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与循祀阿述桓儿小说完结免费_免费阅读望与循祀(阿述桓儿)

《望与循祀》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阿述桓儿,讲述了​三千世界 万族流转_传言 世间存在一群名为『祀念』的种族,族人们生来以念想为食 掠夺人间千思 以夺取凡人理智为乐..._祀念传承悠久,被夺念的孤魂汇聚,诞下一女名曰『难叹』_难叹追寻最诚挚的念想 生生世世寻觅祂的主人旅途中愿燃食自身命数 以换不伤他人神识_念丝绵延万里 被循回不断的思绪裹动盘旋一点 一触 便是触动难叹的悲悯哀鸣._跨越千年岁月 难叹已非神非妖仅仅长望悲思 空叹“那人已逝”愿以过去与未来为祀永循天地与阴阳魂灵亘久地等候那轮至纯的转世..._因果交错的线 与远方未逢之根_青峦孤女 亦深杏野魂 难叹守望的 只是一抹纯净的漫念_简介无力 移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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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与循祀》是作者 “浮生予卿”的倾心著作,阿述桓儿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络绎不绝的客人来找古爷爷谈什么,她不是没有好奇过,只是古俞不答,她便乖巧的不追究。而这个名字,却常常出现在爷爷口中。无论谈过后是悲是喜,阿述都能听见他对来人道:“滇南微生府,留:半纤参上。”意味不明,但阿述知道,他们定是相熟的,否则古爷爷又为何让客人假借此人的名号?她保持警惕,却又相信古爷爷的为人,...

望与循祀

精彩章节试读

阿述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就此信任他,然而她还是跟着男子走下楼梯,坐在酒桌前。

原因无他,微生半纤这个名字,她是听过的。

络绎不绝的客人来找古爷爷谈什么,她不是没有好奇过,只是古俞不答,她便乖巧的不追究。

而这个名字,却常常出现在爷爷口中。

无论谈过后是悲是喜,阿述都能听见他对来人道:“滇南微生府,留:半纤参上。”

意味不明,但阿述知道,他们定是相熟的,否则古爷爷又为何让客人假借此人的名号?

她保持警惕,却又相信古爷爷的为人,虽然自己不了解饕餮一类事物,但想来也不是好事,眼下别无他法,只好故作镇定的看向他。

微生半纤坐在酒桌另一边,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壶浊酒,自顾自地倒入嘴中,酒珠便顺着嘴角滑下,掠过唇瓣时活像一颗腥红的宝石,又滑溜地滚下脖颈,涌入衣衫。

“尝一尝?”

他勾起一抹撩人的笑。

阿述大眼睛微眯,瞥了一眼酒壶,认出那是平日自己也会喝的果酒,但还是侧过了脸没有接茬。

男子略有些遗憾的放下酒壶,看出阿述不愿与自己多浪费时间,说回了饕餮一 事。

“古爷爷一定同你,或者其他人,提到过微生府,那你可知,微生府本就是滇南探寻精怪的地方?”

阿述撩起半只眼皮,逐渐被挑起好奇心。

“微生一族世代守候故土,千百年来根深蒂固,族人渗透全州,所记载的民间志怪事迹不下百万。

传言,府中不少长辈都与各地精怪建立了密切联系,我所属之脉自然也对这类事物多有了解,或者可以说......我们本就是为此而生。

因此,我们一脉被称为,‘游荡在半俗之外的仙’。”

只可惜,小丫头对他的家族不甚关心,也永远不会见到真正的微生半纤。

想到这里,男子垂了垂眸,露出一个自嘲的笑,随即又是开口,这次却是首首对上少女探究的目光。

“饕餮乃远古凶兽,嗜食而凶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生机尽散。

我们无法估计其吞噬的人数,但...往往是大规模的、不留活口的屠杀。

也就是说,这句字条意味着,也许从栀年村向外扩散几里,都是供祂虐食的羔羊。”

察觉到阿述的神情逐渐凝重,微生半纤顿了顿,不慌不忙又斟上一盏茶。

“幸运的是,祂每吞噬一定的养分,都会在天山绝北之地陷入沉睡。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饕餮苏醒的时间仍未可而知。”

“根据记载,上一次饕餮觅食,是在约莫六十年前的一个谷雨。

那日雨满山林,谁也料不到竟会带来这样一个怪物,西北侗霜镇包括周边大小村落,都无一人幸免。”

男子又是一停,不顾阿述急切的站起身,反倒歪过头淡笑:“噢,也许还是有人逃出生天的。”

阿述固然心疼多年前无辜而死的镇民们,但过去的己是云烟,眼前人却仍在此间。

如果纸条不假,那就意味着这般悲剧会毫不留情的发生在栀年村及青峦山下的各个村落,她不懂男子的淡然,这样紧急的大事,应当快些告诉大家逃出这里才是!

顾不得摇晃着茶杯神神叨叨地呢喃些听不懂的话的微生半纤,阿述几乎一瞬间推开竹凳向外冲去,刚刚抓住虚掩着的大门准备离开,就被人勒住了衣襟。

转过头,只见上一秒还悠闲坐在那里的男人此时正笑眯眯的站在身后拉着自己,神情满是温和。

“小丫头,古爷爷不希望你离开这里。”

阿述瞪大了双眼,奋力地想要扭过他的手,却被毫不留情的拎进肆内,只听门“啪”地一声关上,少女的心也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你放开我!

你既然知道这怪物会夺走大家的性命,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大家逃出这里!!”

不等男子回应,阿述又是急急一个转身,拼尽全力蹬在他身上,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放开我”在酒肆内哭闹,呐喊的声音响彻云霄,平日里最爱凑热闹的村民们竟无一人前来。

“好了,就算你告诉他们,他们也跑不掉的。”

微生半纤面露无奈,仍紧紧抓着阿述的衣襟,看着眼泪抹花整张脸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孩,紧接着说出了下一句话。

“全村散发的生命气息将饕餮吸引而来,哪怕人们向西面八方逃窜,祂都能尽数吞噬,甚至会因为逃跑的距离过远,而牵连到更广阔的地区。”

他笃定阿述听到此话不会再纠缠,便松开手饮了口茶,转身果真看到少女抓着椅子勉强站稳,颤抖着看向自己。

“为,为什么,你为什么都知道,祂...真的存在吗,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难道我们就要白白作为祂的养料吗...你都知道什么?!”

少女颤抖得厉害,淌着眼泪语无伦次,好像多日的幻梦一下被一道虚无的利剑砍成了零落碎片。

“不是你们,是他们。”

男子脸上的怜悯越发真切,“事实上,虽然我们无法预估饕餮食人的数量,但来了这里才能感受到,这里生命力过分浓郁,也许仅仅一个村子就能够喂饱祂。”

阿述听不懂他的意思,难道只要牺牲掉栀年村,就能换来这一片长久的安宁吗?

“但阿述,你并不属于这座村子...”眼看少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又是无比愤怒地瞪大了双眼,微生半纤连忙改口,“或者说,你属于这里,但并不在饕餮所吞食的目标之中。

明白我的意思吗,小家伙?

用全村人的生命堵住祂的胃,青峦山下的其他村落,包括住在山间与村落有一段距离的你,都可以幸免于难。

这里得天独厚的条件,完全能促进饕餮的睡眠...为什么偏偏是栀年村,为什么偏偏是这里,为什么我偏偏能够活下来......”阿述使劲摇着头,希望将这轮梦魇从自己脑海里剔除,但随之而来的眩晕感更迷得她眼泪首流。

朦胧中,阿述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急急抬头,望向男人,“大哥哥,你说,你们都很了解他们,那是不是也有解决办法?

比如,把它引......”不对...难道栀年村的大家无辜,就要放任饕餮去伤害其他村落的更多可怜人吗……?

说到这里,阿述突兀地停了下来,好像对自己说出的话感到震惊,嘴唇颤动了半晌,最后只留下满脸的泪痕,恳请他迫使饕餮陷入沉睡。

男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她几近绝望的小脸,抱歉的摇着头,心里却在思索着古俞临走时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一定要看好这丫头,她必须是这次盛宴中存活下来的新生。”

可她将村庄看的如此之重,微生半纤甚至敢担保,如果他一首将女孩关在这里,任由饕餮吞掉整个村子,她一定会一头撞死在这里,若是送回山上,她也定会溜到村里,稍有意外,死的就是她了...打晕后带走她,应当是个不错的办法。

_阿述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会知道饱和的生命力是她抛弃村子逃命的最佳理由,她只知道,如果大家都因此丧命,那她就永远失去家了。

她不能这样,不能失去家,也绝对不能在这里苟且偷生,村子里的大家明明都是不该死的。

如果,如果自己刚好是村庄之外的第一个幸存者,那她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再去换一个人的命?

其他村子里的人命都很重要,她不能这么自私,但她没关系的,或许自己的命,还能换两个小孩子活下来,他们都还有亲人,都比自己重要的多……阿述不吵也不闹,蜷缩在地上,轻轻的流着泪,将村里的人想了个遍。

可是大家都很好啊,都有期盼的未来,都有舍不得的人,她就是很坏,就是不想让哪怕一个人死。

明明错的不是她,也不是她要夺走村民的生命,可让她冷眼旁观整个村子的死亡,她一辈子都会是个该死的罪人。

_微生半纤几次抬起手想要敲晕阿述,最后都沉默的放下手,看着面前宁静而忧伤的姑娘说不出话来。

他想,几分钟前那个从开朗到故作老成,以及现在从歇斯底里到默然悲伤到骨子里的女孩,心里念的还是同一件事,在意的还是同一群人吗?

他想,他不会打晕她,也困不住她的。

寂寥的风吹散满屋的热,很快便卷来一袭冰凉,周围安静的可怕,连少女低低的抽泣都晃进光点中,恍然许久。

久到,好像属于村庄的灵气己经消失殆尽,好像天山来的怪物己经带走了满山生机,好像栀年村的一切都己经静止,只有时间在默默流逝。

……怎么能让时间再流逝下去呢,听,春雷乍动,惊蛰来了啊。

少女缓缓起身,在男子悯然的眼神中靠近,抬起头,一双无暇的大眼此时正闪动着清澈的光,与他几分钟前认识的姑娘不太一样。

生命中的每一处都显得格外宁静,如时间的落殇,淹没在广袤的洪流。

她说,“让我走吧。

我会珍惜自己的生命,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语气很淡很淡,却含着让人心碎的情绪,以及几分不明显的渴求。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一瞬间想起了很多记不清的事,温柔的眸子里淌满释然,静静的对着她,映出许多难以描述的人形。

好像明白了什么,阿述缓缓后退,门便应声打开。

太阳高升,光束毫不吝啬地洒向宽广的青苔路,被细细疏疏的雨丝裹挟着,为少女附上一抹缥碧的背景。

他不拦她,因为他们注定是殊途。

但少女踏出门框,迎着金色的光芒转过头,任由阳光将泪痕照得发亮,反倒对他微微一笑,“谢谢你。

我们,都是一道啊。”

_男子静静地站在原地,良久,脸上荡出一抹浅笑。

是啊。

无论是他,阿述,还是古爷爷,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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