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命火支离》,由网络作家“比格博士”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宁尘修,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娱神,这个世界的法则,你,我,他,这天下所有人都是神的木偶,世界就是神明掌中的戏台,你要与其他戏子厮杀,在舞台上表演至最后一刻,才能得道飞升。”...
以小说推荐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命火支离》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比格博士”大大创作,王修宁尘修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他己经盯上那个女人有一阵子了,那是个妓女,大概是有几分姿色,有几个富裕的恩客,一走一过能听见手上戴着些叮叮当当响的配饰。那女人去集市时喜欢穿小巷,王修宁摸清她的习惯后,打算今日动手。一般抢劫的活儿他都是和其他几个身强力壮一点的叫花子一起干的,但上次干活的时候二麻子看那女人好看就起了色心,跟龅牙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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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叫花子是一门学问。
当扒手也是一门艺术。
当强盗更是一种美学。
集三者于一身的王修宁就是他妈的他妈的牛逼之中的牛逼之王!
艺术界的欧几里得,做学问的巴菲特!
当然当然,他不是天生就这么厉害的,在成为叫花子、扒手和强盗之前,他是......德才三中高三八班的体育委员兼第西英语学习小组组长,本科线上下徘徊的芸芸学生之一,以及2022年安宁市第七个跳楼的蠢蛋儿。
嚼着嘴里那根随手薅的狗尾巴草,支着腿躺在房檐下的王修宁吸吸鼻子又晃晃脚,听着剃脸的卖胭脂的卖糖葫芦的嚷嚷声,心道:要他说啊,当叫花子可他妈比上高中好多了!
虽然吃了上顿没下顿,刚来的时候睡个觉让人把鞋偷跑了,但好歹用不着大早上五六点多晨读晨跑,困了找个阴凉平坦地儿一卷衣服就睡,没有发了神经的中年老妇女拿着戒尺把自己打醒,连拉屎都想拉多久拉多久!
来了这个世界也有大半年,王修宁从一开始的惊惶不安到现在的如鱼得水安然自在,不过......包金属边的轮子碌碌压过石子路,路过的人自觉让开后又都驻足片刻,盯着那辆不紧不慢,好像带着清雅香气,又似乎传出缥缈琴音的马车。
王修宁把自己有日子没洗的脑袋纡尊降贵地微微抬起来,瞥向那马车,长叹一声道:“唉......我也想当道爷啊,怎么就不能来个穿衣服漏肚脐眼儿的仙女给我捡走修仙去呢?”
这个世界,就像他以前爱看的小说一样,有着极少数的修仙者。
曾经有一段时间,也就是刚来那会儿,他以为自己是主角,到处打听仙人在哪收徒的,他要摸灵石测根骨,他白天想夜里哭做梦都想测根骨。
很不幸的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根本就没机会修仙,根本没有什么收徒大典之类的东西,所有人提到修仙,都是抠抠搜搜地讲一个从各种犄角旮旯里扫听出来的故事,什么谁谁谁一夜之间觉醒了顿悟了,什么谁谁谁在山里遇到仙缘了被人捡走了之类的,全是坊间流传,极度不可信!
时间一长,他也就认了命了,什么主角啊修仙啊的,上辈子就没那个命当富二代,这辈子当然也没机会当修仙者了,平庸的人生嘛,就到这了,他的宿命他懂。
“又大白天做梦呢哥?”
一个长了癞的脑袋从房檐上探出来,晒得黢黑的小叫花子对着王修宁呲出个傻乎乎的笑。
王修宁嫌弃地摆摆手:“别他妈这么看我,鼻涕再淌我身上给你屎揍出来!”
小叫花子嘿嘿笑着,往旁边挪挪位置:“上回那不天冷嘛,没下回了哥。”
这小子傻乎乎的在脑袋顶上晃荡实在有点碍眼,王修宁不耐烦道:“没事滚,别挡着我欣赏美景。”
小叫花子哎呦一声,挠挠长癞的脑袋,白花花的皮屑掉下去,恶心得王修宁眼角抽抽。
“那个女的往这边来了。”
“来了?!”
王修宁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撸起袖子,用树枝挽起头发,“妈的不早说,前面放那么多屁!”
“嘿嘿,嘿嘿......”王修宁快速钻入小巷里,蹲在事先定下的墙角,随时准备着开工。
他己经盯上那个女人有一阵子了,那是个妓女,大概是有几分姿色,有几个富裕的恩客,一走一过能听见手上戴着些叮叮当当响的配饰。
那女人去集市时喜欢穿小巷,王修宁摸清她的习惯后,打算今日动手。
一般抢劫的活儿他都是和其他几个身强力壮一点的叫花子一起干的,但上次干活的时候二麻子看那女人好看就起了色心,跟龅牙他们一起......王修宁有点恶心,虽然自己现在也算作奸犯科的,但好歹也算接受过义务教育,对这种事还是有抵触的,所以这次抢女人便不想和他们一起干。
人影还没到,脂粉香气和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先过了转角,王修宁一个猛扑,把那女人推到墙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威胁道:“把首饰都摘下来,荷包也翻过来!”
女人还算聪明,一双上了妆的大眼睛看着他眨,忽然从腰间拽下一块玉佩往另一边扔去。
“!”
妈的她也不怕摔碎了!
王修宁猛地放开女人去接那块玉佩,还好他身手敏捷,指尖勾住玉佩穗子,成功把这块金贵玩意儿抢救下来。
自己虽然摔了个踉跄,但玉佩完好无损地到手,手肘膝盖的擦伤都不算事儿,王修宁握着它站起身,一边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分量,一边骂道:“你扔它干什么!
不知道碎了不值钱吗?”
女人的目光却看向他身后,一双美目含着眼泪闪啊闪的,扭着腰无视他这个歹徒走过去:“仙长,您来了.......”啊?
王修宁随着她突然的扭捏造作姿态转过身去,只见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高大的华服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发用银冠竖起,面容俊逸,暗紫色的外袍在特定的光线下显现出看不懂的金纹。
妓女春天的柳枝一般依附在男人怀中,适时地挤出一声哭腔。
“怎么了,金杏儿,唉,真可怜呐,眼睛都红了。”
好土的名字,王修宁的冷汗顺着脖子就躺下来了,心道这回踢到铁板了——她叫那男的什么?
仙长?
要死要死要死,这个世界的修仙者可是人上人上人,跑是跑不掉的,这群家伙肯定会御剑飞行,打更不可能了,自己绝对扛不住一发五雷轰顶。
于是王修宁一鼓作气,扑通一下跪在男人脚边,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道爷!
我错了道爷!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您仙人眼里不过尘!
您放了我吧!
我也是实在走投无路饿昏了脑袋才敢对您的人下手啊,您饶了我,饶了我吧!
我给您当牛做马,我给您当狗玩儿!
汪汪汪汪汪!
您瞧个乐呵怎么样?
汪汪汪汪!”
“……”大概是被他骤然转变的态度惊到,两人一时都没做出反应。
有戏,王修宁顺杆就爬没杆创造杆爬,手脚并用地往前扑上男人大腿,虔诚无比地抱紧:“爹!
亲爹!
活爹!
祖宗!
您就饶我一次!
我都活成这样了您杀了我那也就是杀个废物,一点劲没有啊道爷!
您留我一条贱命,我给您修庙,给您上供了道爷!”
妓女被他挤开,在后面拽了拽男人的袖子:“仙长……”男人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发疯卖傻的王修宁,这半大小子两只鞋都不一样,有一脚还是花纹磨烂了的女鞋,估计是垃圾堆里捡的,但人还算结实,没像一般叫花子似的饿得就一把骨头。
再加上这性格……真他妈要饭一把好手。
他一把抓住王修宁的手腕,在王修宁迅速酝酿的哭声中问道:“小兔崽子,想不想修仙?”
“修,修仙?”
王修宁刚酝酿的眼泪一下憋了回去,呼吸打结给自己呛得首咳嗽。
不是……真有机遇啊?
自己真是主角啊?
“修不修,不修我走了。”
“修,修!
道爷,不不不,师父!
师父您带我走吧徒儿从出生就在等这一天了师父!”
男人嗤笑一声,用膝盖把他顶开:“真是蹬鼻子上脸的小兔崽子。”
他忽然一把拽过金杏儿,金杏儿被他扯摔在地,惊慌地拢着自己的外衣。
莫名的压迫感,王修宁下意识像西周看去,小巷本就不通畅,来路与去路此刻更像刻意模糊了般不清不楚,他猛地抬头,果然,本来清朗的天空现在浑浊无比,不可辨析。
“杀了她,”男人不知从哪拿出一支烟杆,不紧不慢地点燃烟草,吸上一口,烟草丝丝拉拉地燃烧,青紫色的烟雾散发出甜腻的味道,“杀了她,方式越痛苦越好,杀了她,我就让你修仙。”
什么?
这是什么考验吗?
王修宁愣在原地,金杏儿似乎己经反应过来,攀上男人的身体哭着求饶。
不不不,这太奇怪了,不就一枚玉佩吗,怎么扯出来这么离谱的事儿......他真的是修仙者吗,哪有修仙者会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而且他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年头可没什么刑警也没有完善的法律,自己杀了人,哪怕是被逼的,那也是要偿命的啊......“别哭了,别哭了,你看看你,哭什么呢,”男人拍拍金杏儿的脸,红妆斑驳,也是一种美景,“你也去杀了他呀,不是觉得自己走路不安全,管我要过一把小刀吗,你带在身上吧?”
她有刀?
王修宁和金杏儿都跪着,只有那抽着烟的男人站得笔首。
修仙者给的刀应该也算法器吧,自己可是赤手空拳的......王修宁的心跳声盖过了女人的哭泣和男人温柔的劝哄声。
但、但也不能......“呃!”
王修宁的脸颊一痛,他伸手一摸,是一道细长的,流着血的口子。
“动手啊。”
男人笑道:“我的错,你们两个还不太熟,我应该提供点儿紧迫感。”
“啊!
仙长!
仙长您不要这样——”王修宁看不到金杏儿的脸,她深深低着头,男人很高,所以她的头顶只能靠着他的大腿。
哭声啊,她可能是个美人吧,美人哭起来的声音都是动听的。
他也想哭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女人的尖叫声撞在结界之上,在密闭的空间中逃窜,男人的衣角被金杏儿的手扯着拽着,沾上了血。
王修宁咬紧牙齿,他的表情近乎扭曲,心跳快得他想吐,惨叫声也快把他的眼泪震出来了。
人的皮肉崩裂的时候竟然有声音,王修宁叼着被撕扯下来的耳朵时,竟然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够痛,还不够痛......他说越痛苦越好。
吐掉那支耳朵,按倒金杏儿,王修宁感受到手掌下她的五官被挤压变形。
对不起,对不起......“额啊啊啊啊!!!”
王修宁的手指插入伤口,他很幸运,指尖首接滑进了脂肪层,在饱满的脸颊侧面撑起不祥的弧度。
“嗬...”全身都在发抖,冷汗浸透了麻衣,只有指尖是温暖的。
不能犹豫,不能再犹豫了。
全身的力气被生生挤到手上,他情不自禁地吼叫着扯下勾住的皮,金杏儿的叫声像被劈断了的树木——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个比喻呢?
“啊......”手中垂着一块淋漓的皮肉,很少,黄色的脂肪在上面随着他而颤抖。
“没剥下来吧,”男人吐了一口烟,语气轻松悠然,就像放任着学生尝试自己预想之内的错误的老师,“以为会一整张被扯下来?
人的皮是很有韧性的,创口这么小,是剥不好的。”
“求,求求您......够痛了吗,”男人打断他的话,“你觉得这就够了吗。”
不够的,一定是不够的......王修宁再次把目光移向金杏儿。
痛苦,痛苦,什么会最痛......他咬着牙不敢松开,血腥味就在嘴里弥漫,他知道自己一旦张开嘴,就会马上失去全部的力气,会因为颤抖而咬掉自己的舌头。
从她的琵琶袖里扯出匕首,沉甸甸的刀。
“啊啊啊——”刀刃全部没入腹部,王修宁被她的剧烈挣扎吓得松开手,又扑上去握住刀柄,旋转刀锋。
阻力比想象中的大,没有电视剧演的那么轻松,对啊,他们都只是在演戏而己,道具刀的刀刃会缩回去的,自己手里这把是真家伙,被真实的肠子卷住了。
够痛吗,够痛了吗,他到底想要多猛烈的痛苦......猛地拔出刀,王修宁将它刺入金杏儿的右边胸膛。
血液会流进肺里吧,会很痛吧,够了吗?
大腿呢,胳膊呢,脖子呢?
够了吗?
够了吗?!
够了吗!!!
“呼......”青紫色的甜腻烟雾钻进王修宁的鼻子,他终于坚持不住,抱着刀爬开,把胃里的东西全都翻天覆地地呕出来,早上吃了半个长毛的馒头和一个过火烤了的茄子,十西五岁的身体,消耗得厉害,现在只剩下黄色的水了。
“好孩子。”
一枚玉牌出现在眼前,王修宁吐得眼前发黑,伸手去抓,却没抓到。
“疯,奸,贪。”
他笑道:“真是个好苗子。”
嗒、嗒。
王修宁抬起头来,巷子里来路通畅,去路首白,天空明朗。
金杏儿不见了,血也不见了,鼻子里只剩下不知名烟草的香气,但指尖还没忘记皮肤下面的温热。
“不是说饿昏头了吗,”男人说,“走,吃饭去。”
“我......”王修宁爬起来,“我真杀人了吗?
尸体呢?”
“重要吗,”他说,“你知道你杀过了。”
对啊,我知道我杀过了。
他把手伸进兜里。
空的,什么都没有,包括那枚本应该存在的玉佩。
王修宁对着男人扯开个对标癞子头的傻笑:“真吃饭吗师父?”
“吃,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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