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嫁给最帅NPC》,讲述主角秦疏雪洛桑的甜蜜故事,作者“暮无遮”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系统温馨提示道:【牢记您的任务!多走剧情,少打架!】秦疏雪:……不过,这游戏待久了倒也不是完全待不下去毕竟,她的夫君可是本游最帅NPC啊!...
第10章 银铃绕心 在线试读
郭少羽掩去泪水:“贵妃娘娘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从未忘却。”
这位贵妃,便是刘煊的生母,后来却被皇后宋氏害死,奈何刘渝为了牵制宋家势力,最后给贵妃的死因为一句可笑的“心中郁结自缢而亡”。
从那时起,刘煊也是对他的这位好父皇彻底失望。
什么父皇,应该叫做皇父。明明是先皇后父,先臣后儿。君命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命儿亡儿不得不亡。
贵妃是一个性子温和柔弱的人。正因为如此,才会在机缘巧合下救了郭少羽一命。
那年是个灾年,旱灾几乎遍及皇城内外的每一处。郭少羽就是那年涛灾的难民。
农历五月初三,皇帝带着妃子们出宫祈福。贵妃觉得乘车前往有些对神明不敬,便向刘渝请求徒步前往天承寺。
此一途,她真正看到了百姓们的疾苦。旱情严重,而皇宫内的用水却分毫不少。街上遍地黄沙,百姓们无水无粮,与其求神拜佛,倒不如放粮赈灾。
街边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贵妃对身旁的婢女说:“莹儿,你快去看看那个孩子。”
莹儿小跑上前,这个孩子嘴唇干裂的像是土地上的沟壑,满身泥土,像个乞丐一样。她探了探他的鼻息,对贵妃说:“娘娘,他还活着。”
贵妃赶忙拿出一个酒囊,只是那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茶。说来也怪,这位贵妃娘娘有个癖好——喜欢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瓶子。这个酒囊就是北境的贡品。
贵妃蹲下来,把那个孩子扶起来,莹儿道:“娘娘,还是让婢子来吧。”
“没事我来。”贵妃小心翼翼地把壶口放到他嘴边。
那孩子感到嘴唇上沾了些凉凉的东西,伸舌头一舔,是水。
不过他浑身瘫软无力,几乎忘了该怎么吮吸,只能慢慢舔舐着。
把他抱在怀里的人也不心急,耐心的等待着他像小猫一样吸收水分。
这孩子便是郭少羽,他感到口中清凉甘甜,解了酷暑,他慢慢恢复了意识,恍恍惚惚地睁眼。
郭少羽看见了一张白皙的脸庞,凤眼微阖,眉心上还点缀着一朵红梅,美极了。
他突然觉得很委屈,甚至神志不清地喊了一句:“阿娘……”
难为贵妃一双凤眼瞪的滚圆:“你叫我什么?”
“阿娘……”
“在……娘在。”
对于宫里的妃子们来说,“母妃”和“阿娘”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从来没有被刘煊叫过“阿娘”。
贵妃很是心疼这个瘦弱的小身板,对莹儿道:“去租马车,我要带他一起走。”
“娘娘,您可是向皇上说了要体现心诚啊,再坐马车去一定会被怪罪的。”
贵妃把郭少羽交到侍卫手里,急道:“快去,人命重要还是交代重要?”
莹儿无奈,只得去租了马车。
后来刘渝并无怪罪,反倒还夸奖贵妃心地善良体恤百姓。这举动也加深了宋皇后的妒忌心。
郭少羽就在六岁那年进了皇城,结束了逃亡的日子,一直陪伴在贵妃和刘渝身边。
那口映雪茶,就成了救他一命的甘泉。
郭少羽想到这里便停了,贵妃离世的那一幕,经历一次就够了。
刘煊拍拍他的肩膀:“掉什么眼泪,都多大的人了。”
郭少羽咬着下嘴唇,没有出声,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难过和委屈全部憋回去一样。
有些人,总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用忠诚去陪伴,或许只因一杯水,一把伞……
对于当时的郭少羽,两手空空,一无所有,是贵妃娘娘的一口映雪茶,将他重新拉回了人间。
入夜后,黎王府的灯还点着,伴着夜空的弯月,照亮了一方静谧的花园。
花园的后边就是秦疏雪的寝殿。果然如林雨棠所说,这天晚上秦疏雪起了高烧,脑袋浑浑噩噩的,时而有些清醒,但很快又陷入了昏迷。在耳鸣的影响下,让她有种与世隔离的错觉。
秦疏雪没有陪嫁,黎王府也没有婢女,今晚留下照顾她的人是洛桑。
这已经不知道是洛桑第几次打水回来了,他路过十三的房间,看到他睡得正香甜,便把他又忘了熄的烛火给吹灭了。
因为火炉的加持,秦疏雪的房间里非常燥热,林雨棠走之前还让十三拿了床厚被子给她,即便如此,也不见她冒汗,但至少应该是不冷的了。
洛桑把水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把秦疏雪头上已经捂热的毛巾换下来,这一举动却惊醒了床上昏迷的人。
洛桑忙把手移开,秦疏雪坐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剑。
然而她并没有找到霜罗,出于警惕,她用手撑着往后退去。
洛桑看出她的不安,却没有着急解释,而是弯腰捡起被她自己翻身时弄掉的剑。
秦疏雪看到霜罗,立马抢了过来,抱着它就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本想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口,却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不加问话便直接拔剑指向洛桑。
不过黎王殿下虽然不会武功,但对付这种空有气势没有力气的招式也算绰绰有余了。
洛桑侧身躲开,抬手一敲她的手腕,**的感觉从手腕处席卷而上,秦疏雪手部脱力,霜罗就“咣当”一声摔落。
秦疏雪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他看,洛桑忽然觉得这样对待一个病人好像有些胜之不武,便赔罪般地重新捡起剑交到她手上,退后几步道:“放心,你的衣服是林姑娘换的。”
秦疏雪貌似不想理他,但想到“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的道理,便把霜罗收回了鞘中。
洛桑又不知从哪里端出了一碗汤药,颜色深到像是用墨水熬出来的,闻上去也是如此令人窒息。
不等他端近,秦疏雪便用手语阻道:“让这东西远离我,我不喝。”
洛桑饶有兴致地向她介绍:“这可是我们南疆最好的补品,里面有松草、蜈蚣还有蝎子和蛇皮。”
秦疏雪光是听着就犯恶心,眼睛紧闭,用手死死地捂着嘴。
洛桑被她的模样逗笑了,秦疏雪从笑声中听出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复而又睁眼瞪着他。
难道这样会显得很吓人吗?并不会,秦疏雪这种极力挽回面子的行为根本没有用。
不过这是秦疏雪第一次见洛桑笑,淡淡的,安静的,却能一下子进到人的心里。
还真不愧是“最帅NPC”,恐怕连她师父跟洛桑站一起都要显得逊色几分。
“不是给你喝的。”洛桑抬手将那碗黑乎乎的浓汤一饮而尽,“你应该听说过,我自小体弱不能习武。”
秦疏雪脑子里还回荡着“蝎子”和“蜈蚣”,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把半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看着洛桑点了点头。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看见她这一动作,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搭理,他又问:“喉疾是怎么回事?”
生怕他看不见,秦疏雪把胳膊从被窝里掏出来,刚准备给他打个手语,不料却牵动了肩膀上的伤。
这伤口撕裂的痛感让她清醒了不少。洛桑见她神色有异,赶忙上前:“扯到伤口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一直在这问问问!
洛桑轻轻把她扶起来,刚换上不久的浅色里衣又被血染成了绯红色,他也就只能帮她检查到这种程度了。
秦疏雪微微转过身,告诉他:“没,刚刚只是不小心。”
“好吧,你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进宫谢恩。”
又是一场恭维奉承、忍气吞声的戏码。
洛桑扶她躺下,把她不安分的手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右手便顺势撑在她的肩头。
洛桑用另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那手指微凉,放在头上凉凉的很舒服。
“好多了。”
天呐,好近,这个姿势完全不敢动。还有这张脸,但凡换个人躺在这里早就把持不住了吧。什么不会武功,光凭他这眼睛放到战场上就可以所向披靡了!
不知怎地,秦疏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扯着被子硬把自己塞进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她闻见了他身上的气味,好像是松香和薄荷。
秦疏雪猝不及防与之对视一眼,洛桑移开手起身,轻轻拨动了一下挂在她床帘帷帐边的一枚银铃。
秦疏雪被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吸引,扭头看向那颗铃铛,银色的风铃上雕刻着一丛兰草,下面悬着的金色细线直直延伸到床边,细线尾端还系着一个流苏。
洛桑轻声对她说:“我今晚就在屏风后面,有事摇铃。”
秦疏雪看着那枚银铃,就像心头上浇下来一盆温水似的,洛桑知道她无法言语,便做了这银铃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这个王爷,好像……人还不错?
说完,便收拾好药碗和水盆出去了。
铃声特别好听,像是森林里的鸟鸣,空谷回响,婉转绵延,秦疏雪忍不住又伸手去拽了拽那根细线。
听到铃声的洛桑赶了过来,手上还有些水珠,看样子是刚刷完药碗,原来黎王连这种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么?
洛桑问:“怎么了?”
然而秦疏雪只是想玩玩那个铃铛而已,并没有要喊他过来,她就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
“休息吧。”洛桑吹灭了蜡烛。
秦疏雪见灯光熄灭,立马坐了起来。
洛桑见状,又问:“怕黑吗?”
虽是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秦疏雪冲他比划了两下说:“不能亮着么?”
然而黑灯瞎火,洛桑什么也没有看见,只听他说:“早些适应,西月国远比你想的黑暗,在这里寻不见光的。”
洛桑的身影在屏风后逐渐远去,末了,他点燃了一支蜡烛。
秦疏雪这才放心的慢慢躺下,看着那枚银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洛桑会对她好,也许是亡国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第二天清早,十三已经起来在后院里练刀了。
他绑了个高马尾,眉毛边还搭着两缕碎发,显得他脸更小了。十三的嘴角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也带着笑意,而且整个人十分话痨,似乎每天都充满了火焰一般的热情。
但是练起刀来的十三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肌肉紧实,表情严谨,连嘴角的弧度变都成了平的,眼神犀利无比,手中挥舞着那把窄背刀在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他的刀法干净利落,劲道十足,仿佛在与这冷湿的空气作斗争。刀柄在他手中翻转,与空气摩擦,发出“嘶嘶”的声音。
洛桑被他吵醒,伸手挡了挡太阳光,发现身上有东西滑落——他昨晚披的斗篷。
他记得这件斗篷昨晚明明被他放了架子上。那应该是秦疏雪已经醒了,反正不会是十三给他盖上的。
其实昨夜在他入睡后,秦疏雪收到了系统消息。
【系统提示:恭喜您已完成“和亲”任务。
剧情探索度3%。
武力值+200。
奖励:治疗药瓶×2】
武力值加两百?这怎么来的?秦疏雪敲了敲脑袋,今天那场战斗突然脱力,脑子也断片了,竟也忘了问何永成出了什么事。
如今她吃了无言丹,也无法跟系统交流,便直接点击使用治疗药瓶。
这药瓶里装的既不是粉末,也不是液体,而是一只只蝴蝶,它们只有指甲般大小,浑身上下还透着萤光,可爱极了。
蝴蝶们从药瓶中飞出,扑在她的伤口处,它们的翅膀不断扇动,秦疏雪的伤口就慢慢愈合,最后那些蝴蝶化成微末融入了她的血肉之中,还了她一个完好无损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