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碧月成昀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小说《医妃她今天也想毒死陛下》,是由网文大神“清荷栖露”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强取豪夺】 【追妻火葬场】御史千金,花容月貌,远近闻名一朝心血来潮入杏林,只为尽己所能去救能救之人归家途中捡起一重伤男子,命运的齿轮就此错位将军府大公子惊才绝艳,受世人敬仰爱戴,上帝却夺走了他的健康与姻缘若说他是夜间月,成昀便是遮月的乌云蛰伏隐忍、刀锋饮血,终成他的君临天下那女子找上他: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他不允,他有他的手段,她有她的决绝某日,他正顶着满朝文武的压力推行新政,宫内的丧钟敲响,跑得满头大汗的太监惴惴禀告:薨的是江贵妃那一日成昀朝她的寝宫拔足狂奔,跑得跌跌撞撞,竟是半点帝王威仪都没了-夏璟与成昀总是不同的,江碧月一心学医,不是心血来潮,不是一时兴起当她说要为女子争权做那第一个出头鸟时,成昀起初并不能理解,甚至觉得她与他一样,大逆不道同时又觉得,她太干净,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弄脏、摧毁而夏璟在她初初做下这个决定时,便全力支持,只因他明白,她学医,要救的不仅仅是生病的人,更是这世道里病态的思想受人迫害后的江碧月悟了,有些人不该死,有些人却不能活,于是她医毒双习后来她明目张胆给成昀下毒:恭请陛下驾崩...
江碧月被带到浴桶前,终于被他放了下来,拍了拍胸口,感受到一块硬物,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在。
朱大壮伸过来欲替她宽衣的手被她止住:“没给我准备换洗的衣物吗?”
朱大壮一拍脑门:“啊!忘了!”紧接着又将咸猪手伸了过去,猥琐道:“没事儿,你先洗,待会儿我去找一套我娘的衣裳你先穿着,改明儿去集市给你买新的。”
“别脱我的衣服了,先脱你的吧,我替你脱。”江碧月尽量拖延时间。
“小仙女想和我一起洗吗?好啊!”朱大壮手回收,展开双臂等待着她的动作。
江碧月:“你不就是想一起么?”
“嘿嘿,知我者,小仙女也!”
江碧月忍着恶心替他褪下了外衫,伸手进水里试了试水温,目光落在了沉在水里的木瓢上。
“对了,小仙女叫什么名字啊,老是这样叫你,怪别扭的。还有,你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啊?”
亏你问得出这样的问题!江碧月探手掏出了木瓢,在手中掂了掂,似在估算它的分量,以及是否结实。
“你真想知道?”江碧月头也不抬。
朱大壮点头“嗯”了一声。
木瓢抵在木桶边缘敲了敲,声音沉重,江碧月目光一凝,勾唇笑道:“那我就告诉你。”
她抬起手来,握紧了木瓢朝他后脑砸去。
“你听好了!我乃当朝公主!而屋中被你绑着那位,乃当朝皇子!”
朱大壮不知是被猝不及防地砸懵了,还是被她的话吓到了,一时没有反应。
“你们胆敢劫持当朝的皇子和公主,”江碧月咬牙切齿:“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接着,江碧月提起全身的力气一脚朝他裆部踹去:“去死!”
成昀脱身出来后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原本他还担心她被人欺负失了清白,困在屋内急得满头大汗,倒是自己想多了,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呢!
这御史千金,还挺泼辣。
“嗷……”朱大壮终于反应过来,捂着裆部痛得面目扭曲,话说得极为吃力:“你……你骗人!我,不信!”
江碧月冷笑:“信不信,很快你就知道了,我兄妹二人归京已迟,此时来接应我们的人已在路上,很快,就会搜到此处!”
“那你们就都得死!”朱大壮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破罐破摔,奋起浑身之力扑向江碧月。
江碧月没料到他还有力气反击,见他扑过来,一时也吓得失去了反应,只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冷不防被人拽住手臂,一个趔趄,睁眼时已被人拉开挡在身后。
成昀收腿,朱大壮的庞然躯体将浴桶撞破,溅了满地的水。
“找死。”成昀手中寒光闪现,再度上前,江碧月猛地将他拉住。
“你要杀了他?”
“他们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该死。”成昀寒声道。
“算了,”江碧月睨着倒在地上的朱大壮:“别杀人,这种人哪值得我们亲自动手,恶人自有天收,别脏了我们的手。”
“给他们些教训便是了,走吧。”江碧月扯着他的衣袖,转身就走。
“这就走了?”。
“去抄家,”江碧月在院内找了跟棍子,回来指着朱大壮,气势汹汹道:“去,把我的头面都还给我!”
这贪心的老婆子,直把江碧月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完了,眼下披头散发,就差把衣服都给她扒下来了!所幸她揣在怀里的木梳还在,得亏只是把普通的木梳,才没被取走,不然她真的得跟这家人拼命。
“我不知道!”朱大壮此时还有一股硬气。
“不知道是吧!”江碧月一棍子敲在他身上:“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把他看着,”江碧月分工明确:“我去抄家。”
成昀:“……”
厨房内传出阵阵碎瓷之声,听着,估摸是碗,接着,又是更大的物体被敲碎,什么东西漏出来了,点点白色溅到厨房门外。
原是米缸碎了,大米洒得满地都是。
“混账!”朱大壮欲起身,被成昀一脚踩下。
又是一阵翻箱倒柜之声,那抹鹅黄色的身影在屋内蹦来蹦去,此刻正用另一个木瓢打了水来:“喝点?”
成昀抿了抿有些皲裂的嘴唇,点头接过。
成昀喝完后,江碧月带着木瓢再次去了厨房,从水缸里打了水直奔这茅屋仅有的两间卧房,将水都泼在了床上,泼完床后,又泼柴,忙得满头大汗。
“泼妇!我跟你们拼了!”朱大壮奋起抵抗,再度被踩在脚下。
“你!你不是被我捆着吗!你如何脱身的!”朱大壮瞪着这个将自己踩在脚下的男子,终于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如何脱身的?成昀想起那突然覆在身上的娇躯,她状似无力,假装手忙脚乱地要从他身上起来,实则却是借着宽大的衣袖将他的木簪拔下丢在他被捆住的手中,只是毕竟不敢做得太明显,簪子落地了,在他们走后他努力摸索了好久才摸到,否则也不会耽误这么久。
成昀一哂,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淡道:“你不配知道。”
江碧月又在院内乱打乱砸了一圈,见鸡圈里唯一一只鸡被她动静吓得扑棱着乱窜,江碧月终于停下了。
在那瞅了片刻,毅然转身,问成昀:“你饿吗?”
成昀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会问这种问题,迷糊了一瞬,点点头。
“好,等着。”江碧月从屋内将那些绳子都拿出来递给成昀,说道:“先把他捆了,你去把那只鸡捉了,我们就走!”
朱大壮咆哮:“那是下蛋的母鸡!”
成昀:“……”手中寒光一闪,暗器变回木簪,长发被利落簪起。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那浑身泥垢的二人抱着母鸡踏出院外,朱大壮悲愤怒吼:“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欺人太甚!你们不得好死!”
喊声震破长空,惊飞栖树的倦鸟。
*
夕阳落墨染尽天云,红得绚烂,美得惊心。
成昀将烤好的鸡腿放凉后,掰下一只鸡腿递给江碧月,唤了她一声:“江小姐。”
江碧月嗯了一声,接过鸡腿。
成昀状似随口地说:“其实我很想问江小姐一个问题,江小姐乃堂堂高门千金,为何决心学医呢?”
江碧月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咽下之后,说:“因为我曾亲眼见到一场荒唐的死别。一个农夫,他的妻子病故了。”她看向成昀,问:“听到这里,你是不是觉得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啊?”
成昀没回答,她也没指望他回答,摇了摇头,缓缓道:“那农夫的女儿说,原本是可以治好的,只因病在私密处,医者都为男性,不便示人,便不肯让她母亲去求医。我觉得很荒谬,但世道又确实如此,所以,我想尽我所能,去拯救每一个该拯救的人。”
对面的人笑了笑,说:“原是如此,江小姐果然与众不同,只是你也知道,这世道对女子多有束缚,寻常女子都是待在家里学女红,识字的都没有几个,而你却反其道而行,势必困难重重。”
“那又如何?”她转动着手中被啃掉一口的鸡腿,漫不经心道:“但这世间总要有人出来做那出头鸟,只要他们没打死我,我顶着最后一口气也要为女子揭竿起义。”
“生而为人,众生平等。什么男尊女卑三六九等,狗屁不通!这世界对女子的恶意太大,处处贬低女子,约束女子。女子在世人眼中只是繁衍后代的工具,若是一个女人无法生育,她甚至不配继续活下去!”
江碧月讥笑,火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妖冶异常,而她的话语更是惊为天人:“而世人为何处处约束女子?什么三从四德,当以女红为荣,以读书为耻?不就是为了将女子困在院内,终其一生依附男人而活吗?因为世人怕女子读书会打开眼界,会向我一样,生出脱离这个世道规则的想法,从而想尽办法来打破这个规则。”
“世人把女子当做什么呢?奴役!甚至蝼蚁!”江碧月情绪激动:“而蝼蚁尚且偷生,女子也该有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利!”
这世道对女子太过残忍,江碧月情绪已然失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骂皇帝,生为天子,高高在上只知接受万民朝拜,不知民生疾苦,还尊三六九等,男尊女卑。什么男尊女卑?正是这些偏见,造就了如此荒诞的世道,我若为王,第一个废除的便是男尊女卑!”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江碧月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情绪缓下来后,才发觉自己失言。
默了默,低声道:“抱歉,一时没控制住,这些话你听过便忘了吧,也别说出去,”江碧月咳了一声:“看在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
天子也敢妄议,她真是不要命了!于是,江碧月便忐忑又期待地抬眸瞅了对面的人一眼,希望他能保密。
一开始,她说她要尽己所能去拯救每一个该拯救的人时,成昀的第一反应是大言不惭、异想天开。而她此番言论更是大逆不道的逆天之言,他听后却无法反驳。
她要救的,真的只是生病的人吗?究竟是这世道荒诞,还是她更荒谬?
他短时间内或许是不知道答案的。但他想,她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可以畅谈理想,可以为之全力以赴。而寻常人家,拼尽全力只能活着,何谈理想?
成昀敛住心绪,冲她竖起大拇指:“江小姐此言,不同凡响,而我一介俗夫自然是无法理解,你所顾虑之事,不必担心,我这人记性不好,转头就忘了。”
江碧月舒了一口气,又听那人说:“定是江小姐家庭和睦,父母宠爱,才能生出如此不一般的想法吧。”
他垂眸用树枝拨弄着还在烧着的火堆,看不清神色,江碧月心思暗转,虽不知他为何又问到她家庭了,但此时有把柄在他手上,还是顺着他来。
她仔细想想,也确是如此。
如果不是父亲只娶了母亲为妻,与她一人为伴,她的家庭可能也会有女子为争风吃醋斗得乌烟瘴气。如果不是父母的放纵与引导,她也只能学习女红而不识字,便也生不出如今的思想,更无法学医。
江碧月咬下一口鸡肉,含糊吐词:“是啊,我的家庭很好。”
“所以,江小姐是为何这般废心废血地救我呢?”
这又是什么问题?与之前的问题有什么相干吗?江碧月想了想,回答他:“自然是怀仁之心!我很善良的。”
总不能说,她怕与死人待在一处,又怕无人带她回家吧?更何况,如今子衿不在,她一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总是需要个打下手的人不是?
“可是我第一次醒来时,听到江小姐说,拿我练手。”成昀抬眸瞅她。
江碧月口中刚咬下的肉差点掉出来,她忙抬手捂嘴,将掉了半截的肉吸回去,避开他的视线打哈哈:“哈哈……你听错了!那是幻听,幻听!”
成昀挑眉:“是吗?”
“是的!”江碧月忙岔开话题:“咱们边走边吃吧,你先带我上官道,我归家已迟,想必家中已派人前来接应。”江碧月已然起身,一副等他带路的模样。
“这就是官道。”成昀挑眉。
“啊?哦。”江碧月讪讪地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