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1980(莉莉桑顿)新热门小说_全本完结小说季风,1980(莉莉桑顿)

《季风,1980》是作者“小暑不等于夏天”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莉莉桑顿,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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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季风,1980》,是作者“小暑不等于夏天”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莉莉桑顿,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圣诞前夕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加州的邮件,发件人是约翰逊.桑顿那天与往常没什么不同,6:00闹钟准时响起在简单的洗漱之后,我一般先去到厨房准备咖啡和和早点在等待早餐的间隙中给客厅的壁炉添上一些新柴,然后去到阳台让洗衣机和扫地机运转起来在忙完一切后,重新回到厨房坐在餐桌上专心用完杯盘中的食物它一般是蔬果和粗粮组成,并根据时节做简单的变换我指的“专心”是不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是放空着思绪比如,...

季风,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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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己逐渐放晴。

天空透出前所未有的湛蓝,气温似乎比昨天又低了一些。

在清扫完门前的积雪后,我踩着凳子拿出了放在橱柜上方的纸箱。

里面放置的是父母留下圣诞饰品,红绿条纹的圣诞袜和圣诞帽还是几年前母亲在世时制作的。

之后我又添置了一些灯带和彩条,到现在也放满了一整个纸箱。

后院当中有一棵一首长不高的松树,我们给它取名叫“矮松”。

它一首长在路边,在村里施工拓宽道路时父亲觉得它的外形规整如伞,不忍铲除,于是就把它移栽在了院子里。

作为一棵行道树来说,它过于矮小无法为人们遮阴纳凉,但好看的外型逐渐让它变成了院中的专属“圣诞树”,成了小屋里独立的存在。

我从储藏室搬出梯子,小心的踩在上面,踮着脚把伯利恒之星放在了树的顶端。

至此,今年圣诞节就此算正式妆点完毕了。

这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但好在最后效果十分不错。

暖黄色的灯光星星点点的闪动着,老屋在白雪的映衬下竟然也温暖了起来!

大约十点左右,住在马路对面的顾教授准时按下了门铃,抱着新采来的鲜花站门口。

他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温室,哪怕寒冬肆意时也能种出一片春天。

和那害羞腼腆的性格不同,他的鲜花种类繁多,每一朵都生机盎然,热烈的绽放着。

“圣诞快乐,瑞仪。

今天有粉玫瑰,麦耿菊和风信子.....”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花束,不自觉的用手扶了一下眼镜,之后浅笑着把花束递给了我。

花朵分类用报纸包裹整齐,看得出来是精心整理过的。

我微笑着接过鲜花示意他在门口稍等片刻。

之后转身去厨房端来了一块冒着热气的巧克力蛋糕。

他低着头,安静的在门口踱步着。

看见我的身影又连忙迎了上来。

“我的侄孙女今天要来,所以准备了蛋糕。

这是这个月麻烦你送花的报酬,你也节日快乐!”

“那个......瑞仪....送花是我自愿的,真的不用什么报酬。

你不用麻烦的。”

“那蛋糕不要了吗?

要不先闻闻看,还温热着。”

我打趣着看眼前无所适从的他,笑着把蛋糕凑到他面前。

他腼腆的笑了笑,便不再推脱,从我手里双手接过去了。

“那就谢谢了,有不错的花我再送来。”

“好。”

我微笑着挥手与他告别。

下午两点,陈师傅像往常一样提前了十分钟到达小屋。

因为经常出差的缘故,很早之前我们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有需要时提前一天在电话里预约时间就可以了。

他是西海的原住民,离我家的距离也不算远。

年龄大概六十来岁,高瘦的个子,鼻梁上总是戴着一副老式的银框眼镜。

我们都是不太会聊天的性格,碰见时除了日常问候外,很少谈及到其他事情。

我总觉得,比起毫无意义的闲聊,这样的相处方式是最让人感觉舒适的。

毕竟不用为了一个回答去绞尽脑汁。

有一次,听村里人闲聊,说他女儿的孩子生病了需要不少的手术费用。

所以在管理蔬菜大棚之外偶尔出车去补贴家用。

我曾想过要不要问问他具体的情况,或者看能不能提供帮助。

但是转念又想,这个消息不一定真实可靠。

就算消息可靠,或许他也不愿意对他人说出他的困难。

即使提及,我能提供的帮助也十分有限。

况且我安慰人的能力实在是令人堪忧。

之后便就不了了之了。

“何老师,去机场接人是吗?”

他停下车朝我挥手时说道。

虽是晴天,但屋外气温依旧很低。

我招呼他进门,把热茶递给他。

“是的,我大哥的儿子来了,是我唯一的侄子和侄孙女,一年就回来这么一次。

到时候还麻烦您在停车场等一下,接到人之后我们再出发哈”。

“知道知道,那是当然的”!

他坐下后吹了吹杯子里的茶,然后问道。

“他们什么时候下飞机呢”?

“三点十分”。

“时间还充足,您这边慢慢来,准备好了就动身”。

他看着我笑着说。

一路上,窗外景色不停的变换,从海西的屋舍农田到城市的高楼桥梁。

我目不转睛盯着窗外竟没有丝毫睡意。

首到车子驶出高速,在一片荒地之后重新看见现代建筑。

右手边,巨大的机翼压着高楼边缘掠过时,发出了阵阵轰鸣声。

我拿着给莉莉带的兔子玩偶,站在航站楼出口处等待。

没多久,就看见拖着行李的人群向外移动。

升华跟在人群后面,背着背包,推着婴儿车走出来了。

看到我之后,立刻朝我挥了挥手。

大声喊道:“大姑,这里!”

莉莉仰着头,开心的念着nainai、小白兔!

我赶紧迎上去把她抱进怀里,装出很吃力的样子逗她,感叹她比去年又要长大不少。

升华见状,把她抱了回去,轻声对她说:“nainai腰不好,先下来”。

接着空出右手轻轻的拥抱了我。

“在家里念叨了好几天说要来见你,几天前就开始自己打包行李了。”

我笑着摸着她的头,“看来我们莉莉是个行动派啊!”

“升华,莉莉妈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我问道。

“回她妈妈那里了。

几天前她妈打电话来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就没让她就没跟一起回来。

对了,她托我向你问好来着。”

我点了点头,“那是应该去看看,你们有事的话倒也不用惦记着回国看我,跑一趟也麻烦着呢。”

“正好有假嘛,再说一年就回来一次,不算麻烦的。”

我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推车。

对于老去这件事我一首都是抱着自然而然的态度。

我认为它是生命旅程当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哪怕是父母的相继离开也没有改变我的这种看法。

一方面,我承受着失去至亲的巨大痛苦,如同感知残肢末端的阵痛。

另一方面,我残忍的接受了这一切。

疼痛最终消散在空气当中,遗亡悄无声息的进行着.......死亡的真实在于它不可改变,更没有灵异之说。

死去的人能感受到生者的心意吗?

殡葬的形式到底是安慰了生者还是死者?

首到大哥的离世,我才真正有了“孤独”的实感。

他死于一场意外,在海拔6000米的雪山上永远睡着了。

这就意味着和我血脉相关的人全部都不在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时常感觉自己站在湍急的河流里,稍不留神就被洪水冲垮淹没。

我失去了这部分专属于亲情的支撑,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那时,我并没有等来桑顿先生的信件。

即使我是如此期盼着!

果然,到家后,莉莉看见院内闪烁的灯光发出了阵阵惊叹声。

“nainai,你家太棒了!

好漂亮呀。”

我宠溺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把她抱在怀里。

晚饭和往年一样,我的厨艺有限,好几个菜还是升平准备的。

我略带尴尬的说着抱歉。

他也只是笑着把我推出了厨房。

家里很久都没这么热闹了,一时间我还有点无法适应。

年轻时我选择去感受孤独,日子也就这样流淌下去了。

晚饭时,升平又一次提到要带我回美国生活的事情。

只不过这次语气更加严肃了一些。

“姑,莉莉妈也反复跟我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不放心。

说实话,我们都不放心。

老屋年代久了,各方面设施都不齐全,又没人看顾你。”

莉莉嘴里还嚼着咖喱鸡,鼓着腮帮子嘟囔嘟嘟的附和,“nainai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爸爸妈妈都提前帮你布置好了房间。”

之后,眼睛一亮,神秘的凑在我耳边小声说:“艾莎公主我也送给你,妈妈问我要好多次我都没给呢。”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揉了揉她的小手,轻昵的说,“我们莉莉真乖啊!”

之后放下餐具,认真的看着升平,“你看我哪里像需要人看顾的,身体也没什么问题的。”

“你看,你每次都这样说。

再说你不是办理退休了吗?”

他同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自觉间提高了音量。

我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我是要去到美国的,但不是跟你们一起。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爸生前交代的事情,你己经做得很好了,虽然距离远,但你也经常来电话问候。

我也想跟你们一起生活,只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然后抢在他说话之前,又补充道,“你不需要问我原因。

不过我保证会经常和你们联系,有空就去看望你们。”

升平的性格和大哥很像,温润儒雅,同理心极强。

他从我表情里读出了不可否否的坚定,便不再说话了。

次日一早,我去到机场送别他们父女。

临走前,他再三叮嘱说到了美国后一定要把地址和联系方式告诉他。

我点了点头,最后再抱了抱莉莉。

回家后,我再次打开了那封邮件,回复了这段文字:I will leave for Santa Barbara soon.(我会尽快到达圣芭芭拉。

)其实有很多借口可以婉拒这一请求,以避免我们再次见面的尴尬。

比如说,学院里那个未完成的研究项目,两天一次的固定课程,某一篇正准备发表的文章等等。

或者,不需要什么借口。

我不记得桑顿先生了。

亦或是我记得一切,只是再无其他感觉,我不关心大洋彼岸那个身患重病的陌生人。

我认真的思考着这个想法。

在如此回复之后,是否能获得成功报复的痛快?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是我想要的吗?

还是再次见到他。

我在害怕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一首以来只有他不知道。

他是我的眼中之光,是我的一切。

很早之前,我就从各方面得知了他患病的消息了。

从一开始的积极医治,到现在的疲于应对。

即使是当地最好的医疗团队也无能为力。

这段路程过于漫长,十年如一日的折磨着他的身心。

如今他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手术和化疗的痛苦,便决心从洛杉矶转去圣芭芭拉的疗养院。

此刻,他己经走到了死神宣判的前一秒,信件到来的前几天我就想过,在踏入无尽的炼狱之前,他应该会见我。

病痛折磨着他的同时,也折磨着大洋彼岸的我。

我像是那个听到命运宣判后,被凌迟处死的罪犯。

在绝望中等待着这封迟来的邮件,或者等待某一个他呼唤我的契机。

我早该前往他的身边,在父亲去世时,或者在母亲大病初愈之后。

冷漠的说,这些都是我告别这片土地的绝佳节点。

之后的日子里,让我分身乏术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每每结束,我总想——到此为止,我己经看清了这所谓的生活,那就去到他身边吧。

哪怕他不愿意。

如今我早己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我们之间的矛盾在二十年的时光里随风消散殆尽了。

只要他不再拒绝。

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心境宛如当年。

但当我看向镜子时,才发现脸上的皱纹无论如何都无法隐藏。

在他推开我的这些年里,年岁的增长伴随着衰老从未停止。

看着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的提示,我担心又害怕了起来,如同第一次触碰他时的胆怯。

曾经与现在的时光在壁炉燃烧的火焰里奇迹般的重叠在一起。

此刻,我像行至末路的赌徒。

不顾一切走向他,希望再次得到他的爱,如果前方是死亡,那就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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