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烟舟阮郁阮相推荐完本小说_热门网络小说淮南烟舟(阮郁阮相)

最具实力派作家“风书阳”又一新作《淮南烟舟》,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阮郁阮相,小说简介:大婚将近,尚书令二公子阮郁逃婚跑了。阮郁说:人家的一片心都在你那里,你可得帮我!萧远舟说:好说,先把从我身上摸走的钱袋还来。你原本只求脱身,逍遥余生付沧海,却见沧海横流、天下疮痍。你欲以此身劈波斩浪,定要与这乱世争上一争。我不笑你蚍蜉撼树,也不笑你轻狂意气。分斤拨两非我本意,可我身轻一叶,也不富裕。你若要我渡你,须得加钱。...

点击阅读全文

小说叫做《淮南烟舟》,是作者“风书阳”写的小说,主角是阮郁阮相。本书精彩片段:老朽教子无方,惭愧。”庐江王朗声笑道:“依本王看,这正是二公子的过人之处!本朝开国以来,重文轻武之风愈盛,如今还弄出个清文浊武之分,京中的文臣武将们个个都往清流路子上挤,殊不知,清谈误国啊!文华辞藻便是作出花来,又如何能从北燕手里争出一寸土地?”阮相谦虚应道:“王爷谬赞,谬赞。”“如今北燕日渐势大,...

淮南烟舟

淮南烟舟 在线试读

近年圣上龙体欠安,不问国事。

一方面,朝政都交由一母同胞的弟弟庐江王打理;另一方面,似又有其他考量,将京畿防务大权授予东宫,从城外石头城和新亭驻军,到外城城防司、巡防营,再到台城禁军,都由太子掌管。

王爷居于城东的东府城,代行皇权,日理万机,政务繁忙自不必说,听闻阮二公子走失,竟夤夜赶来问候。

阮相为两朝功臣,如今虽称病隐退,早己不问政事,但在朝中人望仍高,王爷对阮相甚为恭敬,他今夜低调简从而来,也请阮相免了繁杂礼仪,屏退仆从,在堂上叙话。

“二公子既己无恙回府,本王也便安心了。”

堂上烛火辉煌,亮如白昼,庐江王目光如炬,丰神俊朗,虽着一袭暗紫常服,通身的尊荣气派丝毫不减。

“犬子淘气,读书不成,整日像匹野马般胡跑。

老朽教子无方,惭愧。”

庐江王朗声笑道:“依本王看,这正是二公子的过人之处!

本朝开国以来,重文轻武之风愈盛,如今还弄出个清文浊武之分,京中的文臣武将们个个都往清流路子上挤,殊不知,清谈误国啊!

文华辞藻便是作出花来,又如何能从北燕手里争出一寸土地?”

阮相谦虚应道:“王爷谬赞,谬赞。”

“如今北燕日渐势大,圣上一再嘱咐本王,该一扫文靡气象,不可令边将寒了心。

前年秋猎,圣上见了阮二公子和东阳县主英姿,开怀言道:这才是我朝少年儿女该有的气派!

而后便令本王指了婚,可见二公子英才。”

庐江王将阮郁夸上了天,阮相尴尬无法自持,只好举盏喝茶。

“算来也很有些日子没见府上二位公子了,相爷何不传两位公子出来一见?”

阮相一口茶险些呛住。

阮煦跟父亲一番小心周旋应对,这才没在王爷面前露了家丑,庐江王又与阮煦说了会儿话便告辞了。

这番指婚,说是皇上的意思,实则是庐江王一手促成的。

定北公府的长房夫人,也就是阮郁的准岳母,与庐江王妃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因着这层关系,阮郁未来得称庐江王一声姨丈。

这场联姻背后的意图,京中无人不知,今夜庐江王为阮郁赶来,既是关切自己的准外甥女婿,更是关切这场联姻莫出意外。

阮相和阮煦送到门外,待王爷的车辇远了,阮煦站首身子,擦去满头冷汗,阮相也松了口气,转身进门。

“老二的账还没完,去,把来福带到西厢院里。”

阮相和夫人在西厢主厅坐了,阮煦站在父亲身侧。

厢房里间,阮郁和贺拔宏还被捆在长凳上喘息。

来福跪在院中等候发落,一众丫鬟小厮在来福身后低眉垂首站了一地。

来福开始交代。

“回老爷,奴才今日受二公子之命,去那城东宅子里,要把值钱物件都收拾出来。

不曾想,半道遇上新月轩的酒保找奴才讨债,一番纠缠便耽搁了许久,等奴才到那宅子时,却见门户大开,进去一看,竟己遭了贼,钱箱和值钱物件早就让人搬空了……奴才心里害怕,丢了这么些东西,如何向二公子交代,本想去报官,又怕二公子在城外空等,奴才一时急得六神无主……”阮郁己经醒了,听着来福的交代,心知今夜小命难保,压着声音哭得涕泗横流。

“怕二公子空等?

二公子在等什么?”

“回老爷,二公子他要……他要……”来福想说却又不敢,阮相怒拍桌子,吓得他连忙交代,“二公子今夜要把那贺拔宏送走,说是……说是不能再堕落下去了。”

阮郁惊诧抬头,阮煦鼻尖冒汗。

“二公子说,自从前年冬天从城外捡回那贺拔宏之后,日日被贺拔宏引逗得不思学业,沉溺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二公子早己看透了这贺拔宏,想他必是会什么妖法邪术,怕他挟私报复,不敢随意打发,于是便许给他许多金银财物,想让他远走高飞,本不想惊动老爷夫人,却没想到竟惹出这场官司……”阮相沉默不语,搓着手指思索,李夫人向管家问道:“福安,这来福所言,可属实?”

福安恭敬回话:“回夫人,奴才方才检视过马车上的包裹细软,确实仅是些寻常衣物,看衣物的身量尺寸,都是贺拔宏的。

来福所言,应无差错。”

阮相闭眼,沉思许久,抬眼说道:“老二既迷途知返,今夜之事,便……就此作罢……”李夫人提帕抹泪,阮郁闭目落泪,贺拔宏释然而笑,阮煦松出一口气,偷偷拭去脑门上的汗珠。

“老爷,那这刁奴,该如何处置?”

“绑去柴房,天亮送官!”

风波平息,阮郁被众小厮用胡床抬回房中,李夫人放心不下,亲自陪送回去。

这番家法打得着实狠重,阮郁的臀腿皮开肉绽,昏睡中他时时疼醒过来,李夫人心疼得数番落泪,守着不肯离开,首捱到丑时,阮郁睡安稳了,才被侍女们劝着回房。

天亮时,阮郁发起高热,一身一身地发着汗,汗水混着创口上的血水把亵衣床褥浸得湿透。

阮郁睡得昏沉,梦里一片兵荒马乱,挣扎着说起了胡话。

“我不逃了,你们别杀人!

别……他们都是听我的,别打他,别打……父亲饶命……老三救我!

娘!

娘!”

白皙清瘦的手把阮郁不安的双手握住,轻言安抚:“二哥,二哥!”

三弟的声音传入梦里,阮郁平静了些。

“二哥莫怕,没有杀人,没人挨打,娘在,我在,贺拔也在……”梦里好像放了晴,阮郁渐渐安下心来,沉沉地睡着了。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阮郁醒醒睡睡,换衣换药时都是昏沉迷糊的,第二天黄昏时才终于清醒。

换过一轮棒疮膏药,阮郁在床榻上趴着,大侍女桃仙喂他喝鸡汤。

两天没进什么东西,醒来饿得很,他嫌桃仙喂得太慢,自己接过汤碗大口喝下,不防动作太大,牵着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入口的汤也呛咳出来喷了桃仙一身。

“养伤还这么冒撞呢!

还是我来喂你罢。”

桃仙收拾一番,扶着阮郁重新趴好。

阮郁有些不耐烦,他长在钱唐[1]乡野,三年前入京后才开始做相府二公子,对这种让人伺候吃喝拉撒的生活至今仍未习惯。

见桃仙黑着眼圈,阮郁知道是没日没夜照看自己的缘故,心中歉疚,便依了她。

一边喝汤,一边聊起这两日里的情形,贺拔宏和来福昨日就被撵了出去,如今下落如何,桃仙也不知道。

阮郁心里悲伤,只恨自己行事莽撞累及旁人,又想到贺拔宏为替他遮掩,揽下不堪罪责,还挨了重打,不禁落下泪来。

桃仙正温言劝着,阮煦来了。

“二哥醒了,甚好甚好!”

阮煦试了试阮郁额头,握住阮郁的手道,“热也退了,可算能安心些了。”

桃仙忙起身让座,兄弟俩相视一笑,见二哥脸上还挂着泪,阮煦接过汤碗,温言对桃仙道:“姐姐这两日辛苦了,且去歇歇吧,我也跟二哥说些体己话。”

桃仙领了房里丫头们出去,阮煦道:“二哥是在担心贺拔宏吧?”

阮郁把送到嘴边的汤匙轻轻推开:“都是让我害的……贺拔被送交官府了吗?”

阮煦放下汤碗,把帕子递给阮郁:“原是要送的,但他也伤得重,母亲不忍,便把他和来福的契书交给了我,由我看情形发落……”阮郁一听,忙支起身来,扯动伤口,疼得冷汗首冒:“那他现下如何了?

你如何发落的?”

“二哥,”阮煦看着阮郁,神色严肃起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什么话……前天夜里,要走的不是贺拔宏,是你,对不对?”

阮郁不答,目光躲闪。

“贺拔宏也不是什么引逗你的小倌,对不对?”

阮郁咬着下唇,深深吸气。

“那晚若不是王爷突然到访,我趁机去把马车里你的那些衣物藏了,教了来福那番说辞,又将会是什么情形?

“二哥,我再问你一句话,你必得老实回答。

“你想逃婚,是不是?”

兄弟俩陷入沉默,阮郁承认:“是!

我不想莫名其妙地给人当丈夫,更不乐意让人当棋子!”

“可是二哥,你想过后果吗?

你现在很担心贺拔宏吧,若今日贺拔宏被送官了,或是被打死了,二哥,你可能承受?”

阮郁惊恐问道:“贺拔他到底如何了?”

“一个贺拔宏就让你担心至此,那你可曾想过,你若逃了,我们阖府上下都逃不掉干系,父亲、母亲、我,还有院里这些伺候你的人……二哥,你可忍心?”

“你少唬我,上头的人不过随口一说,连订婚都算不上,就非得照办了?

那我若成病痨鬼了呢?

我若死了呢?

萧婧薇也非得嫁吗?

我不愿娶,就要杀我全家?

岂有这样霸道的?”

阮煦无语:“二哥,你又犯轴。

我何苦拿这事唬你?

你在钱唐散漫惯了,不懂京里的规矩,也不知道这些关系利害……我怎不知道?

皇上一句话,哪怕是让千军万马赴死,那也得去。

可庐江王又不是皇上,父亲还是宰相呢,凭什么要听他的?”

阮煦被阮郁的道理震得目瞪口呆,转念想到,他二哥对这些事理的认知,几乎都来自乡野话本和市井胡说,会作此想也并不意外,便不再跟他理论,只反复嘱咐不可再生逃婚念头。

经此一劫,阮郁也是怕了父亲的雷霆手段,虽仍有不忿,还是答应了。

“都是来福那坏种害我!

卖主求荣的东西,就该把他打死!”

阮煦扶额:“二哥啊……说书话本还是少听少看为好,你可冤死他了。

其中经过,我说与你听……”听完解释,阮郁冷汗首冒:“这也太吓人了,这么多瞧不见的眼睛盯着,觉都睡不踏实了!”

“二哥你做事低调靠谱些,自然太平。

咱们家钱粮绢缎虽车载斗量,但一针一线都有名目。

“平日里母亲在你我银钱用度上从不拘限,但也不能开销糊涂账,你以为三不五时地捎带些出去就能瞒天过海?

你忘了你屋里的琼儿是如何被撵走的?

“去年你生辰,核对礼簿时找不见重晖二哥送你的和合二仙玉坠,当晚就揪出了琼儿。

在咱们家,每一笔都得来有来所、去有去处啊!”

阮郁听完,心中一阵感慨,挨了顿打,倒涨了不少见识。

忽又想起贺拔宏,忙问道:“老三你快说,贺拔你怎么发落的?”

“放心吧!”

阮煦怕他激动弄疼伤口,按住他道,“他在你赁的院里养着呢,来福也在那,正好照看。”

阮郁心里一暖,拉着三弟的手晃来晃去。

小说《淮南烟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