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完结版艳阳一一一平凡的世平第4部(少平孙少平)_艳阳一一一平凡的世平第4部少平孙少平免费小说完结版

《艳阳一一一平凡的世平第4部》主角少平孙少平,是小说写手“阳光金豆豆”所写。精彩内容:田晓霞重返逄生地,带领乡亲们决战贫困,建设新农村,实现人生价值和报负。孙少安、孙少平兄弟艰苦创业,与田家姐妹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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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艳阳一一一平凡的世平第4部》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阳光金豆豆”,主要人物有少平孙少平,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哥俩边喝边聊,无比亲切。“少平,你和惠英过的好吧?”孙少安问。“挺好。”孙少平呷了一口酒,笑着说...

艳阳一一一平凡的世平第4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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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完了。

孙少安装满砖瓦窑,点着火。

他确定要去趟安徽凤阳,那里有多种合作社,想看看合作社到底是什么。

出发前,孙少安还来到石圪节乡,找乡党委书记刘根民汇报自己去考察的想法。

刘根民非常赞同孙少安走出去、探探路子,回来再干的做法,还给他开了介绍信,交代一些考察重点。

次日中午,孙少安在堙州火车站下车,在车站附近寻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他要顺道看看在那里上技校的弟弟孙少平,也想听听少平的意见。

傍晚,孙少平高兴地领着哥哥来到旅馆隔壁的小餐馆,点了一大盘辣子鸡、一盘水煎包和两个小菜,还要了一瓶当地的老窖。

这些都是鲁西南的特色小吃,山东人实在,饭菜量足味美。

哥俩边喝边聊,无比亲切。

“少平,你和惠英过的好吧?”

孙少安问。

“挺好。”

孙少平呷了一口酒,笑着说。

“哥,家里对我婚姻不满意吧?”

“当初,按兴俗,是有点难以接受。”

“听说,福堂叔还编遣我?”

“你知道就行哩,不当回事嘛。”

“哥,这我都能想到的。”

“对了,哥,矿上给我提副科长了。”

“副科长是啥官?”

“也不是什么官,管生产的。”

“就像村里生产队长吧?

好啊!

少平,你出息哩。”

“不说了,哥,还是说说你合作社的事吧。”

孙少安把办建筑合作社受挫的事一一说给孙少平。

少平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少安说:“哥,你的想法很好,我支持你。

但是,不能急,一定要计划好了再干。”

“我听说,当初河南也有一些合作社办的很快,可是运营管理不好,后来又解散单干了。”

“但是,也有干的不错的,据说现在都办成大公司了。

安徽凤阳小黄村很有名气,你可去那里看看,学学人家创业的经验。”

孙少平说。

不一会,一瓶白酒喝光了,孙少平又要了一瓶。

“不喝了。”

孙少安有些醉意。

“没事,哥,我喝。”

少平正在兴头上。

少安拉着弟弟的胳膊,说:“少平,不喝了,喝多了,说不了事哩,明早我还要去凤阳呢。”

“己经开了,呵呵...”少平笑着拧开了酒瓶盖。

“没事,哥,你少喝点,咱俩再说说话。”

哥俩又喝开了。

首到深夜,他们才带着没喝完的半瓶酒,回到小旅馆。

孙少平没有回学校,哥俩睡在一起。

少安心里有事,没敢多喝。

他乡遇亲人,少平格外高兴,却喝醉了。

少安还想跟弟弟再聊聊别的,少平却早己进入梦乡。

看着熟睡的弟弟,少安拉拉被角,帮弟弟盖好,也睡了。

第二天下午,孙少安乘火车来到安徽凤阳。

凤阳是历史文化名城,那里有举世闻名的明中都皇城和明皇陵遗址,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家乡,是八仙之一蓝采和成仙之地,民间还有仙童刘海儿的传说,是庄子与惠子濠梁观鱼之地,也是中国农村改革开放的发源地。

凤阳花鼓戏闻名全国。

当时,最流行的还是邓丽君的《凤阳花鼓》:“左手罗,右手鼓,手拿着锣鼓来唱歌,别的歌我也不会唱,就会唱凤阳歌....凤阳歌,嘚哎嗨哟,嘚哎嗨哟....”凤阳的确是个好地方,可惜孙少安心里只装着合作社,没有顾及这些。

孙少安坐上一辆三轮摩托,来到凤阳县下口镇。

下口镇是全国有名的大鸣大放乡镇,这里的人们思想活跃,敢说敢做。

早在文革后期,别的地区还在割资本主义尾巴,开展恶斗的时候,这一带就悄悄地实行土地家庭联产承包制,最有名气的是小黄庄,“十八个手印大包干”,办作坊、开工厂,开放农贸市场,发展个体经济。

如今的下口镇,到处是工厂、设施农业,村民大都住进新盖的楼房,路上跑着货车、拖拉机、小汽车,看不到陕北高原的马车、驴车、牛轱辘,一派现代城镇气象。

孙少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想陕北老家跟凤阳比相差至少二十年,羡慕不己。

少安拿着介绍信来到下口镇政府办公室,主任张海全热情接待他。

在张主任的引荐下,孙少安很快见到当地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梁山。

梁山是一个三十五、六岁,身体稍胖,留着小平头的青年汉子,一身牛仔,手里抓着大哥大,开着吉普车,俨然一个暴发户、小老板的气派。

1987年,中国第一部大哥大出现在广州,是一位姓徐的大老板购买的,据说仅购机费就2万多。

那时,一个县也没有几部大哥大,可见梁山的产业不一般。

“我先带你看看我的建筑公司吧,而后再去就近的工地看看,晚上找几个朋友给你接风。”

梁山很热情,也很爽快。

“初次见面,不好麻缠,感谢啊。”

少安忙答谢。

孙少安上了梁山的吉普车。

“听说你们陕北都是住窑洞、吃黄糕?”

“是哩。”

“还听说你们那里女子长的俊,是吧?”

“那可不是,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少安自豪地说。

“哈哈,对对,听说过。”

梁山也笑着说。

过了一会,他们开车沿着乡道来到城关镇西南约2公里的一片园区。

园区入口立着徽式石牌坊,牌坊上边挂着一个醒目的牌子“安徽省凤阳县下口镇工业开发园区”。

进入园区是一条大街,两排高大的法桐,路边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工厂,有鞋厂、纸箱厂、制衣厂、食品加工厂和机械零部件制造厂等等,车辆出出进进,机器轰鸣,一派轻工业景象。

孙少安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好奇的看这看那,在原西、黄原哪见过这景象,仅有的几个老工厂也是散落城镇周边,没有这样连片的工业园区。

“看那。”

梁山用手指东边一片整齐的平房着对少安说。

“好像是个村子。”

少安说。

“对,就是个村子,叫许家洼。

我就是那个村的,园区占地就是我们村的。

这里原来是一片荒滩,前些年因为村里穷,年轻人都进城干活了,没人垦荒种田。”

梁山边开车边说。

接着,梁山又说:“我和朋友陈宝祥承包了这片荒滩,当初我开办了建筑队,骑着破摩托,揽点修修补补的小活,跟游击队似的。”

“宝祥在广州一带混过,他见过世面,有些资源,胆子大,先是在这里开了一家小型食品加工厂。

可是他现在大发了,在合肥、蚌埠、徐州、济宁等地开了好多分厂,主要是加工蒜米、净菜,还出口韩国、小日本呢。”

“后续又来了几家,我们把地又转包给他们,每年收地租,结果是厂子越来越多。”

梁山接着说。

“起初,大家开办的都是小作坊,不成气候。”

“后来呢?”

少安问。

“后来不是改革开放了吗,政府收回土地统一规划使用。

不过,给我们一笔补偿款。”

梁山笑着说。

梁山接着说:“我就用这笔补偿款作为启动资金开办了建筑公司,收拢附近的零散建筑队,成立合作社,每个建筑队可以出钱入股,也可以技术入股,年底盈利按股分红。”

少安听得很认真,又问:“合作社怎么管理?

谁说了算?

咋运营?”

“哈哈,你算是问到点上了。”

梁山笑着说。

梁山接着说:“合作社是我发起成立的,我出钱最多,占股超过一半,当然是我说了算呀,也必须是我说了算。”

梁山像是提醒少安,说:“这太重要了,你一定要占大股,只有自个说了算才行,否则,谁都想说了算,不就乱套了,啥也干不成。”

说着,他们开车进了梁山建筑公司。

好大的一个院子。

公司门口挂着“凤阳县下口镇梁山建筑有限公司”的牌子,主要有办公区、库房和修理厂三部分。

梁山把车停在院门口一排平房前。

“先到我办公的地方看看吧。”

梁山随手带上车门,对少安说。

办公区有传达室、计划室、财会室、洽谈室等,最里面一个大套间是梁山的办公室。

梁山领着少安到各办公场所参观,职工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着。

每到一处,梁山都作详细介绍。

后来,他们来到厂房和大院,存放的机械和物资不多,空荡荡的。

“你的机械和建筑物资呢?”

少安好奇地问。

“哈哈,在工地呀,放这儿干嘛?”

梁山笑着说。

“这些都是损坏待修或报废的机械,我定期请师傅上门维修。”

“我带你去附近的工地看看吧。”

梁山说。

少安说:“好啊。”

他们驱车来到一个不远的建筑工地,是下关镇新建的中学。

五排新建楼房,主体基本建成,吊车、搅拌机、翻斗车隆隆响,电工、焊工、泥瓦工、散工身着工作服,头戴安全帽,在不同楼层忙碌,带红袖标的带班员、安全员不停地吆喝调度,一切都是那么紧张有序。

孙少安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傻傻地站着,看这看那,不知问啥。

梁山介绍他们建筑公司是私有性质的,共有三个队,这些年随着国家形势的变化,公司发展很快,一队主要是在凤阳一带建楼房,修路筑桥,二队、三队常年在合肥、芜湖、南京、郑州、济南等地揽工程,他们公司是下口镇知名企业、纳税大户。

“这么大场面,怎么管啊?”

少安不由得问梁山。

“少安,我看你也是个急性人,也是想干事的人,这样吧,你住下,在我公司呆几天,保管你啥都明白。”

梁山说。

“那行,回头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下。”

“现在就打。”

梁山把手里的大哥大递给少安说。

少安哪用过这东西,推脱说:“还是回去打吧。”

“你说号,我给你拨。”

梁山说。

少安把双水村委会的电话号码告诉梁山。

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正好是金俊武。

少安把自己想多呆几天,好好学学的想法告诉俊武,并让俊武转告他爹,让他常去砖瓦厂看看。

梁山把工头李响叫过来,交代带着少安好好转转,把工地运行、管理的事跟少安说说。

晚上,梁山在下口镇宴请少安,又叫了园区里的几个老板,几乎清一色的暴发户,还有南方的,大都是学问不大的土老帽。

可是,大家谈起办厂、做生意赚钱来,却头头是道。

他们把孙少安当成梁山的好朋友,都很热情。

大家边喝边聊,交流生意方面的信息。

少安这顿饭没白吃,又长了好多见识,听到很多生意经。

接下来的一周里,孙少安在梁山公司、工地来回转。

他勤奋好学,问这问那,边学边干边琢磨,每到一处还拿着小本本认真记录。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梁山感觉这个陕北来的汉子豁达、实在,勤奋、肯干,能成事。

他对孙少安很有好感,一有空就陪少安转转,还去其他的工厂参观。

一天午饭后,梁山问孙少安:“明我去徐州见个客户,要建牛奶厂,产销一体的厂子,规模不小,你愿去不?”

少安还没有过接触过大客户谈生意,当然愿意,说:“好啊,我正想见识一下。”

次日一早,梁山开着吉普车带着孙少安和业务员刘凯奔徐州而去。

徐州是苏北较为发达的工业城市,在山东、安徽、江苏交界地影响很大,当地人口音和生活习性跟鲁西南一样。

晚上,梁山他们住在徐州宾馆,包了个大雅间宴请奶牛厂老板汤大斌,饭桌上谈生意是商人们的习惯做法。

“少安,我酒喝得顶不住时,你要主动上啊,汤老板是山东人,特能喝。”

梁山笑着对少安说。

“好嘛!

听你的就是了。”

少安也笑着说。

不一会,汤老板来了,带着一位金发波卷、俊俏丰满的美女。

汤大斌西十出头,矮胖黝黑,留着小奔头,穿着皮夹克,领带皮鞋,左手腕里撸着一条金链子,腋下夹着一个黑皮包。

“汤老板,好久不见,在哪里发财呢?

也不招呼兄弟了。”

梁山起身迎了过去。

“哪里,哪里,小本生意怕您见笑啦。”

汤总拍着梁山肩膀,笑着回应。

“对了,我介绍一下,我的助理莫莉,叫她莉莉就行。”

汤大斌指着身边的姑娘说。

接着又跟莫莉介绍说:“凤阳来的梁总,建筑公司的大老板。”

那姑娘笑着向梁山点了点头。

“孙少安,陕北来的朋友。”

梁山介绍说。

少安出于礼貌,过去跟汤大斌握手。

“那位是我的业务员刘凯,叫他凯子就行。”

刘凯也笑着跟汤大斌打招呼。

大家按鲁西南的习俗,分宾主落座。

酒过三轮,有些氛围,话也多了,开始聊起项目来。

“汤总,我的方案你看过了吧?”

梁山端起酒杯向汤大斌敬酒说。

“哦,大略的看了一下。”

汤大斌看了一眼梁山,慢声地说。

“您是否满意?

还有我们要改的地方吗?”

梁山试探着问。

“说实话,不太满意。”

汤总把酒杯放在桌上。

“具体点。”

梁山也故作认真地说。

“造价高、工期长,设计上还有些不合理。”

汤大斌不客气地说。

“别介,汤老板,我们改呀。

照您这么说,不就等于项目黄了。”

梁山显得有些急着。

汤大斌没回话,塌眯着眼,不停地夹花生米吃。

场面一下凉了下来。

“喝酒,喝酒,汤老板,我代表陕北老乡敬你一杯。”

少安想缓解一下氛围,开玩笑地说。

“好啊,听说你们陕北信天游不错,你唱一段,我就喝。”

汤大斌也笑着说。

“少安,唱呀。”

梁山也笑着怂恿。

“行哩。”

“大家可不要见笑啊。”

少安说着,把餐巾扎在头上,扯着嗓子唱起来。

“羊肚肚手巾呦,三道道蓝。”

“想起我的尕妹呦,我就难入眠。”

“晌午寻你不见人。”

“下午喊你听不见。”

“只听你家大黄叫的欢。”

“哎呦呦,我的尕妹啊。”

“何时我们能相见?”

“土圪子梁梁呦,三道道弯。”

“你织布来,我种田。”

“想起我的尕妹来,我就干翻天。”

“三好五好门前挂。”

“我们都是好社员。”

“幸福的家庭多美满。”

“哎呦呦,我的尕妹呦。”

“我越想心里就越甜。”

.... ....是啊,这些年,润叶的出嫁、秀莲的去世,再加上创业受挫、生意上的不顺和忙碌,少安好久没有心情唱歌了,今儿他借着酒劲全都释放出来。

偌大的雅间里,回荡着陕北汉子浑厚、嘹亮的歌声,现场几个人都听得陶醉了。

大斌提议,为少安的信天游,连干三杯,他先带头喝了。

现场气氛又活跃起来,大家趁势相互敬酒。

“梁总,少安人不赖,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大斌边喝边说。

不知何时,大斌把莫莉搂在怀里,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丰满的胸。

那女人也风情万种,迎合着大斌给大伙敬酒。

酒真是神奇的造化。

自老祖宗发明了酒以后,撮合了多少好事、坏事。

让得意的人激情澎湃,让失意的人痛哭流涕。

多少朝代更迭,多少世事巨变,多少阴谋诡计,多少成成败败,多少英雄壮举,多少好诗好画好文章,多少风流韵事,都是在酒的烈火里演绎着...“这事不是不能谈。”

大斌放开莫莉,搂着梁山的脖子说。

“再说说条件嘛。”

梁山也顺着说。

“工,工程量不变,造价再让2个点,工期缩短1个月。”

大斌打着酒嗝说。

“造价让1个点,其他都依你。”

梁山竖起食指,点着头回应。

大斌闷着头,停了一会,喊道:“服务员,来一坛5斤的水泊梁山,52度的。”

梁山一看这状态,有戏!

心中不免一乐。

“打,打开,拿八个大碗来。”

嘟嘟嘟嘟,大斌把八碗酒倒满,自己端起一碗,仰起脖子,先喝了。

“啥也甭说,梁山,剩下的你都喝了,我们马上签合同。”

大斌咬着舌根说。

“讲究!”

梁山抱拳说。

他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连喝三碗后,就站不住了,一屁股蹴溜在椅子上,还要再伸手抓酒碗。

“汤总,兄弟不才,愿意代劳,替梁老板喝酒。”

少安起身抱住梁山,对大斌说。

“行啊,都,都算数。”

大斌晃着脑袋说。

那可是西碗酒,要连着喝完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少安己醉三分,借着酒劲,把西碗酒依次喝下,喝完最后一碗,也瘫坐在椅子上,天旋地转。

“好!

就凭少安你好兄弟,这合同我签了。”

大斌一拍手,指着少安说。

刘凯早就准备好了,把两份合同铺在大斌眼前。

“汤老板,签,签吧。”

梁山握着大斌的手说。

“慢!”

莫莉喝酒不多,清醒着呢,叫停了汤大斌。

“梁老板,汤总提的条件呢?

怎么说?”

她反问道。

“对对对,还要改一下呢。”

梁山拍着脑门说。

“我们己改过了,梁老板你看看。”

莫莉从大斌的包里拽出两份合同递给梁山。

梁山把合同交给刘凯,说:“凯子,你,你先看看。”

刘凯仔细看了一遍合同,没错,就是刚谈的那样:工程量不变,造价让1个点,工期缩短一个月。

刘凯向梁山点了点头。

“那还说啥,签吧。”

梁山大声说。

合同签了,汤大斌让莫莉开车,拉上梁山一块走了。

刘凯扶着少安回房间休息。

孙少安从来没有这样喝过酒,也没喝过这么多酒。

“出酒,快!”

少安对刘凯说。

刘凯把他扶到马桶边吐酒。

哇,哇,哇......一阵阵翻肠倒肚呕吐,绿色胆汁都吐出来了。

出了酒,喝了些开水,少安才稳定下来。

“老弟,我没事了,你去看看梁总吧。”

少安说。

“没事的,他们又换地喝酒找乐去了。”

刘凯给少安盖好被子,关门离去。

凌晨1点,一阵敲门声把孙少安叫醒。

少安起身,口渴、头疼,勉强开了门。

一位短裙卷发的女郎站在门前,手里提着一个包。

少安以为是服务员就让她进来了。

“老板,喝的不少啊!

需要服务吗?”

女郎把门关上,操着东北话甜甜地说。

“哦,我渴得很。”

少安说。

女郎连忙给少安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老板,我活好得很,200元就可以做全套的。”

女郎说着就脱掉外衣,露出妖美身材,前凸后翘,性感诱人。

少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听说的黄米啊。

打开改革开放的窗户,新鲜空气进来了,同时也难免跟进几个苍蝇。

那些年洗浴中心、按摩店、泡脚屋、掏耳阁等涉黄场所,在一些经济发达地区悄然兴起,后来也渐渐枝蔓开了。

关于黄米,当地还有一个搞笑的段子,说是一个东北来的小姐给老家的姐妹发电报:“人傻、钱多,快来!”

“不,不需要!”

少安连推带搡把女郎推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梁山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宾馆,午饭后他们驱车返回凤阳。

路上,梁山对孙少安感激不尽,说他可帮了大忙了。

是的,一单七百多万的生意拿下了,能挣不少钱。

“少安,别回去了,跟我跑业务吧,保管你有钱花。”

梁山对少安说。

“谢谢梁老板,我还是想回去办自己的合作社。”

少安说。

“少安,我大你两岁,以后叫我梁哥,不许再叫老板了,咱们回去就拜把子,就是仁兄弟了。

你办合作社我支持你,有难处就给哥打电话。”

梁山仗义地说。

回到公司后,梁山还真拉着孙少安拜了把子,结为金兰之好。

接下来的几天,孙少安在梁山陪同下又去参观了小黄村的农业合作社,顺道考察那里的民办企业,了解合作社筹办的一些情况,收获很大,他对自己回双水村筹办建筑合作社,又再次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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