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路上,疯批太子带我造反啦》是由创作的关于主人公簪春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疯批美强惨的病娇黑心莲VS人间清醒扮猪吃虎步步为营的小哑巴】男女主双疯批大梁,东宫太子起兵谋反,身为亲叔叔的景帝宅心仁厚,赦免东宫死罪,只将其贬为庶人流放西疆谢府被牵连其中,谢府家主被斩首,其余家眷皆随太子流放昭月城流放路上,餐风沐雨同行的流犯或遭不住这苦不堪言的流放之路或自戕、或染病暴毙、或离奇而亡… …唯独谢家那个不受宠的哑巴嫡女似傲骨寒梅般百折不摧,使这条三千余里的流放路成为她涅槃重生的起点月朗星稀夜波涛汹涌的长河边,谢阿萝用帕子擦掉手上血渍,望着逐渐平静的河面,眸底一片杀意殊不知这一切皆落入那个清冷如皎月、矜贵若谪仙的病弱废太子眼中霎时,李晏才知那个娇弱单薄又可怜的小哑巴原是个扮猪吃虎黑心莲… …几年后,谢氏孤女成为大梁皇后,她是新帝的掌上娇、心尖宠,帝后琴瑟和平一生一世一双人小剧场:帝后并肩站在那棵浓荫葱郁的梧桐树下李晏将她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阿萝,一生冗长,有卿相伴,朕甚是欢喜”谢阿萝扑进他怀里:“晏哥哥若是昭月城的神山,那我便是飞往神山的青鸟”站在不远处一对奶娃娃捂嘴偷笑小公主:“哥哥,爹爹和阿娘羞羞脸,又当着咱俩的面撒狗粮啦!”...
赵荣有些狐疑,又多盘问了夏氏母子几句,但二人皆一口咬定昨晚谢萝就歇在他们旁边。
赵荣见状,便将算盘打到其他流犯上,又是恐吓又是说好话的,有些流犯只说自己睡得早不知情,但好多流犯都说昨晚谢萝和夏氏歇在一起。
赵荣没辙,只好罢休,将谢萝打发走。
临走前,默默跪在最后边的谢棠突然开口,歪着头一脸天真道:
“昨晚后半夜我起来解手,看到魏姨娘鬼鬼祟祟地从东边的小树林出来。”
霎时,一众人纷纷看向魏氏。
魏氏方才便被赵荣仔细盘问了一遍,撒泼哭闹才让赵荣没再怀疑。
如今因着谢棠的一句话又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魏氏止住哭声,用脏兮兮的衣袖抹了两把眼泪,转身指着谢棠的鼻子骂道:
“小贱蹄子,你竟敢红口白牙地凭空污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就撸起袖子,准备冲上去揍谢棠,被旁边的流犯劝住。
赵荣眉头紧皱,厉声呵斥道:“魏氏,你若不老实交代,前边那个乱葬岗便是你的去处。”
魏氏被吓得一个激灵,深知昨晚的事瞒不住了。
犹豫半晌,只好扭扭捏捏地将昨晚自己跟一名衙役在小树林里苟且的事尽数抖搂了出来。
魏氏话落,众人脸上神色各异。
有捂嘴偷笑的,有幸灾乐祸的,总之都在看魏氏的笑话。
赵荣铁青着脸将魏氏口中的那名衙役喊了过来。
那衙役支支吾吾地应了声是,惹得周围流犯和衙役哄堂大笑。
那名衙役恼羞成怒,于是指着周围的其他衙役骂骂咧咧道:
“有什么可笑的?”
“假正经什么?说的好像她没从你们跟前换过猪肉饼似的!”
话落,他朝跪在地上的魏氏啐了一口。
魏氏又羞又恼,脸涨红成了猪肝色,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低垂着脑袋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赵荣审问了一圈下来没个结果,只好将流犯们都打发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但凡从魏氏身旁路过的流犯,都会嫌恶地在地上啐一口。
魏氏缩着脖子,眼睛红红的不敢吭声,哪还有往日嚣张的气焰。
帐篷前,一名衙役问赵荣该如何向上头禀报吴德的事。
赵荣漫不经心地扔下一句:“就说途中遇悍匪,吴德不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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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分发口粮时,谢萝姐妹二人破天荒的各得了一个馒头,即便馒头依旧干硬似石头,但姐妹二人终于不用饿肚子了,更不用嚼野菜根了。
趁着月色皎洁,谢萝牵着妹妹的手往前边不远处的小河边走。
谢棠仰起小脸望向谢萝,嘟了嘟嘴,不解道:“阿姐,你不是说水脏吗?”
闻声,谢萝脚步微顿,垂眸冲妹妹浅浅笑了笑。
她半蹲下来,温柔地摸了摸谢棠的发顶,檀口微张,无声道:
“这里的不脏。”
谢棠看懂姐姐的口语,随即拍手笑道:
“好呀,阿姐我们一起过去,我要洗洗头发,还有脚,我的脚底板都磨了一层茧,还有血泡... ...”
谢棠挽住姐姐的胳膊,蹦蹦跳跳的往河边走,许是高兴,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谢萝只是一脸宠溺地笑。
姐妹二人在河边简单清洗了一番后,原路返回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一阵重重的咳嗽声。
抬眼去望,便看到前边不远处负手立着一位黑袍少年,那人正是李晏。
彼时,李晏偏过脸,也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视线直勾勾地落在谢萝身上,面无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凌冽又疏离。
谢萝与他对视了一息,随即有些狼狈地低下头。
“谢姑娘。”少年开口。
谢萝没有想躲着李晏,毕竟人家是她们姐妹二人的救命恩人,于是带着妹妹朝李晏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咳咳--”
李晏压抑着咳嗽声,看向与自己有一步之隔的谢萝,淡淡问道:
“谢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少年即使病着,但声气儿依旧清泠泠的,甚是好听。
谢萝怔了怔,仰头浅浅看了李晏一眼,点了点头。
“那就好。”李晏开口喃喃了句。
几息后,李晏眉眼微压了压,唇边浮上几丝促狭。
“我是来向谢姑娘还东西的。”
李晏话落,谢萝瞠了目,呼吸滞了一瞬。
随即仰脸,微眯起眼眸打量着李晏,藏在宽袖中的双手下意识地攥成拳。
不等谢萝缓神,李晏又道:“是一本小册子。”
李晏落了话音的那一瞬间,谢萝连呼吸声都有些局促慌张。
这时,谢棠抬头,疑惑地看着谢萝:“阿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小册子呀?”
顿了顿,她将视线移到对面的李晏身上,声腔微微颤抖:
“莫不是贵人看错了?”
李晏并未作答,而是凝神打量着谢萝,眸底浮上一抹疏离的笑。
谢萝回过神,让谢棠先她一步回去了。
待谢棠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之后,谢萝仰着脸,与李晏四目相对。
少年突然凑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萝骇然,猛地往后退了几步,踩到水坑,一个趔趄,后仰跌坐在地上。
李晏随着她的动作蹲下身来,从堆云宽袖中拿出一本手掌大小的册子。
他眼睑微垂,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开口喃喃:
“是个会记仇的小哑巴呢。”
他深吸一口气,将册子放在谢萝怀里,伸手轻轻揉了揉少女蓬松的发顶。
起身欲离开时,衣摆被人扯住,他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
顿了一瞬,掩藏好眸底的阴鸷后,垂眸看向谢萝,轻声问道:
“谢姑娘这是作甚?”
见谢萝咬着红唇,紧紧攥着册子不说话,低低笑出了声。
“别害怕,这本小册子就当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秘密,不过... ...”
他摇头轻“啧”了声,目光落在册子上,故作可惜道:“得有七八页吧,六年了,你才划掉了不到一页,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见少女攥着他的衣摆不撒手,索性再次蹲下身来。
伸手挑起谢萝白皙尖瘦的下颌,轻声问道:“阿萝是想让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