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力作《福运逆天捡个太子来种田》,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唐老太赵里正,由作者“芋头酥酥”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山谷之中,惊得岸边觅食的候鸟四散飞去唐与柔一个趔趄,跌坐泥沙地上,摸着肿起来的脸,看向老太婆的眼神又是错愕,又是愤怒秋风凉飕飕地吹在湿透的粗麻衣上,凉得令人发抖,但脸上却火辣辣地疼半个时辰前,堂弟唐状元害得原主和妹妹在黄沙河中溺亡如果不是她这个医学博士魂穿而来,将妹妹救活,这少年身上就已背负两条性命可唐老太只看见自己......
第31章 给黄婆子买药去 在线试读
唐与柔说:“所以这瓦罐也不成吗?这一看就是个精致货!”
掌柜把彩釉放在桌上,摇头,慢条斯理地说:“这样的彩釉图案,若是放在十年前,确是时兴的,现在可就不值钱了。”
唐与柔见他不松口,又担心他见三人年纪小,故意压价,便挺胸抬头,扬声说道:“掌柜大叔,不瞒您说,如今我一个人带着弟弟妹妹住在破屋里过活,这些东西是我通过劳动,好不容易从村民手中换来的。
我娘从小就告诉我,不要去吃‘嗟来之食’,我们年纪虽小,也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
我诚恳希望您也说句实话,这些东西到底值不值钱?”
她嗓音中还带着稚嫩童音,却字字铿锵。
掌柜大叔听在耳中,看着她的眼神更为惊讶。
灾年期间,许多人流离失所,不是沦为乞儿,就是成了偷鸡摸狗的盗贼或打家劫舍的山匪。
这个小丫头明显还没及笄,竟懂得这么多道理,还能靠自己来养活一双弟妹,当真难能可贵。
只可惜他不是当铺的老板,实在不能慷老板之慨,收下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小姑娘,我不骗你。
这个彩釉瓦罐若是放这里,最多三十文。
不过嘛……”掌柜的建议道,“你要是去摆摊,说不定会有富家小姐相中,卖的价钱,也就比这里要高了。”
唐与柔咬唇,彻底明白手中商品的价值。
想想也是,就村民那些三钱银子都付不起的,能给出什么好东西?
更别说当铺收购价本就比外面会低不少。
当铺主要功能只是借贷。
那些继续用钱的人将货物抵扣在这儿,问当铺借了银子周转,若是在抵押期限内还,只需要本金和利息,但如果超出抵押期限,这货就归当铺所有了。
至于收二手货,只是次要业务而已。
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背着闲置物品丢过来,那这当铺就该改叫闲鱼了。
“虽然我们没做成生意,但是谢谢掌柜大叔对我说这些!
我这就去西市摆摊。”
唐与柔也不气馁,落落大方地作揖谢过掌柜,将货物放回麻布里,背着包袱,带着弟弟妹妹离开当铺。
掌柜大叔却叫住了她:“小姑娘,你可以试着去‘官道’上摆摊。”
“官道?”
唐与柔讶异。
那不就是南北方向的那条长街吗?
可那里都是县官和封王亲戚开的店,还能让普通人摆地摊?
掌柜随口说出生意经来:“北市不能去,但南市却是能的。
那几家店铺卖货的价格昂贵,徘徊在那条街上的人多半手有闲钱。
你可以先把价格定高些,等人来杀价。
对方高兴,你也能有个满意的价钱。”
唐与柔惊喜,真诚道谢:“谢过大叔了!”
弟弟妹妹跟着一起道谢。
庄稼汉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哪里敢跑这条街上去摆摊?
要是一不小心冲撞了达官贵人,就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村民们,连诉状都看不懂,只有挨打的份。
幸好有贵人指点迷津,三人转移到南市。
这里果然是有人摆摊的。
这些小贩穿的衣服就很不一样,有的是葛衣、有的是丝衣,多数人都推着车在售卖,连席地而坐的人都极少。
他们戴着玉扳指,金戒指,从行为举止上来看,更像是游商。
他们卖得货物多是珍珠砗磲、也有自家打造的金银首饰、卖精致瓷器的、还有卖原矿的,总之卖价不会低。
唐与柔路过时看了一眼别人家的瓷器,只觉得那几个瓷器工艺精致,瓷体莹莹透着柔光,仿佛其中有水雾。
虽以青色、灰色为主,光是质感就把她的这只彩釉瓦罐给比下去了。
唐与柔认为最值钱的东西已经被当铺大叔否决了,她并不期待余下的东西能卖出高价。
可来都来了,总要对得起七十文的牛车钱。
见胭脂铺子前有块阴凉的地方,她将麻布包铺在地上展开,将那几个杂物挨个排列,让弟弟妹妹坐在麻布上。
幼娘从顺袋里取出三只小鸭苗,放在麻布上喂了点水。
“瓦罐三钱、耒耜一钱、瓦当……就当瓦罐的赠品、胭脂一钱……”唐与柔对两人报着价格,“如果有人来了就这么报,他们要压价就由他们出,能赚多少就看你们的了。”
她看了一眼紧张的幼娘,又看了眼高兴的豆儿,指了指他的叶子,“叶子拿着,有事就吹!”
唐豆儿嬉皮笑脸地回答:“得令!”
唐幼娘怯生生拉住她衣服,不让她走:“姐姐,我,我真不会卖东西啊……” 唐与柔放手给她练胆子:“随便卖就是了。
卖多卖少都由你。”
若说是在西市,她还会担心人贩子的问题。
但他们现在在南市中段,人流并不多,周围开商铺的也都是有钱人,没那么容易把两个摆摊的给掳走。
摊位就让弟妹看着,她还有正事要做。
她来到东市药铺。
昨天晚上唐老太来闹事时,口口声声要她注意行为,别留下污名影响嫁人。
如果这就能避免出嫁,唐与柔巴不得再让村里人多传点她的绯闻。
可她就算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弟弟妹妹。
万一豆儿以后要考功名,万一幼娘以后要嫁给显贵,有污名在,他们就不能得偿所愿了。
所以,她决定找黄婆子这个突破口。
黄婆子是村里的媒婆,但她多往边陲地带给人牵线搭桥。
从她手下出去的姑娘不说几十,至少也有十几个。
尤其是灾年的时候,雍州以东都在大旱,边陲地带反而富庶了,出的彩礼也高。
村里人都说,她也做卖人的勾当,可这种事只不过是传言,至今没人捏到她的把柄。
唐与柔前天见过这黄婆子,约莫六十的年纪,一脸褶子,似乎是喜欢吃槟榔,满口黄牙。
她偏头痛很严重,说不好是脑袋里有瘤子,还是颈椎的问题,但喝药能缓解头疼的表征。
跨入药铺,扑面而来的草药香,让她倍感亲切。
医馆和村医馆的布局不同,药铺对外开放,病人治病则走从另一扇门走。
这格局倒更像现代的医院。
唐与柔在药铺外驻足,听了一会儿药童唱方子,看了一会儿路人是如何买药的,赫然发现有人不拿方子,买散称药材回家熬汤喝。
这就更方便了。
她来到高柜台边,踮起脚尖,抬头朗声问道:“大夫,四钱天麻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