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都市情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罗塞塔之门》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风欲来”大大创作,子墨艾玛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如果让你处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面对生与死的抉择,你是否还能依旧淡定? 如果一定要牺牲自己才能拯救他人,你会不会义无反顾? 又或者,为了活下去,你会无所不用其极? 罗塞塔之门,给你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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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突然,众人的背后传来一声低吼。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男人。他正吃力地抬起头,看着这荒唐而又惊悚的一幕。
“刚才他不是说了么,我的指纹也可以开那扇门。你们放过他,割了我的手指吧。”说着,他颤颤巍巍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用食指指向众人。
泰卡似乎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应声附和道:“对对对,割了他的手指也可以开门!”不知此刻的他,是不是很庆幸之前没有投票把男人投死。
“不行!”艾玛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你现在太虚弱了,受不了割手指带来的创伤;而且,只用这把手术刀,”她看向杰克手中的刀,接着说道,“还没等手指割下来,你就已经疼死了!”
男人无所谓似得笑了笑:“没事,死就死吧。你们已经救过我一命了,轮到我还你们一命了。况且,”男人双手握拳,吃力地向上抬了抬,“我都被绑成这样了,要走也走不掉。”
说实话,当他说完这番话之后,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似乎像是被笼罩了一圈光芒一般,在我心中变得异常伟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泰卡,你就忍一忍,一取出来,立马让艾玛给你缝合就是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把他从椅子上救下来,兴许后边还能帮上忙。”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站在队伍最后、也是最靠近男人的我,脱口而出道。
“就是,”桑托斯也跟着附和道,“拿出你们毛利战士的勇气来!”
事已至此,虽然两个女孩仍旧十分不情愿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但也只能默许我们几个大男人的行为。
泰卡再次闭上眼睛,把头别到一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嘶吼道:“来吧!”
为了尽可能减轻泰卡的痛苦,杰克把手术刀交还给了更为专业的艾玛。接过手术刀的她,双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朝着缝合处伸去。
挑线的时候,泰卡还没有那么痛苦。但等到伤口爆裂开来,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肌肉组织时,他的惨叫也随之而来。
哈莉接受不了这一幕,转身走到我的面前,闭起眼睛把头靠在了我的怀里。而艾玛则强忍住反胃感,把小刀伸进伤口内,不停翻找起来。
“快点!快点!”泰卡此时已经大汗淋漓,剧烈的疼痛让他本能地拼命挣扎,桑托斯和杰克也只得一左一右,用力地按住他。
“找到了!”终于,在经过“漫长”的寻找后,艾玛用手指捏着那把沾满鲜血的钥匙,大舒一口气。
然后,她转头看向我,焦急地喊道:“子墨,快拿钥匙去开门!”接着,她又开始指挥道:“桑托斯,杰克,你们帮我继续按住他,我现在给他缝合伤口!哈莉,你来帮我。”
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自己是队伍里最没有用的一个人。直到艾玛又喊了我一声,我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接过了钥匙。
我跑到那扇门前,对准钥匙孔,把它插了进去,用力一拧。只听见“咔哒”一声,门开了!
“开了!开了!”我对着他们兴奋地大喊。众人也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松了一口气,继续帮泰卡缝合伤口。
我推开门,发现这竟然是一条笔直的走廊,大约两米宽,十几米长。和刚才那间房间一样,没有窗子,灰蒙蒙的。只有天花板上的长条白炽灯,照亮了周围的环境。而走廊的尽头,则是另一扇门。
不远处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木制箱子。我走上前去,掀开盖子,不禁喜出望外:木箱子里,放着许许多多面包、饼干,和矿泉水,即使我们所有人一起吃,也绰绰有余。
不过,当我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时,又心生一丝恐惧。很明显,准备这些的人,是想让我们吃饱喝足之后,面对下一个挑战。至于那个挑战是什么,只有打开门之后才知道了。
当然,在极度饥饿疲乏的情况下,我也暂时抛开了对未知的担忧,抱起那个箱子就跑回了房间。
“朋友们,我找到吃的了!”我把箱子重重地往地上一扔,搓了搓手,一脸得意地看着大家。
“先给那个男人吃一点。”
艾玛的话,让我突然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另一条生命的存在。刚才只顾着找钥匙,都把他给忽略了。
我不好意思地拿起一瓶矿泉水和一个软面包,走到他面前。
“先吃还是先喝?”
“先喝点水吧。”
我拧开矿泉水瓶,缓缓送到他嘴边。他那干裂的嘴唇轻轻抿了两口矿泉水之后,嘴角微微上扬:“对了。我叫皮特。刚才你问我的时候,我忘记回答你了。”
“你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我照例问出了那两个问题。
“澳大利亚空降特勤团佩刀中队上士,丹尼尔·皮特。”
嚯,又是个特种兵。虽然是个半死不活的,但如果能让他时刻保持清醒,应该还是可以帮到我们不少。
我对着桑托斯喊道:“嘿桑托斯,他是你同行欸!澳大利亚什么团来着?”
“空降特勤团。”皮特又重复了一遍。
“我只是个军警,打毒贩的,和特种兵可比不了,”桑托斯头也没回,略带嘲讽地说道,“而且,他们那个部队,名声可不太好啊!当年打伊拉克那会儿,他们比美国佬冲得还猛。”
杰克听到这句话,一言不发地瞥了一眼桑托斯。
“当年我们团是去解放伊拉克人民的。再说,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还没进部队呢。”
作为一个热爱和平的中国人,我一向对这种政治上的事情不太敏感。但空气里的火药味,还是能够闻得出来。所以,我赶紧拆开面包,塞了一块进到皮特的嘴里,终止了他们的对话。
过了不久,泰卡的伤口终于缝合完毕。艾玛用纱布缠了好几圈,对杰克和桑托斯说道:“后面的路,你们得扛着他走了。”
“小菜一碟!”桑托斯得意地比了个“OK”的手势,而杰克,则双手叉着腰,一言不发。
“快来吃东西吧!”见他们忙的差不多了,我赶紧招呼他们来我这边领取食物。
也许是真的饿了太久了,他们对着木箱子蜂拥而上,拿起食物和水就狼吞虎咽起来。
泰卡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伤口,嘴里不停地发出“嘶”“啊”的叫声。好几次,他想要伸手去触碰一下纱布上的那道血印,但都因为害怕而把手缩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皮特轻轻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我的大腿,随即又指向泰卡的方向。我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拿起一包饼干和一瓶水,走过去递给了泰卡。
“嘿老兄,”皮特对着泰卡,露出了一个吃力的微笑,“我欠你一条命。”
“是两条!”泰卡并没有抬头,气呼呼地说道。
“这里有个纸袋。”
待东西都拿得差不多了。哈莉从箱子的最底部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看着我们。
我从她手里接过纸袋,打开一看,竟然又是一把钥匙。不用说,这把钥匙,一定是通往走廊尽头那间屋子的了。
“先吃吧,吃完休息休息,再去下一间屋子。”我顺势把钥匙放进裤兜,继续吃起了面包。
吃饱喝足的桑托斯,又开始活跃起来。只见他走进那条走廊,东看看,西摸摸,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可能这就是作为警察的职业敏感吧,我心里这么想着,继续啃起了面包。
“要不大家说说,被抓到这里之前的最后一刻,都在干什么吧?寻找一下线索,好试着推理出来我们被抓到这里的原因。”见气氛有些沉寂,艾玛主动提议道。
见大家好像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她便主动举手:“我先说。我最后的记忆,就是和搭档交班,然后换了衣服走出医院。在我刚走到医院门口的花坛时,就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这么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可以推理的点啊。”杰克不屑地说道。
看到他那副冷漠的嘴脸,我又心生些许不爽,便问道:“那你呢?你有什么高见?”
“我?”杰克瞪大眼睛反问了一句:“我能有什么高见?我不过就是个炒股票的。”
被他这么一反怼,我这感觉,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既不爽,又无可奈何。
但我依旧不死心,继续说道:“那既然你没什么高见,就说说你来这儿前的最后记忆呗。”
杰克应该是被我给惹得烦了,放下手中的饼干,无奈地说道:“我在厕所里大便。”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我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杰克摊开双手:“看,我就说没什么可推理的吧。”
“那你呢?”艾玛又看向身旁的哈莉。
“我在晨跑。”
“我在吃午饭。”不等我们询问,泰卡也跟上作答。
“我在家里写书。”我举起手,应声附和道。
见所有人都说了,皮特也跟着说道:“我在度假。”
现在,就差桑托斯了。我对着走廊的方向,大声问道:“桑托斯,你被抓到这里来之前,在干嘛?”
“执行公务!我那时候在追一个逃犯呢,然后两眼一抹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走廊那边,传来了桑托斯的回答。
待所有人都回答完毕后,大家一起努力思考了一阵,确实也没有办法想出这些事情之间能有什么关联。国籍、职业、最后发生的事情这几个方向,全都没法推测出任何关联,这让我们有些一筹莫展。
正当我们原地休息时,桑托斯一脸扫兴地回到了房间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娘的,这走廊的墙壁里,简直比我的裤兜还要干净,什么都没有!”
先前,当我进入那条走廊时,已经仔细观察过,确实除了我抱回来的那箱吃的外,没有其他东西。所以对于桑托斯的失望,我是毫不意外。
“那要是这样的话,”艾玛有些担忧地看向仍旧被绑在椅子上的皮特,“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把他从椅子上弄下来?”
“你不是特种兵么?绑人你专业啊!你自己看看手上脚上绑的这些玩意儿,怎么弄下来合适?”
也不知道这巴西军警跟澳大利亚特种兵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还是桑托斯这个老兄性格本就如此,言语中尽显嘲讽之势。
皮特笑着看了看桑托斯,回敬道:“铁链这个东西,你们警察应该比我们见得更多才对吧?除了用液压钳或者电锯,还能有什么办法?”
“液压钳?这玩意儿上哪儿找去?”对我来说,这东西只有在电视里才见到过那么一两回,放在现实中,以我这小身板,可能连拿都拿不稳。
桑托斯眉毛一挑,冲他半开玩笑地说道:“得,死局!那你就做好饿死在这里的准备吧,或者就是把屎拉裤子上被自己熏死。”
“好了,都别吵了!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团结!”一向细声细气的艾玛,突然暴怒起来,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正在拌嘴的二人,把他们看得羞红了脸。
然后,艾玛又突然看向我说道:“子墨,下一间房间的钥匙,在你这里,对吗?”
我点了点头。
“说不定,下一间房间里,会有工具可以救他。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么?差不多了的话,我们就出发!”说着,艾玛便第一个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所有人的心里都十分清楚,一直坐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便陆陆续续地站起身来。泰卡在杰克和桑托斯的搀扶下,也挣扎着站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整装待发,一起朝着第二道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