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干脆把反派两个字写在我脸上算了》,是作者“小鱿鱼花”笔下的一部武侠修真,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江别深殷若拙,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病娇疯批徒孙vs沙雕咸鱼师尊 我穿书了,还穿成了男主的反派师尊不过这次,他居然直接成为了我的徒弟 为了活命,我兢兢业业拉扯小徒弟,千方百计阻止他和魔教圣女在一起,终于将男主培养成了根正苗红没有黑化的好少年 不过一回头,唉?我大徒孙怎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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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印度之高人一等:看这本书必须不带任何脑子,而且大量的内容都是借鉴的网上的段子 神游:徐公子惊世之作,也是我最喜欢的作品。七八分真实的内丹术,以及修行者出世入世的体悟,玄妙而隽永。——当然还有一个大大的后宫。 论吃软饭的重要性:开头没感觉,不知觉的就追完完本,百合,可惜里面最重要的H被锁了,可惜可惜第 1章 干脆把反派两个字写在我脸上算了
我穿成了男主的反派师尊?
这我能接受,但是这他mua~的又是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自己几米长的大爪子,还有满身漆黑的鳞片,完全无法相信冰面上倒映出的巨型怪物就是我自己。
更无法相信,我都这样了还能鸭子坐。
系统007安慰我道:“没事没事,这个不是永久的,这个是原身修炼的法术,进入暴走状态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一会儿灵气用完了就变回去了。”
我看着手心钻出的毒龙触手一阵反胃,这尼玛又是什么玩意儿?
“那这个呢?”我操着粗重嘶哑的怪声问他。
“这个……这个也是她修炼的法术之一……总之你穿成了男主的反派师尊,我一会儿把资料传到你的灵识中,你自求多福吧。”说完,007短暂的消失了一会儿,又从半空中露出一个狐狸形状的3D建模,“记住,咱是自由行,没事尽量不要找我,有事……最好也不要找我。”
我欲哭无泪,好半晌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分析一下关键词。
穿,表示我穿书了。
反派,表示我不是个好人。
男主的师尊,表示我是个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炮灰。
但是,哪个师尊会是这副模样?
别人穿书都能变成白莲小仙女,妖艳大魔头……
别人的技能都是万叶飞花,管乐弦音……
我呢?
长得像个大恐龙,手心里还能钻出怪物,甚至我一打嗝,还TM能吐出火球……
这就是超自然研防局说的特立独行的外表、炫酷无比的技能?
这样走出去,谁还不知道我是反派咋的?
“这就是我穿来的第一天。”我一巴掌拍在段一宁的背上,仰头痛饮了一杯。
“所以,你就这么成了殷若拙?”段一宁嚼着花生米,继续八卦道:“那按照原本的轨迹,你应该亲手杀了慕容炎?”
呵,杀了男主?
我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摆了摆,故作神秘地靠近他,“不止,我还废了他武功,杀了他第一个媳妇儿,又把他推下了悬崖。”
段一宁打了个冷战,“如此大仇,他成魔的第一件事,岂不就是杀你?”
“没错,原主被慕容炎抽筋扒皮,又放到油锅里炸了七八遍才扔给野狗吃。”
段一宁打了个酒嗝,竖起大拇指,“这厮是个狼灭。那你为何还要收他为徒?”
我嗤笑一声,霸气地揽上段一宁的肩,正欲辩驳,楚塚看似冷淡实则锐利的目光就射了过来,我只好又讪讪地放下手。
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
他俩是CP啊!
对,就是他和他。
看资料的时候,我还为这两位NPC不加掩饰的友情流过一丢丢口水。
可惜这个时候,缺了一根劲的段掌门还没察觉到楚师弟对他一片深情。
当事人不说,咱也不好点破。
我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不是我想收啊,实在是掌门师侄不上道。”
书中说,庚子年七月十八,慕容炎拜入留仙门,我本想寻个理由,在外门八试中就淘汰掉他,没想到我那可爱的掌门师侄胡子一撇,一眼就看出了男主不同寻常的天灵根。
更何况,殷若拙下山历劫时遭受重创,闭关了三百年,因为辈分大,出关后就担了个师尊的荣誉称号,最大的差事就是过年的时候在后山吐吐火球,给大伙儿助助兴。
俗称——峡谷气氛组。
根本没啥子实权嘛!
掌门师侄非常贴心,怕我占着茅坑不拉屎,蹲太久了腿酸,非要塞给我一个徒弟,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没等我拒绝,掌门师侄已经差人把慕容炎已经搓洗干净,放到小青竹峰了。
呵呵,我谢谢你老母。
讲到这,又是几壶酒下肚,我越说越义愤填膺,口水喷了段一宁一脸,楚大冰坨见不得我跟阿宁要好,收起折扇,拖着半醉的段美人就跑了。
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多谢。”
嘁,要表白还要先让老子把你媳妇儿灌醉。
没出息!
今天的拙拙,仍是为别人爱情打工的可怜崽。
他们走后,小青竹峰只剩我一个人了,看着天边残阳孤立,心中顿生几许悲切。
这一晃,都过了五十年啊。
正微醺,一件泛着皂荚香气的外衫盖在了我身上。
我轻笑一声,转过身来,“阿深,你怎么又来小青竹峰了?”
江别深的眸光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晕,神色有些哀伤:“师尊不欢迎我吗?”
倒不是不欢迎,只是他身为掌门师侄的弟子,总往我这里跑,难免被同门诟病。
我裹了裹外衫,坐到小石凳上,“掌门已经出关,按理说,你该回罗隐峰修炼的。”
江别深行了一礼,声音像是春日刚刚融化的清列泉水,“徒儿只是路过,想来看看师尊,若是叨扰了师尊静修,阿深这就走。”
我扭头看了眼桌上凌乱的酒杯。
静修……
倒是也没有。
“无碍。”我拍拍旁边的石凳,“既然来了,陪我说说话吧,我也好久没见你了。”
江别深的眸色一下亮了起来,坐到我的对面,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油布包,“师父派我到凡界除妖的时候,路过了这家店,徒儿想起师尊爱吃甜食,便带回了些。”
若拙仙子爱吃甜食,不是什么秘密,可惜小青竹峰地处偏远,人丁又不旺,没什么弟子会绕远来给我送甜食。
唯有江别深,会记得我爱吃什么。
他是我穿来后收的第一个徒弟,严格来说,也不算我的徒弟。
捡到他的时候,他正趴在水边奄奄一息,那时系统007还没把完整的资料传给我,我瞧着他长得俊美,又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混沌灵根,以为这么高的配置肯定是男主了。
当时就想杀了他永绝后患。
可我在核心价值观下熏陶了二十几年,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实在是下不去那个手。
就那么一犹豫,小兔崽子睁开了眼。
乖乖,他看见我了。
按照书里的套路,男主是不会就这么死掉的,万一他日后责怪我见死不救,我岂不是又危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他捡回去疗伤。
偏巧这时候,哪里不该出现就出现在哪里的掌门师侄造访了小青竹峰。
“混沌灵根啊,难得一见啊!小师叔你必须得收下这个天赐的礼物!”
我避男主还来不及呢,还收他为徒?
在我威逼利诱、百般推脱之下,江别深到底没做成我徒弟,而是挂在了掌门师侄门下,喊我一声师尊。
自从江别深来了留仙门,我日日吃不下喝不好,生怕男主一个不小心黑化把我给ko了……
可人类有个什么定律来着?
深渊越可怕,你越想凝视它。
大徒孙练剑,我去看了,发现这厮确实是天赋好。
大徒孙上课,我也去看了,发现这厮文采也不错。
大徒孙睡觉,这个我倒是没观察过……
终于!
我的一片赤诚之心感动了掌门师侄(并不是啊喂!),让他闭关之前把江别深托付给我教习。
他的脑子像是被驴踢过一样,完美地会错了我的所有意思。
我追到闭关的洞前,远远摆手说不,他也含泪向我挥手,高喊他会珍重……
日!
江别深就这么住进了小青竹峰。
直到系统007告诉我,书里的男主这会儿还没出生呢,我别在裤腰带上的心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我承袭了原主的记忆,指导起江别深来并不算难,混沌灵根修习术法比旁人快得多,不肖五十年,他的功力已经能睥睨整个留仙门了。
尽管后三十年基本都是他在自学,但怎么说也是我教出来的嘛!
很长一段时间,江别深就是我跟段一宁吹牛逼的资本。
不过两个月前,掌门师侄出关了,江别深理应回到罗隐峰的。
我拿起一块糕点,“跟师兄弟相处得可还好?”
江别深看着我像仓鼠一样快速进食的嘴巴,眉眼间尽是化不开的温柔,“回师尊,阿深一切都好?”
这个徒孙,什么都好,温柔俊朗,体贴入微,勤奋上进,实在是挑不出半点毛病,唯有一点,就是太闷骚了。
他小时候划伤过手臂,为了不叫我失望,一直忍着不告诉我,差点把手练废了。
我问他怎么了,他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母胎solo了二十来年的我哪里会哄小孩,只能靠拙劣的第六感不断猜测着他的想法,
“可是累了?还是想家了?想回罗隐峰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江别深呜呜的声音里尽是乞求之意,“师尊……别不要我……阿深的伤……很快就能好……一定能在试剑大会上……拔得头筹……师尊……别送走我……”
他怎么会这么想?
小青竹峰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咸鱼,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我实在不知道他这么强悍的上进心是哪里来的。
我蹲下身子抱住了他,道:“阿深,师尊希望你努力练习是因为喜欢术法,而不是为了拿第一。就算你没有在试剑大会上拔得头筹,师尊也不会送你走,你无需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江别深死死的抱住我,鼻涕眼泪流了我一身。
我不知道他入留仙门以前受过多少苦,才让他这么怕被抛弃,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只能一下下地拍着他的背。
旁人皆说江别深是他们这一辈的翘楚,术法好,性子也佳,可自那一日后,我便知道,他心里总不似表面这般风轻云淡。
那时的江别深,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很像我前世的小侄子,一举一动都在激发我的保护欲。
哪怕是他长大了,变成了一个玉树临风,面冠如玉的翩翩公子,我对他也仍旧有着老母亲一般都关心。
“阿深,要是有人欺负你了,就回来跟师尊说,师尊帮你出头,不要忍着。咱们小青竹峰,是极护短的。”
闻言,江别深的笑意更深了,垂下眉眼,低低应了声是。
同他交谈几番,我又想起最近正在外门修习通用术法的慕容炎,道:“你跟着柳长老在外门历练,要帮我多留意一些阿炎,他还小,心性不稳,别让他闯了祸。哦对了,尤其是不要让他下山。”
不下山就不会遇见那个让他疯狂的魔教女子,就不会被屠戮师门,就不会杀我!
我补充道:
“还有,如果发现他谈恋爱,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江别深的脸色却从我说起慕容炎就开始变了,半天也没有说话。
我扳过他的脸,问他想什么呢,正巧有花瓣从树上飘落到他的肩头,也顺势帮他扫落了。
他快速敛起眼中的波澜,恢复成24k的假笑,为我满上一杯酒,“师尊为何突然想收徒了?”
我看着天边升起的明月,想起我那爱管闲事的掌门师侄,叹着气饮下了一杯浊酒,
“他日后大有作为,你只需记得,莫要与他冲突就行了。”
男主嘛,谁惹谁倒霉。
我边喝边和他说着小青竹峰最近的变化,没注意到江别深藏起的拳头和眼眸中一片晦色。
他眉如墨画,面若桃花,又和颜善笑,实在是生得好看。
美人在侧,我难免多喝了两杯,冷风一吹,就有些头晕目眩,忽听“咚”地一声,头就砸在了石桌上。
恍惚之间,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到了唇上,又有什么人在耳边喃喃自语:
“师尊……为什么让他成为你的弟子呢?”
那声音缱绻至极,好不勾人。
是阿深的声音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听了?
身体忽得抬高,凉风让我一阵瑟缩,只好嘤咛着往温暖的地方拱了拱。
唉,再偷得半日闲吧,男主来了,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收慕容炎为弟子,我本是不同意的,但机缘巧合之下,他终是归了小青竹峰,我也不能赶他出去。
中午,外门下了课,慕容炎御剑回到了小青竹峰,吃过午饭,就是内门的学习时间,由各自的师父教导。
内门心法各有不同,殷若拙是火系的单灵根,修习的还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术法,并不适合慕容炎。
我就从秘藏浩如烟海的聚灵阁里找了几本合适的秘籍丢给他,让他自己修炼。
慕容炎也很省心,拿着几本秘籍就埋头苦练去了。
“谢师父,徒儿会好好修炼的。”
入留仙门的这一年,慕容炎才十七岁,天赋异禀,也没受过什么大的挫折,一举一动都显得意气风发,少年气满满。
此时,距离他遇到魔教圣女水意欢还有三年,我尚有时间来刷男主的好感度。
正愁如何下手,段一宁又来串门了。
他鼓励我,“你都能把江别深教成个温柔雅正的好少年,怎么就不能把慕容炎教成个根正苗红的好徒弟了呢?要是教好了,你不就有一个巨粗的大腿可以抱了吗?”
这话激起了我的斗志,俗话说,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就去适应这个世界!
见我精气神满满,号称“仙门师奶杀手”的段掌门又送了我一本攻略手札,说是里面详细记录了他这么多年追姑娘的心得,可以供我参考。
我感激涕零,当下便抄录了一份,准备高价卖给楚护法。
风骚直男和冰山基佬的爱情,我来守护!
不过看段一宁离开时的走路姿势,我觉得楚塚可能不太需要了。
又过了几日,我已将手札看了个七七八八,别说,还真是有点东西。
我照里面说的送了慕容炎一大堆法宝,果然迅速拉近了我和男主之间的距离。
眼瞅着新一届试剑大会就要到了,慕容炎尚缺一把配剑。
按照规矩,内门弟子应由师父在赐剑仪式授予佩剑。
哼哼,又到了本仙女刷好感的时候。
慕容炎的天灵根虽然能让他在修行上事半功倍,但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每次突破都容易招来天雷,术法越强,天雷越盛。所以天灵根纵然好,但得道成仙的人却少之又少。
在原著里,慕容炎的小老婆发现阴雷山的雷铁石有避雷之效,才帮他成功度过了后期的几次雷劫。
我摸着下巴,深思了一下午。
若是能取得此石炼化为剑,赠予慕容炎,那好处是大大的有。
一来炼化这剑着实不易,此等恩惠绝对足够让他刻骨铭心;二来,雷铁石灵性异常,加上男主天赋卓绝,持此剑,在试剑大会崭露头角不是难事,也算间接帮了男主一把。最重要的是,雷铁石能让慕容炎避开滚落悬崖的雷劫,遇不到偷跑出来的水意欢。
简直是一举三得!
大男主升级流爽文谈什么恋爱,帮男主搞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说干就干,御剑赶到雷州的时候,老远就感觉到了阴雷山的肃杀之气。
山如其名,终年电闪雷鸣不断,唯有雷铁石所在的几处没有焦糊的痕迹。山上更是寸草不生,百兽不存,俨然一副死寂之地。
我御剑环视一番,发现雷击过于频繁,避是避不开的,只好催动术法,靠着恐龙形态时坚硬的麟甲硬抗着找雷铁石。
两个时辰后,终于挖够了雷铁石。
饶是这身麟甲坚硬无比,道道雷击也让我损失了两成修为。
不过修为还能再练,向男主表忠心的机会可只有这么几年。
我收了雷铁石,捏了决就要回去炼剑。
只是刚刚跳上飞剑,一道明亮的闪光就直直向我打来,那闪光太不寻常,威力远胜于其他雷击,我拖着笨重的身子滚倒在地,堪堪躲过这一击。
爬起来定睛一看,乖乖,阴雷山终年的雷击,居然让此地诞生了雷兽!
那雷兽长着血盆大口,铁蹄踏过坚硬的石头,呼啸着向我奔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它喉咙中更加急促的雷击。
若是我没有损耗修为,若是我的灵根属木,若是天雷不会只劈我,或许还有一战的可能,但此时在雷兽的战场,我的火系术法怕是半点用都没有。
而这种形态下,什么术法都要捏诀建阵,瞧那雷兽奔跑的速度,我可不觉得自己画完瞬移法阵还有命活。
当下也不敢犹豫,小短手往胸前一揣,撒开丫子就往山下跑。
头顶是噼里啪啦的闪电,身后是穷追不舍的雷兽。
一口气跑出去七八里地,那雷兽还是不肯放弃,很快,我的灵气就不够用了,身形慢慢变小,爪子也恢复成了纤白的五指,一直到完全恢复人形,我都还没跑出阴雷山。
别问我为什么现在不用瞬移,瞬移也得站稳了啊,可我现在连停都停下来。
没了麟甲,天雷打在身上的痛可不是常人能忍的,雷兽还在不断攻击我,修为也在逐步消耗。
这样下去,还不如放手一搏。
我从虚空中抓出墨涤剑,转身和雷兽缠斗了起来,咬牙道:“姑奶奶跟你拼了。”
一番苦战下来,剑尖划破雷兽的眼睛,同样的,我也没落好,右肩被雷兽的爪子挠出了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这一趟真是亏了,早知道就选别的方法向男主示好了。
重活一世,我不会还是炮灰吧……
正打算用换上左手,再垂死挣扎一番,一回头,却见雷兽嘴里憋了个巨大的雷球。
呵呵,挣扎个球球。
我大叹:呜呼哀哉,吾命休矣。
这次再挂,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穿一回书。
然而就在那雷球离我还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一道白色的法阵突然在我面前展开,硬生生消解了雷球的威力。
我目瞪口呆,尚未反应过来,就撞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皂荚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下子就道明了来人的身份。
江别深!
巨大的光罩将我们二人包裹其中,隔绝了天雷的侵袭,身穿白衣的翩翩少年揽着我,足尖轻点,顷刻间就飞离了几十米。
我抬头望向他,只见江别深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眼中还有一片妖异的红。
他是来……救我的?
我想开口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这,他却眸光一沉,率先说道:“别分心。”
我明白他的意思,雷兽出不了雷击之地,当务之急是逃出阴雷山,当下也不敢拖沓,运起术法阻挡雷兽。
又是一番鏖战,好不容易逃出来,找到一处歇脚的山洞,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两个人坐在石头上,看着对方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打了个响指,点燃江别深捡来的柴火,问:“你怎么会来?”
江别深的面容被火光照的发红,越发衬得唇红齿白,“外门试炼,我刚好路过,就遇见了师尊。”
哦?外门试炼,都跑到这么远了吗?
我虽疑惑,却没再问,肩上的伤口疼的要命,浑身也酸的不行,此刻我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可左右看了看,也没什么能躺的地方。
而且这一动,扯动了肩上的伤口,疼得我“嘶”了一声。
江别深听见声音,眉头一皱,三两步跨到我面前,就要查看我的伤口,可那位置着实敏感,他要看伤口,就要脱掉我的衣服。
如玉般微凉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我的肩膀,就生生顿住了,一股带着窘迫和尴尬的潮红迅速爬上他的脸颊,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我看见江别深的喉结动了一下。
我同他面面相觑,良久,他沉沉出声:“师尊,可以吗?”
一瞬间,我想起来了段一宁借给我的恋爱话本子。
洞房花烛时,新郎官扯开外袍,将他的小娘子压入床榻,眼眸低垂,嘴角噙着笑,“娘子,可以吗?”
这下轮到我脸红了,这他娘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都怪江别深长得太好看了!让我这个心理年龄七十多的老妖婆都险些把持不住。
我在心里猛抽了自己一巴掌。
这是在想什么?这可是清风朗月的江别深啊!这可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大徒孙啊!
我怎么能把他想的那么龌龊呢!
我想开口说不用了,但是伤在此处,实在是不好处理,最后只能轻咳一声,热着脸别过头去,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个动作莫名……娇羞?
得到准许,江别深轻轻褪下了我肩头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把黏连的碎布从伤口处挑开,模样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火光之中,他脸上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我忍不住出神,半晌,略微惊讶道:“你竟长得这么大了。”
时间飞驰而过,江别深已经从一个剑都拿不稳的小童变成一个值得依靠的大人了。
江别深灿然一笑,眼神从我的肩膀移到脸上,“所以师尊,以后可以多多依赖我。”
他的笑太过明媚,无数烂漫的春光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眉眼之中,晃了我眼。
我昂首:“那不成。我是师尊,自然是你要依赖我的。”
谁还不是个小傲娇咋滴?
江别深抿了抿笑意,重新把目光放到了伤口上,低低答了声:“我总是依赖你的。”
只不过这话,我当时没听见。
处理好伤口,江别深又到外面寻了几种草药,嚼碎了敷在我的伤口上。
我还以为他会用手,谁知道这厮居然直接上的嘴。
不对劲啊友友们。
从前我只当他是个小孩子,可当他的唇碰到我的肌肤时,我心中升起了一阵酥**麻的感觉。
抬起头的时候,他的薄唇不小心擦过了我的下巴。
我没心思深究他为什么要直接用嘴,因为此刻我满心想的都是他的唇瓣怎么会那么软。
太禽兽了……我竟对自己的徒孙!
我正要停止自己的非分之想,江别深又脱下外衣,铺在了地上。
短短两个月,掌门师侄到底教了他什么呀!
只是我的“不太合适”尚未出口,又听江别深道:
“师尊先歇息一下吧,我到外面守着。”
哦……不好意思,是我心脏了。
我回过神来,往漆黑的洞外看了一眼:
乌漆嘛黑,冷风嗖嗖,显然不适合人待着。
便清了清嗓子,抬手设下一道禁制,正色道:“夜深露重,你就同我在这凑合一晚吧。”
江别深一愣,眸光晦暗不明,似有雀跃,又似紧张,最终还是颔首应了声“是”。
回到留仙门后,我就开始了马不停蹄地炼剑,终于赶在试剑大会之前将初尘剑赐给了慕容炎。
“阿炎,你既入了我门下,我自是全心全意待你的。你的灵根特殊,唯有雷铁石可助你飞升,为师不求你能光耀门楣,只盼你从今以后好好修习,做一个心怀大义的有用之人。”
场面话,谁不会说啊。
赐剑仪式上,我一边假装吐血,一边听慕容炎感激涕零地叩谢师父,简直爽到飞起!
小青竹峰有吃有喝,人人见我还要尊称一声师尊,日子好不快活,我又何必执着于升仙呢?
那几成修为,换男主一个死心塌地,不亏。
仪式结束,众人从小青竹峰散去。
江别深站在内门弟子的首位,望着仪式台上的慕容炎,脸色黑的发青。
居然……是为了给他炼剑!
我远远看着江别深脸色不大好,心里隐隐焦急,可别是救我那天受了伤。
招招手,想把他叫到身边来仔细问问,谁知那人长袖一甩,墨发跟着打了个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正疑惑,想跟上前去,掌门师侄却一把拉住了我。
他见我元气大伤,知晓我取剑不易,泪眼汪汪地夸我终于有点上进心了,又特许我到后山的山泉里疗伤。
那山泉由留仙门主峰之上的冰雪化成,是七海的源头,最是纯净,于修仙者好处多多。
此番割爱,足以说明掌门师侄对我还是很上心的。
虽然他总见不得我闲着,总爱多管闲事,但整个留仙门里,掌门师侄对我第二好,便也没人对我第一好了。
我穿来五十年了,也只有他始终像家人一样关爱我。
我感动不已,一连三晚都免费表演了火球烟花秀报答他,气得顶着两个黑眼圈掌门师侄断了小青竹峰一个月的补给。
真没情调。
待外伤好的差不多时,我终于能去泡山泉了。
我揣着换洗的衣服,交代了慕容炎好好修炼,就屁颠屁颠地去罗隐峰了。
罗隐峰作为留仙门地界的第二奇峰,大的不像话,远非小青竹峰能比,一路七拐八拐,抓了好几个小徒孙问路,才终于走到了漓泉殿。
漓泉殿在罗隐峰后山,宫殿依山而建,共设九个分殿,每殿之间相隔百米,以秘术引入山泉,越上面的泉水越通透清澈。
因此最上面的一殿是掌门专用,长老其次,剩下七殿由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依照等级分配。
看见没,这等分配法就说明,压根没人注意到留仙门还有个师尊!
罢了,谁叫我咸鱼呢……
罗隐峰到处都是竹子,比我的小青竹峰还像小青竹峰,林间仙风环绕,雾气袅袅,是个适宜修炼的好地方。
我御剑半空,直奔最顶上的宫殿而去。
掌门师侄说了,打今儿起一个月,这个池子都是我的!
随!便!洗!
我脱了衣服,欢快地跳进了仙池中,泉水一包裹住身体,就感到一阵舒爽,清冽的灵气从丹田溢出,流过四肢百骸,再慢慢归于丹田。
几个周天下来,体力恢复了不少。
斜斜靠在池边,闭目养神,当真舒服。
偏巧这时候,身后的竹林一阵响动,雾气朦胧,我也看不清是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识觉得有人来了。
可漓泉殿的一殿,还有谁能来?
我心下一阵大骇,掌门师侄莫不是对我……
禽兽!
我还没来得及游到岸边穿衣服,竹林深处已经露出来一片白色的衣角。
那衣角上的纹路极其眼熟。
遭了,居然不是掌门师侄,而是江别深!
他不知道漓泉殿的一殿是掌门专用吗?
他怎么会来这?
我脑中轰然炸开,已经乱了阵脚,这么两步,衣服是来不及穿了,我只好深吸一口气,拽着衣服潜进水里,待游到池边的一块山石旁才敢冒出头来。
再打眼一看,江别深已经脱光了上身,那宽阔的肩膀,肌理分明的背,还有盈盈一握的腰……
引人犯罪!
脱完衣服,他转过身来走下仙池,随着他的动作,澹澹的水波不断晕开,从他身边晃到了我身边。
我趴在石头上,差点被这一幕撩得流了鼻血。
江别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让人惊艳。
只是现在的情况,着实不适合欣赏美男。
若是让江别深看到我光溜溜的样子,我还有什么脸面做他的师尊啊!
我不敢多留,打算偷偷绕过竹林溜出去。
只是,事情往往没有我想的那么美好。
就像我没想到阴雷山有雷兽,没想到江别深会来漓泉殿,没想到自己出门会被流弹打死然后穿进一本书里……
世界上多的是事与愿违。
赤脚踏上台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完犊子了。
那石阶不知为何湿滑异常,我正缩着身子往岸上挪,突然脚下一滑。
下一刻,人仰马翻。
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池水,一双大手才把我捞起来。
我并不是很会水,刚刚又吓了一跳,一抓到什么东西就不撒手了,待我回归神来,发现自己正扒着江别深的脖子不撒手。
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胸膛上,滚烫异常。
江别深的身体微僵,一双手贴在我的后背上,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两撇碎发被水浸湿,挂在我的肩膀上,徐徐滴落的水滴不断挑逗着我的神经。
不用想,此刻我的脸一定是红的能滴出血来,江别深亦然。
他尴尬不已,似是觉得这样不妥,想微微扯开了一点距离,声音带着莫名的沙哑和性感,“师尊……”
我一把勾回他,“别动。”
笑话,就这么分开,我岂不是要被他看光了!
被那团柔软一撞,江别深的心跳犹如擂鼓一般跳了起来,连我都能感觉到了。
我大窘,“你闭上眼。”
江别深有点结巴,“闭……闭上了。”
我飞快地松开他,就要到池边去穿衣服。
为什么原主修习的术法都是拿来打架的呢?为什么没有一键穿衣之类的呢?
我懊恼不已,手上的动作更是慌乱,半天也没穿好里衣。
情急之下,还不小心把衣带打了个死结。
就在此时,竹林深处又是一阵响动。
我不由得手下一抖。
怎么还有人?
你们今天是要集体违抗师命在澡堂开趴体吗?
我欲哭无泪。
眼看着那人就要穿过竹林了,身后传来一阵水声,没等我搞清楚江别深又耍什么花样,人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又躲回了山石后面。
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前,都快熟透了。
“哎?有人在啊。”一个内门弟子喊到。
江别深定了定心神,冲对方喊到,“闻道师兄,今日我要用三殿,麻烦你晚点再来。”
三殿?不是一殿吗?
袁闻道一听声音,认出来了是谁,“别深师弟是你啊,没事,不就是洗澡嘛,咱们一块儿呗!”
我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若是旁人见了我和江别深这个样子,只怕我们俩要因为逆伦被逐出仙门了。
江别深又道:“不好意思师兄,阿深不喜与人共浴。”
听他拒绝,袁闻道虽然有反感这个师弟的古怪要求,却也不想多生事端,况且掌门和师尊都喜欢这小子,自己犯不上因为这点小事与他为敌,便也没有多做为难,“既是这样,我就晚点再来吧。”
江别深松了一口气,“多谢师兄。”
脚步声越走越远,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尴尬道:“这里……不是一殿啊?”
江别深周身滚烫不减,隔了一会儿才回道:“一殿和二殿在掌门设下的结界里,师尊怕是……怕是找错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掌门老头儿居然没告诉我!
好,这下也怪不到江别深头上了。
我快羞到地底下去了,但还是绷住了师尊该有的体面,“你先闭眼,然后再放开我。”
江别深一顿,手下却没有放松。
我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动。
狐疑地抬起头,江别深一张看似微醺的俊脸便猝不及防地闯到了我的眼中。
“师尊那日不顾危险去阴雷山,是为了给他炼剑吗?”
呃……
炼不炼剑的是次要,乖乖徒孙,你觉得咱俩现在适合谈这个话题吗?
我就穿了一件里衣,你还光着上身……
孩子莫不是给刺激傻了?
为了避免以后尴尬,为了让江别深不留下心理阴影,我深吸了一口气,默念口诀,指尖在他后脑轻点了一下。
“过往云烟,六念皆散。”
忘忧咒起,江别深睁大了眼睛,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也垂了下去。
我扶着他坐到池边,“阿深啊,委屈你在这山泉里多泡一会儿,半个时辰过后,你不会记得在这见过师尊,咱们往后还是顶亲顶亲的隔代师徒!”
说罢,也没顾得上其他,抄起衣服就捏了瞬移咒,但不知为何,瞬移了三次居然都没成功,我怕别人发现,只好一路躲着人,灰溜溜地跑回了小青竹峰。
好在事后遇见江别深,倒也没什么异常,应是彻底忘了此事。可我心有余悸,仍旧不敢去漓泉殿泡澡,白白浪费了那一池好水。
我恨我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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