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天寰录》是作者“月涌清江”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小白宁若海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山坳之内,一道小瀑布自半崖上倾泻而下或许是条小溪所至,瀑布水量并不大,飘飘荡荡自空中飘落,被风一卷就如满天雪粉一样,散了小半去瀑布下一潭碧水任风卷动确仍如镜面一般平滑若是在盛夏,在此或小酌或与人对弈,不知会有多么惬意潭前一块大青石上坐定了那个老人,他抚毕了“琴”,却仍一动不动琴声虽湮,琴韵在宁羽白心中却久久不去忽见那老人将手一放,长叹一声道:“‘重山艮卦,利见东北,......
第十一章 妙意存心成奇法 色字当头丧神魂 在线试读
驮龙岭长不过百里,若在天空中看去,山脊宛如一弯新月朝向南方。月中怀抱着一大片谷地,山平而缓。
山北则峰崖陡峭,山下尽是一片青绿竹海。
山内西北方,一坡拱起。
竹林尽处,几堆乱石之内,一黄衫人影伫立。
令人惊讶地是竟有丝丝白气由地下渗起,不断往他身边围去。
黄衫人身前的地上,正摆着一块铜板,如有餐盘大小,上面刻画的尽是玄纹符咒。
那些白气聚拢如雾团,便一齐汇集到了那铜板上方,却不再飘走。
黄衫人捏诀闭目,口中念念有词,雾团不断运转变幻,慢慢竟然有如实质,幻化成一座山岭模样。
“咄!”
黄衫人吐出最后一字,往那山团一指,那团气径自定格不再变换。
山如弯月,怀抱低谷,竟俨然又是一座驮龙岭,只不过缩小了千百倍而已!
但那最中间有一块原形处,却是一丝白气也没有,就像在那山中掏了一个窟窿出来一样,自上可以直看到铜板。
黄衫人皱了皱眉,自语道:“什么人布下这等奇阵,地窥术也看不到里面”俄而眉头一舒,又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出来!”
一边心中忖道:“师尊虽只叫我留下监视栖霞庄动静,但若是让我捉到那条搅局的小鱼儿,岂不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口中不禁嘟哝道:“宁羽白啊宁羽白,你还是快些滚出来,好让我赵伯均在师兄弟前也露上一脸!”
他心中一边自语,一边嚓的一声将剑拔出了一截来。
那剑一出鞘,丝丝黑气便不断散出,却不飘散,就那么缭绕在剑锋周围,同时一阵若有若无的鬼泣之声立即啾啾然浮现四周。
那赵伯均丝毫不以为怪,一手掣剑,一手探入那黑气中,霍一下拽下一丝黑气来!
那黑气被他撕下,竟然在指间扭动不已,还发出吱吱之声,好似那不是一缕无生命的云气,而是一只老鼠一般!
赵伯均丝毫不理黑气挣扎,口中念了声咒,将那黑气搓成一团,扔进了雾山之内。
黑气一入雾山,挣扎了几下终没了动静,慢慢地一丝丝化开,游走于雾山之内。
片刻之后终于定住不动,却原来变为十来个黑点,游荡于山北竹海之外。
“剑盟还没有离开”赵伯均心道。
还有两个黑点相距不远,都在山岭西北部。
赵伯均知道其中一个就是自己,而另一个,就是身卧山洞内的那名剑盟女弟子。
他这个人沉静冷酷有耐心,这也是他被派来做这监视任务的原因,却只有一个缺点——好色。
想到那张娇艳的容颜,他禁不住咽了口口水,为了不再想到到那动人的胴体,他开始迫使自己想些别的东西: “师尊剑挑栖霞庄,不惜与剑盟为敌,难道就是为了李桑那个小子?”
赵伯均抿抿嘴唇,心道:“以我身为六弟子,若是死在谁的手里,师尊也未必会皱下眉头,凭他一个老么,又怎能劳师尊大驾,拼着得罪琴神与剑盟也要除去章家?
此事倒像个借口多一些,又叫我暗中监视剑盟动静,此中之局只怕不小啊不过这其中真正缘由,除了前三位师兄恐怕谁也不知道了。”
眉头一皱又想到:“这些年来师尊越来越神秘,诸多谋划我都无缘参与其中,若再不弄些功劳,这中层弟子的地位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呢。”
想起这些,心情愈加烦乱起来。
再往那云山中看去,黑点不但没有增加,倒是竹海之外不断有黑点不见,不一会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知道那是剑盟中人守不到宁羽白,开始离去了,再又想到洞中那嫩如娇花的女子,他又有些踌躇起来 “妈的!”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竟忘了那小子他娘的会土遁术,也不知道这地窥术能不能看到土遁的人?
说不定人都跑了老子还在这傻等呢!
虽然捉不到他也是有功无过,老子已经多少日子没有碰过女人了?
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去享用,老子不是个棒槌么!”
猛然转身,把手一招把那铜板云山托在手上,只见黄烟一闪,人已消失不见。
青青山梁之上,一角危崖尖细高挑,下临千仞石壁,上方劲风凛冽。
一条青影忽闪,好似从虚空中蹦出来的一样,出现在悬崖边上不远处。
宁羽白登临高崖,不禁暗叹南筱娥布阵之奇:山前仗竹海百倾结为一阵,山后又依各处峰仞崖石布成一阵,如此大手笔,真是世所罕见。
他方一路按照南筱娥所教之法出阵,逡巡十几里,到这悬崖之上方才见到高天云阔,日明风清,心中对南筱娥之奇才又更敬佩了一分。
守得云开见月明,他终是逃出了剑盟围网,望向山下丛林谷地,溪水潺流,心中禁不住一畅。
一提青衫,迈步走向崖边,席地而坐,任那劲风拂面宛若不觉,闭目细思起来。
这三两天内发生的事情委实太多,一件接着一件让他难有喘息之机,正好借此清静机会,细细梳理一下。
黄泉剑派火焚栖霞庄、章雄烈弑兄、碧落又下毒手,这中间总似乎隐藏着什么玄机,难道紫修只是落井下石而已?
章雄烈为什么竟会成了黄泉剑派帮凶?
萧天南如果真只是为了报他徒儿那一箭之仇,会处心积虑策反章雄烈吗?
这些真令他百思不解,不禁在心中暗想:“不管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黑幕,只不能让他们得逞是没错的。
只可惜只有我一个人得悉内情,又无人证,如今反被他人诬陷,人微言轻,可是怎么办才好?”
又想到之后被那颜婆婆一路擒来,在那山神庙内蒙林姑娘保护,又赠以飞剑,这个大恩不知道何时能报了。
自己虽暂时逃得,可是前路漫漫,谁又知道藏着什么样的艰难阻碍,自己一个人,真的能行么?
“如果是师父,他会怎么办?”
宁羽白暗想,“要是剑神呢?”
若是师父,他两弦吓走紫杀神,便又再多魑魅魍魉,又能如何?
若是换了剑神宁羽白曾听过,剑神当年我行我素,叱咤风云,失踪百年后四大玄门仍然尊剑神剑术为天下第一,可见其当年之威势!
若真换了他,怕不一剑劈去,把所有拦路之人劈作两半才怪,话又说回来,又有谁敢拦他去路?
宁羽白不禁呵呵一笑,心道还是自己的修为太弱啊。
忽地,他脑内灵光一闪,好像一下子抓住了什么东西,之前劈飞沈从龙落星剑的那一幕倏地回到了脑中。
那一剑为宁羽白仓皇之下误运灵霄琴境心法劈出,却现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威力比平时他用月华诀还要强,这倒是什么原因?
宁羽白睁开了眼,眉头却皱了起来。
荧光一闪,宁羽白发内飞出灵犀来,见风长大,停在了宁羽白手上。
剑长不过一尺,锋刃如霜,剑身莹白如玉,护手吞口处绘有异兽云纹,显得精细异常。
宁羽白深谙铸剑之道,知这剑并不是经过铸造敲打所出,乃是修仙之人日夜以炉火熔炼玄铁之精,再加以独门炼形之法花费多少日子才能凝造出来,可与主人心意相通。
观剑识人,那林姑娘的心思精巧可见一斑。
灵犀在手,宁羽白深吸口气,将剑一抛,飞上半空之中。
将眼一闭,俯仰之间灵霄琴境已发,瞬息已攀至武破境,周围万籁刷地齐至耳中,呼啸的风声,吹拂过下方林海发出飒飒的树叶声,山中孔穴呜呜的呜咽声,流水之潺潺声,连同远处的鸟鸣猿啼,兔走狐奔,仿佛一个世界骤然砸进了他的心湖之中,众声纷至沓来,绵绵如江水后续不绝,却又秩序井然,层次分明,宁羽白只觉此身飘飘,仿佛就要溶于天地之间一般。
忽地上方好像突然现出一个精灵,灵犀剑轻轻自在空中舞动起来!
宁羽白简直都能听见那剑的欢叫,仿佛它有了生命一样!
俄而劲风变为清风拂面,喃喃若有哝语;地脉盘旋于座下,默默似有衷肠。
“灵动跳脱,心存奥妙”,八个字猛地浮现于脑海之中,宁羽白蓦地仰天长啸,瞬时间长风激荡,层云荡开,漫山青枝碧叶齐齐一振,竟齐刷刷都往那崖顶一指!
崖上一道剑虹暴起,横掠而过 “咦?”
南筱娥拿着竹杯的手不禁一颤,惊奇地往山崖的方向望了一眼,却蒙蒙然看不到什么。
忽地竹林一震,翘然的枝叶又蓦地回复原样,好似什么叶没发生过一样。
南筱娥一向平静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惊奇的表情,愣了片刻,自语道:“看来这个弟弟倒是没有白救”忽地宛而一笑,映得舍外娇花也都没了颜色。
霹雳一声!
不过尺把长的短剑化作一道隔天长虹,闪电般削过了整个崖尖。
只听劈里啪啦一阵碎裂之声,整座重似万均的崖头好似被切了一刀的豆腐块一样,连带着宁羽白,轰隆一声斜斜往下直坠下去。
宁羽白缓缓睁开了双眼,却视下方那飞速接近的地面如无物,微微一笑,双手结于胸前,大喝一声:“厚土无疾,如律令,止!”
松印将两掌一拍,只听轰轰两声,两只如屋舍般巨大的石手自山腹中横穿而出,正捧在了那飞速下坠的崖尖之下!
但那崖顶下坠太速,石手只缓了一缓崖顶的下坠之势,便被那崖顶砸得轰隆隆化作满天碎石飞土,只留下两截“手腕”嵌在山壁之上。
“咄!
再止!”
宁羽白镇静自若,丝毫不乱。
山体中又钻出两只巨手来捧,可惜只撑了不到半刻,又被折断,崖顶依然下坠而去。
“再止!”
宁羽白又是一拍掌。
终于,喀喇喇一阵摩擦之声后,崖顶被第三双石手捧在了半山腰之处,再不下降。
宁羽白吐气凝神,缓缓站起身来,心中道:“这灵霄七弦谱,难道真的只是一本琴谱么?”
他愣了半晌,这才收回了灵犀剑。
正要纵风飞走,忽地一阵细弱的女声随风传来:“救命啊——”尾音戛然而断,好似被人一把给捂住了似的。
双眉一锁,宁羽白停住了身形,俄而一个转身,奔那声音传来之方向直飘而去。
石洞之内,萧咏凝斜倚洞壁,满脸的惊恐,紧拽着自己的衣衫拼命地往后缩去,却再不能出声。
“哼哼,”赵伯均蹲在她面前冷哼一声,又笑道:“好个丫头,中了我剑伥鬼毒,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倒有些出乎老子意料,不封了你的哑穴,你还要叫个没完呢!”
说罢将手一抬,就往萧咏凝脸上摸去。
萧咏凝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好似都已经被抽干,连手臂都很难抬得起来,眼见那可恶的枯手摸上自己的下颌,只急得满脸通红,拼了命地一口往那手上咬去。
“啪”一声脆响,头被扇得一歪,萧咏凝嫩白的脸上顿时飞起赤红一张掌印,俏目中眼泪刷地一下便流了下来。
“臭娘们儿!
还敢咬我?”
赵伯均怒道。
两手擒住萧咏凝胳膊就要往怀中拽。
哗啦一声轻响,洞内光线忽地一亮,又暗了下去。
赵伯均蓦地僵住,斜目盯了一眼旁边的那座云山“地图”,本来自己所在的地方,豁然又多了一个黑点!
他悚然一惊,暗骂自己终过不了“色”这一关,一时失察,竟连人来到跟前都不知道。
他狠眯了一下眼睛,放过萧咏凝,缓缓站起身,转了过来。
萧咏凝虽想抵抗却浑身无力,早已泪流满面,忽地觉得一阵静默,不知那人为什么放过了自己,流着泪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洞口处一青衫少年傲立,背背琴囊,目有怒火,原来是那个遍追不获的宁羽白!
赵伯均一愣!
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今儿老子竟然这么走运,想什么来什么!
正愁你龟缩不出呢,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宁羽白扫了一眼萧咏凝那梨花带雨的容颜,只见她一双大眼睛已经肿得跟桃似的,却想不到这蛮妮子也有如此无助的一天。
暗压怒火,冷冷对赵伯均道:“你是什么人?”
“我?
哼!
等我把你的魂魄栓在我的剑上,你自然就知道了!”
赵伯均恶道,手已经缓缓向剑柄伸去。
宁羽白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自语道:“你的身形好像见过,又是黄衣邪剑”刷地抬头道:“黄泉剑派!”
赵伯均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道:“小子,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年轻就要死吗?
就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罢手指轻弹,背后黑剑怪叫一声跳出鞘来,直奔宁羽白而去!
“哦?”
宁羽白一笑,“那也未必!”
话音刚落,人已不见!
黑剑刺了个空,赵伯均顿时一惊,“该死的土遁!”
他心中骂了一句,忙招回飞剑,纵身往洞顶飞去。
攀住洞顶石壁一看,却见宁羽白正蹲在萧咏凝身前,将她扶了起来,口中笑道:“你怕什么?
对付你还用得着躲在地下偷袭么?”
赵伯均闻言不禁怒道:“小子,死到临头还想嘴硬?”
黑剑一摆又要出手,却只见宁羽白抱起萧咏凝,身子一矮,又陷入土中不见!
“糟糕!”
赵伯均大急,这小子身怀土遁绝技真是滑似游鱼,自己空有一身本领愣是无法施展,若是给他逃走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落地往那云山地图一看,只见两个小黑点赫然出现在山洞之外,只听外面宁羽白高声道:“洞内狭小,你若真等不及送命,便出来一战吧!”
赵伯均闻言狠狠咬了咬牙,仗剑冲出了洞外。
站在洞口一看,只见宁羽白坐在一块大石之上,刚刚给倚坐旁边的萧咏凝解了哑穴。
萧咏凝则一副疑惑不解地样子,傻傻看着宁羽白。
“好!
既然你没逃跑,还算有点骨气,你若能赢了我,我便放你们条生路又如何?”
赵伯均生怕给宁羽白溜掉,故而口气婉转了不少。
宁羽白却一笑道:“此语不通!
我若赢了你,你便想不放我们生路又能怎样?
当真不通!”
“不知死活的东西!”
赵伯均暗咒一句,黑剑离手,在空中缓缓漂浮起来。
他起手作势,口中叫道:“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夺魂剑’的厉害!”
言罢向那黑剑一点,只听“蓬”的一声,那剑陡然变作一股黑烟,幻化人形,张牙舞爪直往宁羽白罩去!
宁羽白看得眉头一皱,这招数怎么看也不会是光明正大,说不定里面包藏怎样的邪法,一想到此,右手一探,金弦古琴已经横在膝上。
起手一拨,一声金铁交鸣凛然而出!
那黑烟人形立时一震,烟雾一涨,一下子暗淡了不少,赵伯均心中顿是一惊。
他这夺魂剑的威力乃是依靠剑中所吸纳之魂魄多少来决定,可以幻化鬼物,有质无形,寻常仙剑见了都是一筹莫展没有办法,却想不到在此刚出便碰到个下马威。
剑虽无形尚有质,那琴声确是无质无形,这小子竟是以琴为兵器?
赵伯均不禁心中有些发毛。
“呔!”
赵伯均一声断喝,双手幻化手势无数,只见那黑烟蓬地幻灭,又化为黑雾缭绕的飞剑一把,嘶嘶声中,一团又一团黑气离体,化为一个又一个咻咻尖叫的鬼物,环游空中,龇牙咧嘴,便是曾经毒倒萧咏凝的“剑伥”,一瞬间已有几十个出现!
宁羽白宛若不觉,一声之后略有停顿,猛地双手疾如流星,暴风骤雨般将那“天魔破阵曲”弹出,一股磅礴无匹的音暴自琴上怒冲出来,直扑前方那一群鬼物而去!
“噗噗噗”几声,最先的几个剑伥不知好歹刚要往宁羽白袭去,一阵如潮琴音冲来,自己早已爆体不见,加上距离过远,连剩下的一点残烟也给山风一卷便不见踪影了。
天魔破阵曲须臾展开,只听噗噗声不断,几十个剑伥纷纷爆裂,顷刻间便一个也不剩了!
赵伯均只觉得心头一凉!
要知道那剑伥虽不是什么珍贵玩意,但也是由人之魂魄所炼,一伥便是一人之魂,由他之剑杀死,再反复炼魂七日才能化为剑伥。
法力越高所蓄剑伥便越多,威力也越大,他这些剑伥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当中还有些修炼中人的魂魄,一下便给消灭这么多,没些日子恐怕是不能补全了,无异于废他两成功力,哪能不心疼?
再不敢放剑伥出来,忙一招黑剑,化作一道黑电向前激射而去!
却听叮的一声,黑剑竟然被一声琴响给弹了开来!
浩浩荡荡的琴音充塞四周,赵伯均这才发觉,那琴声中隐隐人喊马嘶,好似有千军冲来,要踏碎面前所有障碍一般!
他只觉得一颗心被周围沛然的杀气压得绞痛不已,剑都要指挥不住,却听对面宁羽白声音传到:“哼,就拿你这恶人试试我这天魔破军冲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