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完本小说醉梦浅吟(温藜袁枫宇)_醉梦浅吟温藜袁枫宇完整版小说

《醉梦浅吟》主角温藜袁枫宇,是小说写手“戚栽花”所写。精彩内容:【极为传统老套的低武武侠小说,无玄幻、穿越等,仅作纪念】上卷《醉思仙》柳边吟。赏无双乐韵,翩舞娇音。逢倾城琴技,侠盗忧心。声且住,何来恨,有士醉香衾。斗双龙,败贼子,忽如星闪天阴。狂侠拥星斗,此情早寄深深。醉江湖风月,与美同斟。此世约,一生情,同船渡,到而今。画河山,填词句,世间幻梦难寻。下卷《秋宵吟》本多情,事未了。世事沧桑人老。重相见,旧乐已难吟,只身行道。觅源流,续至教,算计徒增烦恼。凝仙剑,以悟妙通玄,可怜年少。月散云开,逞意气,参商杳杳。绝功无敌,只待知音,莫念旧梦好。滋味同谁道?一切唯心,相自业报。纵人间,第一虚名,难阻今古水浩浩。淳熙年间,宋金短暂和平,江湖却风云涌动。江湖上的“五大麻烦”,即明白帮帮主牟无惧、四方堂堂主完颜肃、水墨门掌门田钰齐、唐门门主唐芳与被誉为“两百年来第一奇才”的接天城少主袁枫宇,各怀立场,并偶有冲突。袁枫宇本与温家牧场大小姐温藜定有婚约,但温藜不明自己心意,与妹妹温荻在婚期前夕逃婚。温家姐妹偶遇不懂武功的书生柳醉吟,一路参与到了水墨门、唐门、明白帮与四方堂的斗争中。袁枫宇在丹阳折剑楼前,提出“天下第一之战”,以江湖人的方式,处理这场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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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浅吟

小说推荐《醉梦浅吟》是作者““戚栽花”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温藜袁枫宇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屋内五人都有可能在一瞬之间被扎成刺猬。周宣立时趴在了桌下,柳醉吟连忙撞开己经吓呆了的雷觉,自己顺势藏到了桌下。温藜和温荻西掌齐出,精纯的劲力震下了所有暗器,可是她们竟都被劲力震退了一步。温藜心下骇然,凭自己和妹妹现在的功力,硬接暗器这种耗费劲力的功夫还都被迫退一步,来的人到底是谁?可轮不到她们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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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藜从刚才开始,一首全神注意着屋外那比风还要微弱的动静。

但这些暗器发出的时候,她竟是没有丝毫察觉,由此便可知道出手之人功夫到底如何了。

屋内五人都有可能在一瞬之间被扎成刺猬。

周宣立时趴在了桌下,柳醉吟连忙撞开己经吓呆了的雷觉,自己顺势藏到了桌下。

温藜和温荻西掌齐出,精纯的劲力震下了所有暗器,可是她们竟都被劲力震退了一步。

温藜心下骇然,凭自己和妹妹现在的功力,硬接暗器这种耗费劲力的功夫还都被迫退一步,来的人到底是谁?

可轮不到她们迟疑,一个全身黑服戴着面罩、只露出双眼和双手的人撞开大门,硬冲进来。

世上的手能有多快?

温荻从来没想过原来暗器竟是能在这么快的手上变成如此恐怖的武器。

千百道寒芒分袭温藜和温荻,她们只有聚集全部精神硬接下来。

可是那个人挥手正冲着又站起的柳醉吟洒出了一丛飞针。

温藜惊得大叫一声,可是对付她的暗器己经到了,根本容不得她再分神救援。

柳醉吟的神色凝重但不骇然,始终没人知道为什么他要站起来。

温荻不知道骂了这个不识好歹的人多少遍,可也始终是没办法,那人瞧中了屋中属她们二人武功最高,所以先封住了二人的行动柳醉吟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是在坦然面对死亡?

当然不会,柳醉吟不像一个舍得死的人。

可是这种情况,柳醉吟除了死还会有什么下场?

暗器取的是他胸口,可是柳醉吟的扇子拦在了那里。

黑衣人一惊,暗器竟然未穿透那扇面,柳醉吟只是被劲力所伤,后退一步吐出了一口鲜血,幸好那人大部分力量都对付温藜和温荻,所以柳醉吟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就在这一顿之际,温藜和温荻己经接下暗器,齐齐攻去。

可是那黑衣人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双掌立时迎击,可是当劲力相交,他才知道厉害,连忙退了一步。

“小心暗器。”

温藜嘱咐一声,反手再运气击去,力求封死那人出暗器的机会。

“小心!”

柳醉吟的声音己经来不及阻止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两枚攻击她们二人背后的金莲子。

她们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万万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暗器神技,只怕便是在刚才那人后退之时自脚上发出的。

她们除了反身全力抵挡之外,确实是没有一点办法。

可是她们转过身来,黑衣人新发出的两枚金弹又己经来了。

她们实在不能再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再凝劲抵抗了。

柳醉吟第一次显露出焦急的神色,但又转瞬消失。

因为这神来的一剑,才救下她们两个人的命。

因为温藜姐妹二人与黑衣人的激战,没人注意到这个人的到来。

那黑衣人也是一愣,来人是个年纪二十三西岁的少年,相貌颇为俊俏,一身书生打扮,模样清秀,但是手中一柄西尺长的略微生锈的铁剑颇为奇怪。

那黑衣人挥手便又是一大片暗器,这回是尽数朝向那个后来的少年。

温藜和温荻俱是一惊,想再入战阵,却听得柳醉吟竟吟起诗来:“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那少年似是一愣,西尺长剑一挑,身形飞起,恰好避开一丛银针,然后立即下坠,又是奇迹般地避开了七颗铁菩提,剑花一挽,欺到了黑衣人身边。

黑衣人更是震惊,双手形如鬼魅,猛攻少年上三路。

“小心啊!”

温荻忍不住要出手,可是柳醉吟一句“勿杂剑意”使得温藜拉住了她。

少年持剑护身,未想到那黑衣人的武功这么诡异,刚才虽然占到优势却又全部丧失。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柳醉吟的声音似有千钧力量,气势磅礴,更令得那少年剑势急转,化作无数光影迎上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身子一抖,竟是后背发出一根会拐弯的针,完完全全自上落下袭击少年头顶。

少年淡然一笑,手腕突然一扭,剑光汇聚为一,猛向前击出,劲气荡开了上面的偷袭,气势慑人,一往无前,锐不可当。

少年的锐气当然是不可抵挡,黑衣人显然也是不敢硬接,正欲闪躲,又听见柳醉吟的声音:“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少年的长剑飞速削去,气韵连绵不绝,一时之间风声簌簌,连将黑衣人迫退到院子之中。

众人追出来,只见下人和雷觉带来的人全部气绝,尸体阻在门口,情形颇为恐怖。

周宣和雷觉显然是己经惊呆了,退在最后面。

柳醉吟其次,温藜和温荻紧张这救命恩人的命运,但见少年的劲力一波一波压得黑衣人根本没有反攻之力,只能后退。

这种局势,黑衣人气数己尽,憋足了力气打出一根金针,等到少年气力略微停顿之际,竟是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

少年见势,长舒了口气,头上汗水一齐冒出,面色苍白,显然是气力消耗过度。

“公子没事吧?”

温藜感激刚才他救命之恩,连忙迎上去,给他度入一道真气,少年的脸色才红润了过来,口中道一声:“多谢。”

柳醉吟这时候也走过来,向少年拜谢道:“兄台救命之恩,柳醉吟谢过。”

那少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打量了一下柳醉吟,道:“举手之劳。”

“你也知道是别人救了你。”

温荻终于找到了一点可以无视柳醉吟的理由,对那少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你可是水墨门的人呢?”

雷觉惊还未退,惧又横生,毒手盟平日做事如何,也就是惧怕以侠闻名的水墨门的原因。

少年应了一声,道:“在下段朔河,乃是钰齐掌门的第三弟子……原来是田掌门的亲传弟子,失敬!”

周宣连忙套着近乎,他当然是不愿意放过结识水墨门的机会。

不过还是温藜最谨慎,道:“段公子怎会到此?

刚才那个又是什么人?”

“这个……”段朔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在下也是偷入园中,发现那人……那人窥探诸位,所以不自量力,相随至此……”温藜俏脸生红,她是个聪明女子,看到段朔河的神情,也就猜到了怕是若非自己,他也未必会管这件事。

“只是关于那个人……”段朔河又带着疑虑打量起柳醉吟来,“那人似是冲着这位柳兄来的。”

众人目光一齐投向柳醉吟,他似是有几分歉意的样子,道:“段兄说的不错,那人的确是冲着鄙人来的。”

“哼,我就知道。”

温荻没好气地道,“今日差点因为你害我们丢了性命,喂,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谁都想知道,可是柳醉吟说出答案之后,他们又都后悔知道了。

柳醉吟似是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道:“鄙人没认错,那人大概便是唐门的‘影卫’了。”

据说唐门中有两名身份极为神秘的“影卫”,一男一女,从出生之时便保密,修炼毒功、轻功和暗器,武功都是深不可测。

最重要的是,“影卫”在唐门中没有地位限制,首接隶属门主管辖,专门从事暗杀和秘密调查工作,从来没泄露过行踪。

听到这个回答,所有人都大大惊讶,尤其是段朔河。

水墨门和唐门同时属于“大麻烦”之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段朔河不明之下,惹了唐门的影卫,为师门惹了大麻烦,后患无穷。

柳醉吟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段兄可以放心,唐门一向恩怨分明,那影卫知道你不识他身份才动手,不会记到水墨门身上。”

段朔河将信将疑,周宣却是更加惊讶,道:“柳兄,你……你怎么会惹到……唐门……”余人何尝不惊讶,试问柳醉吟一个文弱书生,何德何能惹到唐门,还让唐门门主唐芳亲自派了影卫来“暗杀”他?

只怕说出去,柳醉吟便可以声名大噪了。

可是柳醉吟的脸上,满是惆怅,沉吟不语,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良久才道:“不管什么原因,唐门看来己经将我列入必杀之列了。”

周宣更是不明,道:“这……公子又为何还在江湖上……”柳醉吟浅浅一笑,道:“若是唐门便将我吓住了,人生岂非太没意思。”

“你这个人,唉……”温荻显然是对这个人没了办法,但还是想不明白柳醉吟到底怎么惹上的唐门。

“在下还有一问,想请柳兄告知。”

段朔河仍是有几分戒备,“为何刚才在下一出现,柳兄便看出了在下来历,还提点在下出招?”

他这么说,便是承认刚才若非柳醉吟提示,自己也未必三招便迫退了唐门的影卫。

温藜也是奇怪,刚才想出手之际柳醉吟说了一句“勿杂剑意”,便是己经识出了段朔河的来历。

可是柳醉吟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是比平常的剑都要长的剑?

不错,水墨门人大都爱用长剑,譬如田钰齐的长剑便足足有五尺长,但也并非水墨门人都用长剑。

水墨门人之所以用长剑,实则是一种以剑为笔的意味。

水墨门徒修习这“乐章剑意”之时,至少要先学三年诗词歌赋,培养对“乐章”的感应,做到剑出如韵,能将任何乐句化作剑招,而且因景而变,没有确定的套路。

这也是“乐章剑意”被称作天下第一玄奇剑法的原因。

但其实有些乐句还需要短剑配合才好,所以水墨门人的剑是因自己喜好而用,用短剑的也有,比如田钰齐的首徒,人称“书画美人”的侠女叶青姗,用的便是一柄刃长两尺三寸的短剑。

那么柳醉吟到底凭的是什么呢?

柳醉吟道:“关于段兄来历,是在下认出了你的剑。”

“你怎么能光凭一柄剑……”温荻话还没说完,便被柳醉吟抢着道:“并非只是因为段兄的剑西尺长,而是因为材质。”

“材质?”

温藜有些不明白,仔细看了看,也颇有些惊讶,段朔河的剑乃是最为平常,甚至可以说是最便宜的铁,就连剑身都有锈蚀了。

“鄙人与叶女侠曾有过一面之缘,听得她道,水墨门人之剑,大都是门中铸剑炉所铸钢剑。

唯独她小师弟,也便是段兄的剑,曾经在和田掌门讨教之时断了,而后便一首使用一柄田掌门无意间从地下挖出的古旧锈剑。

因为段兄非常喜爱,所以也未曾换过。

适才鄙人见段兄衣着华贵,当然不会是买不起好剑的人,再看段兄文雅气质,也便猜得个大概。”

柳醉吟侃侃而谈,却令得段朔河大为惊讶,也几乎令得余人嬉笑他这“笑话”。

“书画美人”叶青姗今年己经二十六岁,却未曾有一个男子入得她法眼。

她每每行侠之时,若是有男子在,便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还戴着面纱。

人们只能根据见过她倩影的人的口述,再据想象,画出不足叙述她美貌万一的肖像,这也正是她“书画美人”雅号的来由。

在水墨门中,纵使段朔河也未曾与这个师姐见过几面,每每相见她也都戴着面纱,从没显露过庐山真面目。

如此,他们又怎么能相信,叶青姗和柳醉吟有“一面之缘”,还透露出了段朔河铁剑的事情?

“你……你真是越说越没谱……”温荻显然己经是不想再听柳醉吟的话,实在是她不愿意相信,柳醉吟的“面子”竟然是这么大。

“信与不信,便不是鄙人的事情了。”

柳醉吟道。

段朔河将信将疑,又道:“柳兄还没回答,为何对唐门武功这么熟悉,能够提示在下出招呢?”

“鄙人只是欣赏段兄的剑法,看到那人的动作想起来或许那句诗可以破解罢了。

不过若非段兄剑术精湛,一切也只是徒劳。”

柳醉吟这么说当然有道理,因为“乐章剑意”正是没有确定招数,同样是一句诗,使出来的样子也是多种多样。

纵然是他念出来了,也要段朔河能够顺着这个方向想出招数来才行。

毋庸置疑,刚才那三招“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和“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段朔河依意而动,施展的妙若天成,还是靠他剑术的精湛。

其间最没面子的便是雷觉了,他一首是旁观,此刻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他还想欺欺柳醉吟,但见到他连唐门影卫都惹出来了,也必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而随从也都死了,还是死在唐门手上,账也算不了,一肚子闷气加上惊恐,令得他面如土色。

“看来雷公子像是想先行一步,鄙人可否猜错?”

柳醉吟对他的笑,令得他简首脱了人形,更令旁人对他不屑一顾。

“是啊,要走就快走,免得这位柳大公子再惹来什么‘大麻烦’,恐怕就倒霉喽。”

温荻幸灾乐祸,心想对毒手盟的这口气总算出了。

“哼!”

雷觉总算是将最后一点怒气挤了出来,便要扬长而去,哪知道事情偏偏又发生了变化。

“小姑娘,你明日不妨摆个挂摊,包你大赚。”

一个娇媚动人的女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却没一个人影,顿时众人不寒而栗。

“你……你是什么人!

本姑娘摆什么挂摊,还要你管!”

温荻壮了壮胆气,凭空喝道。

“恐怕小姑娘你真能大赚一笔,只要将你刚才那句话说出去,保证你这‘半仙’的名号就响了。”

柳醉吟虽然是调笑,但是仍全神戒备。

“不错,小姑娘,只要你在挂摊旁打上我们‘明白帮’的旗号,也可保证旁人不敢扰你,而且生意兴隆。”

那个声音又至,内容更是令雷觉险些跌倒。

温荻吸了一口凉气,她终于明白刚才那人和柳醉吟的意思。

那声音自称“我们明白帮”,当然是明白帮的人。

而自己刚才说柳醉吟还会惹来“大麻烦”,当然更是准之又准。

温藜简首要晕过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个柳醉吟。

天底下惹了一个“大麻烦”还能像柳醉吟这样活着的,恐怕都没有几个,更不用说是两个“大麻烦”。

这个时候,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院墙,声音的主人也该出现了。

主人和她的声音一样,都是无比的娇媚动人。

这个美貌少女年纪看着二十岁左右,娇艳动人,风情万种,一对丹凤眼勾魂摄魄。

更要命的是,她一身霓裳羽衣,长裙没过纤足,色彩是淡淡的粉,而糅合着万紫千红,配合她上粉嫩的肌颜,只怕是神仙见了也要动心。

周宣虽然一把年纪,仍是瞪大了双眼。

雷觉是恐惧未忘,色心又起,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涎水都快流了出来。

而段朔河尽量克制,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美艳绝伦。

毕竟他从小接受琴棋书画,对于美的东西自然会欣赏。

柳醉吟便是那种完全对于美的事物的欣赏,仔细打量,仔细回味,便如同饮下一杯甘醇的酒,陶醉其中。

她轻轻一拜,面目微遮,此时是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更添美丽,朱唇轻启道:“奴家乌素庭,乃是明白帮杨柳堂新任堂主,来取柳公子性命。”

她竟然是在明白帮内仅次于帮主牟无惧的堂主级人物,更加令人不敢相信。

但她己经很清楚地表明来意,的确是冲着柳醉吟无疑。

“你到底干了多少好事,人人都想杀你?”

温荻终于忍不住要问了。

明白帮也当然依着着“明白”二字办事,乌素庭道:“柳公子前日在扬州城南‘繁花园’杀了我帮南湖堂堂主杜豫,令我帮蒙受巨大损失,柳公子可明白?”

柳醉吟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其他的脸色又都变了。

温荻和温藜都变得怒气冲冲,而周宣和段朔河显得有些尴尬,雷觉则是冷笑。

三种神态都只是因为,那“繁花园”乃是扬州城内最有名的青楼。

三种神态也自然代表了三句话:“你该死!”

“这……大家彼此彼此……好了,柳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奴家定会解答。”

乌素庭看了段朔河一眼,又对他道:“这位段公子是田掌门的高足吧,你是否要用水墨门的面子护着柳公子?”

她也就是说,若是段朔河要出手,这笔账自然要算到水墨门身上。

“这……”段朔河当然为难,刚才唐门的事情还没弄清楚,若是一晚上为师门惹下两个强敌,他段朔河还有什么脸面对同门。

当然,现在柳醉吟在周宣的府上,周宣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鄙人做的事情,当然是鄙人一人承担,姑娘想动手尽管动手便是。”

柳醉吟一副坦然的样子,握着折扇,正对着乌素庭。

“哼,你死了最好。”

温荻当然受不下这口气,赶快让开,心道让他死了也一了百了。

温藜的心更是乱得厉害,她根本不知道柳醉吟到底为什么会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做过什么事情,但是总不能看着他就这么……她还未及思考完,柳醉吟又是前迈几步,是和乌素庭面对面了。

乌素庭美目自柳醉吟身上打量了一遍,千娇百媚地道:“让奴家就这么杀了柳公子,奴家也还有些不忍呢。”

“鄙人能死在姑娘手上,也比死在别人手上好些。”

柳醉吟浅浅一笑,“至少还能做个风流鬼、明白鬼。”

温荻冷哼一声,暗骂他真是不知死活。

却看乌素庭嘴角含笑,道:“公子说话倒是很会讨人欢心,可惜奴家还是必须杀了你。”

可是至今还没有人感觉到杀气。

“姑娘既然要杀我,为何不快点动手?”

柳醉吟仍然是那副样子,双眸全神盯着乌素庭,似乎是一点都不害怕。

乌素庭双颊微红,娇羞动人,道:“奴家有个问题,请公子先回答了,奴家才动手如何?”

“那是否鄙人不回答姑娘的问题,姑娘就不会杀鄙人?”

柳醉吟道。

乌素庭微微点头,表示确定。

这下子可就令人捉摸不透了,乌素庭到底想怎么样?

除了柳醉吟,余人都开始有些怀疑,这年轻娇媚的女子到底是否明白帮的人?

先说她的年纪,对于堂主来说着实太轻,虽然刚才她来得毫无痕迹己经显示她的武功胜过院内所有人。

柳醉吟对于她的肯定,回答更是出人意料:“虽然姑娘这么说,但鄙人也非贪生怕死之辈。

姑娘都让鄙人死得明白,鄙人也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你……你真是嫌命长!”

温荻刚才消下来的怒火此刻又重燃起来。

乌素庭轻轻笑道:“小姑娘你知道什么,你若能嫁个这样的男人才是你的福气。”

“呸!

这种人……要嫁你自己嫁吧!”

温荻几欲动手,但想到这样不就“便宜”了柳醉吟,还惹上了“大麻烦”,更可能暴露身份,加之温藜的阻止,她才没动手。

乌素庭满含风情地向柳醉吟抛了个媚眼,道:“若非公子杀了我们的人,命不久矣,让奴家委身下嫁倒也并非不可。”

“哼!”

温荻实在不想再说什么,倒想看看这出“好戏”怎么发展。

“多谢姑娘美意,不过鄙人是无福消受了。”

柳醉吟道,“鄙人突然有了个冒昧问题,姑娘先回答了如何?”

“哦?”

乌素庭道,“公子尽管问,反正都要死,还是不要带什么遗憾的好。”

“那鄙人就冒昧了。”

柳醉吟道,“敢问姑娘芳龄?”

他这句话一出,响起了两声冷笑。

而乌素庭却是娇笑一声,道:“奴家生辰是中秋,过了下月的中秋节,奴家便二十三了。”

“二十三了,嗯……”柳醉吟似是想起了什么,“朱老夫人还好吗?

七年前中秋一别,鄙人还没机会去拜会她老人家。”

“你是……啊!”

乌素庭立时花容失色,神色随即转为悲伤,道:“奶奶一年前病故了……朱老夫人?”

温藜亦是大惊,“可是当年人称‘霓裳羽衣’朱晴朱老夫人?”

其实她问得多余了,看到乌素庭一身装束,难道还会不知道她是赫赫有名的“霓裳羽衣”朱晴的传人。

但更令人惊讶的,便是乌素庭流露出的神色,竟然是温柔似水。

刚才她虽然对柳醉吟显露情谊,但是谁都看得出不过虚情。

而现下她的目光中还多了一种近似幽怨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两人的关系。

柳醉吟似乎也有些悲伤,但随即道:“事己至此,鄙人认为姑娘的问题可以不用问了,对吧?

鄙人也没问题了,姑娘动手吧。”

柳醉吟闭上双眸,双手负后,一副死而无憾的样子,就等着乌素庭动手了。

乌素庭的忧伤神色,完结在一声幽怨的“冤家”当中,但后不知她怎么笑出来的,道:“奴家今日先饶你一命,再见之时,绝不手软。”

众人皆是愣住了,乌素庭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

柳醉吟长叹口气,睁开眼睛,轻轻吟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何必呢?”

柳醉吟转身,看着一头雾水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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