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网友对小说《玄幻:我睡觉无限变强》非常感兴趣,作者“诳徒”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陈之安诳徒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热血】 【爽文】 【万族背景】 【大义当头】 【前期节奏略慢】“宿主完成一次睡眠,奖励武道修为十年份 ”“宿主完成一次高质量睡眠,开出奖励暴击:诛邪之矛”“宿主完成一次高质量睡眠,开出奖励暴击:太平洞极经真解”“宿主完成一次高质量睡眠,开出奖励暴击:祸元九变(上古秘术) ”.......恰逢万族入侵,异魔窥伺,大夏国人皇已失踪多年,擎天柱石不在,风云欲来,人族飘摇零丁,已在危境中苦苦支撑百年可未来又该何去何从?陈之安自梦中悠悠醒来,打了个呵欠,摇摇晃晃地起身,拎起桃花枝.....斩了个万界胆颤,天清地明!...
第5章 梦妖 在线试读
那团从屋顶流进来的黑色并非陈之安的错觉,而是一团有生命力的邪异光影。
粘稠,浓郁,不断变化着形状。
它像流动的水一样绕过桌椅,行过石板地面,又顺着床腿爬了上去。然后在睡得正香的陈之安身侧,诡异地立了起来。
蠕动的轮廓渐渐稳定下来,化成了模糊的人形。
它忽地转过脑袋,看向桌子的方向,目光落在桌上那只同样在呼呼大睡的灰燕身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面露疑惑之色。
胖而挺的小圆肚子,在微微起伏着,鸟喙轻轻张开,晶莹的口水丝儿从喙部拉到胸口,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看起来是只普普通的小灰燕子。(迦楼罗王)
这城里,应该只有我们进来了。
黑影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转回头,看着眼前的陈之安,确认了身份,它不再犹豫,冰消雪融般一下融化到底。
黑色水花迸溅,“嗤”得一声扑进陈之安口鼻当中。
(鸟雀来吃梦妖)
......
周府,斗拱飞檐一片,亭台楼阁林立,随处可见的梁柱上镶银抹金,翠玉雕兽,用饰奢华。
屋里,四角点了鲸油蜡烛,照得周劼饱满的额头亮堂红润。
他在摇椅上半躺半睡,丢了颗葡萄到嘴里,擦擦手,漫不经心地道:
“已经安排好了?”
还是那身没换过的黑色劲衣,孙满舟在摇椅前躬下身,声音沉稳:
“回公子话,如果不出意外,梦妖这会儿已经动手了。”
说到梦妖这两个字的时候,孙满舟垂下头,一双眼中都是深深的忌惮。
作为一个从小入武道的人,他心性坚定,打生打死正面搏杀是一点不怕,但这梦妖东西不比其他妖类,太过邪性。
据说是非生物常理繁衍而生,而是由一切有灵者中的噩梦中的负面情绪力量为源头,逐渐纠缠而生成的灵性生命。
天生喜恶,性情乖戾。
来去无影无踪,能挖掘猎物脑中记忆,并以此制造出稀奇古怪的各种梦境。
以真假难辨恍不自知的梦境为武器,当目标情绪剧烈震荡的时候,也正是意识灵魂最为薄弱的时候,梦妖再悄无声息地吞吃掉其灵魂。
轻则呆傻,重则丢命。
武者一道不入三品封侯境,达到灵肉合一百邪不侵的境界,几乎无法对其有效抵抗。
周劼笑得一脸暧昧,狭长的吊梢眼也眯了起来,咂摸着葡萄甜味,满意地点点头:
“好,那就等着这几天看戏。”
处理掉陈之安只是一时不爽之下的顺手安排,一个没人在乎的小小赘婿而已,周劼并不会太过在意此事,他反而面色稍稍收敛了一下,思虑半晌,开口问起另一件事:
“那些妖都到位了么?它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孙满舟面色一肃,即使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提起这个计划仍然让他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他咽了咽口水,连带声音有些酸涩意味:
“回公子话,妖族回话说,三天之后,等太白武院开始武考的时候,到时全青州的武道学生都会在场,可以做到一网打尽。”
周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眼中兴奋一闪而过,语气又冷静下来:
“好,绝不要出什么纰漏。”
“一切都照公子的安排。”
孙满舟埋低了脑袋,努力地让自己声音平静,心中实则已经翻起大浪滔天,满是说不出的苦涩,要不是当初贪图一点蝇头小利,被周家种下了无法违逆主人心意的连心蛊。
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淌这种浑水,这可是切切实实的卖国之举啊,还是以城中数十万生灵为踏脚石的滔天罪恶......
.......
陈之安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膛猛烈起伏,心里面空空荡荡,好像刚被抹掉一切内容的硬盘。
他有些茫然地转动脑袋,打量四周。
极为逼仄的屋子,他身下是狭窄的木床,脚就抵在床尾,再往前不到一米就是房门,床的右边伸出只手就能碰到水泥墙面,上面贴着大幅的SlamDunk三井寿海报,海报边缘露出没遮住的树杈状裂缝,那是一次特大地震留下的痕迹。
“这是...我家?”
陈之安的目光一点点扫过,不自觉地喃喃出声,面色怔怔。
他记得自己似乎经历过很多事,大学毕业摸爬滚打多年,功成名就之时死于过度疲惫的心脏停跳,随后重生在一个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超凡世界,顶替了一个名字一样的家伙,还有了个对自己态度复杂的漂亮老婆。
所以.....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陈之安有些恍惚,还没来得及多想,房门被砰砰砰地砸了几声,力道很重,带着大大咧咧的味道。
“儿子,十一点半了还睡呢,赶紧起来准备吃饭。”
门外传来男人厚重带笑的嗓音,话声落下,随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陈之安从床上起来,拧开门把手,往外看去。
外面的屋子也很小,不超过五十平,只有一个厅,餐厅客厅混用,四十五的陈振国身材干瘦,套着略大的老式polo衫,脸上皱纹堆了一层又一层,又糙又黑,正弯着腰往桌上摆菜。
他听到动静回头,乐了一下,擦着手直起腰,眼神和蔼:
“我看你不是昨天才高考完么,今早上就没叫你,睡得咋样?”
“挺....好?”
陈之安起身的动作一顿,语气奇怪地答道,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回忆了一会儿也毫无头绪,随即就释然了,不再多想。
毕竟做梦就是这样的,刚醒来的一瞬间还对梦境里的事记得一清二楚,随后记忆就开始飞速地模糊,就像不断消磁的磁盘。
一般等到十几分钟之后,已经完全忘记了到底梦到什么。
十八岁的陈之安自然地走出他的小卧室,站到餐桌前开始帮忙摆菜,父子两人忙碌一会儿,桌上已经放得满满当当。
十五块一斤的蛤蜊堆了一大满盘,腌好的牛肉切丝凉拌,水煮鱼冒着**蒸汽,还有一堆零碎小菜。
对于这个极为贫困的家庭来说,这已经算是一年难得吃一次的大餐。
陈振国给儿子舀了碗饭,坐下来,揩着手示意让他赶紧吃,隐隐带着自豪地道:
“我想着你刚高考完,也该好好吃一顿,今天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选菜,看看,肉,河鲜,这菜,全是新鲜的,我弄一上午呢。”
陈之安夹了几筷子尝尝,确实好吃,肉的味道刚好,带着鲜味儿。
“好吃吧?”
陈振国观察着儿子脸色,随即放了心,一脸得意地絮叨起来:
“这一桌你猜猜花了多少?不到80,要什么有什么,去外面吃这一桌你没个400下不来。”
“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得多吃,不能挑食啊,全部吃完。”
“上次那家店老板人真不错,我干了一个月传菜,说好了2100,多给我结了200。”
“哎你看我这头发又白了,上次那家用的染发剂质量不行,这又得去染了,不然不好看,别人要笑我。”
陈之安夹菜的手一顿,略有些奇怪地看了陈振国一眼。
“来来,吃这个,这个好。”
陈振国闲不下来,又给陈之安夹了几筷子鱼肉,把他面前的小碗堆得满满当当。
陈之安喝了口水,仰着头目光若有若无地飘过去:
“爸,你之前在哪干传菜呢,我怎么不记得?”
陈振国瞥他一眼,有些不满:“你小子什么记性,建设路口那家川菜店啊,不是跟你说过的吗。”
“噢。”
陈之安点点头,拿了张纸擦擦嘴,“我下楼买瓶可乐,有点渴了。”
“少喝点饮料。”
陈振国瞪他一眼,但也没阻止,从兜里掏了皱巴巴的五块钱给他。
陈之安借接过钱揣兜里,开门出去。
他家是很有年代感的老居民楼,没有电梯,总高七层,他家在五层。
出了门,往下再走过一个楼梯拐角。
确认视线能被完全挡住,陈之安站住脚步,掏出那张五块钱,放在鼻尖轻轻闻了一下。
他的眉头一下子拧起,随后,又舒展开,脸色冷静,继续迈着稳健的步伐下楼。
按照正常的速度,一分钟到两分钟左右就能下五楼。
他的脚步却渐渐地加快。越来越快.....
甚至开始几级阶梯地往下跳。
从刚才他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直到他有意无意问起陈振国干传菜的那家店是哪家的时候,才猛地抓住那个不对劲,被封存的记忆一瞬间如潮水开闸般涌出来。
那家川菜店是个姓郑的老寡妇开的,早年被家暴离婚,店里从不敢招男的员工,只会招女的。
郑寡妇小时候还对陈之安照顾有加,以至于他对这些事印象深刻。
最重要的。
我爸在五年前就车祸去世了,家里一直只有一个老妈,屋里那个....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