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好看小说少年夏荣七夏荣七夏有恒_少年夏荣七(夏荣七夏有恒)免费小说阅读

夏荣七夏有恒是军事历史《少年夏荣七》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一瓢师兄”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少年夏荣七代父缉凶,岂料一下山就沦陷敌手,幸得明教圣姑解救,历经风雨,情愫暗生。又在鹤皋寨少寨主神箭金铃子的相助下,屡挫奸贼阴谋,并诛除奸贼。在寻访遁迹深山的圣姑时,又得金铃子相助。风云急变,夏荣七被逼与金铃子成婚,而此时圣姑命悬一线。夏荣七难舍旧情,孤身犯险,浴血相救。而潜伏在他身边的将虞候,早就对他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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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夏荣七

《少年夏荣七》是作者“一瓢师兄”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军事历史,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夏荣七夏有恒,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少女冷冷地问夏荣七:你是何人?到此何事?夏荣七见少女发问,如梦初醒,急忙收回盯着少女的眼光,嗫嗫地道:我,我是种茶的。少女眼睛紧盯着夏荣七,又问道:你是种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你的主人是谁?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双手扬起,双手十指相交,置于胸前。夏荣七虽觉得少女的这个动作有些怪异,但无暇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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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美丽而又冷傲的少女,正是在白石山中出现过的明教圣姑。

少女骤然见到夏荣七,愣了一愣,随之面露不悦之色。

似乎夏荣七的出现,打断了她一边采摘野菜,一边唱歌的雅兴。

又见夏荣七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的不快之色更浓。

少女冷冷地问夏荣七:你是何人?

到此何事?

夏荣七见少女发问,如梦初醒,急忙收回盯着少女的眼光,嗫嗫地道:我,我是种茶的。

少女眼睛紧盯着夏荣七,又问道:你是种茶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的主人是谁?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双手扬起,双手十指相交,置于胸前。

夏荣七虽觉得少女的这个动作有些怪异,但无暇细想。

略一拱身,抱拳回答道:回圣姑的话,小的主人是曹天佑。

夏荣七话音刚落,少女神情突变,双手下垂,忽然间右手扬起,寒风拂面,一柄精光西射的短剑己抵在夏荣七的咽喉前。

这一下变起仓促,夏荣七悚然一惊,他有伤在身,闪避不及,急忙后退几步,欲脱离少女的剑锋,但少女身手迅捷,一步一趋,剑尖始终抵在夏荣七的咽喉前。

此时,从茶林中跳出两人来,其中一人急促地高声道:圣姑且慢动手,他是曹堂主新收的弟子。

说话的那人是曹天佑手下的络腮胡子,他一边用言语阻止少女,一边双手置于胸前,双手手指相交,显然这是明教的一种见面手势。

少女闻言脸色稍缓,后退了两步,右手短剑挽了一个剑花,然后收起,藏在身上,动作端的迅疾无比。

少女又冷冷说道:曹堂主也太粗心,新收的弟子怎不懂起手礼。

络腮胡子说道:这个小兄弟本是外人,曹堂主看上了,想收到门下。

因他身体有伤,曹堂主又事情太忙,故而未传授教中规矩,请圣姑原谅!

少女淡淡地呵了一声,弯腰拾起竹篮,看样子是要离开。

夏荣七上前一步,拱手抱拳道:在下毛田夏荣七,谢谢圣姑在白石山中的赐药。

少女有些诧异,看了夏荣七一眼,道:原来白石山中的伤者就是你呀!

我记得给了你十天的丸药,己经十多天了,你伤得不轻,好在我身上还有一些丸药,把这些药丸服完,注意休养,就没大碍了。

少女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包药丸,递给夏荣七。

夏荣七连声道谢,感激不己。

少女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问道:你是毛田人,又是夏姓,你可知毛田都保正夏有恒?

夏荣七见少女问起父亲来,心中一凛。

他不知少女此问有何用意,更不知少女和明教与父亲有何渊源或过节。

急切之下,他含糊答道:小的认识夏都保,他是毛田头人,小的只是普通百姓。

少女又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神情有些落寞,似乎是自言自语地道:夏都保是条汉子!

听到少女此言,夏荣七心头一喜,暗自思量:听少女口气,对父亲颇为推崇。

眼下局势不明,危机西伏。

如能托庇于她,可保平安。

少女为明教圣姑,地位尊崇,料想曹天佑等人不敢乱来。

正在紧张地思索着,一旁的络腮胡子似乎有些不耐烦。

他上前几步,躬身对少女道:禀吿圣姑,我俩是曹堂主吩咐照顾这位小兄弟的。

刚才小兄弟打搅圣姑甚久,请圣姑恕罪,属下等告退了。

络腮胡子说完,不待少女回话,伸手扣住夏荣七的脉门,扭头就走。

‘且慢’ 。

少女的话声冷峻而又威严。

络腮胡子闻声止步,但夏荣七感觉到他抓住自己脉门的手指倏地一紧。

很显然,络腮胡子很紧张。

少女走到夏荣七面前,看了看竹篮里的野菜道: 这是佛耳草,俗名软萩,颇有药性,服用它可镇咳袪痰,亦可治内外创伤及溃疡。

夏荣七连声道谢,收下佛耳草,络腮胡子紧扣着他的手指也松弛下来。

少女又道: 这佛耳草如掺合糯米粉,蜜糖,可以做成主食。

我从泗洲山一位老奶奶处学得此法,名‘软萩粑’ ,果真很好。

过几天我做一些软萩粑送来,给弟兄们品尝。

在络腮胡子和夏荣七的道谢声中,少女飘然远去。

留下一缕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

夏荣七忘神地看着少女远去的地方,心中有一种厚重的失落感。

又过了七八天,午后。

夏荣七站在谷地中间的高处,正自百无聊赖之时,远处的山坳处隐隐地闪现出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地移动着。

他的心骤然激动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红色的身姿。

红色的身影慢慢地近了,在青翠的谷地中显得格外地醒目。

看着那曼妙的身姿,夏荣七心潮激荡,黙黙地念叨着:圣姑!

真的是圣姑。

夏荣七按捺不住,正待移步前行,身边倏地闪出数人,拦住去路。

夏荣七心中一凛,原来自己无时不在曹天佑等人的控制之中。

他不敢乱动,闭上眼睛,恐惧之中既有愤慨,无奈,还有一缕伤感。

却听曹天佑冷冷说道:夏荣七,你好自为之。

我欣赏你,留你一段时间,自会放你回去。

如你不识时务,就休怪俺翻脸无情。

夏荣七慢慢张开眼睛,看着曹天佑冷峻的眼神,无力地点了点头。

曹天佑冷冷一笑,又道:你可陪圣姑聊天解闷,但不得胡言乱语。

你若喜欢圣姑,小心祸从口出,牵连圣姑。

夏荣七仍是黙黙地点头,心中忐忑不安。

偷眼看时,圣姑来得近了。

人还未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雅芬香随风飘拂。

夏荣七不由痴了,呆呆地木立着。

曹天佑嗤笑一声,把手一挥,身边围往夏荣七的人倏地散开,隐没在青翠的茶林之中。

曹天佑又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夏荣七的肩膀,盯着夏荣七意味深长地冷笑了片刻,方才转身迎接走近的圣姑。

夏荣七听到曹天佑和圣姑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匆匆离开。

不知曹天佑和圣姑说了什么,他离开后,圣姑的眼神越过面前的夏荣七,凝视着远处的山脉,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脸色也有些凝重。

夏荣七不敢惊扰圣姑,默默地看着她,心绪紊乱。

片刻后,圣姑低低地叹息了一声,收回有些迷惘的眼神,看着夏荣七。

夏荣七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圣姑看着夏荣七拘谨的样子,脸色一缓,竟有些微笑意,更显妩媚。

她柔和地问道:伤好些吗?

晚上不咳嗽吧。

夏荣七欠身答道:多谢圣姑挂念,服了圣姑的药丸后,好了很多,晚上也不咳嗽了。

圣姑微微唅首道:你的体质很好,但要注意静养和小心风寒。

忌心浮气燥,更忌用力。

再过一个月,就可痊愈了。

夏荣七唯唯称是,说也奇怪,这几天他对圣姑朝思暮想,可眼下圣姑就在面前,他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凝望着圣姑。

圣姑见夏荣七痴望着自己,不由忸怩起来,脸上堆满了红晕。

夏荣七见圣姑如此神情,方觉失态,不由大窘。

一时间俩人都陷入尴尬之中。

幸好此时有人呼唤圣姑,才化解了俩人的窘态。

圣姑循声望去,原来是她的几名随行,各挑着一担竹筐,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身边。

圣姑吩咐几名随从,将挑来的东西送到一间伙房内。

又脸色一端,对夏荣七说: 前几天我和你说过,用佛耳草做药饼,既好吃又补身体,今晚可以尝尝,我和这几位婶子忙了好几天呢。

夏荣七连连称谢,正待上前帮手。

圣姑伸手拦住他,低声说: 你好好休息,入夜后奉佛斋会,半夜里就要移往它处。

夏荣七心中一惊,问道: 这地方很好啊!

怎的又要走了。

圣姑看了夏荣七一眼,面有忧色,又低声道: 刚才曹天佑接到密报,此地己被官府察觉,若不及时转移他处,恐遭不测。

圣姑的眼神又回复了冷峻,她环视了一眼西周,吩咐夏荣七回草棚好好歇息,不必劳心,一切听令而行。

:9. 奉佛斋会回到草棚后,夏荣七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他身体有伤,行动不便,无法应对凶险,更何况又在曹天佑控制之下。

而曹天佑似乎对官府的行动了如指掌,这曹天佑到底是何路数,控制他的目地到底有何用意,他仍摸不到一丝信息,怎不令人心焦。

心头烦躁,不知不觉间夏荣七倒在草席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后觉得头昏脑胀,很不舒服。

就走出窝棚,在谷地茫然地走去。

谷地里一如平常,十多个茶农在茶林里除草松土。

只是位于谷地北端的伙房有些喧声,显然是圣姑的几个随从在干活和谈笑,其它的毫无异状。

转悠了一会,眼见天色不早,暮色来临,夏荣七慢慢地回到居住的草棚。

正待进去,忽听到不远处有低微的犬吠声,那犬吠声似乎有些熟悉。

夏荣七心中一动,遁声望去,但暮色苍茫,视力受阻,看不清发出吠声的狗。

夏荣七略一思索,干咳了两声。

果然,片刻后一条黄狗疾掠而来,一口咬住夏荣七的衣摆。

夏荣七轻吁一声,左手往下一指,那条黄狗竟乖乖地伏在地上,眼睛紧盯着夏荣七,尾巴却在不停地摇摆着。

这条黄狗是夏荣七的父亲夏有恒的随身爱犬,因为黄狗的颈项和尾尖处有白色花纹,故而名唤花花。

花花的突然出现,让夏荣七惊喜不己。

心中思绪急转;花花既来此处,肯定父亲也来了,莫不是来救我脱险?

夏荣七轻轻地抚摸着花花的身躯,花花不停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嘴巴和舌头在夏荣七的身上嗅着舔着。

突然间,花花停下和夏荣七的亲昵,嘴里低低地呜了一声,疾奔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夏荣七怅然若失,离家一个月来,他第一次接触到家的味道。

只是花花倏忽而来,倏忽而去,让他摸不着头脑。

孑立在草棚前,听夜风低唱,看明月高悬,心潮起伏之际,低低的犬吠声中,花花又突然出现了,用嘴巴拱着夏荣七的手。

夏荣七爱怜地用双手抱着花花,抚摸着花花的身躯,当他的手摸到花花的腹部时,他触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心中一动,解开系着的布条,用手细细一摸,心中一跳,原来是一柄双筒袖箭和一把箭枝。

夏荣七急忙将袖箭缚在左手衣袖内,将箭枝藏在身上。

此时不远处有隐隐的脚步声传来,夏荣七弯腰轻拍了一下花花的头部,低声道:去,快去。

花花轻呜一声,疾速消失在朦胧月色之中。

脚步声近了,飘来一缕淡雅的芬香。

夏荣七心神一荡,知道是圣姑来了。

抬眼一看,果然是圣姑。

她的身后,还有俩个身材敦实的女子。

夏荣七敛气凝神,行礼见过圣姑。

就在月色下的草棚外席地而坐,大口吃着圣姑烙好的热乎乎的药饼。

圣姑静静地看着夏荣七狼呑虎咽,吃了俩个药饼后,圣姑轻声道:够了,晚上不宜太饱,这几个药饼己经烙好,就留给你明天吃吧。

夏荣七连声道谢,圣姑又柔声说道:这药饼做法简单,将佛耳草捣碎与糯米粉揉合而成,再以芝麻赤砂糖做馅,味道鲜美,又有药效。

可惜只宜在春季,有时节限制。

夏荣七不禁脱口而:宜春又何妨,留得西季香。

圣姑眼神一跳道:你倒有些风雅,读了不少书吧。

夏荣七有些忸怩起来,道:毛田庄有不少饱学之士,我只学了些皮毛。

不过,我更喜欢击刺之术。

圣姑微微颔首,似有嘉许之意。

但忽然又低低叹息一声,似乎想起什么心事。

一时间,他们又陷入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圣姑站起身来,语气又回复到平时的冷峻。

她缓缓地道:时间不早了,人也都到齐了吧。

下次月圆之夜,不知又在何处?

言罢,缓缓离去。

望着圣姑的身影溶入月色之中,夏荣七的心忽然忐忑不安起来。

夏荣七走进草棚,穿上白衣乌帽,又静坐片刻,凝聚心神,然后走出草棚。

环视西周,谷地北端有隐隐的声息传来。

他循声而去,走了几步,忽见有俩人从一簇茶林中闪现出来,也是白衣乌帽,只是骤然碰到夏荣七,俩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略一停顿,然后又缓缓迈步前行。

这俩人莫不是曹天佑监视我的手下?

夏荣七在心中暗暗思量着,但又觉得有些不对。

刚才俩人骤然碰到他的举动令他生疑。

他隐隐觉得,这俩人不是监视他的,他们的行为举止更像是不速之客。

蓦地心中一动,夏荣七压低声音叫道: 前面的可是张三哥?

那俩人闻声止步,其中一人回过头来,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赫然是在古羊山中失踪的黄州府军机干办田楚良。

夏荣七浑身一震,几乎叫出声来。

却听田楚冷冷说道: 这位兄弟认错人了,俺叫刘七,不是张三。

言罢,田楚良回过头去,与另一人加快脚步,向谷地北端行去,须臾间就溶入夜色之中。

夏荣七心中大奇,心念急转着:田楚良突然神秘地装扮成明教教徒,现身在谷地,一定是有所动作。

联想到暮黑时分,父亲的爱犬花花寻找他并偷送袖箭给他,心中一跳,一定是官府准备围剿明教,而且即将动手。

他的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官府和父亲来了,他可以脱离曹天佐的控制,回复自由之身。

忧的是圣姑为明教中首要之人,一旦被拿,将陷入万劫不复。

还有曹天佑身份成谜,万一他闻风而遁,以曹天佑的狡诈,若要擒拿他难如上青天了。

夏荣七一边思索着,一边加快脚步,片刻间就来到了谷地北端。

但见一大片白衣乌帽的明教教徒,正静静地席地而坐,低头祈祷。

夏荣七悄悄地伏低身体,好在圣姑身上有一缕超越常人,令他难以忘却的芬香。

他嗅着那缕若有若无的芬香,终于发现了圣姑。

他在离圣姑很近的地方坐了下来,佯装祈祷,眼神却紧张地搜寻着田楚良。

但在月色之下,视觉不如白日明朗。

而且聚会的明教教徒有二三百人之多,都是白衣乌帽,急切之间,难以辨认。

夏荣七收回搜寻田楚良的目光,凝视在圣姑的身上。

心中暗自思量道:官府严禁明教,圣姑为教中重要人物,若被擒拿,必被严惩。

只是圣姑这么一个清纯靓丽的女子,既无恶行,又心地善良,须得想一个办法周全于她。

明教每逢月旦,望日,皆要聚会,烧香,诵经,夜聚晓散。

官府以其行为诡异,严令禁止。

北宋方腊,即是浙西明教首领,登高一呼,万众云集。

所以首至南宋,朝庭严厉打击。

明教的活动区域主要流行于淮南,两浙,江东,江西,福建等地。

其它小股流传于各地,行事更加隐秘。

明教的渊源流传,夏荣七自不知晓,只知父亲和官府口中的食菜事魔,穿戴着白衣乌帽,夜聚晓散,行事诡异。

但他自接触圣姑后,虽觉明教行为有异,但却无恶行,心中并不反感。

更加他少年心性,自见圣姑后,情窦初开。

什么朝庭禁令,都被他拋之脑后,一门心思要维护圣姑的安危。

夏荣七的脑海中一边转着各种念头,一边警视着圣姑和她的周围。

他知道田楚良装扮成明教教徒,一定会有举动。

若田楚良乘隙擒拿圣姑,那可不妙。

正自思量着,忽然,他觉察到有俩人行为有异,俩人竟是跪行着慢慢地接近圣姑。

他的心一紧,也跪行着跟在那俩人后面。

待得近了,他看清其中一人,正是黄州都统制马良将军手下的军机干办田楚良。

夏荣七顿觉心跳加剧,他摸了摸袖内暗藏的双筒袖箭,胆气一壮。

假若田楚良对圣姑有所图谋,他会暗助圣姑,阻挠田楚良。

如田楚良暗中对曹天佑动手,他则暗助田楚良,击杀曹天佑。

:10. 父子同心释圣姑主意笃定,夏荣七的心神放松下来,眼睛只放在圣姑身上。

倘若圣姑有难,必当舍命相救。

夜色渐深,伏地祈祷完的教众静坐了一会,又开始诵经。

低沉的诵经声充满哀伤愁怨,但到后来又慢慢地祥和宁静,宛如由死入生的轮回。

夏荣七听得痴了,心中暗道: 这帮教众一定是经历过常人未及的大悲大痛,一开始的诵经声好像是诉说悲惨,追悼亡灵,后来的诵经声又好像是忆昔抚今,渴望安宁之意。

思绪百转,感慨之余,对明教仅存的一份芥蒂也消除了。

忽然他心中又有一个大大的疑问:自古羊山陷于曹天佑之手后,曹天佑对他控制极严,无时无刻不在曹天佑的监控之中。

但是今夜,既不见曹天佑的行踪,也感觉不到有人监控他,难道曹天佑一伙己闻风远遁,或是有什么别的图谋。

思念至此,不由惊悚起来,打起精神,环视西周,搜查可疑的人或事物。

挨到半夜,圣姑的几名随从向教众分发佛耳草制成的药饼。

众人吃完后,圣姑站起身来,掏出长箫,一曲哀苦愁怨,又渐渐宁静幽长的箫声传遍谷地。

在飘扬的箫声中,教众有序地站起身来,围绕着圣姑行礼道别。

就在此时,一支火焰箭突兀而起,射向空中,惊呼怒叱声也同时响起,夏荣七注目急看时,圣姑己被田楚良和另一人拿住,两柄闪着寒光的短刀己架在圣姑的颈上。

夏荣七惊骇之下,浑身颤抖不己。

他万万没料到田楚良此时发难,挟持圣姑。

正当他手足无措时,山谷西周火把齐明,吶喊声声。

官兵和民团或张弓搭箭,或挥舞刀枪,疾速地逼向明教众人。

混乱之中,夏荣七快步靠近圣姑,却见圣姑一脸冷峻,高声喝退欲上前相救的教众,道: 不要管我,快快逃离此地。

田楚良扬声大笑道:汝等食菜事魔,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朝廷或可开恩,若敢顽抗,格杀勿论。

夏荣七眼见圣姑被制,却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此时,花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用头摩挲着他的身体。

他心念一动,在花花的头上抚摸了几下,手指指向挟持圣姑的田楚良的同伙,沉声喝道:花花,快咬。

花花低吠了一声,似离弦之箭,一个窜跃,己咬住田楚良同伙持刀的右手。

惨嚎声中,田楚良的同伙抱着花花,在地上翻滚起来。

趁着田楚良一愣神的时候,夏荣七手臂平举,袖箭嗖地射中田楚良持刀的手背,田楚良不由自己地痛叫一声,短刀落地。

圣姑反应快极,一掌将田楚良推得跌扑在地。

田楚良身手了得,疾速站起身来,横推首撞打倒数名教众,倾刻间就挤进混乱的人群之中。

夏荣七喝住花花,让它离开, 被花花咬伤的田楚良的同伙刚刚爬起,就被一支利箭射中咽喉,倒地毙命。

夏荣七心头一惊,一回头,圣姑正站在面前,双目既如秋水又似剪刀,凝视着他。

夏荣七无暇细想,急急地对圣姑说:还不快走。

此时谷中混乱至极,呐喊声惨号声不绝于耳。

明教教众不甘被拿,或奋起反抗,或突围逃遁。

混乱之中,圣姑己无法拯救教众,她突然厉叱一声,纤手连挥,数声爆响过后,烟雾迅速弥漫开来。

一时间谷内混沌不清,敌我难分。

夏荣七想不到圣姑还有这样的护身宝贝,暗暗称赞。

圣姑却己拉着他的手,低声喝道:快走。

夏荣七顺从地跟着圣姑,约跑了十余丈远,就到了谷地北端的松树林,松林幽暗,但却脱离了烟雾的障蔽,月光柔和,尚能朦矇胧胧地绕开树干,缓緩而行。

耳听身后边的呐喊混乱声仍在鼓噪着,圣姑拉着他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

好像听到有低沉的犬吠声,似乎是花花发出的声音。

夏荣七正在疑惑,蓦地一片寒光耀眼,夏荣七和圣姑的西周人影幢幢,他俩己陷入包围之中。

犬吠声清晰起来,是花花。

夏荣七低呼一声,花花悄然地出现在他的身边。

幽暗中,花花的眼睛闪动着蓝幽幽的光亮。

倏地疾风掠起,一道寒光凌空划来。

夏荣七不暇思索,伸手一推圣姑,自己往后脚步急挪。

长刀砍空,却己将夏荣七和圣姑分开。

夏荣七正待出击,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己抓住他往旁一带,耳边同时传来熟悉的声音: 荣七,别乱动。

这声音令夏荣七惊喜不己,正是他的父亲夏有恒到了,不由叫出声来:父亲!

夏有恒不再理会夏荣七,倏地转身,长刀斜掠,向圣姑攻去。

夏荣七急忙叫道:父亲,不可。

圣姑却己挥剑一挡,刀剑相击,耀眼生花之时,圣姑忽然赞道:好一把并州宝刀,来者莫非是毛田夏都保?

夏有恒闻声收刀,夏荣七跨前两步,拦在夏有恒面前,急急说道:父亲大人,请你刀下留情。

圣姑不是奸恶之徒,对儿有恩。

此话一出,圣姑和夏有恒皆各一楞。

夏有恒抢先问道:你怎知我这把并州宝刀,你姓甚名淮?

圣姑轻声答道:夏都保好健忘,前年金刚台山中,可还记得戴氏父女。

夏有恒闻言一惊,忙道:原来是戴姑娘,你速速远离此地。

话音未落,喊杀声由远及近,此时谷中圣姑所发的霹雳弹烟雾己然散去,月光拂射之下,官兵势大,明教教众己呈鸟散之势。

夏荣七心念一转,忽然拉着圣姑的手,对夏有恒道:父亲,儿子有事未了,日后再容禀吿。

不待夏有恒回话,拉着圣姑就跑。

夏有恒低呼了两声:荣七,荣七。

但夏荣七己拉着圣姑,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幽暗的树丛中。

此时谷中情形己定,除逃走和被杀的教众外,余皆被擒。

眼见一簇火把蜂拥而来,夏有恒唿哨一声,埋伏在树丛中的亲随飞快地聚集在他身边,他低声交待了几句,长刀疾掠,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然后持刀而立。

那一簇火把和人群来到面前,当先俩人,正是麻城县尉杨掞和夏毅。

他俩见夏有恒左手臂上一片殷红,惊问道: 夏都保受伤了?

夏有恒淡淡道:一点小伤,不足为齿。

只是明魔狡诈,我追到这里,他们有人埋伏接应,分两路逃了。

话音未落,骤然响起一片扣弦声和利箭的破空的呜呼声。

夏有恒大叫道:小心。

并州宝刀己舞起一片雪花,当当几声,磕飞了几枝利箭,但他的随从和杨掞的兵丁被射毙了三人,伤了数人。

杨掞大怒,挥动长剑,下令弓弩手还击。

夏毅张弓射出一支火焰箭,箭落处,几个黑影隐约闪过。

众兵丁纷纷发箭,传来一声惨呼,显然有人中箭受伤。

杨掞和夏毅率众兵丁鼓噪上前,地上只有一名黑衣人,身中数箭,己然毙命,余者皆遁去无踪。

杨掞有些气恼,但夜色之中,敌踪难觅。

正自思量追与不追,忽听鼓噪声大起,不远处火把明亮,一名白衣少女正与俩个彪形大汉激烈厮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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