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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店铺

吴氏把两处铺子交给姜衡后，自己就很久没去看过了，今天是陪姜衡去，自己也了解一下两处铺子的生意。

姜衡与姜涵共坐一辆马车，吴氏一辆马车。香料铺与首饰铺离得不远，她们先来的是首饰铺。

因为上面已经知会过，所以首饰铺的掌柜和两个伙计在门外等候迎接。

认出了马车，掌柜憨笑着上前迎接。

姜衡和姜涵率先从马车里出来，出来后走到吴氏的马车，吴氏缓缓下来。

掌柜惊喜，姜夫人好久没来过了，今天竟然也来了。这掌柜是吴氏的母亲选出来，在吴氏还是小姐的时候就让他代为经营这个店，人老实靠谱。

“夫人好，两位小姐好。小的带你们进去。”掌柜躬身在前带路。

姜衡进铺后环顾四周，首饰铺没什么变化，上次提醒首饰架上落了灰也已经被清理了，现在店里没有顾客，就只有掌柜和两个伙计。

店铺已经摆好了桌子凳子，桌子上的茶还在散发热气，姜衡她们坐下。

姜涵坐不住，在店里左顾右看，看看最近时兴的镯子，耳饰，簪子等。店铺不大，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是那些小姐夫人喜欢的味道，舒服，要说店里的首饰有多绚丽夺目，那倒没有，材料成色与其他店铺看不出什么差别。但胜在新，这店里的首饰，姜涵敢打包票，在其他店铺里绝对找不到几个一模一样的。

姜衡在首饰上的审美姜涵是服的，虽然姜衡画画不精，但她想法奇特又不至于太偏，在原本的首饰上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说与匠人听让匠人加以改造，得到她想要的效果，在搭配上，一个簪子和耳饰的搭配，镯子和步摇的搭配都符合大多数人的心思，所以人一般来就带走俩。这就是新奇之处，这铺子在汴京城里也是小有名气。知道内情的高门大户都知姜家这女儿是个懂规矩会管事的，可惜，身份差了些。

掌柜脸上堆满笑容，“早知夫人小姐今日会来。”说完用眼神示意一个伙计，伙计明了，在柜橱里拿出账本，双手呈给吴氏。

吴氏随手翻了几下就拿给姜衡看。其实店铺里的账本之前已经誊抄一份送到姜衡手中的，她自己也已经核对了好几遍，但既然来了还是得象征性翻一下，翻到某一页还得注目停一会儿。掌柜的老实，从没有在账面上动手动脚，这点已经是经过时间考证过的。

“最近店里怎么样？”姜衡抬头问掌柜，遂又垂下眼去看账本。

“店里一切照旧，生意还是同原来差不多，只是有一件事......”掌柜的拖长声音，不知道说了小姐会不会不高兴，就没继续说下去。

姜衡蹙眉，掌柜的向来有话直说，怎么说话也装腔拿调只说一半了，无奈抬头，“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小姐，我们好像得罪了一个人。看那位女子的打扮穿着应该是个官家小姐”，掌柜的讪讪一笑，“那位小姐还扬言说要找我们店铺麻烦”。

姜衡蹙眉，“怎么回事？”

一名伙计按捺不住了，“这不能怪掌柜的，就是那位小姐无理取闹。她与另外一位小姐看中了同一个簪子，是另外一位小姐先看上选中的，钱都付了，所以按理说我们把那个簪子包给了另外一位小姐，我们与那位小姐解释说清楚她也不听，放话说我们别想跑，他要找我们算账。”回想起当日的混乱场面，伙计就面目一颤，实在是太嚣张了那小姐，就算是个秀才也有理说不清。

“我们占理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没事就好。”姜衡说道。

“是。”跟着这么好的东家，他们也高兴。

“好了，我们也走了，你们好好干。”姜衡说完看向姜涵，姜涵正看着一副耳饰出神，眼睛都亮了。姜衡与吴氏相对一笑。

吴氏缓缓站起走到姜涵身旁，“涵儿是看上了这对耳饰？”

姜涵羞赫，点头。

掌柜的会看眼色，急忙上前打算包好。

“叔母”

"没事的，喜欢就拿去，涵儿戴上一定好看。"

见姜涵还是不好意思收下，姜衡摸手宽慰道：“你就收下吧，不然岂不是你之前拿给我的那些东西我都要还于你了。”

“说什么呢!”姜涵接过，美滋滋笑着。

姜衡又与掌柜的说了一会儿，茶杯已见底，说得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去下一处。

姜衡提议:“我们走过去吧，反正也不远，坐马车有些闷。”

“啊?可是我想坐马车去，这种天走过去一身汗。”姜涵哭着脸。

吴氏也觉得不妥:“还是坐马车吧，街上人多，我们不要抛头露面得好。”

三人还是上了马车。

香料铺在另外一条街，虽是两条街，但是挨得近。在距香料铺五十米，就能闻到香气了。

香料铺卖的香料与其他店铺差不多，货源就那些。铺子事情琐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姜衡她们在那里待了几刻就出来了。

“唔，终于完了”，姜涵走出店铺就伸了个懒腰，“今日我们就在外面吃饭吧。我们就去三味轩，菜式新鲜丰富，我早就想去了”，看出了吴氏的顾虑，姜涵接着道:“那里有一个小隔间，这样就我们三人一起啦。”

姜衡没意见，她就想在外面多待会儿。吴氏还是觉得不妥，但咬咬牙就一起去了。

“上一次来三味轩还是五六个月前，短短时间，没想到变化这么大了。”姜衡一路走一路感叹。

三味轩已被重新装饰过。原先就是单纯的木材，现在在柱子上缠绕着绿藤，红花，当然，是假的，是用铁丝和纸做成的。绿意多，让人在在夏日里也感觉到一丝清凉。屋的四面挂着字画，书法，其中有两三幅出自大家手笔。花和绿藤，书法字画点缀，配上三味轩独有的清热茶，来这里的读书人不少。三味轩分一楼二楼，一楼没有隔间，就是和普通的馆子一样，四个凳子围着一张四角桌。二楼比起一楼要清净些，一般都是三五好友聚在一个隔间。

到了饭点，三味轩已经热闹起来了。一楼有聊天的，划拳的，打闹的，谈笑风生。上了二楼，花花绿绿的屏风把一楼的声音飘远了，二楼清，静，雅。

姜涵坐下，“是啊，谁能想到啊。我当这里菜不错才来的，这一来，真是好大惊喜。”

姜衡和吴氏也坐了下来。吴氏坐着正对屏风，四面打量，也觉得这里不错，眼光流转，看到一个人。

姜衡看到母亲眼睛瞪大，嘴巴微张，蹙眉不解，“娘亲”，循着吴氏的眼神看去，什么也没有啊，就一个屏风立着。

“哦，衡儿，涵儿，等下你们先吃，我有些内急。”吴氏稳住心神。

“娘亲，这里你找不到，我带你去吧。”

“找得到”，吴氏忽然提高音量，姜衡被吓到了，吴氏稳住心神，缓缓道，“衡儿，娘亲有点急，吓到你了，你放心，娘亲以前来过的，我找得到，有祝妈妈跟着我呢。”

娘亲，不对劲。

为了稳住姜衡坐下，吴氏扯出一个笑容。随即走出隔间。害怕娘亲又一激动，姜衡就静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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