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拒唱鸡太美的我将华流带向全世界》,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叶玄索菲亚,也是实力派作者“巴别”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因拒唱鸡你太美,叶玄被无良老板强制解除练习生合同,赶出经纪公司,他一怒之下润到北美,开启了流浪歌手和波澜壮阔的乐队生涯十年后,当叶玄的乐队几经沉浮,总算站在金色维也纳大厅前,他依旧会想起那个带一把旧吉他,在时代广场前,为无数异乡人演唱英文版《曾经的你》那个遥远而炽热的下午“我叫叶玄,今天我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并不是我有多厉害,只因我身后站着一个五千年的文明古国”“而我,不过是这古老文明的小小搬运工而已”本书又名《娱乐:我将华流带向全世界》《从流浪歌手到天王巨星》《拿了坤坤人生剧本的我该怎么办》《重生之从受精卵开始》...
将写着歌曲信息的小画板摆在众人面前。
“歌曲:《海底》(The deepest part of the sea)”
“原创:一支榴莲”
“演奏乐队:盛唐与罗马”
“演奏者:玄*叶、索菲亚*奥尔蒂斯”
这个乐队,也终于开始了令人期待已久的表演。
叶玄坐在钢琴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道黄色的光芒闪过。
小橘猫跳上了他的肩头。
一人一猫,就这样在冬日的阳光下,互相依偎着。
手指轻轻按动琴键。
轻柔的钢琴曲声,瞬间传遍了整个街头。
终于,一旁的索菲亚也拿起地上老旧的小提琴,她歪起头,夹住琴身,细长的琴弓缓缓拉起优美的乐章。
两种乐器相结合,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哀伤,充满浓烈抑郁情绪的背景乐声音响起。
叶玄起头,一股空灵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现场。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鳞。”
……
浓烈到几乎散不去的悲伤,进入了所有人的心中。
虽听不懂的语言,却依旧能感受到其中不被理解,不被信任的痛苦。
下沉,仿佛即将下沉到不见天日的海底。
有人皱起了眉头。
“这究竟是怎样在精神状态下,才能创作出的歌曲!”
“不被理解,不被信任,痛苦,无尽的痛苦。”
“像个抑郁症的患者,又像个被铁牢笼锁住的可怜人。”
正当众人想要费力跨过语言厚厚的壁障。
细细体悟叶玄究竟想要透过这华丽的辞藻,要表达什么的时候。
随后,令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
索菲亚用在场所有人都听懂的国际语言英语,唱出了歌词的第二段。
“it caresses your dress like the waves of your tress.”
(海浪打湿白裙 试图推你回去)
“The waves wash away the blood , want to warm you”
(海浪洗清血迹 妄想温暖你)
人群有一丝丝骚动。
“这句是大家能听懂的英语!”
“害怕我面不能理解,他们对这首华文歌进行了本土化的改造。”
在场观众的眼中,眼中露出一丝感动。
“真是贴心的人儿啊~”
听到人群中,大家压低的吃惊声,叶玄与索菲亚露齿一笑。
“让你们吃惊的还在后面呢。”
随着歌曲感情的推进。
手中的钢琴声再度变得急促而又激烈。
小提琴声,迅速跟上。
两人的心有灵犀,配合巧妙。
明明只有两种乐器,却在瞬间令众人感受到了仿佛在听交响乐的浩大气势来。
“海の奥深くに耳を傾け、誰の悲しみが導かれている”
(往海的深处听 谁的哀鸣在指引)
“静かにいて、眠れない”
(灵魂没入寂静 无人将你吵醒)
“第三种语言了,又是一种美妙的东方语言。”
“太能藏了,这个乐队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没有展现出来。”
“奇妙,幻灵,这真的是一个只有两人的流浪乐队,所能达到的演奏水平吗。”
在场许多扶桑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展现出复杂的表情。
作为东亚两个唯二的发达文明。
扶桑国继承了很多**唐朝的文化,一度号称小**,他们当然能听懂曲子背后的深厚感情。
现在因为叶玄的到来,扶桑语居然也出国了,被许多外国观众所听到。
这令他们心中感到分外高兴。
日语因其语言特有多元音特点。
与《海底》这首歌产生的化学反应,自然颇为美妙。
在场诸多欧美观众逐渐进入了状态,渐渐闭目倾听。
他们本以为叶玄会表演一首,很惊艳很惊艳但在场每个人都听不懂的歌曲,让人感到不明觉厉!
可他们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展开。
在这个还受冷战影响,所有人都敝帚自珍,不和外界交流的旧世纪。
叶玄与索菲亚这个一文不名的流浪乐队,居然试图用自己的努力和改编,冲破中西文化的厚厚障壁。
让在场所有听者,都可以自如地感受歌曲中的感情。
人群中为数不少的扶桑国人,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那股悸动。
“好绚烂的歌词,我想背下来!”
“我好像真的嗅到了盛唐的气息,我能透过这首歌感受上古唐文化传来的血肉脉搏。”
“欧卡桑,故乡的樱花开了。”
就在所有人满心感动的时候。
索菲亚也终于包含怀念以故乡的母语。
紧随着叶玄的歌唱,轻轻歌唱起全曲最令人痛心的歌词。
……
Vous dites que le retour des gens devrait retourner à la mer
(你说人们的归处,该回大海里)
Tu me demandes où j’irai quand je mourrai
(你问我,人死后会去哪里 )
……
轻灵而又婉转的法语,如啼血的夜莺一般。
瞬间冲破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防。
有人曾说,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这个论断的真实性,没有人知道。
但索菲亚的歌唱,仿佛真的将所有观众从大地上拽入宛若深渊的海底!
中西方文化厚厚的障壁,彻底被叶玄和索菲亚两人携手冲破。
砖石散落之间。
人们仿佛真的看见了……
那个沉睡在海底,从来不被其他人所理解的古老巨鲸“华夏”,冲出了水面,发出了所有其他文明都能听到沉痛悲鸣。
人们为索菲亚的唱腔感到动容。
更为**文明的辉煌与灿烂,而感到震撼。
此时,终于有人明白。
为何会有人为了捍卫说某种语言的自由,被残忍杀害。
老怀特嘴中的香烟,落下一道绚丽的轨迹掉落在地上。
保罗西蒙更是擦了擦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垂老的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
还能看着个两个年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以如此令人震撼的方式,唱出了一首蕴含无穷孤独与压抑的华文歌。
真是太久太久没有见到了。
这粉碎了他几十年以来对**乐坛创作能力低下的偏见!
并且,颠覆了他以往对音乐的一贯看法。
以前的保罗曾经固执且傲慢地认为,唯有英语才是最美丽的语言。
唯有用英语歌唱的曲子,才是最美丽的曲子。
所有他国语言的歌曲,都只能是不伦不类的创作。
可现在!
这一切都被改变了。
拥有多年演奏家经验的他,以极为敏感的耳朵和音乐直觉。
瞬间判断出,这个乐队巧妙地利用了不同语言的发音特点。
改变了这首歌原本比较单薄的纯抑郁风格。
让整首歌原本只是优秀的底子,上升到了精品的水准。
英文发音直白规正,饱含冲击力和穿透力。
法语似情人唇吻间的呢喃细语,润物细无声。
日语如留在舌尖的倾诉,充满了忧郁和惆怅。
华文更似想要挣脱命运束缚的怒吼,充满了对突破孤独,见到曙光的向往。
四种不同的语言,各有特点,各具千秋。
这一切的一切,从四个侧面,为在场所有人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画面。
一幅黑暗中的挣扎溺水的人儿,奋力挣扎,却无可阻止地落入海底的绝望画面。
而此刻。
两人的表演还远远没有结束。
只见突然,钢琴与小提琴声都突然为之一停。
两人竟同时以华文,开始了最后的双重唱。
整首歌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最**。
【春日语夏蝉鸣,明天是个好天气】
【秋风起雪花轻,海底看不见四季】
叶玄无比清楚地知道。
这首《海底》是如此的忧郁而又窒息,好虽好。
但却会让开心的人感到难过,更有可能让抑郁症患者病情加重。
可正因为他目前身处一个不好的境况,所以他更不希望做一个整天传播负能量的人。
叶玄在结尾使用了凤凰组合的改编版。
两人最后的二重唱。
彻底将歌曲原本的忧郁寂寥彻底驱散,将歌曲意境拉升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新高度!
刚刚那些歌词,明明全部都是描述忧郁和抑郁的词汇。
现在两人的唱法,却将这些忧郁词汇唱出了激昂意境。
一转攻势,有扼住命运咽喉,要与苍天针尖对麦芒的气度来。
如果硬要打个比方的话。
那就是前面索菲亚的法语独奏,将人们深深地拖入了令人窒息绝望的海底的话。
那么现在,这段华文结尾又像两人用一个大网兜,将即将沉入大海深处的人们又捞了出来。
简称:海底捞。
……
修长的手指,缓缓松开了黑白琴键最后一个键。
钢琴声消失,索菲亚的小提琴声也紧随着隐没不见。
叶玄缓缓睁开了眼睛。
《海底》,一曲完了。
唱完这首消耗极大的歌曲。
叶玄和索菲亚都在不停地喘息,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平复刚刚唱完这首歌花费的大量体力。
所有人都低垂下了头。
沉默!
久久的沉默!
不论是四种语言组合的创意。
还是以不同语言分工,表达不同情感的独特想法,都完全超出大部分人能以语言描述的范畴。
无法言说。
无法点评。
他们自己都深深觉得以自己的业余,不够去评价这首歌。
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个男人,保罗*西蒙。
默契而又激烈的二重唱,让保罗怀特眼中闪过无比的怀念。
两人的精彩表现,令他想起曾与自己站在一起,一同歌唱的队友。
“虽然你们还很年轻,歌唱的技巧也不是完美的。”
“但是从你们的身上,我看见了对音乐无比的热爱,还有其他乐队所没有的灵性与无穷潜力。”
“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们这个年轻的乐队,说不定有一天能举世闻名。”
“加把劲吧,争取留名音乐史!”
保罗的话语,如同一把大锤,彻底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可能留名音乐史,没想到保罗对这个乐队的评价居然这么高!”
“这明明只是个流浪乐队。”
“不得不说,这两个年轻人真优秀啊,‘盛唐和罗马’是吗?我记住了!”
人们议论纷纷,气氛比上一次还要热烈。
保罗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怀特。
“怎么样,怀特,你这五分钟多待的不亏吧!”
保罗的话语仿佛一根根利箭,越发地令怀特倍感愧疚,他还在为三十年前自己的不辞而别,感到深深的自责。
人们在老怀特脸上看见了无比复杂,百味杂陈的神情。
“谢谢老师。”
怀特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便匆匆逃离了现场。
人群更是兴奋起来。
“今天真是过瘾!”
“明明没抢到小红莓乐队的门票,却意外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露天演唱会,爽到了爽到了。”
“两人的表演,还把向来不言苟笑的警长老怀特都给吓跑了,接下来一个月,有的和朋友吹了。”
还有意犹未尽的观众,朝刚刚完成表演的两人喊话。
“叶玄,你们还有别的表演吗,我们还想要看,还想听!”
“打赏不是问题,钱包掏空都可以。”
“能不能出个黑胶唱片啊,我真想买回去慢慢听。”
听了大家的话语,还有大家再度慷慨给出的金钱。
叶玄和索菲亚既高兴,又带着些许无奈。
他们哪里还有新东西!
三天练好这两首歌,已经是两人的极限了。
这几天两人的睡眠都严重不足,像熊猫一样挂着黑眼圈。
至于出唱片扩大影响力这种事情,更是遥遥无期。
搞音乐可是很花钱的。
如果走独立音乐人的道路,要录好唱片并发行,那更是一个无底洞!
虽然这次露天表演已经在雪城这个小城,打响了些名气。
可自己的身份依旧只是流浪歌手,连个窝的都没有,还要住在市政的救济帐篷里,哪里还能考虑到这个。
看来,我和我的乐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如此想着,叶玄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任重道远的感觉。
就在人群狂欢之时,保罗再度站了出来。
他只用一个问句,就打破了现场热烈浓厚的气氛。
“这位叶先生和索菲亚小姐,你们的歌曲很好,但我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无法排解。”
“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如实回答?”
“嗯,这位老先生,怎么您有什么疑惑吗?”叶玄回头,不解看向保罗。
对于这个刚刚帮自己解了围的老者,叶玄心中颇为感激。
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若不是太过尖锐的问题,自己一定会如实回答。
保罗终于开口:
“曲子非常非常优秀,故事也很让人遐想连篇。”
“可我刚刚在几乎网络搜索引擎都搜索了,却完全没有找到名叫‘三亩地’和“一只榴莲”的音乐创作者。”
“所以,我想请问您,叶玄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老保罗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怎么回事!”
“是被保罗先生识破了什么吗?”
“难道,他们是沽名钓誉之辈!”
在保罗锐利的目光中。
所有人再度将目光,投向了钢琴前的叶玄。
这一刻,万籁俱静。
所有人都十分好奇,叶玄究竟会如何解释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被众人死死盯着。
叶玄的额头,滴落一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