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画堂露重柳风斜》,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柳白荫邬春海,文章原创作者为“林狸狸”,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画堂露重柳风斜》是作者“林狸狸”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柳白荫邬春海,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柳白荫听说他在外如此放纵,心中又是气愤又是不安,气得是他如此负心,一旦将自己得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想起自己的身份是邬春海的儿媳、敬文的遗孀,她又愧疚自责。她自知不该爱上丈夫的父亲,还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告诫自己以后再见到他,一定远远的避开,连话都不该多说一句。眼见着邬春海在外夜夜笙歌,府里府外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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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二天那股鬼使神差的迷乎劲过去,邬春海又后悔了,恨自己终究是把持不住,没有克制自己的情欲,做了最不该做的事。自己无颜面对儿子的在天之灵,无法面对仍处在丧子之痛里的妻子,更无法面对柳白荫。
他开始彻夜不归,有人说他在外面养了一个清倌人,也不知真假,以前的邬春海从不去那些风月之地,常说倡伎无情,唯图财尔。又说风月场是销金窟,男人一旦沉迷其中,玩物丧志,万事俱废。
如今邬春海却夜夜流连在酒楼茶肆,时常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搀回来。妻子任氏苦心规劝,然而他充耳不闻,白天直接去商铺或者码头,接连半个月不见人影。
柳白荫听说他在外如此放纵,心中又是气愤又是不安,气得是他如此负心,一旦将自己得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想起自己的身份是邬春海的儿媳、敬文的遗孀,她又愧疚自责。她自知不该爱上丈夫的父亲,还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告诫自己以后再见到他,一定远远的避开,连话都不该多说一句。
眼见着邬春海在外夜夜笙歌,府里府外议论纷纷,大老爷邬世保终于忍无可忍,让管家刘寿喜亲自去把邬春海找回来,哪怕是从哪个女人的床上拽下来,不许他再这样放浪形骸,天天不见人影。
夜里,刘寿喜终于把三爷找到了,他马不停蹄地回来禀告邬世保说,三爷被发现醉倒在一家临河岸的酒楼外,喝得酩酊大醉,仰面躺在河岸边的青石板上,一条腿已经垂进河里,鞋也不见了。幸而河面上一艘摇橹船经过,划桨的船夫发现了他,不然三爷一个翻身,可能就掉入河中了。
邬世保身为一家之主,可不惯着这种浪荡样!当夜就郑重地警告了邬春海,若再执迷不悟,那手里的生意就全部交出来,交给二房的邬春澍暂时打理。
毕竟自邬家老太爷一代就有家规,纵使万贯家财,也不准府内子弟在外花天酒地,违反者一律不许插手家族生意,只可做个按月领取月钱的闲人。
在邬府,发生任何事,不需一晚的功夫就能传遍每一个角落。柳白荫知道他昨天差点落水的事,心里更生气了,他怎么能这么糊涂,若是他因为喝酒喝得而落水而亡,不但惹人耻笑,自己以后怎么办?婆婆怎么办?难道留自己和婆婆两个寡妇相依为命?
次日一早,柳白荫去婆婆任氏处请安,不曾想邬春海竟然还没出门,他坐在厅堂,身旁的仆人给他递上香茶和珍珠粉漱口,婆婆在一旁拿着水盆给他用毛巾擦脸,然后再给他端上热汤醒酒。柳白荫见了他,转身就想走,却被婆婆喊住,让她进屋来。
邬春海抬头看了看面前神色局促的柳白荫,又迅速把目光瞥向妻子,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站起身就要走。“铺子里还有事,我先出去了。”
“出哪儿去?你忘了昨晚大老爷说了,这几天你就在家待着醒醒酒,不用去铺子了?说等你彻底清醒了,想明白了再去。”任氏语气里带着嗔怪,把毛巾放入水盆让仆人端走。“何况早饭还没吃,爷就又忙着去喝酒?”
邬春海心里窘迫却无言以对,只能气恼地在八仙桌边坐下。随即丫鬟们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端上厨房现做的小笼汤包,翡翠烧卖,酥炸熏鱼,咸菜肉丝,水晶肴肉,冬菇火腿汤等各色点心,金丝鱼翅和浇头汤面。
因为三爷已经好些日子夜不归宿,昨夜难得回家,太太任氏心里高兴,为了哄好丈夫,特意准备了好多丈夫爱吃的点心小菜,只盼着丈夫浪子回头,回心转意。既然儿媳妇正好来了,婆婆招呼她进来坐下,一起吃点儿。
这是她第一次和公公婆婆同桌吃饭,三人围着桌子,邬春海就坐在她对面。彼此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脸,这让她如坐针毡。
婆婆见她不好意思动筷,一个劲儿的让丫鬟蔷儿给柳白荫夹菜,她默默吃着面前碟子里的点心,心里七上八下———自从那一夜之后两人再也没见过彼此,没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了,早知道他在,自己今天就不来了。
邬春海心里也惴惴不安,他知道柳白荫此刻必定很生自己的气,可他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既往从未在情事上多费神,毕竟这个邬家也容不得他风花雪月,他在外刻意躲避了这些时日,如今柳白荫正坐在他面前,让他心虚又尴尬。
“我知道这些日子我天天出去吃酒,晚上不回家,让你生气了。”邬春海突然开口了,他眼睛并没看向任何人,似乎在对着自己手中的青花瓷碗自言自语,“但要说我在外面养女人,那是绝对没有的事,都是胡说。我不过是应酬客人,旁边找了几个歌女作陪,喝完了就散了。”
听他这么说,任氏赶紧接过话,给丈夫一个台阶下:“那以后可不能再出去喝那么多酒,多饮伤身,何况要是摔着碰着也不得了啊。过两日等你大哥心情好了,你再去跟他赔个不是。前些日子听大太太说,静霆过段时间就从京城回来了,你大哥还打算让静霆跟着你和刘掌柜学做生意。”
“我?我有什么可学的?我邬春海不过是给大哥跑腿的,他的宝贝儿子,打算跟我学什么?学怎么要帐吗?”邬春海一听就来气了,似有一肚子牢骚要发,被妻子轻轻推了一把,用眼神示意桌上有儿媳,旁边还有丫鬟,传出去可不得了,于是邬春海又闷闷地低头吃饭。
“对了,白荫啊,二奶奶一直跟我面前夸你,说你聪明,读书识字学得可快呢,说你呀针线活做得又快又好,不像我,人一老,眼睛都不中用了,穿个针都要费老大劲儿。”任氏生怕儿媳把丈夫刚刚那些不该说的话听进去,连忙转移开话题,“二奶奶真真也是个怪人,前些日子跟我们说在英吉利,女人也能去上学堂,可以去大街上逛,去什么教堂,甚至女人还能当女王,你说这可不乱了套了!我跟她说,这些话可不兴在咱们这说,她还不当回事呢!”
“她没嫁进来的时候,大哥把她当亲女儿似的娇惯,何况二哥年纪又比她大了十几岁,还能不事事依着她吗?她那些歪理邪说,二哥也不管管,给我可忍不了。”邬春海对那些离经叛道的说法嗤之以鼻。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妇道之流岂能相提并论?
他眼里,女人一定得是乖巧柔顺的,应当一切以丈夫为天,他心里喜爱柳白荫,也正是因为她够美丽又够温柔顺从,楚楚可怜,何况敬文去世后她无依无靠,自己以后就是她此生的依靠,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又定了——只要柳白荫不改嫁,她会长长久久的在自己身边。
她肯定不会改嫁,且不说油坊的地契和邬家高昂的聘礼已经买断了她的下半辈子,离开邬家,谁还能给她这样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而且,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有这一层关系在,她还敢跟自己提另嫁他人的话吗?
但现在邬春海也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理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想来这些日子自己一个大男人都不知所措,她一个弱女子,心中必定惶恐不安。这几天在外边儿刚买了一些珠宝首饰,有机会送给她吧,只当是为自己的荒唐行为赔罪了。
傍晚时分,蒸腾的暑气渐渐散去,夜色如墨将大地笼罩。铺满池塘的睡莲悄悄的闭合了,月色撩人,万籁俱寂,只有婆娑的树影和不绝于耳的蝉鸣,有几个丫鬟提着灯匆匆穿过长廊,向远处走去。
邬春海在沁春园外站了一会儿,屋里的丫头们告诉他,柳白荫去二太太的沈园还没回来。他心情有些烦躁,不停地来回踱步,没多久就看到一盏提灯的亮光向自己这个方向移动,是柳白荫提着灯过来了。
今天二太太留她吃饭,所以她多待了一会儿。看四下无人,邬春海一个箭步上前将柳白荫拉到围墙的花荫下,见她撇过头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首饰锦盒,里面是一对翡翠耳环,一条金嵌宝石碧玺如意锁。然而柳白荫看都不看,也不肯接,转身就要离开。
邬春海握着她的手,把首饰盒塞进她手中,又被她甩开,他急了:“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不拿着?…我心里也不好受,你以为这些日子我在外面快活?我恨我自己,我没脸来见你…我…”
柳白荫将他推开:“这些话,爹爹留着跟外面的姑娘说吧,我受不起,你的东西我也受不起。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拉拉扯扯的,让旁人看见了笑话。”
邬春海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三分嗔怨,七分娇媚,她越不让自己拉拉扯扯,自己偏要拉着不放。他还吹熄了她手里的琉璃提灯,在黑暗中用自己的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捧着她的脸,温言软语的哄她,跟她道歉,又把首饰进她的手里。
柳白荫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自己每天都提心吊胆,惴惴不安,他却直接消失不见,在外面花天酒地。她心中有万般委屈,又怕让人听到,只能压抑着哭声,小声抽泣着:“你怎么这样…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
邬春海心中十分愧疚,把她紧紧的抱着,恨不能把她嵌进自己的胸膛里,低下头吻她的额头,跟她赔不是:“我知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了,我不出去吃酒了,我不该躲着你,是我对不起你。”
两个人就这么在花荫下静静的抱着,算是和好了。借着月光,邬春海拉着她穿过院子,往池塘走去。
池塘边停着一艘乌篷船,平素仆人用来采摘湖里的荷花莲蓬,天黑了,乌蓬船孤零零的靠在岸边,被层层叠叠的荷叶掩映,船舱内一片漆黑。邬春海自己先一步踏上了船甲板,然后转过身把柳白荫接过来,她有些害怕和迟疑,但还是跟着上了船。
两人双双进了船舱,船蓬低矮,邬春海个子高大,只能坐在船板铺着的草席上,柳白荫也跟着紧靠着他坐下,船舱内一片漆黑,一片寂静,只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静谧的黑暗里,谁都没有先开口,男人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然后又贪婪地摸向她的脖颈,解开了她衣领的盘扣。柳白荫想推开他,反而被他按在船板的草席上,他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也顾不上了,把千言万语都化作密集的吻,和越来越不规矩的手,宣誓对她身体的主权。
即使这么多天对自己反复告诫、自责、后悔,但是在见到她的一刻又烟消云散了,她现在就躺在自己身边,此时此刻,什么伦理纲常,什么家风家规,都去他的吧!
柳白荫也不再挣扎了,现在她也只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只想好好的被他抱着,随便他怎么使坏,怎么欺负自己。她觉得自己也像一艘小船,被推向幽深的河流…
夜色已深,也该回去了,屋里的丫鬟还在等着,他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理好散乱的发髻,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回园子。
邬春海远远的看着她屋里的烛光依次昏暗,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七八岁,那个为女人牵肠挂肚辗转反侧的年纪。
他决定了,等柳白荫为敬文守节三年期满,就让她回娘家,在外头给她买个院子,当个外室养起来,丫鬟小厮家丁厨子一应配全,自己的收入和积蓄,拿出一部分交给柳白荫保管,让她后顾无忧,安安心心为自己生儿育女。
虽然敬文没了,但自己也才三十有四,再加把劲,儿女双全也不是问题。不过中间这三年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让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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