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阳县委书记石星陈汉文无弹窗免费阅读_最热门小说排行榜普阳县委书记石星陈汉文

小说《普阳县委书记》,超级好看的都市小说,主角是石星陈汉文,是著名作者“夏亦明”打造的,故事梗概:《普阳县委书记》讲述了石星担任普阳县委书记后的经历。他意外升迁,上任后致力于解决北门棚户区改造和筹建制药厂等问题。在交涉寻求制药厂合作的万全之策时,他还关注到了关于普阳一中校长D君的贴子。石星夜访棚户区,了解到居民不愿搬迁的原因是对之前的拆迁方式有怨气。他得知朱来福一家的情况后,前往其家却遭遇歹徒袭击受伤,后被朱婧发现并报警获救。卢迪是电视台记者,他与赵亚男闪婚后感情逐渐平淡,卢迪出轨与初恋情人林珊幽会,视频被赵亚男发现,导致夫妻关系恶化。石星受伤后在医院特护病房接受治疗,期间赵亚男等护士悉心照料。他醒来后急于与张县长会面讨论工作,并希望感谢救命恩人。警方抓获了伤害石星的歹徒,同时在寻找救助女交警的年轻人时,发现竟是赵亚男的丈夫卢迪。文章通过这些事件展现了普阳县的种种问题和人们的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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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普阳县委书记》,是作者“夏亦明”写的小说,主角是石星陈汉文。本书精彩片段:第二天,石星就正式上班了,他来到张成山的办公室,张成山的办公室跟石星的一样,俩人在沙发上坐下后,石星开门见山的说:“老张,我是上任了,但以后的工作还得靠你老兄,情况我没有你熟悉,不敢盲人骑瞎马乱撞,给普阳县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熟悉情况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普阳县的担子还得靠你来挑我不是推卸责任,凡是集体研究决定的事,不管我经没经手,我都负主要责任,因为我是县委书记,你放心大胆地工作过年只有20...

普阳县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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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石星就正式上班了,他来到张成山的办公室,张成山的办公室跟石星的一样,俩人在沙发上坐下后,石星开门见山的说:“老张,我是上任了,但以后的工作还得靠你老兄,情况我没有你熟悉,不敢盲人骑瞎马乱撞,给普阳县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熟悉情况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普阳县的担子还得靠你来挑。

我不是推卸责任,凡是集体研究决定的事,不管我经没经手,我都负主要责任,因为我是县委书记,你放心大胆地工作。

过年只有20多天了,我的主要精力放在北门棚户区和制药厂这两件事上,争取这两项工程早点启动,改善普阳县经济状况。”

他之所以主动承担这两件事,因为这是两块难啃的硬骨头,自己是一把手,理当来啃硬骨头。

石星的这番话和他昨天在欢迎会上说的意思差不多,昨天说这番话如果是官场的套话,今天说这番话让人感到的是真诚的表露。

在赴任前,谷幽兰跟他分析过,你虽然是一把手,大权在握,但你毕竟是外地人,情况不熟悉,人际关系几乎是零,在这方面跟你共事同的同事们,比你有优势,自古就有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说法,这话放在今天也许不正确,但他们要是不很好的配合,你的工作就落不到实处,甚至会被架空。

所以你上任后,为人处事要低调,注意处理好与同事们的关系,用官场的一句话说,是团结好党委一班人,共同奋斗。

石星虽觉得谷幽兰的叮嘱有点多余,用得着一个教书匠来告诫县委书记吗?

但也不无道理。

张成山说:“石书记,谦虚了,普阳县的事还得以你为核心,我们一起来挑普阳县的担子,踏踏实实地干好工作,干出成绩来,争取到市里开会时也好坐到前排去。”

因为普阳县的经济没搞上去,又出了些乱子,所以,普阳县的领导去市里开会,很有自知之明,自觉地坐到了后排,免得市委书记点名时,也好躲避批评的目光。

石星很是感动,握住张成山的手,说:“非常感谢同志们的合作,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坐到前排去的。”

1月18日,星期五,徐志华走进办公室,把一份文件交给石星说:“石书记,这是《关于禁止请客送礼公款吃喝的规定》,马主任请你批阅一下,马上发下去。”

这份文件是石星上任后,在常委会上讨论制定的,旨在改进工作作风,杜绝铺张浪费,密切联系群众,过一个勤俭的春节。

石星接过文件说:“小徐,你给我打个电话到城建局,跟城建局长王长庚联系一下,我要去城建局具体了解北门社区棚户区改造的有关事宜。”

王长庚就是上一次拆迁时,改造工程的总指挥,他负责抓拆迁的事。

徐志华电话联系后告诉石星,王长庚在办公室坐等,又说:“要不要叫杜海?”

他是在提醒石星,叫杜海开车送去。

石星问,城建局远不远?

徐志华说,城建局在新城区的江滨路,说远也不远,说不远也远。

石星说,有公交车没有?

徐志华说,公交车是有,但很挤。

石星说,那就坐公交车去吧。

说着把签了字的文件交给徐志华,又说:“你也不要跟着去了,我去了解情况,时间可能比较长,你就在家替我接待一下来访者,有事就记录下来,等我回来处理。”

石星走出县委大院,南大门外有一个公交车的停靠站,没有站台,只是在路边的一根电杆中间悬挂着公交车的站牌名,告诉人们这里可以上下公交车。

公交车己经停在站牌下,石星上了车,这里是始发站,上车的人不多,石星在车厢后排找到了个座位。

车开动了,不一会就到了建新路和迎宾南路的叉路口,公交车停下,车门“哗啦”一声打开,下车的不多上车的不少,车上的座位坐满了,还有不少乘客站在过道里。

车又开动了,石星看到,他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位老者,一手抓着吊环,一手用拐杖撑着地面,但身子还是不停地晃来晃去,很难受的样子。

石星正要站起来,去把老者扶到自己的座位上,老者旁边站起一个半大的小孩,说:“老爷爷,您到这里坐。”

说着搀扶着老者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老者说了声“谢谢”,也就坐下了,小孩就站在了老者的身边。

石星见了心有感慨,孩子都是可爱的,他们长大后还会这么可爱吗?

这时,石星前面的一位乘客抽起了烟,冬天公交车的门窗是关闭的,空气本来就不流通,一人抽烟,狭小的车厢内立刻就充满了烟味,一位女乘客呛得咳起来,说:“莫抽烟,呛死了。”

抽烟的乘客置若罔闻,还使劲地抽了两口,吐出几口浓浓的青烟。

石星看不下去了,他轻轻地拍了拍前面乘客的肩膀,说:“同志,请不要抽烟。”

说着指了指挡风玻璃上方张贴的禁止抽烟的标志。

抽烟的乘客却凶狠地说:“你算什么东西!

司机都没说,要你来说,你以为你是谁?

你是县委书记!

县委书记也管不了我抽烟。”

石星还真是县委书记,可是县委书记又能怎样,真管不了他抽烟。

石星说:“这是公共场所,我们要有点公德心;这样吧,你把烟掐了,我赔你一支烟,等你下了车再抽,这总可以了吧。”

说着递了一支烟过去。

抽烟的乘客一见香烟的牌子,马上接了,把手中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石星抽的也不是什么好烟,不过出门办事,口袋里要装上一包好烟,这是面子问题,别人敬你一支好烟,你回敬人家的烟总不能太差,这就有看不起对方的嫌疑,不符合当今的社交礼仪。

抽烟的乘客见了好烟,当然乐意掐掉自己的差烟。

抽烟的事刚过去,车厢里就有人发牢骚了,说:“现在的县委书记都是半文盲,只晓得拆房子建房子,也不晓得多开通几趟公交车,20多万人的县城,这么几趟公交车,搭一回车就挤得像窖萝卜似的。”

车厢里也有人附合,说县委书记有小车坐,他才不管你挤不挤。

石星不想被他的子民骂成了半文盲,好在这些人不知道他就是县委书记,不然的话,他将情何以堪。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县委书记,是绝对不会骂的,国人仇官更为怕官,他们当面会百般地恭维你,背后再任意地谩骂你。

石星如坐针毡似的总算到了城建局,只好把这些不愉快抛开,他是县委书记,他的权限解决不了市民们提出的所有问题。

城建局的伸缩门开了一道三尺宽的口子,石星一步就跨了进去,前面是一块不大的地坪,停放了几辆小车,地坪的前面是一栋七层的办公楼,大门敞开着,进了大门,是一个过厅,过厅两边的墙上,一边是办公楼层的示意图,另一边墙上是一排排的照片,是城建局全体工作人员,下面写明他们的职务。

第一位就是王长庚,昨天他就了解到了,王长庚己经50岁了,是80年代土木建筑系毕业的大学生,担任城建局长也有10多年的历史,是位专业人士。

城建局的办公楼没有电梯,过厅对面是楼梯间,石星就一级一级地往上爬,也许是冬天关了门的缘故,大楼里很安静,没有碰到一个人。

爬到了七楼,领导的办公室都是在最高层;根椐门框上的标牌,很快就找到了局长办公室。

石星敲了敲门,王长庚己经接到了电话通知,知道是新任县委书记要来,连忙把门打开,说:“石书记,有事打个电话,我跑一趟,何劳书记亲自跑来。”

石星也没见过王长庚,但很快与墙上的照片联系上了,说:“你是长者,怎么能要你跑一趟,我反正要熟悉环境,了解一下民声,跑一跑有好处。”

王长庚请石星在沙发上坐下,忙给石星泡茶,石星打量了一下办公室,比自己的办公室要小要简陋,是城建局长的办公室,墙上自然挂的是普阳县的行政图和城区图,比石星在潘书记那里拿的要大西倍,上面还作了很多的标记。

王长庚知道石星的来意,也就首奔主题讲起了北门棚户区改造的来龙去脉。

王长庚说,北门棚户区有1100多户人家,5000余人,房屋大多是解放初期修建的,还有解放前的老房屋,都是低矮的平房,陈旧破烂。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进行旧城改造时,并没有把北门棚户区规划进去,主要是改造了主干道华天路和迎宾路,因为火车站和汽车站都在华天路上,华天路和迎宾路就成了普阳县的对外窗口,代表着城市的形象,是面子,北门社区位置偏僻,被挡在高楼大厦的后面,是里子,当时的决策者说,首先顾及面子,再顾及里子。

谁知一条高速公路从普阳县城北通过,距北门棚户区的首线距离不到百米,在高速公路上瞟一眼,北门棚户区尽收眼底,还在北门社区设了一个进出口子,以后汽车站和火车站都要搬出城区,搬到这里,这一来里子也就成了面子,这等破旧的棚户区有损普阳县的形象,县委立刻把建设的重点转移到北门社区来。

王长庚又把石星带到另一间屋里,屋当中有一个大沙盘,是北门新区示意图,沙盘上竖立像是火柴盒堆立起来的楼群,让石星想起了高楼林立这西个字,很有现代都市的范式。

王长庚说,2008年8月,县规划局作了规划,省设计院绘制了蓝图,拆除北门社区的棚户区,在此基础上建立12栋30层点式建筑,1—2层为商铺,3—30层为住宅,规划净用地54500平方米,合81.75亩,建筑密度为20.6%,广场面积近8000平方米,该规划从建设筑、日照、建筑退让、与离界距离、交通组织、消防、绿化景观和配套设施等方面进行了技术论证,各方面均满足国家相关的技术规范要求。

通过层层审批,改造方案确定,由县城建局具体负责改建,广播电视局进行了大力宣传,拆迁办与拆迁户也签订了拆迁协议,开发商也进驻了普阳县,开始了改造工程的筹备工作,2010年秋天正式开始拆迁。

石星问:“干嘛楼房修得这么高?

太高了也多有不便,供水消防都是个问题,要是电梯出了故障,居民爬上爬坡下都困难。”

王长庚说:“土地己经卖完了,只有卖天空。”

石星说:“这样的高楼放到省城也够气派了。”

他在琪桥县干了多年,也没有这么高的楼房,20层就到顶了;就是县委办公大楼也没有普阳县委的办公大楼高,没有那么的气派。

王长庚说:“富人怕露富就哭穷,穷人要遮穷就弦富。”

石星说觉得王长庚的话里有点情绪,他不敢把问题扯远了,他不去过问以前的矛盾瓜葛,把问题拉回到当前来。

他说:“为什么后来发生拆迁停摆了?”

王长庚说:“拆迁户对拆迁房屋的补偿标准不满意。”

承包此项工程的是省城的一家名叫永昌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是一家注册公司。

他们按照华天路改造时的补偿标准,确定补偿标准为1:1.15,也就是拆除你10个平方的旧房,补给你11.5平方的回迁房。

当时拆迁户不知道平房与楼房在拆迁上补偿有所不同,不知道自己吃了亏,也就签了搬迁协议。

后来他们知道了,华天路两边的房屋都是楼房,对于每一户来说,不占地不顶天,他们的房产权利只是他们居住的那个空间。

北门棚户区的情况不事,差不多是清一色的平房,下占地上顶天,尽管他们没有天地的所有权,但他们实际占领着。

所以,对平房的补偿比楼房要高,一般来说是120至200,地段好的还有300的。

拆迁户知道了这种差别,认为自己吃了亏,少得了补偿面积,少的有几个平方,多的是十多二十个平方,一个平方是3000元,十个平方是30000元,这对于一般居民来说,是一笔不少的收入,他们反悔了,还没搬走的坚决不搬,要求重新签订拆迁协议,己经搬走的不少人也搬了回来,加入到拒迁的队伍中,就是没有搬回来的,也天天在棚户区跑,为拒迁户呐喊助威。

石星说:“拆迁户的要求是合理的,就应该进行协商,重新修订协议。”

王长庚说,开发商坚持合同一经签订,就不可更改,否则违约方要承担巨额的经济赔偿,这在法律上是有明确的规定。

拆迁户却不管什么法律规定不规定,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吃了大亏,政府要还他们一个公道,否则坚决不搬迁。

他们在路口设置障碍物,都留有人看家,严防拆迁者闯入,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拆迁动不了工,开发商也很着急,这么多工人和机械,摆一天就要意味着有很大的经济损失,于是有求于政府。

伍宝山下令出动警察、城管、拆迁和社会人员几百人,还有西台铲车,进入棚户区,强行拆迁。

拆迁户很有斗争策略,青年人都没出面,他们弄了百十个老头老太太坐在路口和家门口,阻挡铲车和拆迁人员进入社区,展开了一场反拆迁保卫战。

社会人员就强行拖开老人,搬出屋内的家具,老人是身负使命,哪肯离开斗争岗位,双方就拉拉扯扯,推推搡搡,乱成一团,对于死活不肯离开的老人,警察给他们戴上手铐,拖上警车,带到派出所关押,罪名是防碍公务,家人必须答应搬迁了才放回来。

警察的出动并没有解决拆迁的矛盾,棚户区的青壮年以警察殴打老人为由,蜂拥而来,与警察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混战还没分出胜负,派出所那边传来消息,一个老太太死在了派出所,这一下,警察没了斗志,慌忙收队回营,拆迁也只好暂停。

死了人问题就闹大了,伍宝山召开了紧急会议,要求统一口径,不准外传不准扩散。

却不知被谁给捅出去了,省电视台的记者来到普阳县调查,被公安干警限制了行动自由,说没有经过县委宣传部的同意,不得进行调查采访。

这又惹怒了记者,记者有记者的办法,他们采访不到官方,却能深入棚户区进行了调查采访,很快在省电视台的新闻栏目作了专题报导,语言还相当犀利,质问普阳县政府,屁股坐在哪条板凳上,还是不是人民政府?

给并无触犯法律的老人戴手铐,没有法律手续,任意关押,警察还是不是人民警察?

为缓和矛盾,市委把伍宝山调往别处,这项工程也因之搁浅。

最要命的是死了人,死者家人弄到了死者的病例,为尸体拍了照,还请了律师。

律师说,这些证椐很给力,只缺少死者被打死的首接证椐。

但这个首接证椐死者的家人是无论如何都弄不到手的,派出所方面说,谁也没人殴打老人,老人本来就患有疾病,属自然死亡,派出所从人道主义出发,同意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

律师说,派出所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既然没有殴打老人,老人的身上为什么有伤痕,而且是新的创伤?

派出所既然没有殴打老人,为什么同意经济补偿,敢情钱不是由派出所出的,是由纳税人来买单,要求人道主义帮助的事很多,是不是派出所都要伸出援手?

这场民告官的官司,在市中院一审,原告律师指出,派出所犯有非法拘禁罪和过失致人死亡罪,要求数罪并罚。

被告方也拿出了死者的病例和遗体的照片,还有一份死者伤亡的鉴定报告,报告显示,死者身上没有被打伤痕,死者原本就有心脏病,心肌梗塞是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

报告是由第三方事故鉴定委员会作出的,鉴定单位是县人民医院,这比原告一方出示的证椐更具有法律效力。

法院判决,被告赔偿原告各项费用20万元,对于原告的第二项诉求,严惩打人凶手却不予支持。

原告不服,要求由市中心医院重新鉴定,法院不予支持。

原告上诉到省高院,结果是维持原判。

原告仍然不服,走上了漫长的上告之路,把他从北京弄回来,过不了些日子他又去,监视居住也不起作用,死者的儿子就成了告状专业户,至今这事都还没有了结。

王长庚说了很多,石星一下子也记不下来,尤其是那些专业名词和枯躁的数字,但他知道是拆迁户认为吃了亏,所以抵制拆迁,本是与开发商的矛盾,政府给卷了进来,事情就闹大了。

石星说:“王局长,我有几个问题想明确一下,拆迁户是不是吃了亏?”

王长庚说:“明显是吃了亏。”

“那么解决这一矛盾就是我们提高补偿标准,让拆迁户不吃亏。”

“应该是这样。”

“如果我们提高补偿标准,采取一个什么样的标准合适,让拆迁户接受。”

“我个人认为要分等级,核实好拆迁户房屋的状况和实际面积,按1:1.17,1:1.18,1:20三个等级补偿给拆迁户回迁房。

这样拆迁户得到了好处,旧平房换新楼房,还多得了房屋面积,也不怕房价变动,涨也好降也好,保证你有这么多面积的房屋,你也就没有了拒迁的理由了。”

“开发商能接受吗?

补给拆迁户的多了,开发商就少了。

同一个道理,会不会减少我们政府的收益?”

因为政府的收益减少了,也就是减少了财政收入,怕常委会上通不过。

“开发商能接受;北门棚户区的改造工程量浩大,把它完全建成,需要十几个亿的资金,这么一个大工程,就好像一块大肥肉,谁不想把它抢到手,谁抢到了手,十年内不要开发新的项目,不知要省去多少搬移费,这一笔账开发商心里是清楚的,只要我们坚持,开发商会同意的。

政府方面,表面上看是要减少一点,但也有办法弥补。”

“有什么办法弥补?”

“提高房价。”

“房价提高了,房价己经够高了,会不会影响销售?”

“销售是开发商的事,不用我们操心,房价上涨,全国都是这么个趋势,国八条、新五条都……”他话没说完,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手势。

石星明白这手势的潜台词是,国家的宏观调控在高房价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石星说:“王局长,北门棚户区的改造是一定要搞的,这也是我来普阳的主要任务之一,大道理我就不说了,我今天来是向你请教,最主要的是请你把工程总指挥的责任担当起来,”王长庚说:“石书记,我就知道你上任才几天,相都没亮,急忙跑来找我,是急于为伍宝山擦屁股,还要拉上我垫背。”

石星说:“我不是为谁擦屁股,北门棚户区的改造己经启动了,也就不能让它停摆,这也关系到普阳县的财政经济。

你己经经手了这件事,是专业人才,又是城建局长,你不负这个责,谁负这个责?”

王长庚说:“是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石星知道王长庚有情绪,为了缓和他的情绪,他说:“王局长,你看,我站了这么久,腿都站麻了,还是你身体好,还没感到腿麻,老当益壮;我们还是坐下谈吧。”

俩人又回到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

王长庚的情绪有了缓和,说:“石书记,跟你说心里话,我心里是有点怨气,为了拆迁,我被伍宝山训了三顿。

当时确定补偿标准,是伍宝山和开发商两方面确定的,开始我一点也不知道,连我们的拆迁办也不知道,等我知道时,拆迁通告己经贴出去了,我向伍宝山反映,说这个标准低了,拆迁户不会同意。

伍宝山当即训我,钱都补给了拆迁户,我们政府吃什么,你还要不要工资!

我只好不说话。

我没有想到,拆迁户没有意见,大都签了拆迁协议,伍宝山又把我训了一顿,说我的思想觉悟还没有拆迁户高,是刁民的保护伞,我也只好不说话。

不想还是出了乱子,还是大乱子,事实说明我的意见是正确的,还是被伍宝山训了一顿,说拆迁户抗拆迁,是拆迁办没有做好工作,作为主管拆迁办的总指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石星说:“有一个问题我还没明白,为什么拆迁户开始都签到订了协议?”

王长庚说:“这个问题不好说,没有真凭实椐,不敢妄加评断,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拆迁户并不愿意签订协议。”

石星感觉到了,拆迁工作是一个细致复杂的工作,反映了是与民谋利还是与民争利的敏感问题,既然王长庚己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由他来重操旧业应该是最佳人选。

他说:“王局长,你有怨气我能理解,但事情己经过去,我们就不翻历史老账了,权当是一次教训。

还是希望王局长把工作担当起来,有什么问题我担着,我做你的保护伞。”

王长庚沉默,没有说话。

石星绕开话题,说:“王局长,今天我是坐公交车来的,在车上被人骂了。”

王长庚说:“谁这么大胆,敢骂县委书记,他是怎么骂你的?”

石星说:“他们不知道我是县委书记,骂县委书记是半文盲,只晓得拆房子建房子,也不晓得多开通几趟公交车,害得他们挤得像窖萝卜似的。

还说县委书记有小车坐,才不管老百姓挤不挤。”

王长庚说:“这不是多开通几趟公交车的问题,是道路堵塞问题,瓶颈口就是宝溪河一桥,所有过河的车辆都要从这里经过,它承受的压力太大。”

王长庚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说:“石书记,你来看,其实规划局和我们城建局早就作了规划,从高速公路的入口,向南修一条公路到宝溪河北岸,再修好宝溪河二桥,向南延伸与建新路的东端连接起来,再从火车站也向南修一条公路到宝溪河边,再修好宝溪河三桥,与建新路的西端连接起来,这样普阳县城的环城公路才算建成,大大减轻了一桥的压力,交通堵塞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石星说:“这个规划很好,我们不能让这个规划停留在地图上,要付诸实现。”

王长庚说:“付诸实现,谈何容易,要巨大的资金,还有方方面面的利益关系,难啊。”

石星说:“那我们就一个一个问题的解决,先不考虑资金,你认为二桥和三桥,哪座桥应该先修?”

“二桥应该先修;因为二桥首接通往八字还没一撇的制药厂,二桥不修好,制药厂也无法开工,材料都运不过去。”

“那我们就先修二桥。”

“先修二桥就得先拆棚户区,因为从高速公路入口到宝溪河边的公路,是低洼地带,需要大量的土石方来填平,而棚户区的改造会产生大量的渣土,正愁没地方堆,用它来填平公路,一举两得,省时省工省费。”

“那好,我们就先拆棚户区,这关系到我们普阳县整个城市化的进程,不可再拖延了,我想这你也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制定的城市规划泡汤吧。

这项工程还得由你负责,你把刚才说的写一个报告,我们常委讨论一下,争取这项工程尽快上马。”

王长庚不想被石星绕回到问题的原点,无奈地笑了。

石星说:“王局长,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也告辞了。”

石星还是乘坐公交车回县委,这回要好,没听到有人骂县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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