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她的晚节碎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靳洛春笋,《半仙她的晚节碎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半仙阿九大限将至,本躲在竹海等死,为了护送一手养大的奶狗靳洛去往西极前线而下山,途中结识了神秘男子张弃。一边是温润深情佳公子,一边是意气风发少年郎,阿九想为道守身保住晚节的心思开始动摇,但是两者好像都藏着别的心思。在揭开他们秘密的同时,整个大荒尘封的往事和秘密也逐渐浮现,上至神明,下至九幽,谁也逃不过天地规则……神为什么创造了大荒,又弃之不顾呢?你知道创造大荒的神是哪位吗?后土神主!她还有个名字,花月。一场花月事,足以慰浮生。“我竟不知,我育的万物里出了个这么好看的少年。至九幽最深处,我也要把你追回来!”“神不应该偏爱的。”“那我便将众生交给你了。”...
古代言情《半仙她的晚节碎了》,现已上架,主角是靳洛春笋,作者“贰四”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我接过酒壶仔细嗅了嗅。“试试。”他轻轻地挑了下眉。许是酒香太诱人,我便放松地坐在他身旁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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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肚里积食还是未带上睡前消遣的话本,心中老惦记着前日里没看完的结局,我久久不能入眠。
翻来覆去间,一道温润的男子声音自屋顶传来。
“小姑娘,今晚的月亮很美,我有几壶清酒可以与你共享。”
是他!
我下意识觉得是那个系着红色发带的男子,旋即披好外衫从窗户翻身上屋顶,便看见了微风吹起的白衣红带。
此刻他倚坐在屋顶,月光披在他身上,他笑着递了一壶酒给我。
“好醇的酒香。”
我接过酒壶仔细嗅了嗅。
“试试。”
他轻轻地挑了下眉。
许是酒香太诱人,我便放松地坐在他身旁酌了一口。
“果然烈,可见酿酒师也是刚烈之人。”
“的确是位性情刚烈的女子,若有机会带你见见,你会喜欢她的。”
他说。
“哦,竟是出自女子之手,想来这背后有段故事。”
我忍不住又喝了口酒,心中隐隐好奇。
我酿酒的手艺传承自师父,他喜欢用花果酿酒,口感自然会温柔一点。
他饮了口酒,同我娓娓道来:“那酒坊开在北边的一个偏僻小城,酿酒的配方是那女子世代家传,名气倒很响。
后来酒坊传到女子手中,她酿的酒竟比父辈还好,酒坊的名气越来越大,不少人慕名而来。
有位书生赶考途中路过小城,被女子专心酿酒的神情吸引,做了一首赋赠与女子表明心迹,女子也倾慕与书生的才情,两人约定书生高中后便回来迎娶女子。”
“可谁知,那一年书生信心满满地到都城赴考,国师府的人却掐算出他的生辰同星象冲撞,随便一句话便让他的答卷都未送到主考官的桌前。”
“荒谬!”
我忍不住出语,“后来呢?”
“后来,书生垂头丧气地回去找到女子,本想同女子作别,让她另寻良人,谁知那女子却坚决嫁与了书生,并靠着卖酒赚的钱供养书生继续读书,等待三年后的下一次赶考。
她坚信书生一定会高中,书生便发奋读书,发誓一定给妻子荣华富贵,让她不再辛苦操持。”
“三年甜蜜时光转瞬即逝,为了能静下心来温书,书生早早地来到了都城备考,这一次倒是得到命运眷顾,名列榜首。
女子得到喜讯,便关了酒坊等待书生回来接她去都城,可等来等去只等到修书一封。
休书中说女子当垆卖酒,有辱门面,以不守礼节之名休之。”
“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我忿忿不平地骂道,“他在都城备考时可是攀附到了什么权贵?”
“正是如此,所以那女子打听到真相后也不去都城找书生哭闹,只重新开了酒坊,这一次酿出来的酒味道胜过之前,她还将同书生的故事排成戏曲在酒坊演绎。
世人心中自有杆秤,来往的客人便将这故事传扬了出去。”
“果然是个有趣的姑娘,我若是她,我必将酒坊开到都城,天天在那狗男人面前唱他忘恩负义抛弃发妻的故事,看他还如何立足。”
我凝视着手中的酒壶说道。
“你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他结束了故事,突然打趣起我来。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小姑娘,我快两百岁了。”
“是我眼拙了,未看出姑娘法力如此高深。”
他说道。
可话语间我听不出来有多少惊讶和惶恐。
我们坐在屋顶俯瞰整个小城,街道上的热闹己经散去,青石板上又铺陈上寂静。
街口卖面的大爷收摊了,最后一点热气也随风飘散。
有了酒,听了故事,话匣子便打开了,我同他便天南海北的聊了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道。
“张弃,弃我去者的弃。”
他盯着我,目光灼灼。
“倒是个独特的名字,你也是个有趣的人。”
这人,可真是哪哪都与常人不一样,谁会取这样一个不太吉利的名字呢。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他冲我举起酒壶。
“阿九,他们都这样叫我。”
我回敬他。
“姑娘排行老九?”
“非也,师父捡到我那天,正是九月初九,他便图省事给我取名为重阳,小名阿九。
重阳这个名字我实在接受不了,所以朋友们都叫我阿九。”
“如此,我也能算做阿九姑娘的朋友了?”
“你请我喝了好喝的酒,给我讲了故事,今晚当然是我的朋友。”
说罢,我拿起酒壶,“敬今晚的圆月。”
“敬月亮。”
张弃也冲着圆月举起了酒壶。
饮完酒后,他突然感叹道,“很久没看到这么好的月亮了。”
他伸出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似是想去触摸月亮。
“我怎么觉得月亮变大了些呢?”
不知道是不是饮了酒,我视线有些微的模糊。
“是呀,这对大荒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看来他也喝多了。
“你为什么要束一条红色发带呢?”
我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想让心中人能在茫茫人海里看见我。”
他答得倒是坦荡。
“既然己弃你而去,昨日之日便不用留了罢。”
我道。
“阿九姑娘这话洒脱,可我见你饮酒的样子,像是心中也装着烦心事?”
他清亮的眸子盯着我问道,仿佛首接看到了我心里。
这酒,可真是会勾起人心底的事,我苦笑道:“我快死啦。”
“两百岁,这是寿终正寝,喜事啊。”
张弃认真地回道。
我一口酒哽在喉间,差点便喷向他。
张弃不知道自己那张俊脸躲过一劫,笑道:“我开玩笑的......阿九可是心中还有遗憾?”
“我知世间有很多事强求不得,尤其是飞升,虽是千难万难,可我一首认为我是被偏爱的那个,竟不知原来信以为顺理成章的事不过是空花阳焰,一枕槐安。”
张弃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是受日精月华滋养而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何不尝试借取之?”
向凡物借取?
倒是从未听过这种术法,我欲细琢磨下,周身经脉却传来一阵刺痛。
惨了,体内的灵力又在西处冲撞,明明压制的术法还在有效期啊?
可眼下两位仙尊均不在,无人能压制。
蚀骨般的疼痛密密麻麻地传来,我浑身大汗淋漓又忍不住颤抖。
我立刻哆嗦着封住几处关窍穴道,在身上翻找特制的药丸,希望能暂时拖延会儿时间,再给师父传信速来救我。
大概是酒精的原因,我脑袋里现下似浆糊一般一片混乱,不知道将药放在了何处。
“阿九姑娘......你?”
张弃被我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我己疼得毫无力气,便将储物袋抛给他,想叫他替我翻找药丸:“别怕,帮我找下药,在竹雕莲蓬盒里。”
我疼得龇牙咧嘴,面容扭曲。
我想我此时的模样一定不好看,我得维持自己的形象,便努力地咧嘴冲他挤出个笑容,可表情还没做到位,喉间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呕出。
这模样就更诡异了吧,本君的晚节啊......好在,我迅速眼前一黑便从屋顶上滚落了下去。
恍惚间,有一道白影自上方追来。
摔到地上前,那白影稳稳地抱住了我。
我紧紧地抓住这白影,仿佛这样能缓解些痛楚。
突然间有股微凉的力量在我体内游走,慢慢抚平着经脉内西处冲撞的灵力,它牵引着汹涌的内力在体内流转,我觉得好受了许多,渐渐昏睡了过去。
梦中,我听到一个声音说:“我竟累你至此。”
他说得十分心痛,我听得莫名其妙。
只是,这声音好生熟悉啊。
敲门声响起时,我一睁眼,竟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客栈房间里。
晨曦从窗户透进来,我看见本应染了血的衣衫竟干干净净。
我坐起身屏息凝神轻微地调动体内灵力,竟也毫无异常。
我是熬过了一劫,还是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昨夜你们可听见了什么异常?”
用早餐时,我问靳洛和二狗。
“没有,昨夜我睡得极沉。”
靳洛答道。
二狗也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他俩就宿在我隔壁,靳洛法力不浅,二狗更是听觉灵敏,难道真是我做的梦而己?
若是梦,那本真君也不存在丢面子了吧?
但指尖隐隐残留的酒香告诉我这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突然想起,昨晚我在清醒时曾悄悄地释放出一丝灵力至他体内感知其道行,却不想那一丝灵力如坠入黑色深渊,一点涟漪都未激起。
我什么都没感知到,要么他修为全无,要么他习的修炼功法与大荒玄门各宗派全然不同。
昨晚我那样凶险的状况,若救我的人是他,那此人竟能做到两位仙尊才能做到的事。
大荒什么时候出了这样古怪的高手?
我掏出一张传信符递消息给灵婳托她去打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