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歌谣》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夏荷回春,《小镇歌谣》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推荐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这是一篇关注传统、关注文化、关注历史、关注现实的民俗小说。小说对传统有一种温情和敬意,对现实有一种失落和焦虑。它是幕阜山下一轴生动的民俗画卷。小说以“我”一个“蠢子”为视角,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打鼓歌”在小镇的传承为切入点,热情歌颂了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打鼓歌传承人“二狗”为首的小镇乡民为“打鼓歌”的传承所作出的贡献。小说以忧伤抑或诙谐的农村风俗语言描绘了主人公和生活在小镇上的乡亲们的爱、恨、情以及他们创造的朴实民俗。同时,小镇千百年来形成了一种独特文化---温泉文化贯穿始终,这种温泉文化在时代大潮的冲击下有一种欲语还休的无奈失落。主人公二狗与胡月娥的错失情缘、夏荷与书记的畸情爱恋让人慨叹命运的乖戾。小说没有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和激烈的矛盾冲突,而是以一种简单的白描手法勾勒出一幅民俗图画。“打鼓歌”的传承和温泉文化的延续是民间文化传承的一个缩影;小镇的变迁是所有古老乡村失落的宿命;人物的命运转折凸显了改革开放以来农民的生活变化。通俗的农村语言是这篇小说的一大特色。...
夏荷回春是小说推荐《小镇歌谣》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其实,人们赶的不是音,赶的是份热闹,音对谁来说早己耳熟能详,但热闹己经久违。田地分到户后的几年里,各家各户早把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耕耘得妥妥贴贴。农闲时多了,农忙时少了,大家无处消遣,就出现了许多游手好闲之人。打架的、赌博的、偷鸡的、摸狗的也随之而生,但凡有一点活络劲的青头崽都在蠢蠢欲动,包括我也是如此...
精彩章节试读
3.歇铺的人、事和物都很有趣。
在这里,三岁孩童都能哼唱几首歌谣,偏偏人吧就爱赶热闹,二狗唱歌打鼓声音一传,街邻西坊就把回春诊所门里门外挤了个水泄不通。
其实,人们赶的不是音,赶的是份热闹,音对谁来说早己耳熟能详,但热闹己经久违。
田地分到户后的几年里,各家各户早把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耕耘得妥妥贴贴。
农闲时多了,农忙时少了,大家无处消遣,就出现了许多游手好闲之人。
打架的、赌博的、偷鸡的、摸狗的也随之而生,但凡有一点活络劲的青头崽都在蠢蠢欲动,包括我也是如此。
但我入不了他们的行列,原因是我太痴,不屑与他们为伍。
他们都说我蠢,蠢得无药可救。
说实话,歇铺的人,我还真没有几个看得上。
就拿打鼓唱歌来说,所有来的人都是在看热闹,而我能看出门道。
虽说我还不是成年人,但我能唱得出一千多首老歌谣。
我能逢人唱歌、逢事唱歌、逢物唱歌,也就是老辈们说的打鼓唱歌最高境界:见字歌。
在歇铺,能与我并驾齐驱的只有二狗。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二狗,二狗有一幅好嗓门。
我曾细心研究过二狗的唱法,他的声音是从腹腔发出来的,充满了震颤,我无论如何都学不过来。
我知道,歇铺人都把我当成一个笑料。
“蠢生,蠢生,把你的鸭公嗓给我们亮亮哩。”
把他娘的,我叫春生,谁都要叫我蠢生,都不把我当人。
其实,我佩服二狗另一个原因是他叫我的名字是叫春生而不叫蠢生,凭这一点,我对二狗就很感激。
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把我和二狗相提并论,我大怒了,原因是,为了夏荷。
自二狗到回春诊所来上眼药水,我就悄悄跟在后面。
听二狗亲口跟回春说偷看了夏荷,我就忍不住要冲进屋去揍他,但又见回春把那本破书拿出来,让我硬生生忍住了。
我知道,要是明着进去看“梅花三百六”,他俩肯定不答应,冲进去就要打草惊蛇,以后我要是到回春家偷“梅花三百六”,就会难上加难了。
现在,我觉得有必要交待我与二狗的关系了。
其实,我跟二狗是本家,我俩都姓古,他是我叔字辈。
二狗有个好听而文雅的名字古学舜,他家有三兄弟,老大古学尧,老三古学禹。
他爷跟我爷的父亲从族谱上看是叔伯兄弟。
他家一族人丁兴旺,我家一族却一代单传。
我家一族虽是一代单传,但风头一首都能盖过二狗家。
我爸跟我爷再往上追溯,每一代都是歇铺的长褂先生。
我爸跟我爷进过歇铺的政坛,当过村支书,都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
我现在很有怨气,怨只怨我爸过世得早,不把命当命,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把命挂在了老街东尽头那间破旧的牛棚里。
我更怨老狗谷诗贵,我家到我这代之所以家道败落,肯定是他把我爸的坟上风水看偏差了。
每日夜里,我都要咬牙切齿地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把老狗家的女儿秀珍搞到手。
二狗家在我爸过世后就兴旺了,首先是他哥古学尧接了我爸的班当了村支书,过两年,他弟古学禹当兵转业回来进乡政府当了武装部长,后来步步高升,现在成了乡党委书记。
他家也只有二狗不争气,老婆没有讨过一个,光棍一条,靠他哥他弟的高风亮节,把他爷留下来的汤池给他看管,所以二狗就有了偷看女人脱光衣服的机会,也有了生偷针而不被人耻笑的好处。
其实,要真正追究,二狗家的温泉汤池我也有份,都是古姓祖上留下的产业,只是我不屑去翻族谱,不与他相争罢了。
但我每晚夜半过后还是去汤池里睡。
原因是我爸过世后我妈也跟着过世了,我己天不管地不管了。
平日里,我害怕破家冷清,到汤池里睡沾着热地气再怎么样冷也不怕。
但我不学二狗偷看女人泡澡,只在夜深人静才进汤池里睡觉,因为在那样天地静寂的时候,一个人脱光衣躺在汤池里,静静看着地下咕咕冒出的热水泡,有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
二狗没有那份福气,从来不懂得那种感受。
他喜欢趁男女共浴时泡澡,不但明来,还要暗看。
当听到二狗偷看过夏荷后,我就有一股无名怒气由心而生了,恨不得找谁干上一架。
夏荷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和身上的荷花清香像极了我妈。
我不允许别人埋汰夏荷,埋汰她就是埋汰我己过世的妈。
现在的我怒气无处可泄,又有人把我跟二狗老流氓相提并论,我怒火冲天了。
“谁说我,有种站出来。”
“是我哩,你个蠢崽。”
一个小子站了出来。
我撑眼看去,原来是谷诗贵的儿子猫狸。
这下我更有气了,也好,先找猫狸报仇再说。
我紧握双手冲向猫狸。
“蠢生发颠了。”
人群大乱,拖的拖拉的拉。
要论打架,我根本不是猫狸对手,他比我大两岁,身体比我强壮。
我没打到猫狸,倒让猫狸反手撩了个狗吃屎。
猫狸见我扑倒在地,骑到我身上挥拳就打。
要说危难时刻,还是只有本家人才能帮忙。
二狗冲上前把猫狸从我身上拖起来。
众人起哄,“蠢生,你个蠢货,打架哪是猫狸对手哩。”
“蠢生,起来再打。”
“散了,散了。
春生是个可怜人,猫狸你不要计较哩。”
二狗挥着手红着眼吆喝。
人群一哄而散。
爬起身来,我的鼻血己经横流,怒视二狗一眼,转身回头出了回春诊所。
临出门,我反手撕下回春贴在门上收购山药材的广告往脸上涂抹,来福摇着尾巴想跟我走,让我一脚踹跑了。
“蠢生又发蠢劲了。”
身后传来谷回春的声音。
日头升起老高,土街尘土飞扬,瓦屋顶上炊烟袅袅。
我漫无目的,一边踢着只破鞋一边往前走,路过谷诗贵家门口,我把鼻血狠狠地捺在门上,他不是风水先生吗,我偏要把我的污血破了老狗的风水。
我浑浑噩噩,不知目标何处。
在我的潜意识里,想要变成一只白老虎,成为歇铺的王中王,再也没人敢欺负我笑话我。
我没有回身走过木桥回清冷冷的家,有个灵魂好像在南山上召唤我了。
我想唱支歌谣以泄胸口闷气,可再怎样张口,还是发不出声,满世界就只有一种声音在缠绕着我,冬的,冬的……我仰卧地上,听见一曲梵音在飘过:节烈坡头一捧土,长留碧血埋千古。
过者悼之惨以哀,乡人不忍道其苦。
时当明末兵气流,贼群横惊声如虎。
叶氏举家匿山中,老姑幼子俱被掳。
孝妇贞心动天地,贼渠肆虐诚凄楚。
老姑幼子生死时,乞贼骂贼心无主。
姑得生还岂计身,可怜刀下见呼母。
此时恩义两难全,睁眼看溅见血处。
烈性淋漓赤刃头,骨碎魂飘满山树。
山树磷飞百余年,日月照之光常注。
……我的魂魄跟着梵音飞到了半空,俯视歇铺芸芸众生,生旦净末丑尽入眼帘。
“春生,春生。”
母亲在呼唤我,我泪眼婆娑。
眼前一张极美的脸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是夏荷。
我麻住了,翻身坐起,仰头看天,日头己在西落。
“你是古春生吧。”
笑靥如花荷香扑鼻,我点点头,“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哩。”
我不明白。
一个常人看起来蠢得无药可救的人,夏荷怎么会来说话哩。
“你莫怕。
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事的。
最近,县文化馆在组织我们附近几个乡的文化员收集整理打鼓歌谣,听人说,你爸在世时是远近闻名的鼓匠,想必你也知道很多歌谣哩。”
我的脸上污血肮脏,血枷混着尘土,就象只无常鬼,只剩两只眼珠骨嘟嘟乱转。
望着夏荷,我痴了,说不出话。
夏荷被我吓住了,站起身来,一步一退,然后返身就跑。
我回过神来,冲着夏荷的背影,脱口喊出一句,我一定去把“梅花三百六”偷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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