想到之前李善来我家时说的那句话——“事成之后,我可以拿出收益的三成给你,这样嫂子的病就有救了!”

如果李善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不失为一个办法,而且在我看来是最好的办法。

然而,我却并不会到李善住在哪里,更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他,只知道他有个店子,但是具体在哪里,我并不清楚。天津这么大,古玩市场大大小小有十多个,如果一个个的找,那得费上不少功夫。

我记得他走的时候给父亲留过名片,假如找到名片,联系上李善,说不定就能解决我家眼下的困境。

想到这,我就借故离开了爷爷家,骑着自行车回到了自己家。

一回到家,我就翻箱倒柜四处寻找起来,父亲的书房、卧室,凡是能找的地方,我都翻遍了,但是都找不到。

父亲的习惯,我大抵上知道,他不可能把有用的物品藏在书籍或者找不到的地方,而是一定会按照他的日常习性规规矩矩的放在某一个地方。

我只希望父亲没有将其当做垃圾丢掉,亦或者是带走了。

我没有放弃,依旧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仔仔细细的又找了几遍,甚至连父亲的藏书都翻遍了,直达窗外蒙蒙亮,依旧一无所获。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客厅,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毫无睡意。

我恨不得天快亮起来,这样我就可以直奔各个古玩市场,一点点的打听,直到找出李善,然后代替父亲,跟他一起下墓淘沙。

突然,我的眼角余光瞥到旁边沙发底下有一块白色的东西,我立即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那张名片,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了过去,拾起来一看,果然是它。

谢天谢地,上面不仅有李善的电话,还有他店铺的地址,居然就在沈阳道。

我激动地恨不得跳起来,看着它,觉得手里握着的不是一张小小的卡片,而是拯救母亲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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