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苏蘅裴深的古代言情《平平无奇追妻文》,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景云春”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平平无奇追妻文安丰侯穆绍重生了,重生之后又看上了前世被他赐死的小妾。这个小妾是他的嫂妹,狼崽子一样桀骜难驯,他这一世偏要驯服。惜到最后,被驯服的是他。...
很多朋友很喜欢《平平无奇追妻文》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景云春”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平平无奇追妻文》内容概括:”穆绍亦站起身,“嫂嫂客气。”“这两日还请侯爷照护阿璧,等我与国公爷说明情况,再将她接回家中。”穆绍点点头。乔珠放心的回去休息,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平平无奇追妻文 在线试读
穆绍来到紫金楼前厅,乔珠显然己经等候多时,脸上挂着泪痕,明显刚刚哭过。
穆绍想起那世,自己被近随唤醒,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乔珠刚刚哭过的样子。
难道竟是因为同一桩事?
“嫂嫂,出了何事?”
因为乔珠与穆纶两年前就定了婚约,穆绍都是唤她嫂嫂,也曾跟她说过,同兄长一样称他的字便好,但乔珠每次都是恭谨地唤他侯爷。
“侯爷,可见过那位阿璧姑娘了?”
乔珠问道。
穆绍点头,见乔珠盯着她看,好像等着他先开口询问什么似的,顿了顿,佯做后知后觉的样子,“如今想来,那位姑娘和嫂嫂生的有些像。”
乔珠微笑着颔首,泪珠却又掉下来,像被雨打湿的梨花,温声道:“我方才听到有人喊阿璧,以为是听错了,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寻着声音找了过去,隔着门缝看了那姑娘一眼。”
说到这里,乔珠轻轻擦去泪水,眼中透出明亮晶莹的笑,“没想到,真是阿璧,找了这么多年,终于给我找到了,母亲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穆绍淡淡地唔了声。
乔珠讶异,“侯爷知道?”
穆绍回过神来,察觉自己的反应过于平淡了,忙道:“看嫂嫂的样子,莫非那姑娘真是嫂嫂的姊妹?”
乔珠咬唇点点头,“错不了,我们姊妹生的像,一母同胞,定是她。”
穆绍嗯了声,随口问了句:“那怎会失散?”
他其实知道缘由,那一世乔珠说过,南朝连年混战,他们一家在逃亡途中丢了阿璧,这次只是问问以表关心。
乔珠没有立即回答,垂眸默了片刻,突然抬头看向穆绍:“我能跟阿璧说几句话么?”
穆绍看看夜色,“嫂嫂不必着急,如今既知她是嫂嫂的姊妹,我定会以礼相待,嫂嫂还是早些休息,养好精神,明日让我大哥瞧见,才知我这个做弟弟的没有辜负他的嘱托。”
乔珠想了想,如今夜色确实晚了,姐妹相见定有说不完的话,还是等婚典过后,把阿璧接到家中,到时再细细说来,遂起身冲穆绍行了一礼:“我听护卫们说起,阿璧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看在我的面子上,莫与她计较。”
穆绍亦站起身,“嫂嫂客气。”
“这两日还请侯爷照护阿璧,等我与国公爷说明情况,再将她接回家中。”
穆绍点点头。
乔珠放心的回去休息,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穆绍有些头疼,他没想到这一世她们姐妹相认竟也来的这样快。
回房前,他又朝关着阿璧的雅室看了一眼,见两个护卫卯足了劲儿守门,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怕再把人弄丢。
明日是大哥的婚典,有的忙呢,过了这两日再说吧。
穆绍捏捏眉心,回房去了。
第二日,穆家人又在紫金楼逗留准备了半晌,踏着午时才抬着花轿往御道东的卞国公府去。
楼中只留了乔玉、乔瑛姐弟和几个护卫。
苏蘅昨日被穆绍杀鸡吓得不轻,夜晚做梦整个榻上都是密密麻麻带血的鸡头,惊醒好几回,后来抱着阿璧才睡安稳了些。
今日一早又被外头闹哄哄的人声吵醒,心里虽然有气,却是不敢再去找穆绍的不是。
阿璧半点不受影响,仍旧一觉睡到日头高挂,醒来时紫金楼早就静下来了。
姐妹二人懒洋洋躺在榻上,谁都不想起床。
苏蘅摸着饿扁的肚子,“这安丰侯莫不是想饿死我?
这个时候了还不让人送饭来。”
阿璧起身,光着脚走到窗子旁看了看,见街上有卖胡汤面饼的,回头道:“不如咱们出去吃?”
苏蘅缩了缩脖子,想起穆绍撂下的狠话,怕他真剁阿璧的手,摇摇头:“不了,再睡一会儿,要是还没人来送饭,我找他们要去。”
阿璧打个哈欠,舒服的伸个懒腰,重新躺回暖融融的被窝,“再睡会儿吧。”
之前在敦煌将军府,姐妹二人常常一大早就被苏将军麾下兵士晨练时响亮的口号声吵醒了,想睡个懒觉都不成。
如今在京城这一晚,虽是被人扣下的,睡的还算安稳。
京都的清晨比之敦煌军镇安稳平和太多,适宜睡懒觉。
阿璧揉揉鼻子,裹紧被子打算再做会儿美梦。
昨夜她梦见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小妇人,笑盈盈地教她挽绳结,好似是说:“阿璧,你如今五岁了,娘亲给你挽了五个平安结,以后,娘亲每年给你挽一个,等到你出嫁,叫你夫君来替你挽。”
小小的阿璧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拍手说好,那小妇人便双手灵巧的摆弄着玉璧上端的红绳。
这是她在流亡敦煌郡以前唯一的记忆了。
似真似幻,她有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记忆,还是自己勾勒出的美梦。
好在,她并不是一个执着过去的人,从未想过凭着那模糊的身影去寻自己的身世。
往者不可追,如今就很好,有苏蘅这样当她做亲姐妹的挚友,有裴深兄弟这样真心待她的兄长,她只需凭心而行,俯仰无愧便罢。
阿璧想睡个回笼觉,苏蘅饿的肚子咕咕叫,根本无法入睡,在榻上翻来覆去。
“我去问他们要点吃的。”
阿璧一骨碌坐起来,简单梳洗一番,仍旧戴上浑脱帽,开门冲护卫道:“我们饿了,可有东西吃?”
那护卫昨日得了乔珠嘱咐,又看阿璧容貌,己经猜了个七七八八,联想侯爷对乔二姑娘和乔小公子都是客客气气的,想来这位阿璧姑娘日后必定也是个主子,不敢再有昨日的怠慢,恭敬道:“姑娘稍等等,喜果一会儿便送来。”
阿璧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恭敬,态度也软了几分,耐心应好,折回房间原话学给了苏蘅。
苏蘅有气无力地哼哼了声,突然意识到什么,皱皱眉头,“喜果?
难道卞国公府有喜事?”
阿璧被她提醒了,却没有多少探究的兴趣,随口道:“大约有吧。”
“难道昨日安丰侯成亲?
哼,那样小气的男人,竟还有女子愿意嫁,真是不长眼!”
苏蘅气道。
阿璧知道苏蘅恼极了穆绍,为消她的气,附和道:“就是!
得造多大孽才会嫁了他那般只会吓唬女郎的人!”
二人交替着骂了穆绍好一会儿,骂到词穷才罢休。
正好守门的护卫送来了喜果吃食,二人盘腿坐在榻上,先用了些肉羹主食,吃个七分饱,这才悠闲的嗑着花生瓜子,继续吐槽穆绍种种恶劣行径。
两个护卫在外听戏文一般,又是可乐又是胆战心惊,不知自家侯爷若知背后有人这样编排他,该是何等脸色?
话到尽处,苏蘅突然有了重大发现似的,先是眉头一皱,看阿璧一眼,偷偷笑道:“我知道了,那女郎定是瞧上了安丰侯的姿色,这才嫁他的。”
阿璧没有反应。
“你觉得安丰侯长的好看么?”
苏蘅问道。
阿璧不答话,唇角微抿露出一丝敷衍的笑意。
不得不承认,穆绍是她至今见过的男子里最好看的。
便是她和苏蘅常年混迹于军营,见过不少英武男儿,却都比不得穆绍挺拔俊朗,像雪原上傲然挺立的松柏,通身裹着逼人的寒意,偏偏又带着葱葱郁郁长青的勃勃生机。
苏蘅很诚实的说道:“唉,可惜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副好皮囊偏偏生在他身上,你说生在表哥身上多好,那真是个仪表堂堂、文武双全的好儿郎!”
说罢,很是遗憾的摇摇头。
“裴大哥现如今便是仪表堂堂、文武双全啊。”
阿璧道。
裴深虽不比穆绍生的俊朗,但在她见过的一众男子里仍是中上之姿,绝对当得起仪表堂堂西个字。
苏蘅嫣然一笑,凑近阿璧看着她的眼睛,笑嘻嘻问:“阿璧,你是不是也喜欢我表哥?”
阿璧噎了噎,笑着回应:“你为何加个‘也’字,还有谁喜欢?”
苏蘅被反将一军,不满地撅撅嘴,“不理你了。”
阿璧咯咯一笑,“我只当裴家哥哥做兄长,与你的喜欢可不是一回事。”
苏蘅脸突然红的像个小苹果,低头抿唇不语。
默了片刻,很认真地说道:“阿璧,子云表哥心悦你,你可愿意嫁他?
你若嫁给子云表哥,咱们以后还能常在一处,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阿璧笑了笑,没应她的话。
说曹操曹操到,苏蘅话音刚落,临街的窗子外便响起裴潇的声音。
“阿璧,阿蘅。”
低低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别人听去似的。
两人推开窗子一看,见裴潇拎着一个食匣站在窗下。
“我买了京城有名的古登楼子,你卸根绳子下来,给你们提上去。”
古登楼子是一种馅饼,一层鲜汁牛肉一层面饼再一层馅料,层层叠叠,最后上下各夹一片翠绿的生叶菜,既有肉的鲜香美味又有时蔬的清爽不腻,裴潇在敦煌从军时甚是想念,跟两个女郎念叨过许多次,承诺到了京城第一桩事便是请她们尝这美味。
昨日她们被穆绍扣下,他今日才从好友那里打听到她们被关的房间,趁着今日穆绍没空,买了古登楼子给二人送了过来。
“子云,你真好!”
苏蘅乐开了花,急忙卸下昨日帐子接成的绳索。
裴深年长她七岁,性子沉稳持重,苏蘅和阿璧都以兄长呼他,裴潇只长二人三岁,性子又张扬轻慢,有时候打闹起来没有半分哥哥的样子,女郎们都是首接叫他的字。
裴潇被夸赞的心情愉悦,看向笑而不语的阿璧,很是关心的问道:“阿璧,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这样好看的姑娘,他真怀疑穆绍那厮是瞧上了阿璧才故意扣下二人的。
阿璧摇头。
“那就好,你再忍两日,我跟母亲说过了,等穆府忙过这两日,她去找穆太夫人说说,把你们接回我家去。”
裴潇只一日没有见到阿璧,己难耐心头痒。
本想着带苏蘅和阿璧一起回京,让二人暂住他容昌伯府,正好借此机会让母亲瞧瞧阿璧,他再说几句好话,只要征得母亲同意,他父亲那里一切好说。
阿璧只是微微笑了下,并未回应他。
苏蘅故作不满地抱怨:“子云,你去找姑母求情,到底为了我,还是为了阿璧?”
裴潇瞥她一眼,“三哥去找母亲说的,你说为了谁?”
苏蘅面露喜色,“表哥怎么没来?”
裴潇突然起意,想逗逗这个眼中只有他三哥的小表妹,为难道:“我悄悄告诉你吧,三哥今日进宫去了,听说有位公主看上三哥了,想招他做驸马,三哥好像也挺乐意的,进宫去见公主了。”
苏蘅脸色腾的由红变紫,怔了怔,颦眉瞪着裴潇,气急败坏:“你胡说,表哥才不娶什么公主!”
说罢,啪的关上窗子,再不理窗下站着的裴潇。
裴潇还想多看阿璧几眼,见自家表妹恼成这般模样,挠挠头,只得哄劝道:“阿蘅,我骗你的,三哥进宫有正事,你说的对,他才不娶什么公主呢,他肯定娶你啊。”
这话连裴深自己都没有说过,从裴潇嘴里说出来,愣是悦耳的紧,哄的小姑娘面色如霞,笑靥如花,娇娇羞羞的倚着窗子,轻声哼道:“表哥自然是要娶我。”
逗得阿璧噗嗤一乐。
窗子下又传来裴潇的声音。
“好表妹,把窗子开开,问问阿璧还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给她买去,定不让她馋着。”
苏蘅还在气他故意骗自己,虽然开了窗,偏不让阿璧露面,支使裴潇道:“阿璧说了,好吃的她都想吃,你若有心,这几日的三餐点心都只管送来,我们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与你闲话。”
裴潇虽然知道这是苏蘅的话,只也没心思去跟表妹较这个真,遂道:“说定了,往后我会再来送东西,你让阿璧出来,我有东西要亲自交给她。”
苏蘅好奇:“什么东西?”
“让阿璧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蘅撇撇嘴,只好拉着阿璧站在窗子前。
裴潇笑着看了阿璧一眼,低头去怀里掏东西,刚掏出一支合欢花簪,听到一个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你在这里站了好半天,莫不是个贼,再不走,我叫穆哥哥来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