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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单车变摩托

这是我第一次凶她，她稍稍有些惊到，呆呆的思考了一会儿，小声说：“我，我记不住...对不起......”

最后秦羽寒得出的结论就是吴羽没用。

她从兜里摸出一支装着金色液体的试剂，小心翼翼的递给我：“刺进心脏，全打进去。”

徐天城觉得不行，刺进心脏也太危险了，听着就痛。施弈根本没听我们讲话，他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秦羽寒，只觉得这女人身上的疑点颇多：为什么被变异体抓伤了到现在还没有感染；抛开感染这事不说，自己亲眼见到她受了极其重的伤，怎么现在看着和没事人一样。

施弈嚼着香烟中的烟草思考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将针尖刺进胸口。

心脏在左边，徐天城提醒。

我深呼吸了几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找准位置再次刺下，看着金色液体渐渐进入我的体内，徐天城问感觉怎么样，我说有一点疼。

金色液体中蕴含的分子快速游遍吴羽全身，与吴羽体内的细胞碰撞在一起，两股生命的构造搏斗着，争夺着这具身体的所有权。

然后就没什么感觉了，我拔出针管，穿回上衣。伤口没有出太多血，真是难以置信。这时，仿佛有一小股电流从我体内窜过，突然头和心脏就剧痛无比！我大吼一声捂住脸，一拳砸扁了车内的高压电池。

施弈被惊动了，看我面部狰狞，问旁边人我咋了，猛然发现滚到角落里的空针管，惊道：“什么玩意？他注射了什么？”

徐天城指向秦羽寒。

强化剂，秦羽寒说。

施弈用左手拾起针管，放在鼻尖前端详。

“JZ，JZ，金色，精神……禁生？禁生！妈的！这东西哪来的！”施弈指向秦羽寒：“你疯了？给吴羽注射？你知不知道强化失败的概率是多少？强化失败会是什么结果！”

施弈气的想打人，左手在秦羽寒雪白的脸蛋旁不停颤抖却无法下手：“不行，老子估计还打不过这女的。”

施弈恨恨地将针筒一扔，突然反手一个巴掌抽向徐天城：“混蛋！你怎么不拦着？”

“哥，别……别打……”我头痛欲裂，右手压着心脏的位置大口喘气，呼吸不过来，好像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徐天城被抽的莫名其妙，他很不高兴的掏着耳朵：“你能救他几次？以后除了你我谁还会豁出命去救他，你这次只是碎了条胳膊，难保下次碎的不是脑袋。”

“要我说啊，死在这儿总好过死在丧尸嘴里。”徐天城见我没动静了，过来翻我的眼皮：“活着没啊。咦，瞳孔怎么变金色了。”

当时我脑子是清醒的，但全身无力，连话都说不了。徐天城探了探我的鼻子，确认我还活着后打个哈欠就去一旁小憩。

施弈前两天只睡了五小时，加上白天剧烈的运动，实在没有精力再守着我。见我还有呼吸，只是当我晕过去了，反正我能不能活全看造化，嘱咐了秦羽寒几句后也一头睡下。

滨海市的地理位置让这座城市白天和晚上温差很大。太阳落山后装甲车内温度骤降，我面朝上，直挺挺的躺着，背贴着钢板，仿佛进入了冰川世纪。动不了，只能勉强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秦羽寒蜷腿靠在我身旁，往军衣里缩了缩。

车里的灯灭了，秦羽寒摸了摸我的手，惊奇的发觉我全身冰冷。她眨巴眨巴眼，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在黑暗中摸索着爬到我身上。

月光透过防弹窗，隐约中秦羽寒慢慢的解开衣服，将整个人盖在我身上。

温暖瞬间从我胸口的传遍全身，虽然秦羽寒有一米七，但颀瘦的身材使得她趴在我身上没让我感到任何不适。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体内传来的热流和心跳，但是我下身有点燥热起来。秦羽寒身上散出的体香很安神，我闭上眼，安安静静的睡去。

凌晨三点，徐天城被尿憋醒，眯着眼睛钻出装甲车，在地上写了一个“徐”字。

他打个寒颤，系着皮带缩回车里:“狗日的，还是里面暖和!”

徐天城想起了什么，过来看看自己的小老弟怎么样，匐身仔细看了看，纳闷秦羽寒怎么在吴羽怀里睡的正甜。

徐天城对此不怎么在意，见我呼吸还在，检查完毕，继续睡觉。

我睁开眼睛，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把手从秦羽寒的腰上缩了回来。

秦羽寒蜷成一小团，像一只猫，安静的伏在我的臂弯里。我摸了摸裤子，幸好昨天晚上没发生其他什么事。

此时秦羽寒的身上只有一件断了一根肩带的文胸还在顽强的挂着，我猛然想起什么，掰开她的小嘴。没有獠牙，还没被感染，我长舒一口气。

秦羽寒被我吵醒了，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我见她面色红润不像是重伤之人，索性将其肩上的绷带拆开。随着血迹斑斑的医用绷带一层层的揭下，秦羽寒光洁完整的身体展现在我眼前。

奇了，那天秦羽寒被舔食者抓成这样我是亲眼所见不可能有假。就算装也没有装的必要。何况当天秦羽寒处理伤口的景象还历历在目，难不成是我出现了幻觉？我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一包华子，抽出一根点上，思考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秦羽寒已经扣上了衣服，从我这儿拿了一支烟，在座椅上晃着腿，学着我的样子，有模有样的抽起了烟。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注射的是什么。”

“不知道。”

“你心挺大的，这么相信我吗，这血清的名字是‘禁生’”，秦羽寒的声音原就轻柔无比，此时在烟雾缭绕中愈显空灵:“你的细胞接受了血清中的元素融合、重塑，你的各方面都将比以前更强。力量，速度，自愈能力，大部分病毒都会被你的细胞吞噬，包括那个……什么病毒。”

“As103。”

“嗯，也就是说你不怕感染，几万人中能成为禁生者的体质只有个位数，你很幸运。”

秦羽寒将一小面镜子放在我眼前:“异瞳，异于常人的双瞳是禁生者最大特征。你眼睛变了颜色，说明你已经成功融合了血清成为了禁生者。但你并不完美，使用能力会为你的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削减你的寿命。”

“哪有这样的，就是说禁生者死得快吗……”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得帅了很多。

秦羽寒见我没反应，以为我不信，突然抽出匕首在我胳膊上划了个口子。

“干什么，痛的！”我一激灵，就要捂住伤口，秦羽寒轻轻拦住我，说:“等一下，你看。”

血一滴滴落到地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不到一分钟，我胳膊完好如初，连个疤都没留下。

我惊叹一声，楞了片刻后问她:“你也是禁生者？”

秦羽寒：你看我的眼睛和普通人不一样吗。

我盯了她一会儿：嗯……好看？

秦羽寒：……

秦羽寒：其实我也是禁生者。

禁生者中大概只有一万比一的概率才会出现像秦羽寒一样的，天生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完美生命体，这可真称得上是天选之子。

不过我的运气也不错，我兴奋的一砸车壁，“砰”的一声，装甲车立马被砸的变形。

施弈徐天城双双惊醒，徐天城看了看地上的血想到早上的那一幕，表情瞬间变得意味深长。施弈听说我身体的各项机能增强后表示怀疑，我手一用力，直接拗弯了手中的枪。

徐天城：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要是想的话也能拗弯。

我想了想，模仿着动漫里的情节，翻出一个托马斯空中螺旋，徐天城看的两眼冒光。

他俩还不知道秦羽寒也是禁生者。这是个秘密，秦羽寒和我说。

我们四人坐在装甲车顶吃罐头，太阳从建筑物间撒出光芒，施弈看向秦羽寒的目光终于变得友善起来，我也算是少了一件心事。

“呐。”徐天城从包里掏出一瓶漱口水给我。

这有什么用，我拧开瓶盖闻了闻，好像还不错，这不是徐天城平时不修边幅的习惯。

“接吻的时候需要口气清新，药和套我都找不到，超市里就找着了这个。”徐天城说。

“妈的，我能和谁接？”我问道。

徐天城眼睛使劲的往旁边瞟，一看，秦羽寒乖巧的坐在旁边，正听我俩说话。

我明白了，脑子一热就朝秦羽寒抱去。

秦羽寒木木的，没有反抗。

这样我反倒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了，连忙缩回手，秦羽寒翻了翻便签本：“我只能被爸爸和丈夫抱，丈夫是什么意思？”

我随便搪塞了几句糊弄过去，看到路边有家贞玉阁，就往里闯去。

虽然过了好多年，但还是看得出当年这家店有多华丽，只是柜台都被砸碎了，真没劲。我左看右看，发现一面屏风后有一扇小门，拧了拧，从里锁死了。一用力，整个门把手都被我拧了下来。

打开手电推门进去，有股奇怪的味道。

门背后有人！我吓了一跳，才发现是一具干尸，她靠着一个保险箱，到死还抱着这箱子，看来里面的东西不得了。

干尸估计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从尸体来看生前应该很有几分姿色。

另外三人也钻了进来，一眼便看见那个保险箱。施弈对着干尸拜了拜，直接撬开保险箱，里面是一套玉首饰。

另外两个男人瞬间没了兴趣，走开了，我从中拣出一个玉镯子，用手电筒照了半天。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是只和田籽料羊脂玉手镯，在以前是两万每克的均价，这一只要叫出上百万都很正常。

秦羽寒蹲在我旁边看，她思考了一会儿，从胸口取出一块吊坠。

这是块翡翠雕的牡丹，用一根红绳穿着，吊在秦羽寒白净的脖子上，之前都没注意到。

“我八字属孤辰，煞气环身，这红绳是……母亲给我求的，压住身上的杀气”，秦羽寒轻声说。

我只关注那块翡翠，“华而不虚，贵而不俗，艳而不妖”，这说的即是翡翠也是牡丹，更是在说秦羽寒这个人。

干尸怀里还有一张纸，我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差点碎了，这是一封遗书，我知道了：箱子里是老板娘留给女儿的嫁妆。

听说玉会为它的主人挡灾，希望是真的。这种情况下那就抱歉了，我把盒子一丢，将玉镯子套在秦羽寒手腕上，淡青色的玉镯戴在秦羽寒纤细的手腕上怪好看的。

出于愧疚我给老板娘磕了几个头，反正死人也不会说出去。

离开贞玉阁，路上有几个零星的感染者在游荡，我想要试试手。

另三个人在一旁看，我挑了个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对着它头用力挥出一拳。

用力过猛，我在原地转了两圈，晕头转向地倒在地上。

徐天城把头转向一边，不忍直视。

丧尸低头就往我脖子上咬，我眼看着那张脏兮兮的脸凑近，下意识的一个巴掌劈了过去，等我站起来时，那个丧尸的头已经被我拍的转了360度。

徐天城评价：药效不错，人蠢。

一路向东，之后的路再没有什么阻碍，我们来到了城墙边。

毁坏的城墙两侧堆着早已烂光的尸体，只剩森森白骨，有士兵的，也有感染者的，更多的是平民的。

徐天城想去翻尸体，被我们强行制止。

“我看你好像很开心。”徐天城看我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说道。

我还不是很适应这具身体，整个人轻飘飘，走路都是一跳一跳的。

城墙上还残留着腐蚀液体，我们小心翼翼的绕开，踩着一具不知名变异体的尸体跨过城墙。

“永生之血在体内流动的感觉怎么样？”秦羽寒放慢脚步，小声问。

我：只觉得很高兴，就像提前出水晶的感觉。

快到目的地了，还有一点时间。我们已经离开了滨海市，体力有些不足，大家坐在一棵树下休息。

秦羽寒支了一口小锅煮蛋，让我尝尝怎么样。

没盐没味精，不太好处理。

小蛇从秦羽寒口袋里钻出来，趴在她肩上，贼溜溜的往锅里盯。

秦羽寒舀给它，小蛇一口吞下，拖着肚子心满意足的钻了回去。

施弈嚼完饼干后靠着树眯了会儿，突然感到一阵心慌，起身一看，已不见徐天城，暗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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