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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篮球赛

第二天一早陈彦星在床头闹钟的叫嚣声中惊醒，坐在床上先下意识地看了眼书桌，又想起昨晚的事，每次事情都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起床。

陈父早在陈彦星起床之前就洗漱完毕，吃了两口陈母准备的早饭便赶紧前往镇**办公。

而等陈彦星洗漱完，母亲早又回卧室睡了去，陈彦星一个人享受着早餐。

等酒足饭饱之后，陈彦星再回卧室收拾书包，又将昨日换下的校服丢进洗衣机，然后背上书包下楼推车，向学校出发。

到了学校门口，陈彦星依旧没有刹车，踩着脚踏借着三三两两人群的掩护冲了进去。

门卫大叔吼了一句“那个班的！”又想去抓可又望望不断涌进学校的人群，怕这一走更多的人会没规矩地骑车进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渐行渐远。

陈彦星一鼓作气冲到了班级的停车点，锁好车，喘着粗气走到教室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挂在后面的钟，还不到七点，早读课还没有开始。

接着陈彦星又扫视了一下全班，发现有一群人聚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里在集体啃着肉包子油条一类的东西，陈彦星怀疑他们都没有妈。

走到自己座位的时候，陈彦星发现就连蒋成君也在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看书。

“你来的这么早，在家不吃早饭的么？”陈彦星一边把书包塞进课桌一边问蒋成君。

蒋成君听了这话，突然脸红不已，这肉包子的气味在教室或许真的太难以忍受，可自己每天来得这么早，生活劳累的母亲又怎么可能早起给自己准备早饭。

“那个，我下次注意就是了。”蒋成君继续啃着包子，冷漠地回答。

陈彦星可没想过自己的这一句无心之言会让蒋成君觉得是在嘲讽他。

早读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严儒裕还没有到，各职务又没定，班里自然没人领读。陈彦星在一旁晒着太阳，蒋成君则在认真复习，毕竟今天还要开学测试。

又过了五分钟，严儒裕还是没有到，最后排几个调皮的同学开始折腾起来，跑下座位开始你追我赶。很幼稚的游戏，却是少年最快乐的时光。

“都给我安静！”站起来呵斥的是第二组第一个女同学，“不知道今天要考试？老师没来就给我回座位看书去！”

蒋成君循声抬起头来看，嘴角微微上扬，如昙花一现，又立马低下头去看书。

陈彦星头都没抬，继续看着风景，毕竟他也不爱凑什么热闹。再说教室嘛，有邪恶就有所谓正义存在的地方。

那在追逐的几人停下来朝她翻个白眼，又比了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意为好男不跟女斗，又一脸傲娇地走回了座位。

女同学恶狠狠地朝班级后排盯回去，目光收回来的时候注意到了靠窗晒太阳的陈彦星。蒋成君第一次主动地勾搭陈彦星，用胳膊肘撞撞他，让他回过神来。

陈彦星突然好奇蒋成君居然也会主动勾搭他，赶紧回过头去，蒋成君又用眼神不动声色地示意他看前方，陈彦星望过去，女同学依然保持着恶狠狠的目光。陈彦星见了倒有点怕，低下头去眼神飘忽不定，两只手在课桌里翻着书本。

严儒裕赶来的时候早读课已经结束，说是校车迟到，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又赶去办公室调取试卷。陈彦星又想翻窗而出，还在复习的蒋成君倒先拉开了椅子，这让他觉得像有什么阴谋，可只听说过请君入瓮，没听说过请君出瓮的，犹豫了两秒钟终归还是出去了。

“此次入学考试至关重要，希望同学们能够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试卷做完了也不要急着交卷，都给我再认真检查检查。”

分发试卷前严儒裕又唠叨了两句，这样的话陈彦星早已听腻，不耐烦地掉过头看着窗外。

接过试卷后，陈彦星写好名字和班级准备趴下去睡一节课，头却又鬼使神差地抬了起来，看着早上的那个女同学。

女同学穿着得体的红格子衬衫，一束秀发在背后荡漾，像三月最茂盛纤细的柳条在风中起舞，总是让人忍不住地想摘一根下来，放在掌心珍藏。可陈彦星心里清楚得很，他想摘的不是柳条，而是她的长发。

同桌蒋成君的笔在手中不停运转着，他的笔也在手中飞快地运转着，当然，没有再做题目，只是转笔而已。

上午的课基本都在考试，下午是一些副课。中午吃完饭，陈彦星又溜出校门吃了份凉面。尽管严儒裕在吃饭前就教育过，不要溜出校外，更不要去吃什么垃圾食品，一旦出现问题学校是不会负责任的。

陈彦星想来实在可笑，既然中午不能出校，那将门口的小门大门一齐锁好不就得了。还不是为了给那些三分钟不抽烟就犯烟瘾的老教师开个后门。

午自习严儒裕又赶来教室，宣布了下午停课，全部改为自习课的消息，然后又借批卷之名返回了办公室。陈彦星最恨这样的人，在教室不也照样可以批卷？还不是为了找借口溜回办公室吹空调。

此刻，古运中学的校车载着市附中的篮球队缓缓行驶到学校大门口，又在学校门口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屁股对着由校长和篮球队教练率领的一众篮球队队员，又喷了两口尾气这才罢休。

校车上先走下市附中篮球队教练，戴着墨镜，穿着一身和队员一样的火红色运动装。校长在前面应承，假装慷慨激昂地握过手，篮球队教练也开始假装激动地鼓掌，表示热烈欢迎，可队员们却没有这般假装的兴致，双目空洞地望着远方。

“你们今年怎么还是这身黑不溜秋的运动装？看起来一点斗志都没有。”市附中篮球队的教练**裸地嘲讽道。

“黑色好，黑色好，低调啊。”校长强忍着不爽，装着笑脸。于是，我们就一直这么低调了许多年。

窗外那市附中篮球队一身身火红色的装扮成功吸引了新生的注意，一些事先得知消息的道，“来了，终于来了！市附中跟我们学校的篮球联赛！”

又有一些早已看透了玄机道，“什么篮球联赛！也就校方美其名曰联赛，根本就是场毫无悬念的淘汰赛！”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有一些好奇的开始问。

“都给我安静一点！自习课知不知道？”陈彦星关注的那个女同学又站起来发话，气场十分强大，颇有领导气势。

陈彦星不知道的是，女同学站起来发话的同时，蒋成君又默默地抬头看了一眼，昙花的笑容匆匆一现。

午自习的下课时间是十二点四十，联赛的开始时间是一点，现在我方和市附中的队员都在篮球场上进行一些简单的热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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