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现代言情小说《相忘于烟瓷海》,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南薰莫培熙,是作者大神“十二阑干”出品的,简介如下:人生若只如初见,是南薰最喜欢的一句诗可惜,却不能用来形容她和莫培熙因为她和莫培熙初相识时,还只是两个少不更事的小屁孩呢偏偏情窦萌芽时,一个叫“芭芭拉”的法裔女孩宛如从天而坠,将南薰和培熙之间的感情砸得一波三折与此同时,莫氏将倾,身为莫家二少的莫培熙不得不背负家族使命远走他乡落日余晖下,莫培熙在烟瓷海边对南薰许下承诺临别时,芭芭拉出现得猝不及防,她朝莫培熙大吼:“南薰没有资格送你,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你将要去哪里,如果她真的爱你,怎么可能对你即将面临的危险一无所知?”后来,莫培熙经历了印度贫民窟里的穷困绝望,从非洲战乱的塞尔里希岛死里逃生,又被毒酒之瘾的疼痛撕扯得七零八落然而,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命运带给他的考验真正令他无从设防的,是同他一起经历这一切的那个人本文三角恋,被善良束缚的羔羊和美丽的恶天使都爱上了一个温暖且坚韧的少年在分类上没有找到合适的标签故事背景及主要地点架空,浪漫西幻底色,以现实着墨亦悲,亦喜,亦释然...
第2章 营地演习 在线试读
傍晚A队的营地很是热闹。
石锅烤盘里,十几只肥硕的红斑虾挤挤挨挨地泛着油亮的光泽,烧烤架旁边的纸箱子里堆满了白葡萄酒和各种饮料。
一个满脸雀斑的男孩正按皮阿索的吩咐将甜点盒里的蛋糕和曲奇分割装盘。
这些都是皮阿索托后厨的师傅去就近的市场上买的,如此高调地违反营地纪律,狄娲却只当不知道。
皮阿索俨然一位犒赏三军的将领,豪气干云地斟酒,并亲自用细木签穿进红斑虾,一只只地分发给大家。
一个女孩歪头靠在同伴的肩膀上,朝皮阿索眨巴眨巴眼睛,“你真是太帅了!这次真是好运,遇到你这个队长了,要不然这一周可真是太难熬了……”
她的同伴也感叹地附和,“就是啊!营地的餐厅也真会打发我们,就这伙食,我家的布偶都嫌弃!哎,还好和皮阿索分在一个队。”
“皮阿索,今晚上让你破费不少吧?”又有一个声音问道。
还没等皮阿索回答,雀斑男孩便机灵地抢过话茬,“那当然啦!这种红斑虾我还只在米其林餐厅见到过呢,就这么一只,能抵得上你爸半个月的薪水,但金钱对于我们的队长而言,只是一个数字,更重要的,大家都知道,队长一向都是个仗义疏财的人。”
“没错没错,细亚,你说得对!”大家纷纷朝雀斑男孩竖起大拇指。
皮阿索欣然接受着同伴们的赞赏,他的嘴巴长得有点歪,但是眯眼笑起来,搭配上他的强大的背景和霸道的性格,在很多女孩眼里,这倒是一种别有风情的独特魅力。
可是南薰从来欣赏不来他的面相,她只觉得那两瓣歪唇长得好像随时都要找人算账似的。
周遭的人越是表现出对皮阿索的拥戴和赞赏,南薰便越是感到如坐针毡。
烤盘上一粒爆破的油珠突然溅到了皮阿索手背上,细亚立刻给他递去湿纸巾,接过他手里的夹子和细竹签,代替他将剩下的红斑虾挨个分发,轮到南薰时,直接跳过,然后转头望了一眼皮阿索,用眼神领他的赏。
大家都吃得过瘾极了,细亚咀嚼时故意将唇舌吧唧出夸张的音效。
红斑虾确乎美味,而南薰独自萧瑟的落寞感大概也是一味不可或缺的佐料。
被孤立时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明明这里是平缓的山坡,你却感觉是坐在悬崖之巅,随时都有可能被同伴们爆发出的笑声推下深渊。
但即便这样,她也没打算尝试合群。
南薰抬眼,目光越过参差人影,远远地在B队的营地望寻培熙的身影。借着碎银色的月光,掠过一张张模糊泛黑的轮廓,发现培熙并不在其中。
他也总是游离在群体之外。
“来吧,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得来商量商量明天的行动,”皮阿索将一张地形图平铺在草坪上,并拧亮手电筒对着它,“我们明天的任务是要从B队那里解救人质,同时保证自己的大本营和后勤仓库不被敌人袭击,大伙什么好的方案吗?”
有人说:“我觉得,我们得先派出侦察兵,明确人质在哪个位置,大本营?后勤仓库?还是其它地方。”
细亚低头瞅着地图,状若思考地摇摇头,“不,你错了,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要弄清楚莫培熙会在哪个位置。只要能把莫培熙解决掉,剩下的那些个蟹兵虾将就好对付了。”
他又扭头朝皮阿索笑笑,“队长,那个莫培熙,只有你能把它干掉。”
说“干掉”这个词的时候,细亚牙齿狠狠一咬,然后微不可见地瞟了一眼南薰。
然而南薰却一脸云淡风轻,丝毫没有被这个恶毒的词眼刺激到。
培熙才不会把你这傻蛋当回事呢!南薰在心里甩他一个白眼。
“没想到,我又和莫培熙狭路相逢了,”皮阿索点燃一根烟,凑进嘴里深深一吸,吐出圈圈袅袅的白烟,“他的确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
“队长,莫培熙再厉害,但是比起你还可还差远了呢!我现在都还记得去年那场擂台赛上,你那一个侧弹腿,把他踢倒在地的姿势真是帅呆了!”人群中有人发声。
细亚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把抓过背包,从里面摸出一张照片,热烈地附和道:“对啊对啊,刚巧,我背包里还揣着当时那张照片呢!”
大家都凑上去看。
“就是就是,队长好帅好威风!”
“咦,倒在他脚下的那个人是谁?噢,对对,不就是莫培熙吗?哈哈,好像濒死的困兽。”
“我记得当时在擂台上,他还故作姿势地来了个空中袭击,结果队长干脆利落地将他一击即中!”
觉得对比赛的评论不过瘾,不足以显示对皮阿索的忠心,有人干脆将话锋引向人生攻击,“哎,莫培熙那个人,看上去挺孤傲的,也不知道那清高样作给谁看?”
“作给谁看?”人群里立刻就有接茬者,“当然有人看啦,而且连做梦都在看呢!”
一瞬间,南薰立刻感觉到自己是透明人显身,好多双别有深意的眼睛像毒蛇的涎液一样粘在身上抹不掉。
“欸,南薰,感觉莫培熙一直都挺神秘的,学校里好像就你跟他要好,你透露透露,他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呀?”细亚腆着笑脸凑近南薰。
皮阿索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
其实他也一直很好奇,莫培熙那一身孤傲气质,到底是他自演自导的一出空城计?还是真的有强大的家世打底,只是不像自己这么张扬罢了。
莫培熙是他的对手,不把他的底细弄清楚,他总觉得有种敌暗我明的不安全感。
可南薰却故意装傻,给出一个色盲都可以用肉眼跟踪到的答案:“什么来头……他从海慕郡来,华裔。”
“他家是做什么的?”雀斑男孩急了,在南薰面前也懒得在意这样直接**的打听,会把自己显得很没品。
南薰嘴角勾起一丝讥诮,巧妙地在对方的追问和培熙的秘密中间开辟一条得以脱身的通道,“你这么死心塌地给皮阿索当小弟,那么莫培熙无论是什么来头,你都不会后悔站错了队伍,错认了敌人,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去关心莫培熙的来头呢?”
一抹局促的潮红漫过细亚脸上的点点雀斑,似乎内心一些见不得人的想法被南薰歪打正着地给翻出来了,急急地想要掩埋。
又像是被南薰这番绵里藏针的话狠狠戳了要害,想还手,却找不到还手的理由。
这时,解散的口哨声在山头吹响,南薰顿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她第一个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草屑,朝宿舍走去。
睡觉前,她把屋子里果皮纸屑分成好几份,一趟趟地跑下楼去扔掉,果皮纸屑扔完了,又把还装着点心的包装纸和还可以继续使用的纸杯也带下楼去扔。
屋子里的物品被她弄得惶惶不安,不知道这主人是中了什么邪,在这大晚上如此不念旧情地清理门户。
但是直到屋子里再也找不出东西当垃圾扔掉,她仍然没能创造出在楼道和培熙偶遇的机会。
她带着遗憾上床,今晚如约前来陪伴她的,是昨夜那只好几次从她巴掌中平安脱险、如今依然逍遥快活的蚊子。
第二天醒来,南薰鼻尖正中一点红,搭配两只大眼袋,再翘嘴笑笑,真可以上台去演小丑了。
实地演练开始了。
在这之前,通过侦查探报,皮阿索得知B队大本营有莫培熙坐镇,重兵把守,而后勤仓库则防守较弱,所以基本可以确定人质在大本营。
强攻不是不可以,但是皮阿索觉得运用计谋可以赢得更漂亮。
他把A队分为两组,一组负责以游击战的形式进攻B队后勤仓库,迫使B队调离大本营的兵力去支援,另一组打埋伏战,等B队大本营空虚时去解救人质。
行动之前,有队员向皮阿索提出顾虑:“队长,我们这边所有人都出动,就没人守我们自己的大本营和后勤仓库啊!”
皮阿索不以为意,“我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可以牵制住敌方的大部分兵力,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冒险空城,自然也不会妄想用剩余的一小部分兵力拿下我们的后方。”
南薰和同组队员趴在B队大本营下面的草坡中静观其变。
但是一个多小时过去,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皮阿索那边偷袭后勤仓库情况咋样。
太阳火辣辣地熨在后背上,连口水都喝不上,这种滋味着实不好受。
不耐烦地唉哟声在耳畔此起彼伏。
南薰倒不觉辛苦,昨晚又被那只蚊子搅得一夜无眠,此时趴在这晕瞌睡,不必劳筋动骨耗费体力,也不用积攒心力去抵御各路刁难和嘲讽,这对她来说可是个难得的小憩机会。
可是就在南薰的瞌睡渐入佳境之时,贴在草坡上的耳朵便清楚地听见自山头那端传来的响动,集结的脚步声急促紧张,似乎还带有一种猝不及防的失控感。
“噢耶!”
一定是队长那边偷袭成功了!快要熬不住的细亚兴奋地抬起头向上张望,却不料正巧被一个眼尖的B队队员发现。
雀斑男孩这才意识到自己莽撞,赶忙缩头趴下,由于太过紧张刺激,他的腿也下意识地往后一蹬。
“啊!”安静的山坡突然响起一声女孩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