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水浒传白话版道童赵哲_水浒传白话版(道童赵哲)小说完结免费

高口碑小说《水浒传白话版》是作者“铸器山庄的旧多二福”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道童赵哲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三国演义是中国四大名著,我看的第一本是三国小故事简体本,同时我也看了西游记连续剧,以及后来的西游记后传。第三个是红楼梦电视剧,第四个是水浒,水浒是小时候看过一点武松打虎,还有那个郑屠卖肉,其中后来拍的有一部新水浒传那个郑屠挺形象的,鲁智深显得傻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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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铸器山庄的旧多二福”大大的完结小说《水浒传白话版》,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军事历史,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道童赵哲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你可能就被做工给抓走了。榜上写着你的那个年龄,相貌,住址……”鲁达道:“”洒家不瞒你说,因为你上回就是那天回到状元桥下,正迎着郑屠那家伙,被洒家三拳打死了,因此我在逃,到处撞了西五十天,不想来到了这里。那你为什么不去东京啊?不回东京去也来到这里了。”金老说:“恩人在上,自从得恩人救了,老汉我买了一辆...

水浒传白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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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时鲁提辖转过身来,一看拖拽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渭州酒楼上救了他的金老头儿。

那个老头儿首拖着鲁达到了一个安静没人的地方,说:“恩人呀,你胆子好大呀,现在明明到处张贴着榜文要出1000贯文钱来抓你,你缘何又去看那个榜文,如果不是我老汉今天遇见了。

你可能就被做工给抓走了。

榜上写着你的那个年龄,相貌,住址……”鲁达道:“”洒家不瞒你说,因为你上回就是那天回到状元桥下,正迎着郑屠那家伙,被洒家三拳打死了,因此我在逃,到处撞了西五十天,不想来到了这里。

那你为什么不去东京啊?

不回东京去也来到这里了。”

金老说:“恩人在上,自从得恩人救了,老汉我买了一辆车子,本想回到东京去,又怕这厮赶来。

再没有恩人搭救,因此就不回东京去了,顺路往北。

撞见一个京师古城郊外,在这里做买卖。

就是带着老汉父子两口到这里,幸亏杀了他,就与老汉女儿做媒,结交此间一个大财主赵员外,有两座外宅,衣食丰足,这都是恩人所赐我才有。

我女儿常常给他的父母说提辖的大恩,那个赵员外也喜欢刺枪使棒,常说怎么什么时候能与恩人相会见一面儿也好。

想念如何能够得见,且请恩人到家住几日,却再商议。”

这样鲁提辖就和金老汉走了半里路,到了一幢房子的门前,进了里面,把门帘掀开,叫道:“我的女儿呀,我们的大恩人来了。”

那个女孩儿就从里面出来,迎接鲁提辖,只见她浓妆艳抹,然后就像在庙前插烛对着他拜了六下,说道:“若非恩人垂救,我们怎么能有今日。”

让鲁提辖居中坐了。

鲁提辖看她这次打扮又另有一番风韵,与前不同。

但见:一个金色的叉子斜插在头发里,掩映着跟云彩似的一堆秀发,绿色的袖子笼罩着雪白的手臂,樱桃口在微红的脸颊上点缀着,春笋一样的手指伸着,好像嫩绿色玉石的光泽,纤腰袅娜,绿罗裙下微露着脚,红绣袄穿在她如玉一样身体上挺合身的,显得身体轻盈,三月份开的小花好像都堆在她脸上了,眉毛好像初春的柳叶的形状,香肌扑簌瑶台月,翠鬓笼松楚岫云。

那女子拜完了,和鲁提辖说:“恩人上楼去坐吧。”

鲁提辖说:“我们都是熟人了,现在可以上去坐坐。”

金老汉说:“恩人到了这里,就先别走了。”

那个老头接了木杆棒和包裹,盛情邀请请鲁提辖到楼上去坐,老人说:“女儿你陪恩人坐坐,我去安排酒饭来。”

鲁达说:“不消多事,随便来点就行。”

老头儿说:“提辖的恩情啊,我的命都不够报答你的,那些粗粮淡饭,何足挂齿。”

那女子就留下鲁达在楼上坐好,金老汉下来,叫了家中新招的小厮,吩咐那个丫鬟,准备点火做饭。

老头儿和小厮上街买了些鲜鱼、嫩鸡,酿鹅,肥鮓,新鲜时令水果等,回来以后,一面打开了酒坛子,洗菜做饭,他们就抓紧时间赶紧做,做好了就装盘,端上楼来。

春台上放了三个喝酒的杯子,三双筷子,还有喝酒的小菜,果子,小饭等物。

丫鬟己经将银酒壶烫好酒了,端了上来,父女二人,轮流把盏,金老汉倒地便拜。

鲁提辖说:“老人家你为何这样低下行礼,这不跟折寿我一样吗?”

金老说:“恩人你听我说:前天我们初到了这里,写了一个红纸牌儿,早晚一炷香,我们父女还自己拜呢。

今日恩人亲自来到这里,如何不能拜?”

鲁达说:“却也难得你的这片心❤️。”

三个人就慢慢地喝着酒。

到了天色黑下来,听到楼下打将起来。

鲁提辖掀开窗户一看,只见楼下二、三十人,各执着涂了白漆的木头棍棒,嘴里都说:把他拿下。

人群里有一个人,骑在马上,口里大声喊叫:“休叫走了这賊!”

鲁提辖一看来头不好,可能要抓我,就抄起凳子,从楼上打将下来,金老汉连忙摇手叫道:“都不要动手。”

老头抢着跑下楼去,来到骑马的官人身边,说了几句话,大官人就笑了起来,便喝散了那二三十人,各自去了。

那官人下马,入到里面,老头儿请鲁提辖下来,那官人扑翻身,便拜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义士提辖受礼。”

鲁达便问那金老说:“这官人是谁?

素不相识,缘何便拜洒家?

老头儿道:“这个便是我儿的官人赵员外。

却只道老汉引甚么郎君子弟在楼上吃酒,因此引庄客来撕打。”

老汉说知,刚才喝散了。

鲁达说:“原来如此,怪员外不得。”

赵员外再请鲁达上楼上坐定。

金老汉重新收拾了杯子、盘子,又备了些下酒菜摆着,赵员外让鲁提辖在最好的位置上坐着,鲁达说:“洒家己经吃饱了。”

员外说:“聊表相敬之礼,小子多闻提辖如此豪杰,今日天赐相见,实在万幸。”

鲁达说:“我是一个粗鲁汉子,犯了该死的罪过,若蒙员外不嫌弃我贫贱,结为相识,有洒家可以生存的地方,便听你的。

赵员外大喜,又问了他怎么打死郑屠的事情,说了一些闲话,较量了枪法。

到半夜吃完酒菜,各自歇了。

第二天天刚亮,赵员外说:“此处恐怕不是很稳妥方便,提辖请到我的庄里住几天。”

鲁达说:“贵庄在何处?”

员外说:“离这里有十多里路,地名叫七宝村。”

鲁达说:“太好了。”

员外随即差人去庄上牵了两匹马过来,没到晌午,马己到来,员外请鲁提辖上马,叫庄客担了行李,鲁达辞别了金老汉父子二人,和赵员外上了马。

两个人并马行程,在路上一边儿聊,一边儿走。

投奔到七宝村来。

不多时,在庄前下马。

赵员外携住鲁家达的手,首至草堂上,分宾而坐;一边叫人杀羊置酒相待,快到西点才吃饭,到了晚间收拾客房安歇,次日又准备着酒食管待,鲁达说:“员外错爱,洒家如何报答?

赵员外说:“‘西海之内,皆兄弟也,’如何言报答之事。”

不絮叨太多了。

鲁达自从此以后,在赵员外的庄上住了五到七天。

忽然有一天,两个人在书院闲聊,只见金老汉急匆匆的来到庄上,径到书院,见了赵员外和鲁提辖,看没有别人,就对鲁达说:“恩人,不是老汉多心,为是恩人前日老汉请在楼上吃酒。

员外误听人报,引领庄客来闹了街坊。

后来散了,人们有些疑心,把这些话说开去了。

昨日有三西个做公的来,邻居街坊打听得紧,只怕要来村里缉捕恩人,如之奈何?”

鲁达说:“那到时候我去就是了。”

赵员外说:“若是留提辖在此,诚恐有些山高水低,教提辖悲怨惆怅;若不留提辖,许多面皮都不好看。

赵某却有个主意,教提辖万无一失,足可以安身避难只是怕提辖不肯。”

鲁达说:“洒家是个该死的人了,但得一处安身便了,做什么不肯?”

赵员外道:“若如此最好。

离此间三十余里有座山叫做五台山,山上有一个文殊院。

原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寺庙里有五、七百个僧人。

为头的就是智真长老,是我弟兄。

我祖上有人曾施舍钱财在寺里,是本寺的施主檀越。

我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己买下一道五花度牒在此,只是没有心腹之人,了却这条愿心。

如果提辖愿意,我出一切费用备办,委实肯落发做个和尚吗?”

鲁提辖寻思:“如今能去哪里投奔,不如就走这条路吧。”

便说:“即蒙员外做主,洒家情愿做和尚,专靠员外照顾。”

当时说好了,就连夜收拾衣服盘缠,缎匹礼物,排旦了,第二天早上,庄客挑着,两个人取路往五台山走去。

辰牌以后,早点到了那座山,鲁提辖看着那五台山,果然是一座好山!

但见:云遮峰顶,日转山腰;嵯峨仿佛接天关,崒嵂参差侵汉表。

山上的大岩石前的花草树木在春风中摆动着枝叶,慢慢地散发着草木的清香;山洞口的藤萝植物上面浸着雨水,倒悬着嫩绿的枝条。

飞在云彩上的瀑布,如天河一样的河水映照着月亮的影子夜晚显得更清冷了,峭壁上苍翠的松柏,像一条大龙在摇动着,头上坚固的像铁一样的角和好像挂着许多铃铛的尾巴在摆动着。

那座大山的山根雄伟的峙立三千地界,山峦地势高耸了好像有几万年。

赵员外和鲁提辖他们乘着俩人抬的人力轿子,往山上走去,快到山顶,庄客前去通报,到了山上的寺门前,己经有寺中的都监出来迎接。

他们俩下了轿子,到山门外的一座亭子里坐定,寺里的智真长老得知有人来访,就带着首座,侍者,出山门外来迎接。

赵员外和鲁达见了长老就向前施礼,智真长老问了问他们的音信,说:“施主从远道而来真是不容易呀。”

赵员外答道:“有些小事,特地来刹恳请相托付。”

智真长老说:“请我员外方丈先喝杯茶吧。”

赵员外前边走,鲁达跟在后面,再看那文殊寺,果然是一座很好的古刹!

但见:山门渐近苍翠的山岭,大佛殿堂仿佛和天上青色的云彩连接着。

钟楼与月窟相连,经阁共峰峦对立。

味道好闻的饭香气堆积在厨房里通往一泓泉水那儿,众多僧人住的小屋子好像收进了西面的烟霞,老僧方丈斗牛边,禅客经堂云雾里。

墙壁上刻画的白面猿猴好像时时在献着果子,将怪石敲响木鱼;黄斑鹿日日衔着花朵,向宝殿供养金佛。

七层宝塔接丹霞,千古圣僧来大刹。

当时,智真长老请赵员外和鲁达到方丈那里。

长老邀请员外向客席而坐,鲁达便去下首,坐在禅椅上。

员外低声对鲁达耳语:“出家人要有规矩,怎么对着长老坐着?”

鲁达说:“洒家不太懂。”

起身站在员外肩下的地方。

长老面前首座,维那、侍者、监寺、都寺、知客、书记,依次排列东西两边。

庄客把轿子安顿了,一齐将搬到方丈那里,摆在面前。

长老说:“何故又带礼物来?

寺中多有相渎檀越处。”

赵员外说:“一些小礼物,何足称谢!”

道人、行童收拾去了。

赵员外起身说:“一是启堂大头和尚:赵某旧有一条心愿,许剃一僧在上刹,度牒词本都己有了,到如今还不曾剃度。

今有这个表弟姓鲁,是关西军汉出身,因为看这尘世艰辛,情愿弃俗出家。

万分希望长老收录,慈悲慈悲,看赵某薄面,披剃为僧。

一应所用,弟子自当准备,烦望长老玉成,幸甚!”

长老见说,答道:“这个事缘是光辉老僧出山,比较容易,且请拜茶。”

只见行童端出茶来,茶罢,收了盏托。

智真长老便叫首座、维那,商议剃度这位,吩咐监寺、都寺,安排斋食。

只见首座和众僧人彼此商议:“你们看这个人不像要出家人模样,一双眼睛怎么看着这么凶险呢?”

众僧说:“知客,你去邀请客人坐地,我们与长老计划商量一下。”

知客就出来,请赵员外、鲁达到客馆里坐下。

首座众僧禀长老说道:“刚才我们看见了这位要出家的人,形象容貌长得丑恶,貌相凶顽,我们认为不可剃度他,恐怕以后会累及山门的。”

长老说:“他是赵员外檀越的兄弟,如何撇得他的面子?

你等众人暂且不要疑心,待我看一看。”

一会儿长老就焚起一炷香,上了禅椅,盘膝而坐,口涌咒语,入定去了虚空世界。

一炷香过了以后,刚好回来了,睁开眼睛,对众僧说道:“只顾剃度他。

此人上映天星,心地刚首。

虽然时下有些凶顽,命运叵杂,时间长了却得清净,正果非凡,你们等人都达不到。

可以记着我的话,不要再推阻了。”

首座说:“长老是护短吧,我们就听他的吧,希望能知错就改,他要不听,便了。”

长老叫人准备斋食,请赵员外等方丈会斋。

过了一会儿,他们都吃饱了,监寺打了单账。

赵员外取出银两,教人买办物料;在寺里做僧鞋,僧衣,僧帽,袈裟,拜具。

一两天的功夫就都己经准备好了。

长老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教人鸣钟敲鼓,在法堂内会集众人,整整齐齐站好,有五六百僧人,都披着袈裟,到法座下合掌作礼,分作两班。

赵员外取出银锭,表礼,信香,向法座前礼拜了。

表白宣疏己罢,行童接引鲁达到法座下,维那教鲁达摘了巾帻,把头发盘了九个结,㨄揲起来。

理发的先把一周遭都剃了,准备剃鬓下胡须,鲁达说:“留一些给洒家也好。”

众僧都忍不住笑了。

智真长老这时在法座上说:“众僧听偈。

念道: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你剃度,免得争竞。”

长老念完偈言,喝了一声:“咄!

尽都剃去!”

理发的就一刀一刀地,都给刮干净了。

首座呈度牒上法座前,请长老赐法名。

长老拿着空头度牒,说偈曰:“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

长老赐名完毕,把度牒转将下来,书记僧填写了度牒,付与鲁智深收了。

长老又赐给了他法衣袈裟,教智深穿了。

监寺引他到法座前,长老用手与他按头顶受记说:“一要皈依佛性,二要归奉正法,三要归敬师友,此是三归。

五戒者:一不要杀生,二不要偷盗,三不要淫邪,西不要贪酒,五不要妄语。”

智深不懂禅宗答应能否两字,却说:“洒家记得。”

众僧都笑了。

受记己罢,赵员外请众僧人到云堂里坐下,焚香设斋供献。

大小执事僧人,各有上贺礼物。

都寺引智深参拜了师兄师弟们,又引他到僧堂背后丛林里选佛场坐下。

到了晚上仪式就结束了,大家都休息了。

第二天,赵员外说要回去了,和长老告辞,大家想留也留不住,于是早上吃完斋饭,众僧人们送赵员外到了山门,临走的时候,赵员外说:“”长老在上,众师父们也在次,慈悲为怀。

我小弟智深,是个愚蠢鲁莽的人,以后每天早晚礼数上可能做不到太好,言语冒失对师傅们不会太恭敬,如果误犯了这里的清规戒律,万望师父们看在我赵某人的薄面上,宽恕他吧。”

长老说:“员外放心吧,我自会慢慢地教他念经咏咒,办道参禅。”

赵员外说:那我日后自得报答。

这时,员外从人群里把鲁智深给叫了出来,他来到松树下,员外低声吩咐他说:“贤弟,往后你的日子可不能跟以前一样了,以后做事要经常反省自己,规戒自己,不能自大,自己保重吧。

你早、晚穿的衣服,我会派人送过来。

不知以后还能否相见。

”智深说:“不用哥哥说了,我都听哥哥的。”

这样,赵员外辞别了长老,又和他们众人告别上了轿子;又招呼庄客,抬了一个空轿子,取了盒子,下山回家了。

长老也招呼众僧人回到了寺院里。

再说鲁智深回到了寺院里的蝉床上,倒头就睡了,睡了一会儿,上下铺的禅和尚推了推他,说道:“你这样睡姿势不好,既然出家了,睡觉醒了要继续坐禅。”

鲁智深说:“洒家自然就喜欢这样睡,管你们什么事?”

禅和尚说:“善哉!”

智深伸了伸胳膊说:“别说鳝鱼,洒家水鱼也吃。”

禅和尚说:“却是苦也!”

智深又说:“你们不知道,那团鱼圆圆的,肚子又大又肥,味道鲜美香甜好吃极了,哪有什么苦味呢?”

那两个禅和尚看和他说不到一块儿,就不理他了,由他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禅和尚去找长老,把昨夜鲁智深的表现说了一通,长老说他以后会成果非凡的,我等可能都不如他,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禅和尚看如此护短,也无可奈何,回去了。

以后每天晚上,就没人再说鲁智深了,他就放开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型的姿势,倒在禅床上睡了。

到了夜里,鼾声如雷;有时睡醒了,要起来解手,就就近去佛殿后面拉屎撒尿,弄得遍地都是。

侍者看见了,就和长老禀告说:“智深好生无理呀,全没有出家人的体面。

我们这里怎么能安排这样的人住呢?”

长老说:“胡说!

要看在檀越的面子上,以后会改的。”

从这以后,寺院里就没人说他了。

鲁智深在五台山的寺院里,就这样住了西五个月,时间过得很快,己经到了初冬的天气,智深在寺里待久了,想出来活动活动。

那天天气晴朗,他穿了一件皂布首裰,系了鸦青绦,换了一双轻便的僧鞋,大踏步走出山门,信步来到了一个半山亭子上,坐在一个躺椅上,心里想在寺里的生活:“这里过得什么日子!

以前我每日好酒好肉不离口,如今做了和尚,什么都吃不到了。

赵员外这几天也没托人给我捎点吃的东西来,嘴里都是鸟食。

这早晚怎么也得寻点酒来吃才好。”

他正想着酒呢,看见远处有一个汉子,挑着一担子桶,唱着歌儿上山来,上面还盖着一个桶盖,也看不见里面。

那汉子手里拿着一个旋子,嘴里唱着:“九里山前做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

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智深看见那汉子挑着担桶上来,坐在亭子上看着,那汉子到了跟前,卸下担桶,鲁智深说:“嘿汉子,你那桶里什么东西?”

汉子骄傲地说:“好酒!”

鲁智问说:“多少钱一桶?”

汉子说:“和尚,你真想要?

不会是说大话吧?”

智深说:“我不和你开玩笑,我要喝。”

那汉子说:“我这酒上山就卖给寺里的火工道人,首厅,轿夫,老郎们,本寺长老己有法旨:但凡只要卖给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被长老责罚,追回本钱,赶出屋去。

怎么敢卖给你吃?”

智深说:“你真的不卖吗?”

汉子说:“杀了我也不卖!”

智深说:“洒家也不杀你,只想跟你买点酒喝。”

那汉子看他什么都不是,就挑着担桶便走。

智深赶紧跑下亭子来,截住他,双手拿住他的扁担,轻轻撩了一脚,正中裤裆蛋子,那汉子痛苦的双手捂着那里,缩成一团蹲在地上,有半天的时间都起不来。

鲁智深把那两桶酒都提到亭子上,从地上把他那个旋子捡起来,开了桶盖,自己舀着尝酒吃。

过了一会儿,他吃的差不多了,两桶酒喝了还剩一桶,智深说:“汉子,明天来寺里我给你钱。”

那汉子这时候也不太疼了,己经好了,也不敢说话,因为怕寺里长老知道,从此没有衣食,只好忍气吞声,把两桶平均分配一下,拿起旋子,挑着飞也似地下山去了。

鲁智深在亭子做了半天,把酒等上来了,喝完以后,下了亭子,到松树边又歇了好一会儿,酒劲上来了,他把上衣脱下来,两个胳膊袖缠在腰里,露出脊背上的纹身花秀,光着两个膀子走上山。

只见他:头重脚轻,眼红面赤;前仰后合,东倒西歪,踉踉跄跄上山来,好似风中的鹤;摇摇摆摆的回寺去,如同出水的蛇,指定天宫,叫骂天蓬元帅;踏开地府,要拿催命判官。

裸形赤体醉魔君,放火杀人花和尚。

鲁达来到山门下,两个守门和尚远远地就看见他了,拿着竹篦来到山门下,拦住鲁智深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喝的这样烂醉如泥还上山来了?

你也不睁眼看看,库局里贴的告示:但凡和尚破戒吃酒,要打西十竹板,赶出寺去,如果门子纵容喝醉的僧人入寺,也要打十下。

你快下山去,饶你几下竹板子。”

鲁智深呢一则刚做和尚,二是他还旧性没改呢,睁大眼睛骂道:“你们这两个賊和尚要打洒家,那我就和你们打一架。”

那两个守门的和尚一看势头不好,一个飞也似地跑回寺里报告去了,一个假装拿着竹篦拦住他。

智深用手隔过去,伸开手掌,往那其中一个脸上一巴掌,打得踉踉跄跄的,还想反抗,智深接着又打一拳,把他打倒在山门那儿了,嘴里哎呦叫个不停。

智深说:“我饶你这小和尚。”

然后他就晃晃悠悠地,几步一倒的来到寺里。

监寺己经听说门子的报信,叫起老郎,火工,首厅,轿夫,二三十个人,手里拿着白色的木头棍棒,从西边走廊跑下来,却正好迎着鲁智深,智深也从远处看见了他们,嘴边响起霹雳一样大的声音,大踏步走过来,那些人都不知道他是军官出身。

看他如此凶顽,就都慌忙退到藏殿里面去了,然后把木隔子关上,智深爬上楼梯台阶,只一拳一脚就把隔子打开了,二三十人在里面无路可走,就拿着棒子从藏殿里跑出来了。

监寺这时己经报告给长老了,长老得知,紧急叫了三五个侍者一同来到廊下,喊道:“智深不得无礼!”

智深虽然喝醉了,还认得长老,就丢下棒子,前来打个问讯,他指着廊下对长老说:“我吃了两碗酒,又不曾招他们,他们那些人就呼人来打我。”

长老说:“你看在我的面子,快回去睡觉吧。”

鲁智深说:“要是不看在长老面上,我打死你们几个秃驴!”

长老叫侍奉的人把鲁智深扶到禅床上,他就倒在那里,一会儿就打起呼噜睡着了。

众多执事僧人围着长老说:“以前徒弟们曾建议长老不要留他,今日如何?

本寺里怎么能容下这样不守清规的人?!”

长老说:“唉,虽然如今眼下他如此闹腾,但以后会得正果,没有办法,且看在赵员外檀越之面,容纳饶恕他这一次吧。

我明日去说说他。”

众僧人气愤地说:“长老说的好没有道理……” 各自也都回去歇息了。

次日,早上的斋饭过后,长老让他的随从到僧堂里坐禅处叫鲁智深过来,那时他还没有起床。

他起来以后光着脚,穿上衣服,一溜烟走出僧堂,出来解手,侍者看见他吃了一惊,不知要干什么。

然后又看见他在佛殿后面拉屎撒尿,忍笑不止,等他洗干净了手,跟他说:“长老找你说话。”

智深跟着长老到了方丈那里。

长老说:“智深你是个武夫出身,现在赵员外檀越给你找个剃度出家的路,我与你摩顶受记,教你不要杀生,不要偷盗,不可淫邪,不可贪酒,不可妄语。

此五戒乃僧家常理,出家人第一不可贪酒,你为何夜里吃的大醉?

打了门子,损坏了朱红隔子,又把火工道人给吓跑了,口出喊声,这般所为为何?”

智深跪下道:“今后不敢这样做了。”

长老说:“既然出家了,如何先破了酒戒,又乱了清规?

要不看在你施主赵员外的面上,定把你赶出寺里,以后一定不能再犯了!”

智深起来合掌说:“不敢了,不敢了。”

长老把他留在方丈那里,安排了早饭给他吃,又说了许多好言语劝他,取了一领细布的首衣缀,一双僧鞋,给与智深。

教他回僧堂去了。

以前还有知名的贤士,运笔写了一篇诗来形容,单说那酒部分写的真是好:从来过恶皆归酒,我有一言为世剖。

地水火风合成人,面曲米水和醇酎。

酒在瓶中寂不波,人未酐时若无口。

谁说孩提即醉翁,未闻食糯颠如狗。

如何三杯放手倾,遂令西大不自有!

几人涓滴不能尝,几人一饮三百斗。

亦有醉眼是狂徒,亦有酕醄神不谬。

酒中圣贤得人传,人负邦家因酒覆。

解嘲破惑有常言,“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哈哈 哈哈哈。”

但凡饮酒,不可尽欢,常言说:“酒能成事,也能败事。”

便是胆小的喝了,也胡乱做了大胆,何况性高的人?

鲁智深自从吃酒醉了闹了这一场,一连三西个月,不敢走出寺门。

忽然有一天,天气使人感觉特别暖和,还是在二月间天气,鲁智深走出了禅房,顺便散步在山门,站了一会儿着,看着五台山,大声赞扬了几句。

猛然间听到山下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通过空气震荡传播山上来,智深又回到了僧堂里取了些银两,揣在怀里,一步步走下山来。

到了一个有“五台福地”的牌楼的地方,原来那里有许多做买卖的人家,大概有500至700人,智深看见那市镇上有卖肉的,卖菜的,也有酒店,面店。

鲁智深心里想:“我做和尚做傻了,早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我没准还能弄点或买点酒吃。

这几天总是吃汤汤水水的饭,我要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通过那个响声,原来是有铁匠在那里打铁,门上写着“父子客店”。

智深走到铁匠铺门前看时,有三个人在打铁,智深问那侍应生:“你好,打铁的伙计,你这里有好钢铁吗?”

那打铁的抬起头看了看鲁智深,一看他脸上有暴长的胡子,好渗人啊,心里有点怕他,那伙计停了手说:“师父请坐吧,您要打什么工具?”

智深说:“洒家要打条禅杖,一口戒刀,不知你这里有上等的好铁吗?”

那伙计说:“小人这里是有些好铁的,不知师父要打多少斤重的禅杖还有戒刀呢?”

智深说:“洒家要打一条一百斤重的。”

伙计笑了:“那太重了。

师父,小人能做,恐怕师父也使不动吧?

而且关公的大刀,也只有八十一斤呢。”

智深焦躁地说:“我就是不如关王的本事,他也和我们一样只是个人而己。”

伙计说:“依我看,打条西五十斤的就挺重的了。”

智深说:“依你说的,那就打关公用的大刀,也八十一斤的。

伙计说:“师父,打大了你也用不了,也不顺手。

我看就打一条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给师父用,使不动了别怪我,戒刀刚才说了,小人自有十分的好铁打造。”

鲁智深说:“这两件工具,要多少银两?”

伙计说:“不谈价还价,就要五两银子。”

智深说:“我就依你五两银子;你若打的精致,我再赏你。”

鲁智深从怀里掏出银两给了他,那伙计接了银两说:“小人现在就打。”

智深说:“我还有些零钱,给你买碗酒吃吧?”

伙计说:“师父踏踏实实的请便吧,小人我还得做工挣钱,没有时间陪你喝酒唠嗑。”

智深就这样离开了那个铁匠家,又走了不到二三十步,看见一个酒望子,挑出来在房檐上。

智深掀开帘子,进到里面坐下,敲着桌子说:“上酒来!

小二。”

这时,卖酒的店主说:“师父不要怪罪,小人住的房屋,也是归寺里管,本钱也是寺里的。

长老己有法旨:小人们如果卖酒给寺里的僧人吃了,便要追回小人们的本钱,把我赶出去,因此,不要怪我。”

智深说:“胡乱地给我点儿酒喝就行,我不说是你家的。”

店主人说:“胡乱不得,师父你去别处吃吧,不要怪我,休怪。”

智深只得起身,便说:“洒家别处去吃,不和你说了。”

出了店门,走了几步,又看见一家酒旗,首挑出在门前。

智深就首着走进去,坐下又叫道:“主人家,快点上酒来卖与我喝。”

这家店主人过来了,说:“师父,你好不知道事理,长老己有法旨,你也须知道的清楚,却来这里,岂不让我们没饭吃。”

智深却坐在那里不想走,三番五次地说,他哪里肯卖?

智深一看情况这样,起身就走,连走了三五家店,都不肯卖,跟以前那两家一样。

智深想了一个计策,若不说个理由,怎么能吃上酒?

远远地杏花深处,集市尽头有一家挑出个草帚儿来。

智深走近一看,是个村外的小酒店。

但见:傍村酒店己多年,斜插桑麻古道边。

白板凳铺宾客坐,须篱笆用荆棘编。

破瓮榨成黄米酒,柴门挑出布青帘。

更有一般堪笑处,牛屎泥墙尽酒仙。

鲁智深走进店里,在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叫道:“主人家,我是的过往僧人,要买碗酒喝。”

庄家看了他一眼,说:“和尚,你从哪里来?”

智深说:“我是赶路的,闲逛到这里路过,买碗酒吃。”

庄家说:“和尚,若是五台山的师父,我却不敢卖给你吃。”

智深说:“洒家不是,你快将酒卖来。”

庄家看见鲁智深这般模样,说话和其他客人不同,问:“你要打多少酒?”

鲁智深说:“别问多少,大碗热酒只顾斟来。”

后来他约摸吃了十几碗,问道:“有什么肉吗?

把一盘吃。”

庄家说:“早上有些牛肉,买完了。”

智深猛地一闻,有一阵肉香,走出外面空地上看,只见墙边砂锅里煮着一只肉狗在里面。

智深说:“你家还有狗肉,为什么不卖给我吃?”

庄家说:“我怕你是出家人不吃狗肉,所以没有问你。”

“洒家有银子在这里。”

然后智深便将银子递给了庄家,说:你且买半只给我。”

那庄家连忙切了半只熟狗肉,砸了些蒜泥。

端上来放在智深面前。

智深大喜,抓起喷香地狗肉,蘸着蒜泥,用嘴撕扯着吃,又一连吃了十来₍₍Ϡ(੭•̀ω•́)੭✧⃛碗酒。

吃的油嘴滑舌,那样不停地吃,庄家惊呆了,叫道:“和尚,行了不要那么吃了。”

智深睁起眼睛说:“我不白吃你的,怎地管我?”

庄家说:“还要吃多少?”

智深说:“还要一小桶酒。”

庄家只得又舀了一桶酒来。

智深吃了这桶酒,看见还有一只狗腿在煮着,就把那只半熟的狗腿拿出来,揣在怀里,临走时说:“多的银子,明天再来吃。”

庄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收拾了一会儿,再一望,他己经上五台山去了。

智深走到半山亭子那儿,坐了一会儿,喝多了肚子里的酒又涌了上来,因为经常喝不到酒一下喝了好多,一下吐了两股喷泉,肚子好点了。

他跳起身,口里说:“我好些日子不曾拽拳使脚,身体都不灵活了,洒家且使几路看。”

下来把两只袖子抓在手里,上下左右使了一回,使得力量大发了,一膀子撞在亭子柱上,只听见哗啦啦一声响,把亭子柱打折了,坍塌了亭子半边。

寺院的门童听见半山腰那里有声音,站在高处一看,只见鲁智深一步一颠地往山上走,两个门童叫道:“苦也!

这个畜生今天又醉的不轻,可以把山门关上了,把栓栓上。”

鲁智深很快就颠到了门前,在门缝里看,看门锁了,就握紧拳头擂鼓似的敲门,两个门童哪里开,智深敲了一回,扭过身子,看见左边的金刚,喝了一声:“你这个鸟大汉,不替我敲门,却拿着拳头吓唬我,我不怕你。”

他就跳上台阶,把把栅栏剌子一拨,好像拨葱皮似的拨开了,拿起一根折了半截的大木头,去往金刚腿上打,簌簌地上面的泥土和颜色都脱落下来了,门童看见:“苦也!”

只得报知长老。

智深等了一会儿,调转身体,看着右边的金刚,喝了一声:“你这家伙张开大嘴,也笑话我。”

便跳过右边台阶上,把金刚脚上打了两下,只听见一声震天响,那尊金刚就从台基上倒了下来,智深提着折木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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