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很喜欢《庶女不能输》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桃花小易”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庶女不能输》内容概括:不受宠的庶女能有什么梦想? 陈黎羽告诉你每天吃吃喝喝,披个小马甲当热门作家不开心吗? 不想着大富大贵,可偏偏要卷入这个斗争吗? 才不要呢,陈黎羽偏偏要走出快乐自由的大团圆结局 不宅斗,不宫斗,吃吃喝喝逍遥一辈子!
第6章 先是孔,再是陈
陈黎羽想着,思忖良久,方才对李忻抱拳,朗声道,“殿下,此事草民愿意前去一探究竟。临道自小便混迹市井,想来套些消息也容易得多。”
“殿下身份贵重,况且此事兹事体大。若是殿下信得过在下,便让我去试试。”陈黎羽的眼睛亮晶晶的,乌黑的眼神中散发出的光彩,不论如何,都很难让人拒绝 。
李沂比陈黎羽更要高出一个头,在烛火昏暗灯光中,他瞧不真切面前少年的轮廓,只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再说,孔临道的头发……相比较寻常男子,似乎,柔软地出奇。他虽然没有摸过女子的头发,但若真要问,便大约摸应该要如锦缎一般的手感。
一瞬间,李沂脑中迸发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他正了正神色,“可,不然我派些人手给你如何?若真是一群能杀了邹散的高手。若孔兄你只身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这般,也好护理你安全。”
陈黎羽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可还是婉言谢绝,“不妥,若是这般,便会引起他们注意。到时候当真惊动,不就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再者向来我布衣之身,也不是出身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那凶手在暗处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她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环视着四周,神色中满是怀念同惋惜。在这大殿中的每一处,似乎都留下了陈黎羽幼时同邹散还有通闵玩闹的痕迹。
她虽然在陈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可作为孔临道的她,有老不正经的长辈疼,有臭味相投的朋友爱,更有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和一本本畅销京城的食货志。可这都是作为孔临道的东西。自然,邹散的死,他也应该为此承担。陈黎羽不该缩在女子的保护壳中,她更是孔令道,更应该去查明白邹叔之死。
哪怕是死,也应该是孔临道为了真相而死。
李沂见他态度坚决,张了张嘴,最后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孔临道此人行踪奇怪,却没什么恶意。他既然不想有宫中侍卫保护,自己便也没什么立场。
“此物,你拿着。”一块沉香木镶金的令牌被放在陈黎羽那并不大的手上。
不难看出陈黎羽眼中的疑惑,上头赫然刻着“沂”的大字。这……可是李沂自己的专属令牌,可她陈黎羽又不是李沂的暗卫,给她做甚?
“殿下,此物给我有何用?您不怕我这浪荡子,用这令牌狐假虎威,招摇撞骗?”陈黎羽道,她从来都是个混混,不晓得那些皇家人的大格局。
“不会,我相信孔兄人品贵重,端方自持。自然不会借此狐假虎威,做那般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之事。”李沂目光灼灼,他的确是发自肺腑之言,可陈黎羽却觉得这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多少是有些束手束脚,反而显得自己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陈黎羽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将目光转移了些。她仔仔细细又重新看了一遍这大殿的周围,凶手显而易见是个很严谨的人,似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便是连一点痕迹都不想给后人留下。陈黎羽凑上前去,再一次观察了邹散的尸体,尸体已然冰冷,陈黎羽手指触碰上去,便再也没有那般沉重的心跳。
“邹叔,我定不会让你就这般不明不白地死了!便是查他个天翻地覆,也是要让您死得瞑目!”陈黎羽看着邹散的遗体,暗自下决心。邹叔是个难得的清白人,他命数本不该是这样的。
半刻之后,陈黎羽总算是发现异象。这胸前的伤口居然有二次贯穿的迹象!而这第一次的伤口才是致命的,但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而这却并不是一个好预兆。
“老和尚,你瞧。邹叔身上的伤,这一处的才是致命的,”陈黎羽指着胸口这一处伤口道,“他虽然被二次破坏了,但依稀可见这伤口整齐平整,但我似乎从西灵听过,这处的伤能致命,但死前却没有太大痛苦。可这既是迷药又是贯穿的,这凶手究竟想如何。是要让人死的没痛苦,还是要死的凄惨呢?”陈黎羽默念着,脑中那种不安感越发强烈。
“这或许是仪式,临道。”通闵大师神色闪烁,目光对上陈黎羽的眼睛,二人便知道两人所想相同。通闵拍了拍陈黎羽微微颤抖的双肩,“当年老王爷也是如此,这兴许不是杀手本意,但这必定是那背后之人的授意。”
“临道,别害怕,事情总会有转机的。"通闵大师声音放低,这句安慰只是说给陈黎羽听的,“邹散一生为守护《山河志》,想来,全力以赴同歹人搏斗之后也是能安心的。不要把这些责任都强加在自己身上,不管是临道,还是黎羽。”
陈黎羽这才晃过神来,声音微微还是颤抖着,却能理性地分析局势了。“如此,那便有迹可循。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也是有道理的。”
“老和尚,这就暂时了了。我们帮邹叔把丧办了吧。”陈黎羽理清头绪之后,望着死状凄惨的邹散。她还是难以放下,明明,邹叔是多么洒脱的人。她曾经以为邹叔最后也应该是有个浪漫的下场,谁曾想……
“临道,这里事情老衲自会安排。眼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还是早些回去为好。”通闵眼看这天几乎蒙蒙亮了,不由得提醒道。再如何说,临道终归不是男儿身。陈黎羽是个闺阁女子,若是当真事情闹大了,对陈家而言,便是将陈黎羽沉塘溺死都不是不可能的。
通闵是将陈黎羽当作亲传弟子一般疼爱的,他可以不顾及男女之别。可这世道,终究还是守旧的,他也只能尽力为陈黎羽着想一些。
“阿弥陀佛,三殿下也早先回去吧。这寺院破败,又有血光之灾发生,依老衲看还是及时回宫禀告皇上的好。不过还请殿下放心,事关重大,老衲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通闵双手合十,对着李沂道,在天子脚下发生这种事情,便也是打了皇家的脸面。就算那半本《山河志》无用,可万一......如今天下也算不得太平,国家便更不能有一丝差池。
李忻点头应下,他深知自己不过是被父皇派下来监工的工具人,他也知道其实父皇担心也并不是那本破败的古籍,只不过在乎万一真被落入那西灵暴君之手,这便是国将不国。
如今应该已经是五更了,陈黎羽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想来她还真有些后怕,万一大夫人真的发现端倪,自己晚上不在房中而在外头私会外男,那别说其他,自己那个古板的爹就能把自己活生生打死。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陈侍郎向来是个迂腐的。
“老和尚,那我先走了。过几日再来。”陈黎羽挥了挥手,深深叹出一口气。她的眼中已经是布满血丝了,人也显得十分憔悴。可这同旁的比起来,便更算不得什么了。
多事之秋。
“孔公子,你是否家住京城?要不我载你一路。这马车安稳,也可休息片刻。”李忻瞧着陈黎羽的脸色,脸色青灰,面如菜色,若是不早些回去修养,怕是要病上好一段日子才能恢复元气。李沂也是好心好意,他虽然为人冷漠,但也是爱才之人,孔临道虽然跳脱市井,可在追根溯源的方面,却是鲜少一见。
陈黎羽昵眼,眼下全是青灰一片。她真的需要休息一下,她打量着皇子的马车,都说香车宝马,相比平日陈家出行的车马肯定舒服百倍千倍。
“那就多谢三皇子了。”陈黎羽顺便指了指门外的鸿鸣,“那还劳烦殿下将这马儿送到王大娘处,她知道如何处理。”
“怎么,缘何不送到公子府上?”李忻颇为奇怪,想来这鸿鸣被陈黎羽养的油光水滑,他也应该是个爱马之人。
陈黎羽皱了皱眉,她还真挺讨厌李忻这问东问西的毛病。
“没什么,家里又破又小,养不了。殿下这是在下的私事,你若真想载我一程,行个方便就好。”陈黎羽一旦从案件中脱离出来,便越来越困。“......送在下到乐平坊即可。”
陈黎羽再说不出一句话,自顾自地爬上马车,在边上找了个爽利的地方便靠着小憩了。马车上全是西域进贡的软垫锦缎,如云般软和舒适,不过是几个刹那,她便去梦会周公了。
也不是说陈黎羽戒备心不强,一来李忻可是老和尚相熟的人,通闵那个挑剔鬼能认可的,定然不会是啥等闲之辈。二来李忻作为天皇贵胄,断然趁人之危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要不然,那些倒贴的小姐还至于那些个下场吗?
想明白这些,陈黎羽便是睡得更安心了。
马车倒是极其宽敞平稳,陈黎羽睡得很香。李忻端坐正中,真真教养极好。他扫了一眼陈黎羽,眉眼细腻,虽说实在是憔悴,但却不像这年纪的男子,过夜之后会生出青硬的胡茬,下巴依然是光洁如新。
下意识地,李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不其然,他有。可瞧着孔临道光洁的下颚,李忻只觉得孔公子不凡,像个仙童一般。
......
此时,丹萍已经在院子中等得焦急了。好不容易看见那一抹影子。
“小姐!你怎么才来!快点梳洗梳洗去给夫人请安了。要是再迟些,奴婢就瞒不下去了呢。”丹萍不过就是个普通小丫头,没了陈黎羽,全然就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她也是一晚上没睡,对着陈黎羽远去的方向眼巴巴地看着,牵肠挂肚的。
“小姐!可真的要把奴婢吓个半死了!奴婢算是求求小姐了,下回可千万要早些来!日日这么提心吊胆的,就像是滚刀肉那般呢!”兴许是方才压抑了太久的情绪,丹萍说着说着憋不住哭了起来,陈黎羽抱着丹萍,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变成那种酒醉不归,不顾家里小媳妇的那种负心汉。
陈黎羽自知这个点来的确不是特别合适,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知道啦,只不过这次事出有因。下次定然不会这般了。”她捏了捏丹萍的小脸儿,“对了,大夫人那边应该没起疑心吧?”
“那倒没有,小姐您也不是什么被府上看中的大小姐,三小姐什么的。一晚上奴婢都帮您看着,没人来。”丹萍摇摇头,揉了揉自己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睛,带着些哭腔。
“好啦,别哭了。咱们丹萍这么可爱,要是眼睛哭花了,就没有如花似玉的美貌喽。”陈黎羽摸摸丹萍的头,轻言安慰着。
“丹萍,你知道吗,邹叔没了。”陈黎羽声音平静,像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丹萍眼睛似乎又红了。“丹萍,我便是去处理这些的,怕是同此前那些练手的小案子不同。”
“可是,小姐,您终究不是孔临道!”丹萍虽然没怎么读过书,却也知道这些都是大理寺的,是衙门的,是男人的差事。小姐虽然喜欢男装,可毕竟是个女子,平日里玩闹些便也算了,可这保不齐是要掉脑袋的。
“不,我是孔临道。”陈黎羽肯定着,她从前或许还想过等自己出嫁了,或者是玩够了,便给孔临道的这个假身份安排一个身死道消。可在大殿中,邹散那双眼睛,那倒在血泊中的样子,似乎还能听见从前邹散对自己的玩笑话。
陈黎羽再不可能割舍下孔临道,或者说,先是孔临道,再是陈黎羽。
丹萍听不懂陈黎羽什么意思,可是从来她都不会反对,只要她真的想去做,自己做奴婢的,都应该顺从。“小姐,奴婢听不懂,可您有了决定,丹萍一定会好好瞒住这个消息。”
陈黎羽微微颔首,她很累了,“多谢!”
除去身上这风尘仆仆的男子衣物。想着今日应该没什么事情,浅浅上个妆之后,便能安安稳稳回来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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