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世子爷,要算一卦吗》,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凌秋云谦,文章原创作者为“南冉”,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1V1 没有暗恋、虐恋、多角恋 ,双洁、 历史架空、HE结局) 传言蓥香谷善阵法,通阴阳,可卜前世今生,世人曰‘蓥香一卦、黄粱一梦,虽死、犹生’。 为调查爹娘的入狱原因,“诡卦传人”平南王府的小郡主隐姓埋名随着师傅重返京城,作为著名大夫身边的哑巴小侍女,怎样才能查探真相的同时又不被狐狸似的云世子揭穿身份? 镇北王府? 岭山? 南疆? 陛下? 爹娘无端入狱,是恩怨还是陷害?还是陛下的局? 谜团骤起,卦象所指的云雾后面又埋藏着何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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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师父,为何我们要做此打扮?”
凌秋指着黄酉一身的仙风道骨暗暗惊奇。
黄老儿向来视金钱如粪土,不讲究吃穿,一副邋遢的穷模样,一旦换了衣衫刮了胡子正经收拾起来也瞒能唬人的。
黄酉回头看了一眼易容的凌秋。
这小丫头几年不见长得越发水灵了,这往平庸里易容但是这双眼睛可遮不过去,所谓“明眸善睐”,当如是也。
复而伸手压了压她头上的幕离:
“赶紧走吧,赶在开城门的第一时间进去可少引人耳目。”
凌秋看了一眼自己这身连襟粉藕纱裙,又看了看前面黄老儿的苏锦月牙白长衫。
一个是手持挂幡的飘飘仙人,一个是头戴幕离手捧龟壳铜钱的少女,这都不引人注目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越往城门口走人越少。
凌秋定定地看了一眼丈高城门上的牌匾:“看来京城的动静已经传到外面了,现如今这京城都少有人来往了。不过师父,府里已经不能住人,住客栈的话似乎也不太安全......”
“不急,会有人来请我们的。”黄酉抬手抚了抚胡须,慢悠悠地说道。
抬步入得城门,刚站定在春延楼门口打算一解这几日口腹之欲的二人就被人拦下了。
来人往黄酉方向作了一个揖,手捧着一个玉雕的铃铛上前一步请道:“沈仙长,我家公子等候多时,特请您往府中一叙。”
言罢一摆手,左侧方有一辆马车驶来,从外观上看倒也平平无奇,与普通人家出行的马车无甚差别。
黄酉略一颔首,抬步往马车走去,凌秋微低着头紧跟其后。
待一同上了马车,先前那人方坐到车前挥鞭驱马前行。
在外面不觉得什么,进到马车里面方觉出不同来。
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内里竟暗藏乾坤。
车壁上镶嵌着上品夜明珠,质地温润,色白无瑕,就是凌秋的平南侯府里也多不过两颗,可这马车上竟是四角均镶嵌着。
凌秋暗自叹道,此人好大的手笔啊。
然而心中有疑问此时也不便多言,毕竟是在别人的马车上,况且看这车夫的挥鞭手法和坐姿,武功定是不低。
半炷香的时间后马车便慢慢停稳了,有人撩开车帘请黄酉和凌秋进入府内。
凌秋目不斜视跟随黄酉的脚步,未免泄露踪迹,她现在的身份是黄酉身边的哑巴侍女初一。
而黄老儿的身份则是外出游历今日方归的游士沈十,善卜卦和药理,于镇北王府王爷有救命之恩,此番来是应镇北王之请来为王府世子卜卦去邪祟。
彼一听到“镇北王”三个字凌秋就全身一震,拼命压下想向黄酉投去询问的目光,内心有太多疑问,奈何自己现在是哑女,无从问起。
为何黄老儿会说自己是沈十?
为何镇北侯如此轻信?
爹娘此时尚在牢狱,二人就这样大张旗鼓地进入镇北侯府是否不妥?
为何侯府世子会需要黄老儿去邪祟,可是身体有疾?
太多太多的疑问了......
“初一,将龟壳与铜钱摆到案桌上。”
黄酉刚一进府就被领至客房,此处背靠花园,僻静但不偏远,正适合二人居住。
凌秋颔首将龟壳与铜钱一一摆好。
黄酉将手覆盖在其中一枚铜钱上,往下抓取抛至龟壳中,而后快速向其中注入内力,使龟壳在桌面上极速旋转,此时其它的铜钱接连抛入,待最后一枚铜钱抛入龟壳,龟壳骤然停止转动。
“起。”
黄酉话音刚落,右手一拍桌面,五枚铜钱应声跳出落在桌面上。
细细查看以后,黄酉笃定道:“原以为是中毒,没想到是中蛊了。”
中蛊?
凌秋不解地看向黄酉。
黄老儿的卦百算百灵,断不会出错,但是南疆离京千里之遥,陛下前几年因后宫巫蛊之事对南疆讳莫如深,严禁蛊毒之物,是何人敢冒抄家灭族的风险对一个世子下手,有何好处?
难道跟爹娘的入狱有关?
凌秋尚在思索,便听见门外有人传话:“沈仙长,王爷有请您前往前厅一叙。”
凌秋连忙上前打开房门,侧身对跟前带话的人回了一礼。
黄酉对凌秋抬眸示意,凌秋立时明白过来,带好东西跟着黄酉前往。
黄酉刚走进前厅,镇北王就上前一步抱拳:“沈仙长,实在是犬子的病症太过不寻常,连御医都看不出究竟,这才特意劳烦您来这一趟......”
“无妨,面见王爷之前草民为世子卜了一卦...”
“如何?”
“卦指西南,祸起巫蛊。”黄酉对镇北王郑重说道。
镇北王听黄酉说起巫蛊,顿时皱起眉头:“自陛下严禁巫蛊以来边防管控甚严,已许久不曾有蛊毒之物出现了,难道此次又是南疆那边?”
黄酉抚了抚胡须对镇北王略一摇头:“是或不是还要见了世子之后方可确定。”
“是,是,是,还要有劳仙长为犬子诊治了。”一边说着,镇北王一边领着黄酉去往世子居住的院落。
沿着青石小路走过,“幽竹居”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字体刚毅有力,颇得柳大家之风。
入眼处曲径通幽,闲庭花落,凌秋想着此番风景倒是配得上个“幽”字,只不过这“幽竹居”的竹在哪?
跟随着黄酉入得院内,便有小童前来回禀:“王爷,世子病症似又重了一些。”
镇北王听罢眉头又皱了几分,忙往前快走了几步,黄酉和凌秋紧跟进入。
刚一入屋内就闻得一股浓重的药味,四面的窗户紧闭着,为驱散药味屋子正中还点着沉香,这混杂的味道可说不上好闻啊。
凌秋连忙用手示意小童上前将窗户打开两扇,屋内空气如此不流通,可不利于养病,身子病弱也不是这么个小心的养法。
“这?”
小童看了一眼镇北王。
“我这丫头名义上是侍女,但是也跟我学了不少东西,后续关于世子的病症尽可让她帮忙。”黄酉对小童说道。
镇北王颔首示意按凌秋的要求做。
小童应了一声是,便将窗户打开了两扇。
窗外微凉的空气进入,带走了一些沉闷的气息,凌秋动了动鼻子,想着,嗯,这下闻着舒服了些。
“拜见父亲、沈仙长,有劳父亲和仙长挂心了。”
嗯?这么好听的声音?
微低着头的凌秋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有如玉石之声,于是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只见一年轻公子,白玉冠盘起的墨色长发随意垂于身旁,深邃的眼睛因病而显得有些迷离。
竹纹蜀锦的长袍随风轻抚,仿佛为眼前人定制的一般将身材衬得修长。
久病的身子斜靠在床边,又带着些病中的苍白和瘦弱,总的来说,就是一个病美人。
镇北王府,云姓,独子云谦,学富五车但为人低调,加之近两年病弱,故而尽管长相俊美才华横溢,但京城之中也少有话题提及镇北王世子此人,凌秋亦是知之甚少。
乍听见如此好听的声音,又见病美人一般的男子,不免多看了两眼。
不知是否看得久了,病美人,哦,不,是镇北王世子往凌秋方向疑惑地看了一眼,心想,这个带幕离的姑娘为何在悄悄观察我,好生奇怪。
“谦儿,沈仙长为你卜了一卦,卦指西南,疑祸起巫蛊,你先让仙长为你把下脉吧。”
云谦应了一声是,吩咐小童上了墨山新采的碧云茶。
凌秋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墨山以茶出名,众多名茶中又以碧云茶为上乘,一年也就出个两斤茶叶,均是特贡皇家的。
这云世子随口吩咐的就是进贡名茶,进城坐的马车也是。
虽然车夫递上的是镇北王的玉铃铛,但那架马车的车帘处却绣着墨色的云,云中银线绣的是个草书的谦字,那分明是云世子私人出行的马车。
这个云世子,可真阔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