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岩齐铭禺是《青岩,许久未见》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孤舟垂钓者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普普通通的打工狗一次事故中穿越到了异时空一个普通的女子身上,还是的个倒霉催的没了亲生父母,被嫡母卖给人做妾的女子可她不想给人家做妾,唯一的出路便是逃跑酝酿了许久她终于出逃了,谁知却逃到了他的心窝里她对生活不屈不挠的勇气感染了他,让他也活出了不一样的人生...
第3章 工具人 在线试读
留下来的看护纪青岩的两个妈妈住在隔壁,得知纪青岩昨晚已经从昏迷中醒来,清早便打发管家去请大夫,她们就守在门口。见小平端着洗漱物品从里面出来忙上前问道:“姑娘可是大好了?”
小平欠了欠身:“回妈妈,姑娘刚醒,小平这就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妈妈听了松了一口气,“这就大吉了,大夫已经去请了,姑娘真是福大命大。”
小平腹诽,还不是你们回去好交差。但面上不敢显露,只接话道:“姑娘虽然醒了,但仍病弱着,需好好将养一些时日,还要劳烦妈妈们了”
“不劳烦,不劳烦。”二位妈妈满脸的皮笑肉不笑。
接下来的几日,纪青岩老老实实看病,吃饭,睡觉,调养身体。
直到七八日后,虽然还虚弱着但在妈妈们的催促下来到连城,住在一家客栈里,等待进入齐府。
几日前,陆六娘子从娘家探亲回到了齐府,尽管回程的路不太平,但六娘子仍然保持一贯的从容淡定。
大雨中遇险,一个下人意外身亡,六娘子多拨了好些银两让其家人带回乡去厚葬,没起任何波澜。
不顾自己身体受伤虚弱,不曾休养就匆匆赶回府中。绝口不提自己受险受伤的事儿,仿佛就像平地里摔了一跤又爬起来拍拍手继续走路一样。
府里主子下人对六娘子一片赞叹,赞她慈悲心怀,赞她遇事不慌,赞她一心为了府里操持。
六娘子在众人的一片赞叹声中立即为老爷和二爷回府的做准备。老爷和二爷在边塞守边,两三年才回一次,因二娘子前年去了边塞,所以他们三年没回来了,听说这次回来能待好几个月。
他们回来常住几个月,六爷也能在府里多住些日子吧。
六娘子就这么体面的忙碌着,每天挂着得体的微笑,应付每一个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疲惫,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狼狈。
当六娘子还是花季少女时,也有她青梅竹马的少年郎,少年郎说等考取了功名就敢向她家提亲了,可没等到少年郎考取功名,她就被许了人家。
六娘子的外祖家姓江,族中入仕的人不少,但官运平平,只有一个江家三郎在礼部任职,被江家奉为人中龙凤,在族中颇有地位。
但江家地位更尊贵却又隐秘的是她那位三舅母。每回她随母亲去外祖家,母亲都巴巴的带她去给三舅母行大礼,不光是她,好多亲戚都是。
大家对三舅母的奉承巴结让她了解到,原来三舅母的一位哥哥官运亨通,地位比江家三爷可尊贵多了。
于是这位借着娘家哥哥势力的三舅母无疑城了江家及江家亲眷的主事人。手里握着许多人的命运。
比如她这位婆母,也是江家旁支一房的,当时就是三舅母做主嫁给她公公,就是现在齐府三老爷做填房。
齐府的大夫人是她三舅母的堂姐,年幼时闺中关系好,成婚后也时常来往。
当齐家三老爷丧妻后,姐妹俩一合计成了另一桩婚事。后来妯娌处的也不错,如今婆婆也常往大房跑,什么事都请大夫人拿主意。
她以为三舅母只管大人的事儿,没想得到有一天会管到她头上。那时候她数着院子里海棠花开偷偷等着少年郎,没想到母亲去见了一次三舅母后,回来就告诉她给她许了亲事。
说那个人年轻有为,玉树临风,是连城齐府三房六少爷。婆婆是远房姨母,进门不用受规矩,大嫂子也不常住府里,进门就当家。
她说她想要个心意相通的,母亲说心意相通的不能当饭吃。女人嫁人就是再次投胎,看人也要看家世。
她知道看什么都不是她能做主的,她反抗不了也无力反抗,只能去当爹娘巴结三舅的工具,果不然后来她爹从一个多年没有升迁的县令升至同知,哥哥也在州府谋了个九品的差事。
嫁过来之后她才知道,她的作用还不小啊,齐家三兄弟原来兄弟齐心,后来不知为何有了龃龉,三老爷毅然去了边塞,慢慢脱离大房的政治圈。而她不过是大房和姨母拉拢六爷的工具而已。
她嫁的这位六爷,聪明能干,人也生的好,颇得大老爷称赞,夸他是这个家族中最有才华的孩子。幼时书读的好,都说是个科举走仕途的好料子,不料十六岁时毅然投了军,走了他父兄的路子,八年时间从一个军中文书做到守城军校尉。
大伯母挑中了她相嫁,自是希望通过她把六爷拉拢在大老爷身边。
姨母愿意她嫁进来,自是希望以后能和她一条心。
公公答应她嫁进来,是想以后家宅和睦清净。
可唯独没有人愿意知道她嫁进来她想要什么?
不得以嫁了,她认了命,藏起了心里的少年郎,望他能高中得功名,望他能娶到心仪女子。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这个府门,小心翼翼做新妇,小心翼翼的期盼能过上平静祥和的日子,甚至小心翼翼的期盼她的丈夫能把她当做妻子看待,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可是没有,她的丈夫对她相敬如宾,客气有礼,该给的礼数和体面都有,就是夫妻间的情分没有!
一两个月甚至数月回府一次,与她公事公办处理府里的杂事。无人时则大半静默无声,总能找到事情在她面前忙碌。歇在她榻上的次数寥寥,即使歇了也是各自睡去。
若是做那种事情,都会在事情之前问她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仿佛就是为了让她生个孩子,可有时候他连种子都不愿留在里面。从没问过她想不想要。
她想要,非常想要!她非常想要个孩子,属于自己的孩子!
大伯母对她颇有微词,常教导她要如何拉拢丈夫的心,父亲从三舅那里也得不到她刚嫁时的热情,只有婆母成功利用了她挤走二娘子随夫去了边塞。她,就是这么一个尴尬的存在!
所以她迫切的想要个孩子,这样她在齐府就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她就可以站住脚跟,无需依附任何人了!
可是成婚那么多年了,寥寥数次的同房并没有让她拥有自己的孩子。丈夫与她独处时,不管她怎么豁出脸皮暗示都挡不住他越发的疏离客气。
她有些沉不住气了,当娘家母亲给她拿了这个主意时,她没多想就同意了。
母亲千挑万选挑中了纪青岩,父亲曾经的同僚纪锦庭的庶女。
这个纪锦庭一辈子碌碌无为,家族也不显,祖上外地迁入蓝台县,两年前离世。正妻凶悍,育有一子一女,一房妾室几年前也离世,留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纪青岩。
无外家,在家中无人庇护,平时应当受了不少欺凌,日子并不好过。因守孝未有婚配,其实就是有就婚配也好不到哪里去,给人抬做妾是最大去处。
这次回娘家,一说定,她便顺道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