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是作者“ “暗月行””的倾心著作,龙傲天暗月行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绑定【龙傲天的原配】系统后,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温泅雪想体会一下谈恋爱的乐趣,于是绑定了一个叫【龙傲天原配】的穿书系统系统表示:【谈恋爱找我们龙傲天就对了——龙傲天他魅力无穷,所到之处人人倒贴大佬争着求着收他为徒美人哭着追着投怀送抱但龙傲天他不为所动,因为他已经有原配了,一心一意,忠贞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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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王炸:为了写个力王副本就不要逻辑了?丧尸扒开了作者的头,都得失望的摇头走开吧?而且安排的是什么脑瘫剧情?嫌订阅多是了吧?关订阅,弃书走人。 白龙之凛冬领主:一人一个传家宝,什么货色都有保命法宝。 猫真人:章鱼的书,老是隔靴搔痒。写爽文打脸,爽到95%就偃旗息鼓写女人,都是花瓶走马灯,该上不上。写思想,一分道理夹九分扯淡三星,多加一星是友情分。第一卷:第1章
旷野漆黑,千里飘雪。
天地之间,只有那座青色的木屋,亮着一盏融融烛火。
咚,咚,咚。
万籁俱寂,必必剥剥的炉火声里,门被敲响了。
以一种温泅雪极为熟悉的节奏。
礼貌,疏离,不轻不重。
温泅雪没有动,只是抬眼望去。
三声后,那扇门从外面打开。
门外的男人,一身白色的云锦道袍,纤尘不染,玉冠博带,俊美高冷,眉宇之间超然物外、心无旁骛,犹如仙人。
“有朋友来。”他说。
清冷的声音和眼神一样。
门并不很大,不足以让两个人同时踏进来。
凌诀天却没有率先进来,对温泅雪说完这句话后,他侧身看向门外的人。
寒风夹杂着雪屑一起涌进来,无声地将门彻底推开,像展开一幅画卷。
于是,温泅雪看到了,门外与凌诀天并肩而立的青年。
那个人也通身的纯白,却更显清贵文雅,即便穿着厚重的白狐裘,也风度翩然,一举一动,如漫步在春风中一般闲适从容,像是京都的世家贵公子,闲来踏雪游园。
青年有一副足以匹配气质的清俊相貌,唇角扬着从容淡淡的笑意,眼尾有狐狸一样的慵懒,傲然自若又谦逊庄重。
他正打量着青檀小楼周围的景致,听到凌诀天的话,回过头来。
手持玉拂尘,垂眸颌首微礼:“事先未曾下帖,冒昧来访,叨扰了。在下京都苏枕月,姑且勉强算是我们凌尊主的……”
说到这里,对方微微一顿,欲言又止,侧首瞥向一旁的凌诀天。
凌诀天面上无动于衷,看着苏枕月,冷冷地微抬了眉睫,语气清冷:“又要胡说什么?”
斥责,却亲昵。
苏枕月斜睨着他,抬眉间一股自成风流的傲气,下颌矜持庄重,唇角始终上扬,尾音调笑一般微转:“怎么胡说了?端茶布菜小厮、暖床书童、红粉知己、管家夫人……在下可都是为凌尊主当过的,凌尊主不想给苏某一个名分,苏某可不就得想到什么说什么吗?”
“你技不如人,便该愿赌服输,我并未迫你……”
温泅雪静静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说着,像是暗藏着什么密码典故,只有他们彼此知道真正的话语。
从始至终,不管说什么,凌诀天的视线都在苏枕月的脸上,没有移开过分毫。
凌诀天少年时就冰冷孤傲,寡言冷情,随着踏入半神境界,修真界已无人在他之上,越发地没有温度和情感。
这还是温泅雪第一次看到凌诀天会说这么多话,有这么多生动的情绪,会这么专注长久地看着一个人。
他还想继续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凌诀天和别人一起时候的样子。
但,洞开的大门,风雪和寒气涌进来,到底让温泅雪本就苍白的面容越发虚弱,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门口友人之间的互怼又来回了两句,才在压抑不住越来越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里慢半拍停息。
凌诀天波澜不惊的脸,长眉微微地皱了一下,走向屋内。
“有病人在,你怎么开这么大的门?”苏枕月含笑责怪了凌诀天一句。
这情景,就像温泅雪是在不合时宜的时间上门贺喜的客人,而凌诀天和苏枕月是一对新婚燕尔的道侣。
门关上。
苏枕月走在凌诀天后面,抬眼打量青檀小楼内部。
屋子里并没有想象得那么温暖,空气里淡淡的草药清香。
屋主人只穿着一件鸦青色的薄衫,脸上苍白不胜之意,让那张世所罕见的面容像是摘下来很久的牡丹,被时光黯去了颜色。
依旧很美,甚至更美。
是旧旧的,月光照不到的沉船阴影里,隽永的画里人。
只有他的眼波,仍旧那么清澈,沉静。
像春夜的湖水。
无星无月,也叫人温柔沉醉。
但也因为太温柔了,叫人看着看着不知为何伤心起来。
苏枕月一瞬不瞬看着,所有的表情都不见了,嘴唇微张,说不出一个字。
苏枕月岂止是惊讶,在外界的传闻里,青檀小楼的主人,是个平庸得毫无存在感的凡人。
而且,凌诀天的友人多多少少都替他来小楼送过药,知道青檀小楼的主人久病。
病重的人要更憔悴一些,以至于所有人都默认,这个人不但平庸普通,甚至是有些丑陋不堪的。
然而,眼前这个人,他若是不病,必然美得惊心动魄;
他病了,是另一种叫人窒息的空灵的美。
甚至,他纵使病到形销骨立,病到毁容,只凭那双盛着清泉一样的眼睛,就算于黑暗中,任何人只要看那双眼睛一眼,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举世无双、难以想象的美人。
在苏枕月为温泅雪的容色震撼出神时。
凌诀天施法除去屋子里的寒气,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狐裘为温泅雪披上。
“感到冷,怎么不早说?”清冷声音稍稍低沉,便有几分似有若无的温度。
温泅雪的咳意在寒气阻隔后平息,他眉睫垂敛,温和平静:“看你们聊天,听得有趣,一时忘了。”
凌诀天素来冰冷的声音融化了些许,淡淡的耐心:“药够吃吗?”
温泅雪的身体一直不好,修为早早就不得寸进,冷不得热不得,需要常年吃药来调理。
从他们少年时候起,凌诀天就常年在外奔波,为他寻找药材。
但现在,他已不需要亲自做这件事了,会有人源源不断地替他往青檀小楼送药材来。
因为,现在的凌诀天已是半神境界,是离破碎虚空飞升只有半步之遥的仙盟尊主。
在温泅雪正要回答的时候。
“凌诀天,”苏枕月扬眉,声音微冷,神情是属于世家公子的矜傲,兴师问罪,却没有正眼看凌诀天,“你可从未说过。”
凌诀天看着他:“说过什么?”
温泅雪看着凌诀天,对方随口一句的话,他就立刻被吸引注意,第一时间回应。
苏枕月似真似假地懊恼,似笑非笑,狡黠矜贵的狐狸一样,道:“说过,你的道侣是个绝世美人,可真是……令人羡妒。”
凌诀天眉眼冷峻孤傲,神情平静无波,他看着苏枕月,眼神认真,在一阵专注的对视后,平静地说:“你也是个绝世美人。”
凌诀天从不开玩笑,温泅雪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苏枕月的相貌已然是丰神俊秀,他的风姿气度却还在容貌更上。
凌诀天就已经是闻名修真界的俊美男子,但若是和苏枕月一起走在街上,看苏枕月的人一定比看凌诀天的人多。
他这样的人,只凭一个背影,便值得整条长街为他驻足不前。
但苏枕月听了凌诀天这句话,却不说话了。
他好像忽然失去了所有玩笑、散漫、矜傲、机敏的能力,失去表情,别开头,沉默地不与凌诀天对视。
不像是被冒犯的生气,更像是……逃避。
凌诀天没有别开头,他始终都在看着苏枕月,眼里高冷,神情无喜无悲,但有一种淡淡的执着的决绝。
许久,他也轻轻别开了头,第一次没有看苏枕月。
温泅雪静静地看着他们。
这两个人,即便他们没有看彼此,注意力却几乎全部凝住在彼此身上。
即便他们没有站在一起,灵魂却仍旧处在同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任何人都进不去,只有他们俩。
——原来那些人说得是真的。
温泅雪想。
如苏枕月所说,温泅雪是凌诀天的道侣。
今年,是他们成为道侣的第十年。
但,凌诀天从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温泅雪。
“走吧。”凌诀天说,对着苏枕月。
苏枕月看着凌诀天,应了一声,抬脚欲走,忽然想起什么,又看向一旁的温泅雪。
直到苏枕月脚步停住,凌诀天也没有回头,几步之后快到门口了,他顿了顿,回头。
就像是才想起来,这里还有温泅雪这样一个人。
他没有说话。
即便凝视着温泅雪,那双墨色寒冰一样的眼睛,也看不透一丝情绪。
温泅雪对上凌诀天望来的目光,很浅地笑了一下:“吃完饭再走吧。”
温泅雪一直是幽静的,这是苏枕月第一次看到他笑,尽管笑容很浅,却让苏枕月脑海一片空白。
苍白病气的面容因为方才剧烈咳嗽的后效,染上一层绯色,那双乌黑的眼睛沁着濛澈温暖的水色,浅笑安静望来,像是月光照亮了水下阴影处的古画,被时光颓败的牡丹活了。
苏枕月怔在那里,片刻,才想起去看凌诀天。
凌诀天……没有看温泅雪。
他的神情和任何时候都没有区别,冷得仙气出尘,看不出任何感情,说:“风雪很大,不能耽搁太久。”
“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上次还是三个月前。“温泅雪说。
那次凌诀天也是马蹄不停,他总是很忙。
凌诀天缓缓地皱了眉。
温泅雪从不让人为难,每次看到他露出这个表情,就会妥协,这次也一样:“好吧,那就下次。”
“好啊,在下托福,蹭一回凌兄的家宴。”同一时间,苏枕月笑着说道,他拉起凌诀天的手,看也不看凌诀天望来的表情一眼,往席间走去。
温泅雪看着他们握紧的手。
凌诀天有洁癖,最厌恶和人肢体接触,到现在温泅雪无意碰到他,他都还会下意识僵硬。
但,一直到那两个人走到席间坐下,虽然冷着脸,凌诀天却没有一丝抗拒,好像很习惯被对方突然拉着。
苏枕月笑着,侧首看着凌诀天,眼神清亮慧黠。
凌诀天垂眸,像是听到什么,抬眼看向他。
——他们,在传音密语。
从始至终,凌诀天都没有在意,温泅雪并没有随他们一道过来。
……
这顿饭结束的很快。
温泅雪刚坐下没多久,苏枕月和他也才说了一句话。
“我们曾经见过吗?”苏枕月笑着问温泅雪。
温泅雪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就发现了。
“没有,这是第一次。”
“该走了。”
凌诀天站起来,说着,目光看向苏枕月。
苏枕月在看温泅雪。
温泅雪垂着眼眸,夹着灵米的筷子以既定的速度送入嘴里,不紧不慢咀嚼咽下。
然后,他抬眸看向凌诀天:“路上小心。”
凌诀天打开门,这次他只开了半扇,让苏枕月先出去,然后他才走出。
带上门的时候,凌诀天忽然不动了。
温泅雪不知何时走到门口,抓住了他的手。
凌诀天没有回头。
温泅雪在门内,垫着脚从背后抱住门外的凌诀天,下颌搁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阿凌爱我吗?”
沉默,僵硬。
温泅雪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雪地里苏枕月的背影。
声音渐低:“再不回答,他就要回头看见了。”
凌诀天声音清冷,低沉平静:“你是我的道侣。外面冷,你该进去了。”
他的手放在温泅雪抱他的手上,就要拂开。
但温泅雪,抱得更紧:“我是阿凌最重要的人吗?胜过其他人吗?”
凌诀天:“……嗯。”
苏枕月到底察觉到了,他已快要走出结界,但凌诀天还没有跟来。
他止步,回头望来。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隔着夜色风雪,三个人对视。
苏枕月像是看着凌诀天,又像是看着凌诀天背后的温泅雪。
温泅雪慢慢地说:“不能嗯,得说出来。”
凌诀天说:“你是,最重要的人。”
冷峻的声音平静地说着情话,纵使毫无波澜,亦像渗透岩冰的春水。
貌似深情又更冷情。
温泅雪轻轻地说:“确定是对我说的,不是……对你眼里的人说的?”
那句表白的话声音并未控制,足够苏枕月也听见。
凌诀天那一刻,想的是谁,视线里注视着的人是谁,只有他自己知道。
温泅雪的手被拂开,凌诀天回头,微微皱眉看着他。
他的眼神像冰河下的沉剑,无喜无悲,并无丝毫刻意的锐意,已令人触之生寒。
温泅雪静静看着。
看他眼里,无愧无疚,无不确定的温存。
不知道苏枕月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里面是什么样的。
凌诀天好像要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温泅雪:“不能嗯,得说出来。”
凌诀天:“下次,下次见面,我会说。”
声音的清冷,比平时轻。
温泅雪看着他慢慢笑了,乌黑的眼里漫上笑意,像海面阳光漫射的朝雾,朦胧神秘。
分明浅淡,却似稠蜜。
他一向幽静,第一次这么笑。
任何人看着这样纯粹毫无保留的笑容和眼神,都会知道,自己被他所爱。
凌诀天没有表情,一瞬不瞬看着他。
门缓缓关上,将他们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