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叫做《生活在左,梦在右:被调换的人生》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安逸先生”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江嘉年于楠,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安稳的人生30岁之后开始分崩离析。我的家庭的一下就不在是我的家庭,我的父母不在是我的我父母……我以为能得到了最好的幸福,却痛失所爱。我在人生的漩涡里挣扎,人生是苦,却要鼓足勇气勇敢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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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一次想再去追问他们,为什么要将我和杜立新换了。如果,一切都不曾发生,现在的我们会不会活的都更轻松一些?35年的生命就像一场梦一样,原本踏实的人生开始分崩离析,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我厌倦了现在的一切,我想做一只自在快活的像天上的飞鸟。
这是我最后一次回上海,我戴着帽子,口罩有点让我呼吸困难。怕被认出来只能将自己装扮成一个“特务”。我处理掉了在西藏南路的房子。晚上时候,我从旅店出来一路走到滨江跑道,舀舀的江水在昏暗的灯光下向前流,江边行人甚多,时不时的还有跑步的老外,栾树开着黄色的花,在昏暗的灯光下身影不是很分明。我慢慢走到卢浦大桥下面,拱形的大桥流光溢彩,远远看着就想让人想去走近看看,到了桥下你会惊叹,惊叹这座桥的雄伟,惊叹近处观看它依旧美丽,夜色成了一幅画布,卢浦大桥成了画布上一模斑斓的彩虹。河对岸梅德萨斯像一只乌龟一样静卧在江岸上。江岸两侧建筑的灯光昭示着这座城市繁华的一角。江上微风乍起,凉爽的感觉让我感觉很舒服,一路走到滨江跑道尽头。折返回去的路上,望着江水,江上来往的船只,江边执勤的安保人员,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声再见!这一别何时能再见?
动身去香港前,我去了心心念念的苏州。一个人的旅程是孤独的也是自在的。民宿特意定了一家苏州老宅,到了苏州站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我坐出租车上看着苏州的夜景,车子开了一会之后就暂别了钢筋混凝土,车在老街巷中穿梭,粉黛白墙的世界让我感到兴奋,这是最纯正的江南色彩,有淅淅沥沥的小雨那就更好了。月色洒满了每一个地方,绿色的树,静谧的小河和粉黛白墙共同组成了动人心弦的苏州。穿过几个小巷之后我终于找到了那家民宿厚重的木门,刻着斑驳的印记。住房被安排在二楼,顺着陡直的楼梯往上走,中间厅上摆着一张老旧的桌子上面放着棋盒子,四扇木雕花窗子都开着,顺着窗子看出去一眼望到邻居的围墙和伸到民宿天井的批把树。转身几步就是我要住的方间,长方形的方间,处处都是古旧的味道,老旧箱笼在暗淡的灯光下诉说着自己的历史,架子床不知是不是旧时闺阁小姐的卧处,床对侧靠窗位置上摆着两个高椅子,椅子中间的小方桌上放着一盆金钱草。架子床的后面是一个改建的现代式的卫生间,床的位置将现代“杰作”完美隐藏起来。民宿主人说这房子原来是沈万三后代曾住过的,他还说苏州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就是太多雨水。洗过澡之后我躺在老旧却结实的床上安稳的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雕花窗子漏进来的阳光,一瞬间还以为我是这旧房子的主人,这是普通的一天,如往常一样睡醒起来。
在苏州短暂停留三天之后,我匆忙的回到上海,在等待登机的时候看着窗子外面起落的飞机,心里空空的。我给妈妈打了最后一个电话,我告诉她我要离开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她说等我在香港安顿好了之后她可以去香港看我。警察将我拦下来带到姜秀英面前,我一刻也不想多停留,我只想快点离开去候机。她自顾自的演戏,我感到一阵不适,跟随的媒体将摄像头对着我,我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做戏。
姜秀英不断质问我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不救杜立德一命,她啜泣的说我是杜立德亲哥哥我怎么能那么绝情……杜家人在一边不断附和,七嘴八舌的声音让我难以忍受。我看了一眼手表,告诉他们我的飞机要起飞了我要去值机。我冷漠到语气中没有半点感情色彩,就像一个机器发出的声音。不出所料,姜秀英声音提高了的好几度,激动的对我大喊大叫,她说我冷血,绝情,见死不救……她说,早知道你这样冷血无情,我生你出来干什么?我压着怒火,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真的不想在听他们多说一个字,我迈开步子向前走的时候杜建国和姜秀英将我拽住,我甩开他们问他们要干嘛。他们只说你不能走,你要救你弟弟啊!你有两个肾就捐给你弟弟一个,你的命是我给的你就当还了父母生身债……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那可是你亲弟弟,你这见死不救,你良心上过得去么?”一个拿着话筒的女记者怒气冲冲的质问我。看她的样子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渣,一个恶魔。围观的人纷纷声援“正义”的一方,他们将言语化作刀枪对准我。
“你是菩萨,你去捐肾救人啊!别做一个虚伪的道德家指责我。”我怒吼。
“你就是自私,你父母这样哀求你你都无动于衷。你没有亲情,连亲人的命都不救……”
“你他妈的闭嘴!你凭什么指责我?我冷血,我无情,我是恶人,你是莲花,你是善人,你去做配型,去捐肾救人啊!没有人拦着你救人。你去吧”
“凭什么我就要捐肾?我以后的人生怎么办?我的生活你们考虑过吗?杜立伟也是适合人选,你们怎么不让他捐肾?因为杜立伟一直养在身边么?我算什么,你们家的人体器官储备库?三十多年前你们把我和另一个孩子调换时候有过心痛么?我骨子里的自私是继承你们的基因。父母对孩子的偏爱我始终不能理解,如果你们没有当我是你们的孩子为什么生下我,生而不养,你们不就是怕我先天不足,以后有病要花钱么?如果你们觉得我欠一条命,我可以一死抵命,但是我到死都不会捐肾给你们最偏爱的小儿子。”我的话让周围看戏的人越聚越多,他们纷纷加入职责我的队伍。
“冷血。”
“不孝,他爸爸妈妈怎么有这样的儿子……”
……
“你们这些人没有资格指责我,你们凭什么高高在上,你们不是道德家,也别做道德家。当初配型就是杜立伟配型适合的,他先做的配型,可是你们为了不让他做牺牲者就联合起来瞒着我,想要去捐肾。我从一出生起就是被你们抛弃的人,你们找回我先是为了你们女儿捐造血干细胞,现在又要捐肾,明明都是儿子为什么偏偏让我牺牲?明明杜立伟配型比我早,他的合适为什么你们不肯让他救人?”
“还有你们这些旁观者,别以为自己是道德家,别用手指着我。我没拦着你们献爱心,没有阻止你们做活菩萨,你们想救人就去做配型,然后捐器官啊!你们想去做活菩萨,救世主就去做,别到的绑架别人。我就是自私,我的自私是和我父母一脉相承的。”
我想离开,杜家人死死拦住我,我用尽最大力气怒喊问他们要干什么,我将拦着我的人重重甩开,大步向前。
生命很喜欢和人开玩笑。人们除了接受命运的玩笑外,做不了什么。我回忆着自己35年的人生路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哪些快乐和幸福就都消失了,活着的含义是什么?生本不乐又别无他法,在怅惘苟活。任何人都无法选来时路,但,能选的是以后,我想有一把刀,一把充满魔力的刀,一刀下去就能割断所有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