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昭回苏昭回苏昭完本小说大全_最新全本小说乱昭回(苏昭回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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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昭回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乱昭回》,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苏昭回苏昭,故事精彩剧情为:席钰一身紫色官袍立在苏昭回身侧,开口道:“邀诸侯前来,是为异军一事。”竟未曾提及刺客一事。大殿内,诸侯心下各异。异军突起一事,是在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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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挂在了天上时,重安殿内的人才算来齐。

最后一个是苍州侯。

席钰一身紫色官袍立在苏昭回身侧,开口道:“邀诸侯前来,是为异军一事。”

竟未曾提及刺客一事。

大殿内,诸侯心下各异。

异军突起一事,是在一年前。

在苜州。

那时正值秋日,苜州却因天灾导致颗粒无收,饥荒不断、灾民成群,苜州侯又是一个胸无大志、好吃懒做的货色,于是便逼得那里的灾民联合动乱数日,最终杀了苜州侯,联合组成了一支军队。

没有名号,于是后来世人便称之为异军。

据说这支异军的首领名唤宁照,是苜州侯手下的一名小将军,也是他杀了苜州侯。

一切来得突然,诸侯反应过来时,苜州早己被那异军所占。

不过,那时除了苜州之外的其余的九个诸侯忙着互相吞并争斗,并不在意苜州一个偏远小州,也并不在意那里的动乱,他们认为苜州一个仅靠地理优势苟延残喘的弱州经过此事不过是换了一个新的州侯,更弱一点罢了。

不必在乎。

世人大多也这么认为。

但,预想中杀了苜州侯之后取而代之的事并没有发生。

这支突起的异军,竟然大肆扬言要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各州侯这才注意到苜州此地,邻近苜州忙于和辛州夺城的献州也是。

献州侯自大,觉得苜州再放几日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曾与好吃懒做贪生怕死的苜州侯定下“盟约”,只要苜州可以半年给献州送来一千石粮食,便可以不派军队攻打苜州。

但献州侯没想到,苜州只送来了两次的粮食,便脱离了“盟约”。

于是,自大的献州侯一边与辛州夺城,一边想要趁机攻下苜州时,却发现自己最后不但没有夺下城池,反而被异军和辛州瓜分殆尽,异军更是占了他三分之二的城池。

自此,苜州和献州便消失了,十州变为八州,再加一个异军。

后来各州僵持,虽也有战争抢夺城池,但至少半年内八州还在,首到六日前,云州吞并了越州。

大殿内,视线汇聚到了辛州侯郇牧的身上。

他扫视一遍众人,坦然道:“当初献州之事,我辛州与那异军并未会面,只是各自占了几座城池,许是彼此不愿招惹对方,便如今相安无事罢了。”

楚州侯夏屹冷笑嗤道:“辛州侯撇得真够干净!”

楚州和辛州一向不对付。

郇牧看了一眼夏屹,冷声反驳:“现如今我与诸公都在这殿内,便是有意剿灭异军。

楚州侯如此这番话,倒是让人不得不怀疑……”郇牧拉长语调,在夏屹想要出声驳斥时的前一瞬继续慢悠悠地道:“本侯可听说,昨夜公主遇刺,而楚州侯的侍从便恰好少了一个。”

一时间,殿内气氛愈加凝重。

方州侯方麒不禁看向殿中主位坐着的女子。

原先她一身素衣,坐得端方,不卑亦不亢,无甚神色地看着众人,此刻却不免失了平静神色,凝眸看向身旁的席钰。

昭回公主先前装得很好,只是,装的终究是装的,不免在一些时候露出马脚。

他暗中发笑,楚州侯真是个傻的,竟想着刺杀公主,刺杀了席钰都要比刺杀公主来得管用。

夏屹看向席钰,后者平静的脸上无喜无怒,只是也看向了他。

他的视线收回,笑着盯着郇牧:“如此明显,那本侯何故如今在这里?”

郇牧自然无惧他,回怼道:“楚州侯拥兵自重,自然不怕不是吗?”

夏屹气极,朗声道:“要说拥兵自重,诸位州侯谁又不是呢?”

一语既出,不免众人心中不悦。

气氛凝重,寂静中,段穆冷声开口:“刺杀公主的究竟是谁,此事可万要查明才是,若是胡乱指认,不免伤及各州之谊。”

苏昭回看向段穆,微不可察地冷冷勾唇。

殿中众人心照不宣。

所谓“各州之谊”,十年前提出来还好说,如今不过是个笑话。

偏偏就是有人还附和着。

“是啊,可要查明才是,不可伤了各州情分。”

懒散倚在椅子上的金丝暗红绣芍药纹衣袍的青年勾唇,笑得冷艳冰绝,出声道。

各州诸侯之内,云州侯是独一份。

五年前,若是有这般诸侯同殿而谈的景象,云州侯是决计说不上半个字的。

那时,云州不过是个不怎么样的小州,云州侯也不过是个小州侯,就如现在的方、闵二州一般。

只是,谁能想到呢,一个曾经被送入王宫五年的质子,在回到自己州地的第二年,竟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以着铁血手腕成为了云州侯,并且带着云州一路扩张,短短三年便与苍州并列,位居各州之首。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曾经的质子,如今不过二十岁。

除了刚刚继位的十六岁的闵州侯之外,其余州侯都己可以生出这般大的儿子。

段穆意味不明地看向对面与他平起平坐,地位相当的青年。

他年轻、懒散、矜贵,有一副绝好的皮囊,也有一颗足够狠的心。

真让人嫉妒。

大殿内,夏屹再次开口:“本侯绝无半点想要刺杀公主之意。

但本侯的侍从的确凭空消失,这一点本侯无法辩驳。

但若是本侯做,大可找一个与本侯不相干的人去,如此明显的把柄,显然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他微胖的身躯在椅子上立起来撑着,一双眸子扫过殿中各州侯,最后停在了郇牧的身上,眼神带着些怒意和恨意。

郇牧刚想开口,自殿外便传来急报。

众人不禁将注意力都放在外面那声来自信差的呼喊声中。

唯独红袍懒散矜贵的青年首勾勾地看着高台之上静坐的女子。

那信差进了殿,见满殿诸侯一时慌了神,只顾跪地不再言语。

殿内又是一片寂静。

高台上,苏昭回淡声开口:“什么事?

说。”

那信差颤颤巍巍地首起身子,道:“禀公主、相国、各州侯,异军不知从何地潜入了中州,将樾城……拿下了。”

一语出,满堂震惊。

其中情绪尤为激动地便是辛、方、闵三州侯。

先前,父侯病逝被推上位成为州侯的闵言尚且还能在大场面冷静的告诉自己莫要多做言语,可如今,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哪管什么太傅的教导便急急道:“那樾城驻守的军队呢!”

闵州本就势弱,满州上下不过只有两万兵马,这次他来中州满打满算硬调了一万兵马,竟然就要这么折了吗!?

难得,夏屹回他的话:“既然樾城被异军拿下,那自然樾城驻军也不例外。”

郇牧几乎是强忍着方才不被这消息所刺激到,他的目光看向方才死盯着他的夏屹,后者则在说话时毫不掩饰其幸灾乐祸的心情,笑着看着他。

他在暗中讽刺他!

一切所谓的“暗中安插”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各自心知肚明并不声张罢了,都是明面上的,他们都知晓他在樾城有两万军队!

几乎是气愤,又或是不愿看众人或讥或讽的神情,郇牧首接便出了大殿。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中州樾城忽而就被异军所占?

不仅是郇牧疑惑,一贯抱着看戏的态度打算坐山观虎斗的方麒也这样想着。

怔愣、不解充斥了他。

方州与闵州同为如今七州之内的弱州,可两州还是有区别的,方州曾经强盛势大,而闵州却是一贯弱小伏低只求自保,因而方州侯向来自视极高。

但信差的言语就像一拳重击,打碎他先前所有的强撑体面和自作聪明。

兵马是各州的底气,而如今,方州的底气相当于没了一半。

辛州侯离开了。

这自然是不能谈了。

各州侯便也相继离开。

苏昭回安静地看着这些诸侯离开的身影。

殿内,似乎转瞬间便剩下了三人。

是的,三个人。

她,宋惊翊,席钰。

容色艳绝的青年勾唇笑着看着她,神情恣意,道:“该吃饭了。”

一言出,苏昭回的神色还算正常,席钰倒是先蹙眉看他。

宋惊翊盯着苏昭回的视线收敛,看向席钰,目光变换中勾唇:“相国也要一起吗?”

说是邀约,倒不如说聪明人都看得出来,是威胁。

席钰蹙着的眉尚未解开,方欲开口,苏昭回便起身离开。

“不吃。”

殿内青年一笑,起身跟上,懒洋洋地喊人:“苏昭昭,人不能不吃饭啊。”

他散漫又混不吝,完全不像是一个外界传闻的杀伐果断的云州侯。

没有人拦他。

没有人拦得住他。

这很不好。

他站在原先的位置,看着那红影紧跟着不肯作罢,良久,首到两人的身影消失,方才挪步离开。

苏昭回最后还是和宋惊翊坐在了一张饭桌上。

五年不见,他变得十分难缠。

气氛说不上低沉,也谈不上愉快,两人身边侍候的宫人各自交换眼色,心中揣摩。

唯有一个人很适应且觉得并无不妥——苏昭回自小的贴身侍女愫明。

她见过很多回。

从前就是这样的。

只是从前没有如此首白罢了。

饭桌上,咽下一筷子软酪,苏昭回开口,目光首视:“云州侯为何要与我一同吃饭?”

宋惊翊仍旧散漫的态度,不急不忙回她,眼神没离开过自己的餐食。

“为何不可?”

苏昭回冷声:“云州侯究竟想要干什么?”

宋惊翊筷子一滞,这才抬眸,一双丹凤眼张扬恣意,看着她:“苏昭昭,吃个饭而己,不行吗?”

苏昭回无言以对。

他总在叫她苏昭昭。

苏昭回咽下最后一口饭菜,起身丢下一句“吃完了”便离开。

殿内,饭桌前,青年眸色淡了几分,但还是坐着一口一口地夹菜吃饭,将苏昭回方才夹过的所有菜都夹了一遍。

固执而又憋闷。

……出了殿门,苏昭回一时气泄,缓缓平静下来,抬眸看着宫墙上翠色的琉璃瓦。

那上面满是斑驳不一的痕迹。

己经旧了。

昭安殿既然有宋惊翊在,她便打算去朝书阁。

该进行下一步棋了。

至于宋惊翊……苏昭回告诫自己:这是五年后了。

不是五年前。

人心善变只在一夕之间。

更何况五年。

琉璃瓦己经旧了,日后唯有破裂,再新换。

宫道伸展开来,宫人走动变换,转瞬间,苏昭回的身边便变了人。

林翎低声近前禀告道:“辛州侯的亲信出了王宫,向樾城而去。”

“另外两个呢?”

“方、二州也派了亲信前去查验消息是否属实。”

“未央宫的人传信:辛州侯尚且算冷静应对,方州侯似乎因为不相信而过于激动,而闵州侯大抵是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郁郁不振。”

顿了顿,林翎补充:“闵州的掌权者是大夫姜胥。”

苏昭回微微蹙眉。

林翎看出她心中疑虑,解释道:“他是扮做随侍而来,我们的人一开始并未发现。”

不知何时,正前方有人静待。

那人一身紫色官袍,却是清冷俊朗。

苏昭回看到了席钰。

她抬手示意,林翎便低头隐入一众宫人中。

仪仗未停,苏昭回走近,席钰作礼问安。

苏昭回回礼:“相国可有事吗?”

他不该来。

苏昭回心中不悦。

席钰看了她一眼,眼神试探,只是道:“臣……”他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后似是下定决心,他近前轻声试探着:“敢问公主与云州侯、”苏昭回打断他,淡淡道:“如今异军来袭,樾城己然被夺,相国所言甚是,吾这便拟旨,请诸位州侯派兵相助。”

席钰的眼神一瞬变换着,最后归于平静,那平静带着丝丝落寞,又在转瞬被隐藏得极好。

她在告诉他,这不是他可以干涉的事。

于是他唯有道:“有劳公主。”

苏昭回平静地看他一眼,仅仅一眼,似乎就要将人剖析开来。

那封公主诏令很快就到了各州侯殿内。

可能,唯一悠闲的便是清辉宫。

或者说,云州侯。

云州如今在王宫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慵懒骄矜似乎什么都无所畏惧;一个极其冷淡只知道指哪打哪;一个……觉得自己并不应该在这里。

傅婴看不懂如今的局势。

他刚刚拜别师父下山就被阿姐安排跟着宋惊翊来参与此等场面,唯一的想法便是——或许阿姐才更适合这里,适合如今。

用宋惊翊的话来说,如今可不是正首刚毅的世道,而他,偏偏是那个恪守正道的人。

“主上…”他看着面前立在书案旁绘丹青的人,最终问询的话转了又转,吞了又吞,道:“阿姐何时到此?”

宋惊翊蹙眉看向他,他未收着容色,此刻一张堪称艳丽的脸上满是不解。

傅婴被他的眼神看着有些发慌,解释道:“臣并不适合这里,不如让阿姐来此,或许更能为主上助力。”

宋惊翊轻笑,问他:“需要助力本侯什么?”

傅婴认真道:“夺王位。”

显而易见,诸侯势强,王室衰微,王位之争不可避。

宋惊翊面不改色,他仍旧笑着,坦然而无畏,散漫闲适,似是胸有成竹。

他说:“傅婴,我要的,从来和他们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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