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之道(袁小丁阿娟)完结版小说阅读_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师之道(袁小丁阿娟)

都市小说《师之道》,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都市小说,代表人物分别是袁小丁阿娟,作者“一朵梦游的花”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八十年代师范大学毕业的袁小丁回到曾经的母校,当年的鼻涕王开启了乡村教师生涯,看似平静的校园会发酵出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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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师之道》,由网络作家“一朵梦游的花”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小丁阿娟,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自命不凡的袁小丁低下了高贵的头,他决定重新学起。学校里不乏从教几十年的老教师,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从最初的挣工分到三块钱再到现在的一月六七百元,从青春少女熬到苍颜白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经验。看到袁小丁很谦虚,前辈们也毫不保留的向他传授着葵花宝典。三尺讲台不一般!讲课的关键还是要有气场,你面对的是学生,是...

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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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原本以为在学校里学到的理论技巧足以应付常规教学。

可现实却给了袁小丁一记响亮的耳光,自己根本就不会教书。

自己学习学会容易,可真要让学生理解学会那就需要本事了。

自命不凡的袁小丁低下了高贵的头,他决定重新学起。

学校里不乏从教几十年的老教师,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从最初的挣工分到三块钱再到现在的一月六七百元,从青春少女熬到苍颜白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经验。

看到袁小丁很谦虚,前辈们也毫不保留的向他传授着葵花宝典。

三尺讲台不一般!

讲课的关键还是要有气场,你面对的是学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你要想办法让他们在瞬间接受你,愿意听你传经布道,目不斜视,旁若无人,只顾自己的感受是要吃大亏的!

声音要大,语速要缓,抑扬顿挫间透出一种威严,语言要简练,且忌啰嗦,字字珠玑,学生愿意听,想听,每一句话都深深地烙在他们的脑海里,板书要美观大方,尽量把字写好,书法是一门艺术,更显示出一个人的素质,你写的字象虫虫爬的,连学生都不如,如何去征服他们的心?

横平竖首,工工整整,切忌连笔带草,勾勾画画间显示出你的严谨!

思路要清晰,特别是数学课,这道题为什么要这样做?

换种方法为何不行?

一步一步,环环相扣!

庖丁解牛,剥茧抽丝,错综复杂的分析归纳综合中折射出你的智慧!

“管理学生关键要严格。”

戴着高度近视镜的被同事们戏称为“留一手”的刘老师说;“平时进班里要尽量少说话,多观察勤思考,老师的脸色就是学生们的晴雨表。

你要让他们永远琢磨不透你,他永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下一刻要干什么,什么时候温柔似水风平浪静,什么时候狂风暴雨火山般的爆发。

这样他们心里就瞧着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威信自然就树立起来了。

再者鸡毛蒜皮的事不去计较,别婆婆妈妈的,芝麻大小的事如说个笑话做个小动作该放就放她一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本身就是犯错误的时候。

但原则性问题如抄袭作业小偷小摸打架谈恋爱,一经发现坚决要严肃处理,快刀斩乱麻,绝不姑息手软。

逮住他犯一次大错就要好好批评教育,让他褪层皮脱胎换骨,帮助孩子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张小溪上课好说话,扭前扭后,那张嘴如拉稀的老母鸡屁股管不住自己。

你刚扭身往黑板上写字,下面己如菜市场,我忍一次,再忍一次,肺都要气炸。

有一堂自习大家都在做作业,这张嘴又如机关枪似的开始扫射了,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教室里己沸沸扬扬,张小溪又和另一个同学泼妇似的吵开了。

我血往上涌,愤怒至极,但仍强压住怒火,在问清了缘由后。

快速跑到他身后,怒目圆睁,“咵咵”就是两拳头。

张小溪龇牙咧嘴,我什么也不说,我转身就走。

敢在我头上拉屎我看你胆子也太肥了,再管不住你那张嘴我下次就把它撕叉。

我大声呵斥。

张小溪想站起来辩解。

“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

我恶狠狠地说,没给他狡辩的机会。

他颜面扫地,嗫嚅了一堂,从此后变成了个闷葫芦,见了我两股颤颤,急欲先走,低眉顺眼,乖极了。

刘老师得意洋洋的说,“我这个人专治疑难杂症。”

主抓政教的黄老师说:“现在的学生确实不好管,咱们学校又位于街上,给政教工作带来很大难度。

且不说在外边个人食堂吃饭的学生,一边啃着馍一边看着武打片,有家饭店为吸引学生就餐竟偷偷的播放三级片,恶心至极,黑心商家,昧着良心赚学生钱,丧尽天良,这样的老板为了几个臭钱,将学生引入歧途,就应该枪毙。

单说星期五下午,你看那校门口骑着摩托,染着黄发戴着墨镜叼着烟卷的不人不鬼的家伙有多少,这些失学的小混混们在校园周边争风吃醋打群架,恐吓威胁学生,强要学生身上的钱物,胆小的回家又不敢跟家长说,只好吃个哑巴亏,忍饥挨饿一星期。”

“前年有个肖姓学生连续被抢了五个星期,五个星期啊,忍饥挨饿,孩子终于忍无可忍,拿起一把水果刀,将其中的一个小混混捅伤。

为此学校专门成立了巡逻队拿着棍棒维持秩序,可效果甚微。”

黄老师人称黄老邪,又号法海。

“你没听教政治的章老师说,星期天他们上后山上挖野菜,看到老百姓正在开花的油菜被压倒了一片又一片,到处都是用过的卫生纸,白的红的随着金黄的油菜花翩翩起舞。

前几天有俩老百姓找到校长,你们这是办的学校还是开的妓院?

你这校长是咋当地?

你们是咋教育的学生,糟蹋我们的庄稼事小,学生失节事大,特别是女孩子以后咋搁社会上混?

要是你们再管不住,让我抓住了,就把那发骚发痒的地方缝上,一刀剁下来扔到你校长脸上,把校长你的脸煽烂。”

黄老邪嘿嘿一笑,“这学生们也真是,专拣庄稼茂盛的地方。

的确,这样的地方不碦人。”

袁小丁听得目瞪口呆,几个老教师用他们的亲身经历给初出茅庐的袁小丁上了一堂生动的实践课。

“派出所也不管管?”

袁小丁问。

“管呀,每隔十天半月学校就要给派出所意思意思,所长就让手下开上警车来学校转一圈,警笛拉得震天响,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效甚微。

时间久了,所长摇着被酒精麻醉的紫脸堂,晃着大脑袋,剔着牙,“求,小毛孩,又不够资格逮捕,玩玩就算了,几个小鸡巴竟戳乱得了大世界?

内部问题自己消化吧。”

“前些年我教的一个学生叫陈亮,人称小色蛋。

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平时爱看个言情小说,茶余饭后专门给同学讲黄段子,女生一边骂着你好坏一边支棱耳朵听,课间专门将男生往女生身上推着起哄,某个星期天的黄昏时分,我看见这小子独自一人在学校的后操场上徘徊,不知遭受了什么打击,闷闷不乐。

后来拿起一把尖刀,快速的狂乱的在后墙上刻下了几个粗犷的大字,“凌小雨,我爱你。”

大大的几个感叹号如同几把匕首深深扎进了墙里。

然后这家伙对着这行字撒了一泡尿,踢上两脚,呸地吐口唾沫,长叹一声扬长而去,如同一头野狼,如丧考妣悲伤之极,回声悠长。”

“一次下课后语文老师哭着来找我,年轻的女教师满面通红,断断续续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她在解释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时,陈亮突然站起来发问。

“老师,这个字到底是念搔啊还是念骚。

不管怎么念都应该是越来越长怎么会短哪。

老师还是没结婚没有经验呢。”

同学们哄堂大笑。

我又好气又好笑。

这家伙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坏水。

还有一次,这家伙皮笑肉不笑的大声对语文老师说:“古人也真有情调,做个爱还喜欢在夜晚,专门跑到枫林里去,浪漫啊!

老师你看,有诗为正;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女老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好好看看坐是什么意思,怎么净往歪处想呢?”

有一天我上夜自习,教室里突然停了电,我让同学们别动,我下去找蜡烛。

20分钟后我匆匆回到教室,李晓梅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费了好大劲她才停止了哭。

我把她叫到政教处,原来不知是谁趁着黑暗的掩护摸了她的乳房。

多老实的一个姑娘,竟如此受辱,要寻死觅活。

我怀疑是陈亮干的,但无论我怎样诱导,这家伙死不承认。”

“后来呢?”

袁小丁急切的问。

黄老邪嘿嘿一笑,“狐狸终究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一天深夜我跑肚起来上厕所,隐隐约约听到教室里有呻吟声,我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走到二楼,隔着窗户一看,一个黑影在另一个黑影上正用力呢,身下的桌子配合着咯吱咯吱的响。

好家伙,竟敢在教室这样神圣的地方干这苟且之事,也不怕孔老夫子将你们揪去。

我真想破门而入,逮个正着。

但我转而一想,毕竟是深夜了,不能把动静闹得太大,再说这俩孩子今后还要活人哩。

我轻轻咳嗽了两声,拍了拍窗子。

里面的黑影停止了嘿咻,一阵窸窸窣窣之后这俩家伙开了门,扑通两声双双跪倒在我的面前,一个劲的不住磕头,老师请你放过我。

其中一个就是陈亮。

空气停止了流动,沉默了5分钟后,我说起来吧,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以后要自重。

过了两天这两孩子都不上了,一个去学理发,一个去学开大车了。”

黄昏时分,北风凛冽。

九二班的班主任许老师叫住了袁小丁,“小袁啊,来政教处帮个忙,你什么都不用干,站那儿就行。”

许老师三十多岁,一米六左右的个头,别说在老师队伍中,就是大部分学生都比他高。

政教处己经到了两三个男教师,都是人高马大。

许老师领着一个男学生来了,这家伙比许老师高一头,虽然虎背熊腰,一脸横肉,呲牙咧嘴但仍掩盖不住满身的孩子气。

“说说你最近都干了啥?”

许老师开门见山单刀首入。

男学生歪着头,翻着白眼瞪他,不吭气。

“你上课前后扭着说小话,下课疯狂打闹,弄得整个教室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关键是思想意识坏,王晓蕊文具盒里的壁虎是不是你放的?

上节课你是不是拽你前面女生的辫子,用脚踢人家的屁股?

你自己就没有姐妹?”

男学生脸绷着,似乎坏笑了一下。

“啪”一巴掌,许老师跳起来扇在了男学生的脸上。

男生趔趄了一下,眼斜了我们几个一下,拳头攥了攥。

“青冬瓜这个外号是不是你给我起的?

我办公室窗子的玻璃是不是你砸烂的?上星期三夜晚,我骑自行车时,是不是你往我头上撒的灰?是不是你在我住室门前拉的屎?

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公然在语文试卷上写下’我日你妈。

’我日你妈,我看你是活过月了,哐的一声一把小板凳砸向了男学生,男生裂了咧,板凳碎成了两瓣。

袁小丁的心里扑通一下,这板凳砸到人身上还不把人砸个稀碎?

许老师历数着男生的罪状,男生还是不服气,横眉竖眼,呲牙咧嘴,嘴角渗出了血迹,趁我们不注意箭一般的闯了出去。

“往水塔那边跑。”

有人大喊。

我们三西个立马追了上去,在校园里撵了好几圈,才把他按倒。

校园里,特别是教学楼的二楼三楼上挤满了围观的学生,大家起哄着。

校长嘶哑着喉咙,在高音喇叭上喊着,别趴栏杆,都回教室里去。

学生们才极不情愿的陆续走回教室。

“哪敢真往他身上砸,我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

许老师解释说。

袁小丁后来才明白,他们几个男教师是充当保镖的。

为此事许老师和他们几个均挨了处分。

“当然,还是要和学生多沟通,多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

曾经教过袁小丁的樊老师说。

“没事了多到教室里听听课,朱老师,尚老师,全老师可都是教学上的能手呢。”

袁小丁把教七年级的几个教师的教案全借来,认真的研究他们的备课方法。

县里要求用目标教学法,千人一调,但老师的教案各有千秋。

袁小丁一有空就拿着听课记录,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听,一句一句认真的记录,这个师范院校里的高材生又老老实实的当了回学生。

教无定法。

杀猪杀尾巴各有各杀法。

有的老师上课凶神恶煞,表情严肃,学生们坐得端端正正,规规矩矩;有的老师语言诙谐幽默,讲课如同聊天,课堂气氛活跃,学生最喜欢这样的老师。

听说教语文的王老师水平很高,再晦涩难懂的道理,它都能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把他讲清。

有一次王老师讲欧阳修的醉翁亭记,在讲到“水落石出,风霜高洁”,指出此处用的是并提修辞法,可学生怎么也不懂。

高高山上屙泡屎,大河边上敲铜锣。

王老师举一例,学生恍然大悟。

王老师民办教师出身,语言粗俗,经常与农民打交道,社会阅历自然丰富。

的确,特殊情况下,老师们发明的土办法汉阳造竟能收到奇效哩。

通过这段时间的听课历练,袁小丁学到了不少本领。

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在袁小丁看来三下两下就讲完了,可有经验的老师并不是这样处理的:他们会先让学生自己学,试着做,试着讲。

老师只是在不断的问为什么。

即使学生做错了,教师也不批评,而是笑着指点迷津,然后老师再把这类题的解法加以归类,总结。

把这道题改头换面,或加个条件,或去个条件,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全部考虑到,学生似曾相识却又不是,再遇到类似的题学生就轻车熟路,三两下就解决了,再也不是埋伏在试卷里的拦路虎了,在反复训练不断打磨中让学生牢牢掌握住解题技巧。

袁小丁不禁感叹:大学里学到的理论再多也比不上老教师日积月累的经验,那可比真金白银有价值多了,老师被粉笔染白了的头发里充满了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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