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红陈朝阳(八零之向阳蒲草)_《八零之向阳蒲草》完结版免费阅读

最具潜力佳作《八零之向阳蒲草》,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李向红陈朝阳,也是实力作者“要点糖”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八十年代初期,贫困山区的李向红,做梦都再等着哥哥出狱回家,能够回到小时候大杀四方,把欺负她的人都赶跑的日子 梦都会碎的,李向红自己的美梦没有成功,自己也稀里糊涂出嫁了 …… 后来,她一个小聋子逃了婚,坐上了绿皮火车,开始了新的人生 一句话简介:看那光彩的人生!我踏出来的! 立意:打破枷锁,走向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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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剖尸救妹


赵医生也算周建国家的老熟人了,不过熟的是死去的王桃花了。真要算起来,也是郎有意妾无情喽,赵医生默默想到,也是自己当初都快二十了还是村里的出名的浪荡子,桃花看不上自己也是应该的。

桃花啊,当年那么娇嫩的小姑娘,被蜜蜂蜇了一下都要哭上几天,后来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就连死都不能安生啊!

自己当兵打仗那么多年,吊着一口气好不容易从战场上回来,还没来得及去小桃花面前炫耀一番,就撞上小桃花离世了。

是了,小桃花死了啊!当时她肚子还高高挺着,面色惨白,躺在她爹娘坟前,身边也只有那向军小子陪着。

赵医生看着门前破碎的石像,腿上跟着年轻姑娘们一块儿进门,心里却飘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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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当时还是小桃花先认出自己的,她还记得我啊!十几年了,岁月都唯恐灼伤了她,你看小桃花哭起来还是那么漂亮,可她还是快死了,嘴角都发白了还是放不下自己孩子:

“阿军哥哥,你看,我还是错了。我听爹娘的话,和周建国成了婚,我和他生了两个孩子了。可是现在你看,男人不要我了,爹娘死了,我大儿子也不认我了。”

“可是,我不明白我错哪里了?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我,周建国他吃完了我家的肉,连人都不放过。”

“阿军哥哥,你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吧,她还在动,我能感觉到她还活着。”

“阿军哥哥,你看我家老二,他多乖啊,他还肯认我!”

“我知道自己快死了,快救救我肚子里这个!我不能让向军一个人活着啊!”

“阿军哥哥,你帮帮我,再最后帮我,帮我一次,好吗?”

小桃花还叫自己“阿军哥哥”啊!她还是没变,单纯善良惹人疼,可能前半辈子她太贪心了,吃完了所有的糖,嫁人后才受尽了半生苦。

赵医生一直都知道,小桃花是村里最聪明的姑娘,你看她一直知道,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她,更何况现在这样的境地,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呢?

可他必须狠下心,装作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来断绝李桃花的念想,他想这半生的苦难应该能让李桃花长些记性,等到阎王殿喝孟婆汤的时候,才会不犹豫的一口痛饮,来世变得自私一点,才能活的更好。

赵医生看着跪在李桃花身边的瘦弱小孩,腰背挺得直直的,半大的少年眉间带着几丝凶狠,真是没有遗传到小桃花一点好皮囊。

小少年李向军是个有骨气的孩子,看自己娘亲都动不了了还在苦苦挣扎求着赵医生,而赵医生却没有一点反应。李向军用力的擦掉眼角的泪,哽咽着讲:

“娘,你放心,我去镇上找人救你!”

“你再等等,我马上去找人,到时候你和妹妹都好好的。”

“娘,你再等一下,就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了!”

“我跑的很快的!”“娘!娘!你再等等!”

可少年的哭声也留不住母亲的离世,赵医生寒着脸看着李桃花的离世,他还是不够狠心,在最后关头,他终归没有忍住低下了头。

李桃花放松下来,闭上双眼,整个人笑着离开了,面目祥和,仿佛回到年少游玩一般无忧无虑的,和父母团聚也算得上喜事吧。

等确认小桃花真的离开了,赵医生也忍不住抱着李向军哭了起来,不顾李向军的挣扎,赵医生用双腿死死钳住少年,仅存的右手蒲扇般拍打起来安慰着少年。

“孩子,孩子,你听我说!”

“你这个坏人!我就知道你和他们都是一伙儿的!亏我娘刚刚还那么信任你。”

“你放手!快放手!我没有家人了,我没有娘了!我要去跟周建国拼命!”

李向军用尽力气挣扎着,可不论他如何拳打脚踢,他也没能挣开赵医生的双腿,他娘也没能挣开周建国的厄运。

赵医生等李向军累了,抓着李向军的手放到了李桃花的肚子上。

李向军停歇的双手又开始挥动起来,可那是生养他的的母亲,他又怎能下的去手?

李向军颤着一双手在李桃花的肚皮上,这里还有他未出世的妹妹,娘经常讲等妹妹出生了,他就做哥哥了,不能再胡闹下去了,要有一个做哥哥的样子。

可现在娘死了,妹妹也出不来了,再过一会儿娘的身子就该凉了,慢慢就硬了,跟外公他们一样。

突然,李向军猛地缩回了自己的双手,他,他感觉有东西踹他,李向军扭头哭着讲:

“有,有,有东西踢我!”

赵医生抬手在李向军的肩膀上拍了拍,看着眼前的半大少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孩子,你听好,那是你还活着的兄弟!”

“快!听我说!不要回头,我现在给你讲的话很重要!”

“我当兵的时候,看过护士给人生孩子,把肚皮用刀割开,然后取出小孩,剪开脐带……”

“别哭,我没猜错,你娘是偷偷带你过来的,等会儿周建国他们找来,你娘就要下葬了!”

“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弟弟妹妹了!”

李向军有些吓坏了,可娘到死还记挂着未出世的孩子,这里也没有医生,没有护士,就连接生婆都没有,难道真要把娘的肚子剖开吗?

“你把手放上去摸摸,一会儿小娃儿的身体会越来越弱,最后跟着你娘一块走了。”

李向军感受着手下小孩子的脚力,好像都没有力气了,踢的次数越来越少,间隔越来越长,到时候……

“我!我要救我妹妹!叔叔,你快告诉我,怎么救?”

赵医生叹息一声,摸摸自己空了的衣袖,看着天边的星星和眼前的少年,不免有几分无奈:

“你看,我现在是个残废,我的左手已经没了。”

“我救不了你妹妹,而且我一个单身汉要是摸了你娘的肚皮,你娘就算如今死了也要背上一身骂名。”

“瞧我,真是迷糊了,跟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讲明白。”

李向军瞪大了一双眼听着赵医生的讲话,稚嫩的脸上流着眼泪,倔强的少年还不忘记反驳:

“我明白!呜!我明白的!姥,姥爷说这是流言蜚语!”

“是了孩子,你真聪明!你既然明白,叔叔就直接讲了。”

赵医生蹲在地上,把腰间的烟枪拿出来往地上磕上几下,吹上几口气,让烟灰都随风飘散,再抬头扫视一圈,继续说道:

“哎!孩子,叔叔只能帮你把你娘抬到那边窑洞,你要自己救你妹妹。”

“你不要怕!你看,躺在那里的是你的亲娘,她是愿意的。”

“她到死都放不下你,她想让你陪着你,这个小孩是你娘送来陪你的!”

“你们有着一样的血脉,你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

“现在能不能救活她就看你的了。”

李向军吸吸鼻涕,小手用力揉搓脸颊,走到李桃花身后,抬起他娘的肩膀,无声的看着赵医生。

赵医生再次叹息几下,脱掉上衣,走上前包裹住李桃花的小腿,和李向军一起,把李桃花抬到窑洞里。

天上的星辰闪耀着照亮前行的路,也点亮了黑乎乎的窑洞。

赵医生把自己衣服重新收回来,再交代李向军一声,就走得远远的,填满烟丝,蹲在地上看着李家村的方向,把守好来时的路。

李向军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三下,他自己带的有刀,一直在腰后面藏着,他害怕,害怕娘再被人欺负,姥姥姥爷走了,他就剩下娘了。

李向军看着手里的短刀,忍不住又想哭,这是他姥爷留给他的,姥爷说了,向军以后是个大英雄,可以当兵打仗,受万人敬仰,读书不好没关系,只要身体好就行,可现在,他打不过欺负他的人,他还要拿起手里的短刀去割开亲生母亲的肚子。

李向军抬头看着满天的星辰,都在陪着他,他也不是一个人,等一会儿他妹妹了,他更不是一个人了。

没有时间哭了,李向军刚刚看到了,一片火光朝着这边来了,他知道周建国又带着狗腿们出来巡逻了。

周建国带着村里一群偷鸡摸狗,不,是组织纪律,保卫和平的战友们一起夜间巡逻。这边不是墓地就是荒地,往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所以巡逻的也就只有周建国父子和两个村里人。

周建国人虽然不聪明,但他自认有三分眼色,懂得看人。顺着周围的火光,周建国看清了赵医生,一个人坐在那里,但打着赤膊的右臂肌肉紧实,再加上断掉的左臂和光头,凶狠的面相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周建国放慢了脚步,假借关心大儿子李向华,落后在人群后面。

让村里两个出了名的刺头当了先兵,那两个刺头还鸣鸣得意起来,说话都架势足了几分:

“诶,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晃悠啥呢!”

“就是!大晚上的,当贼呢?”

可赵医生是谁?他这时候刚从部队下来没两年,脾气还带着血性,你敢犟,老子不**都是轻的,所以赵医生也不客气:

“嘿,你这小子,毛都没长齐的玩意,你说谁呢!会不会好好说话!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就算按照部队的章法,赵医生这样讲话也得罚跑了几十圈,可现在,他退役了。再说,狗屁护卫队,上头都快准备结束了,就这偏远地方还敢扯张大旗当大王了!

李向军一边听着赵医生扯皮,一边脱掉自己的上衣,铺在地上,想着一会儿给小孩子包起来,他见过满月的娃娃都是包着的。

李向军拍掉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拿起赵医生的酒囊,用力晃了晃,听不到水声,酒应该不多了,只能一会儿用刀的时候再消毒了。

娘爱漂亮,衣服也干净,自己得小心解开扣子,不能把娘的衣服弄脏了,到时候娘就不高兴了。

作恶的人总是习惯的欺软怕硬,他们都是从“软”过来的,好不容易有了些本领,但骨子里还是当初那个受尽欺负的可怜人。听到赵医生这般不客气的话语,两个出头鸟下意识的放低了姿态,说话都有了几分礼貌来:

“诶,我们从小在李家村长大,也没在村里见过你啊!”

“就是!现在都是号召人人平等,我们都是无产阶级,朴实的农民!”

“不知道您是哪条道上的啊?”

“别不是胡邹的身份来骗人的吧”

烟也吸完了,赵医生闭上眼睛细细回味着最后一口的曼妙,可总有烟气沿着鼻孔偷跑。赵医生看着这群满口黄牙的糟心玩意,嘴上也胡乱应和着:

“照你们这样讲,那老子我和你们也是一家喽!”

李向军在李桃花裸露的肚皮上小心比划着,他第一次干难免有些紧张。斟酌再三,李向军放下刀,跪在李桃花的肚皮前仔细摸寻,摸了两圈,大概确认出孩子的位置了,他才又捡起了刀。

扔掉酒囊的塞子,抓起酒囊,慢慢往刀上倒,为数不多的酒竭尽全力的洗涤着少年和刀。

李向军颤抖着双手,对着李桃花的肚皮,向下划开。刀还没有开过刃,难免有些钝,李向军有些吃力起来,眼泪噗哒噗哒的滴在母亲的肚子上。

听到赵医生这般回答,两个刺头心中也明白,这就是个装傻充愣的傻大个,八成就是在消遣他们,先前的试探也消失了,只留下被人耍弄得愤怒:

“呸!谁跟你一个残废一家?我看这大半夜的你就是想偷东西,不然一个人在外面干嘛?”

“就是!你偷偷摸摸干啥呢?”

赵医生估摸着李向军还没有下手,自己还要拖点时间才行,那孩子也不容易啊!赵医生跳下石头,朝周建国们走去。

领头的两人先顶不住了,赵医生跳下来后,他们才发现这人四十上下,晒的古铜黑,肌肉大块儿,这天别人秋衣都扎到裤子里了,他打着赤膊还出了一身汗。

赵医生一步一步慢慢走来,草原雄狮巡视领地一般,直勾勾的看着两人,剃光头发的脑袋在月色下闪着一层冷光,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手里还拿着短棍转动几下,眼睛都在发出血光,就像旧时吃人的狼。

“你!你别过来啊!我们可有武器的!”

“就就是!我可有刀啊,我的刀很快的!”

人死了就一动不动的,钝刀割开了李桃花的肚皮,流血了,你看,她都不挣扎啊,脸上还在笑着。

刀是好刀,吃了血也变得锋利起来,李向军轻轻一划就到肚子小腹了,有血渗出来了,他狠下心没有去擦,可肚皮都划了一层,出了源源不断的血,还看不清楚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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