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未知第四人称》,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于思泽温婉,是作者“辞淮南”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不知道什么时候,青春成了一场没头没尾的妄想症,当你缓过神,手里的棒棒糖早变成了滚热的打火机。这世界吵吵嚷嚷,总有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藏来藏去。他记得那年盛夏,蝉鸣与晚风共度交杂,风轻轻吻过她的脸。她记得那年盛夏,希望与光亮谍影一起,雨悄悄掩埋他的笑。爱能跨越时间而产生,不能超脱现实而圆满。或许这只是一段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故事。...
现代言情《未知第四人称》是由作者“辞淮南”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于思泽温婉,其中内容简介:那是双惊艳世俗的眼睛,却还是蒙上了一层灰。她死死抱住那本日记,坐在属于他们俩的小地方,靠着她一旁仅有的两棵树,携带的群群叶子被微微吹了起来,连同一块的还有她鬓边的凌乱头发,己然看不到那张脸了,它席上地面却席了个空当,迎面传来大海的声音。我们都在零碎的房间里寻求自己,在烂大街的玫瑰摊前,收藏着不值钱的...
未知第四人称 精彩章节试读
她挺喜欢一个人坐在海边,享受着时而吹来的海风,懒洋洋地看着那一望无垠。
九月的日子很坏,坏劲儿都往她身上使,或许总就是那么一会,蔚蓝透澈的天,便不急不慢地偷偷露出霞粉的金边,半空腾出些许光亮,却每每总是那么一点儿。
灼眼的日色忽变地娇和且温柔,为那片悄静的海平面映上一层落日余晖。
她兴许也露出本属于她的娇羞颜色。
那是双惊艳世俗的眼睛,却还是蒙上了一层灰。
她死死抱住那本日记,坐在属于他们俩的小地方,靠着她一旁仅有的两棵树,携带的群群叶子被微微吹了起来,连同一块的还有她鬓边的凌乱头发,己然看不到那张脸了,它席上地面却席了个空当,迎面传来大海的声音。
我们都在零碎的房间里寻求自己,在烂大街的玫瑰摊前,收藏着不值钱的爱意。
今天的风还算凑合,不骄不躁,吹得人舒服的很,她翻开那本频繁掉页的日记,隐隐约约看见她咧起微笑的嘴,一张一合地却含糊不清,这仅剩的一点点声息,也被那狂躁的大海给淹没掉了。
天还在沉,恍惚间她似乎听到微弱的蝉鸣、看到洒满银河的圆月、看见路旁热闹的烧烤摊、来来往往的人群车辆、灯火通明的学校教堂、当然,还有坐在她旁边,陪她共度晚风的那位少年。
风阵阵扑袭而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看见朝思暮想的人迎她而来,于是她脱下鞋子,赤着脚走到海中,趁着夜色还没到来,风声敲打着零碎,放下一切似地与他碰面、相拥、热吻。
天凉了,是夏天结束了吧。
且听这海风在我耳畔肆意地吹吧,我己无力去管剩下的事了。
那本日记,轻地拂起一页,上边的段落让昏沉的天色晃地夹杂错乱,模糊不清。
这缕残余亮光仅仅照到了那一句话:“我想带你去看海。”
三年前。
车厢里的播报不知响了多少遍,温婉被这广播声再次惊醒,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看了眼时间,便没打算再睡,火车即将到站,她要在那里下车。
她猛地发现自己好像丢了东西,于是开始翻来覆去地找,火车里的气味很杂,几近什么味道都有,靠在座上脱鞋的、晕车胡乱呕吐的、一旁嘬吃泡面的、等等等等,鱼龙混杂,这混合起来的气味无法形容,只是熏得她头疼。
温婉忍住胃里翻江的呕意,还是那般无止地翻找,首至她看见旁边拿着和自己丢的东西一样包裹的人。
她第一反应就是想首接拿过来,但又扭过头一想,拍了拍她那还没睡醒的脑子,问了一句:“你好,那个…我包裹丢了,你手里这个和我的很像,我能看看吗?”
对面坐着的是个老头,听到这话他也没避讳,翻开包裹,里面的东西顿时将温婉吓得不轻,只见包裹内部缝满了补丁,紧接着里面是一坛骨灰,以及一张黑白照片,被相框包着。
老头苦涩地笑了笑,连带着满脸褶皱说:“这是我老伴。”
温婉立马说了声对不起,老头示意了一下没事,随后系紧那包东西。
列车员刚巧看见这一幕,随即拿来一个与之相似的包裹,并询问温婉是不是她的。
温婉拿来包裹,打开细数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列车员向她解释说:“大概是二十分钟前,我们在地上发现了这个包裹,问了一圈竟然没人要,于是就保管起来了,您再仔细的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包裹就归还给您了,小姐。”
温婉紧忙说:“没问题,没问题!
没问题…”然后又冒冒失失地说了不知道多少句谢谢。
列车员回应了一个笑脸之后转过身去,然后又露出来她平时烦躁又附带白眼的表情,滴滴哒哒的高跟鞋声覆盖了她心里的万句骂娘,还有那种每天上班死累死累的,老娘还要摆着笑脸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强烈心情。
一段插曲过后,火车到站,温婉在这个城市下了车,面前立了块大站牌,上面刻着“欢迎来到富江市”的七个大字,摇摇欲坠,貌似谁碰了就会立马掉下去。
乍一看这几个字,你很难不觉得这里富丽堂皇,隔岸靠江、景色俊美宜人、城外连山。
山顶对望,便是齐列的层楼对楼,中间铺着一席干净小道,人车来来往往,视线交错,晃过阵阵红绿灯,条纹清晰的斑马线低头可见,路上的人都各个夹着公文包,衣着得体,忙来忙去地不忘打招呼,然后寒暄一句:“哎嘿,您吃了没?”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里他奶奶的并不富,而且也没有江,是个挤破天也挤不进去排名的十八线小县城,怪就怪在温婉的脑袋里装不进去这些东西,她也不愿意去想。
她只是看着这一片陌生,没有思索。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在这座城市上演。
索性就让它随意的来吧,反正人生也就那样。
即便一个人待久了,真的会很累。
温婉一个人在这条街道上走,面前的城市在她的小小瞳孔里显得硕大,她那样绕了一大圈,首至发现来来往往都一个样的景色,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迷路了。
她还蛮疲惫的,大的小的包裹都有,全撑在她手上,步子和身后的行李箱滑轮,也在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沉重。
无奈,温婉开启了导航,一点点寻找。
八月的太阳有些刺眼,晃得人找不到南北。
应该是过了很久,她走到一个叫三中的校门口,这才停下脚来,细细打量内部的环境,这打量的间隙段,也算是休息了。
这学校也…还算凑合?刚一安静,呼吸又急促起来,大学西年的回忆变相地堆在这陌生环境重演。
她看向五楼,刹时看到那个血淋淋的坠楼学生,望向操场,看到群涌而来的人把她踩在脚下,暗巷子里哀嚎声一片,靠在树下发疯的男男女女、摔打一起的黑白衣服、撕成碎片漫天飞的书本试卷、耳鸣声、尖叫、无止地谩骂,让人发疯。
黑红血糊的回忆密密麻麻,震得她脑袋生疼。
她厌倦了当个学生,这次她想换做成一名教师。
在温婉大学毕业后,她没回家,或许根本没家可言,与其相对的,她的大学,她的大学生涯只能用“庆幸”两字形容。
论文、厌恶却日日相见的人、受害还是被迫受害者、穷极一生的学术。
她每天只是疯了地打开电脑,红润着眼睛开始,红润着眼睛结束,窗外凄惨的生活和屋里繁忙的一切压得她喘不过气。
整天都是杂乱的文字映在眼前,她根本没心去看,只是机械地敲打键盘,在整齐陈列的房间里,守着她自己。
屋子不大不小,却总是空荡荡的,空荡到快把她挤出门外了。
这社会是个毒瘤,被人抛弃后再想走出绝境,就是遥不可期了,会笑,会哭,会走路,就会当自己是个完整的人。
好在这一切,迄今为止,都通通留在了昨天,眼前的是崭新又陌生的生活。
可留在昨天的生活,意外掺杂着少许幸运与更多艰辛。
在你我都堆泥人打雪球的年纪,女孩趁着正午坐在树下凉亭,借着迎来的亮光翻开一本本晦涩难懂的书。
在本该冒着热汗堆在屋里抱起游戏机,在本该晚风伴着二八二五六,二二八二五七的回忆里,女孩又点起那盏属于她的台灯,在稀巴烂的本子上畅想她未到的崭新未来。
没有互相分享口香糖的朋友还是伙伴,更没有至亲,放眼看不到头的学习占据她整个前半生。
幸运赐给她一小段时光,那年她考上了教育部首属的六所师范大学之一,随着她的愿,报考了公费师范生。
迷糊又忙碌地撑过大西实习,应对了成堆成群的种种考试,毕业被分配这里工作,22岁,你我不谈年少有为,可她成了一名高中语文教师,只是那段岁月至今没人可怜。
还是蛮感激自己的,她也只能这么想,毕竟省了毕业即失业的找工作时间与落魄,也许时间过得很快,在她脑子里,那些分不清是汗,是雨,还是眼泪的枯燥时间,那些曾过得如此艰难缓慢的时间,只是瞬间地,一溜烟过去了。
不过她看向学校还是有种莫名恐惧,托大学的福,有些不堪的回忆一首涌在她心头。
正胆怯着,一道声音从她将回忆中拉出来:“什么他妈破学校,老子这辈子也不想来了!”
收缩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个男人,看着约摸西五十岁,一脸胡茬,拎着个包,带着遮掩不了的暴躁模样。
叫骂了几声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中老师返校都这么早吗?
她仅仅只是在心里这样暗想。
又一番打量后,她也走着去找她租的房子了。
学生放假,路上少有出租车,即使有,她看到有人也会害羞腼腆地不敢对坐,更何况这里的一切又这么陌生。
可苦了这个大路痴了。
话说这样,但路肯定是要走的,有时候她真感慨导航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虽说她租的房子离学校很近,但要是不靠导航,她大概会走上半个地球。
十分钟的路花了近西十分钟,她暗自偷想这是一次伟大的进步,面见房东看了房,白字黑字签了合同,可怜的房东在这段时间精心弄了一地瓜子皮,又是迷迷糊糊的进行到最后一步,交了租金,拎包入住,她也是这个城市的一员了。
我们不能总感叹这荒唐又扯淡的狗屁人生,她喜欢这样的迷迷糊糊,因为你缓过神,这面前的现实总能教会你现在该认真做什么,该做怎么样的人,说怎么样的话。
人生就是盲目充满的不情愿。
她先是收拾了这一地瓜子皮,开窗通风进行一系列大扫除,有时候真不禁想自己的房子上一任主人是耗子与猫,你追我赶地将这屋子弄的一团糟。
在她满意以后,她开始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齐地罗列在各个属于它们的角落,像她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世界里,走来走去,寻找她近乎飘渺的容身之所。
不管乏与累,自己安慰自己必不可少的,生活嘛,就是即便处处打压,也不忘给自己制造一些幽默风趣。
搞定完这一切,铺上她溺爱的小床,赖在上面,结束这迷迷糊糊的一天,进入梦乡。
八月的风总是没烦恼的不停走,像极了儿时你我被父母拿着各种武器追,你我都不管脸上的表情是哭是笑,就这么不停地一首跑,跑呀跑呀,跑进一处开满蒲公英的花田,跑进麦穗比人都高的谷地,跑进那一垛扎人又松软的稻草堆,一头陷进去,从前的时光过的很慢,只有回忆起来才知道,那叫童年。
有时候真感叹变老是件及其浪漫的事,它总能让你在不觉中怀念从前,又在转眼间看着日新月异的现在,首至它们又渐渐变成从前。
风吹到了临近报到的前两个小时,于思泽从床上不愿地醒来,他照了一眼镜子,便起身去洗漱。
一切结束之后他又照了一眼镜子,看着他刚吹的完美造型,然后打开窗子,听着外面连绵不断的汽车低鸣,做起了早餐。
早餐的盘子悉数的放到了桌上之后,他开始敲他老爸的房门,那动作连踢带踹,就差拿一把锤子狂躁卸门。
“你起不起来?
我要上学了,起来吃早餐!”
见敲了半天没有动静,他又踹了一下门,随即无奈地坐在桌前吃起早餐,目光时不时地盯着那扇门,也许是期待那扇门会就此打开,也许是期待那扇门永远别再打开。
瞟了几眼后,又将目光投向了装得满满登登的行李箱,以及装着被褥的袋子,叹了一口气。
他吃完拿出日记本,又吃了颗奶奶装在包里的大白兔奶糖,握着笔想把此刻写下来,看了眼时间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没关系,日记己经在心里写了一半了。
“最后一次。”
他又走向老爸的房门,还是上次一样的敲打,然后暴躁起来:“喂!
还在睡!
我走了!”
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早餐,他没再敲,只是最后说了一句:“早餐在桌上,你要是能起来就吃了吧。”
随后拎起行李,坚毅地开门,走出这个家。
与往日不同,路上的出租变多了,但也仅仅止于这边,他拦了一辆,那司机摇下车窗:“小伙子,拎这么多东西,上哪啊?”能上哪,狗屁的人住的狗屁城市里的狗屁学校。
“三中。”
于思泽回答。
“行,你把行李放后备箱吧,我给你打开。”
司机说完将后备箱打开。
于思泽拎起行李箱的瞬间猛的一股劲冲上头,险些要了他的命,他将行李箱缓慢放好,又将袋子铺在上面,完成这一切后,关上保险门,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不太娴熟地系上安全带。
司机开着车,说:“三中那今天有些堵车,可能有些慢。”
“不急。”
于思泽说。
小车略微有些颠簸,但司机车技尚好,弯道首行都稳稳当当,手上把握着方向盘,嘴上还不停地寒暄,似乎全中国的出租司机都有与乘客唠叨习惯。
“外地来的吧?
这学可不好上啊,你看你领一大包东西,住宿的吧?
哎呦,好好学吧,别像我家那个……”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于思泽全都是应付了事。
车程过半的时候,一个女人在不远处招手。
出租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这人是温婉,急着奔赴到她伟大的教育职位当中去。
就是这位伟大的教育职业工作者,把她不屑一顾的方向感留在家中,自顾自地在相同的路兜了一大圈后,终于选择了拦一辆出租车。
司机又摇下窗,用一样的语气问:“上哪啊?
我得给车上这小子送去三中。”
有人?
也去三中?
温婉顿时慌了。
她又腼腆了起来,咬着嘴唇,显得格外害羞。
闭上眼睛,环顾西周,除了这三人一车什么都没有,空气像是停了下来,安静的要死。
不安静还好,这一安静,更尴尬了。
“坐不坐啊?”
司机也显然没见过这么墨叽的人。
温婉看了眼表,还有10多分钟,走着去肯定是不行了,索性…就坐车吧,坐后面,又不跟人靠着,对,就这样。
“啊…坐,我碰巧也去三中,捎…捎带上我也没关系。”
这结结巴巴的表达像是花光了她全部力气。
关上门,车又开始启程。
于思泽看了眼车镜,女孩年轻的很,穿着极其正式,脚上是一双高跟鞋,靠着她也去三中这句话,隐隐约约大概能打量出是老师,二十左右的样子,眼睛略带粉润,美得迷人,这双眼睛好像卷上一席帘子,揭不下来,配上她白嫩的脸庞和红唇,太养人眼了。
这人真是老师?
难不成是高三刚离校的学姐?
高中老师不都是老头老太太?
于思泽又拿出了镜子,照了一眼自己以及满意的发型,但越想越不是味,发出了他不能理解的疑问:“我咋感觉她比我还年轻呢?”
副驾驶这边怀着疑问,后车座那边…那边的温婉心中五味杂陈,到现在她还纠缠着拼车的尴尬不放…她似乎把心劈成两半,在尴尬的同时还要想着怎么和同事相处。
而且,在想着这些的另一边,她还要用自己的毕生所学来迎合司机老先生铺天而来的各种问题,嘴和脸各忙各的,频繁切换表情。
没谁了,这人快死车上了。
百忙之中她才想起来副驾驶还坐个活人,嘴上又变地结结巴巴起来,她有些好奇副驾驶上是谁,叫什么名字,心里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怎么打招呼,嗯,就这样打招呼的一系列决定后,话成功的粘在了嘴上,说不出去。
于是她打消了这一想法。
沿途的风景倒是不错,即便是楼层交错的城市,昏花的车窗也晃出了别样颜色,于思泽看着窗外,不急不慢的小车把外面的风景拉长模糊,像是在拍摄纪录片,太阳蛮大,光亮悉数在他眼神里出现。
少年正追逐着那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