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实力派作家“秋落叶子”又一新作《大景:庶子凶猛》,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姜寒秋落叶子,小说简介:大景宣成年间,新帝励精图治,然四方异族,獠牙初露,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后世青年魂穿世家一庶子,不料原身声名狼藉,绝色未婚妻瑟瑟发抖为自身荣辱,大景兴衰只好握三尺青锋,执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做一回那人间最得意的少年郎!...
顾柔哑然失笑,“寒哥儿莫说笑了,是好事呢”。
“哦?还有好事找我?”,姜寒奇了,以他在姜府中的地位,还会有什么好事能落在他头上?
怕不是个坑吧?不然府上那么多的公子哥,给谁也轮不着他啊。
顾柔却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笑道:“嗯,是好事呢,还是四爷在的时候给您定下来的”
说到这,见姜寒一头雾水,顾柔不由的放慢了脚步,卖了个关子,“那位穆家姑娘,听说品性贤良,性子温婉...是个极好的女子呢”。
“姑娘?什么姑娘,说我呢怎么扯着姑娘上去了?”
“莫非?我还在外面祸害了姑娘!”,姜寒大惊。
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造孽啊,这是别人家里找上门了?
品性贤良,性子...相貌那是绝口不提啊,那不就是说还是个长的不尽如人意的?
“这可如何是好?”,姜寒正想再问,却是已经到了。
姜家长房嫡子姜政与一位年岁三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相对而坐,看起来相谈已久。
“姜大爷”
姜政淡淡瞥了一眼进来的两人,随后介绍道:“来了,这位是你穆伯父”。
“姜寒见过伯父”,姜寒立即行礼道。
为改变以往糟糕的印象,这一礼颇为正式,束发飘荡于身后,肩背笔挺,得益于较好的身形,动作间竟有几分君子之风。
在姜政看来,倒是一奇,“这懒懒散散的四房小子,何时也有如此风度了?”。
而穆林脸上的严肃之情也散去了几分,“贤侄快快免礼”。
他与姜寒的父亲为两个孩子所定的婚约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在那时看来,无疑是他家高攀了。
姜寒虽说是庶出,那也是姜家的血脉,而他当时只是一个工部从六品官员,也是两家交情匪浅,所以才定下了这桩婚事。
而后不料姜父早逝,姜寒彻底成了姜府中的边外人,穆林是个敦厚守正的人,也不至于因此就生出悔婚的事来。
但之后姜寒胡作非为的名声实在是太过不堪,就算是平民百姓家,恐怕也不愿意把女子嫁给他,那是在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如今两人的婚期将近,穆林也实在是硬着头皮登门拜访,看是否能有回转的余地。
可今日一见,这姜寒五官俊逸,身姿修长,又有几分磊落之风,实在是无法与传闻中那个坏的流脓,猥琐不堪的浪荡子联系起来。
“难道是传闻有误?还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坐于左侧的姜政也是看出了穆林的为难之色,但那是早就定好了的事,他作为姜家的族长,怎么会允许对方悔婚?
姜寒往日里再不堪,那也是姜家的一份子,悔婚这样的事,万万不可发生在姜家,传扬了出去,那不是有辱门楣,坏了名声?
于是姜政向着姜寒示意道:“你穆伯父今日是为着你的婚约而来,仔细算算,你和穆侄女的婚事,也就剩几个月的光景了”。
这时穆林问道:“不知贤侄如今做何营生,我穆家大女嫁过来,可否有些保障?”
穆林是听出了姜政话里的意思,在提醒他,他家大女的婚期不能再拖了,但穆林还想再争取一番。
做何营生?姜寒与姜政听完同时面色一滞。
姜寒是怔了片刻,他是没什么反应,无业游民嘛,不丢人。
而姜政却是难得的老脸一红,姜政是知道些自家后辈的根底的,做何营生?
不知道那坑蒙拐骗,敲诈勒索算不算得营生。
这话姜政没说出口,因为传扬了出去,白白让人笑话。
反而是替姜寒遮掩道:“寒小子还年少,营生一事,却是不急,我姜家也不会苛待了自家后辈,穆员外郎尽管放心”
又见穆林那欲言又止之色,姜政连忙对着姜寒道:“趁着年关,你可得好好筹备,让穆员外郎的闺女,风风光光的嫁进我姜家,如若有何困难,尽可以来找我”。
这一句,堵死了穆林的退路,想为女儿悔婚,那不可能。
姜寒听完也是一愣,虽然在这里将近十八已经是大龄男青年了,别的少年们,十五六孩子都能下地爬了,但他还没有准备好啊!
不过他倒是没有太过抵触,作为一个孤寡青年,白白得了一个老婆,貌似也还好?
而且见这穆员外郎,举止不失风度,相貌依稀可以推断年轻时也是一位俊俏的后生,那他的闺女,大概也差不到哪里去。
唯一让姜寒有些抵触的是,这桩婚事,没有感情基础。
但又瞧见到穆林眼中的为难之色,姜寒顿时反应了过来。
好嘛,他是被悔婚的那一个?
莫非还要来个三年之约?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然后再强势打脸那位未婚妻?
姜寒摇了摇头,驱散了些不靠谱的想法。
他自己想悔婚可以,别人想来悔他的婚,那不行,不然传了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放?
虽然有点欺负人的意思,但那也是穆林早年自己定下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出尔反尔算怎么回事?
想到这,姜寒笑着应承了下来,“伯父放心,寒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婚事成不成,得他说了算,还有几个月的光景,姜寒觉得,凭自己那对未来的预知,这段时间发育发育,是能掌握些话语权的。
接着又是一番客套,众人散去。
...
走出姜国府大门的穆林,忧心忡忡,他的女儿穆落烟,至今还不知道有这么一桩婚事呢。
唯一让他消了几分忧虑的是,今日一见那姜寒,不像个孟浪之徒。
“唉,只求不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徒,不然,真的是害苦了烟儿啊!”
想他如今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虽说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之家,但也算是书香门第,若是现在才给女儿许配人家,怎么也得...
晚了,都晚了...
穆林浑浑噩噩登上了自家的马车,“驾”,车夫一拉缰绳,马车缓缓离去。
“那姜家四房的混小子,这几日怎么不见着出来了?”
“嘿,许是前几日在赌坊欠了钱,不敢露面了,听闻戴老板正放出话来...”,一家简陋的路边摊下,几个长工议论纷纷。
声音恰好传入了车帘后的穆林耳中。
本就心情郁郁的穆林,听此噩耗,不由得两眼一黑,“这这这!”
一时气急攻心,竟是眼冒金星,向着一旁栽倒而去。
“砰”
听见动静不对的车夫随即停了下来,“老爷!”,喊了几声没人答应,车夫顿感不妙,连忙掀开车帘,见着车内情景,车夫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