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历史《掌中春色》,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沈放白遇初,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佚名”,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1v1,强撩强宠,强取豪夺,偏执疯批权臣×女扮男装探花郎】白遇初出生时,老父亲已经年过半百了,上头三个姐姐,而她是父亲最后的希望。为了能让父亲没有遗憾,母亲将她从小当作了男子,成了家里的独苗苗。高中探花那年,白遇初站在登高楼上,凭栏瞭望着京城烟云,已做好将一生都献于朝廷。而隔江立于窗前对望的年轻权臣沈放,却早已蛰伏在了暗处,隐秘的窥探着那清正风雅下的媚色。他要折了她的傲骨,要让那白衣雅正的探花郎,心甘情愿的承欢。即便是不心甘情愿,他也有耐心一寸寸击溃她的防线,让她不得不成为他的掌中笼雀,承受他的肆意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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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里,白遇初带着阿桃和魏如意去温长清家中一起过除夕。
两个回不了乡的外乡人,相聚在一起也有几分慰藉。
温长清的院落位于闹市中,来来往往的喧哗声不绝,平日里喜静的白遇初,这一刻却喜欢上了这喧哗。
两人对坐在院子的后院茶室里,茶室的对面是假山水池,两边种了几树梅花,侧头就可观赏院中雪景。
茶室的四周立着烛火,两边都放着火盆,小几上放着小炉子,正哗哗冒着热气,煮着鹿肉。
茶室内除了白遇初与温长清再无旁人,因着是除夕,温长清便让不能回家的丫头自己去前面聚着吃场团年饭。
阿桃与魏如意自然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温长清从桌上拿起一壶温好的酒,往白遇初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笑道:“这是梅子酿的果酒,不醉人,遇初,你尝尝。”
白遇初看着面前的杯子,端起来闻了闻,有一股泠冽清香,便在唇边抿了一口。
淡淡苦味中还带有一丝酸甜,白遇初觉得并不好喝。
但是酒水过喉时温润,没有之前的酒味浓烈,在这样的冬日里喝几杯暖身子,也是无伤大雅。
她又喝了半杯,看向温长清道:“的确有股果香。”
温长清笑了笑,又给白遇初杯中倒满,说道:“后日我打算去池州一趟了。”
白遇初看向温长清,问道:“温兄去池州做什么?”
将杯中的酒饮尽,温长清侧头看向室外的雪景道:“前些天收到了家书,之前家中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池州治中陈家的长女。”
“如今我不可再拖了,这次我不回去,家中就叫我过去拜访一趟。”
白遇初有些错愕的看向温长清:“温兄要成亲了么?”
温长清笑着点头:“说来惭愧,我已过了二十五,之前未考取到功名便一直拖着亲事,如今我不能再拖着人家了。”
看着杯中清亮的酒水,白遇初又看了眼温长清。
她看他虽是笑着的,但眉宇间竟少见的有无奈,不由脱口道:“看来温兄并不满意这场亲事。”
温长清便苦笑:“不怕遇初笑话,我还未见过未婚妻子的模样。”
白遇初的动作一顿,看向温长清:“那这亲事是怎么定的?”
温长清便道:“池州治中当年还在珺南做县令时,就与我家定了亲事。”
“我家是珺南商贾大族,所以与陈家两家往来频繁,亲事自然也定下了。”
“只是我游学,陈家女儿又体弱,一直也没见过。”
白遇初也不知该同情哪边,问道:“那温兄拖了这么些年,对方就没有意见么。”
温长清饮了口酒,神情一顿道:“之前是陈家也说等我考了功名再成亲也不迟,我猜,她也不愿嫁我吧……”
白遇初默默饮下一口酒,敛了情绪才道:“姻缘既已定下,温兄何必再想这些。”
“往后温兄便有人在侧陪伴,应是恩爱应长天,两不相疑琴瑟在御。”
“遇初先恭喜温兄了。”
说着白遇初将酒杯举起,眼里带着笑意。
温长清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下,两人杯盏相撞,皆叩了心弦,各有心事。
这一场除夕,两人对着雪月饮酒,聊起这一年来种种,竟说了许多话。
去年登高楼上的意气风发犹在,两人也没这般放肆饮过酒。
果酒即便多贪了几杯也是微醺,两人喝到最后,就斗起诗来。
乃至于后头觉得不尽兴,又只着白袜去雪地里淋着雪吟诗。
阿桃在前面用完饭,还与温府的丫头们嬉笑说了会儿话,想着来后头看看,结果就瞧着两个酒疯子坐在池子旁,说要抓两条鱼成亲去。
阿桃瞠目结舌,看两人兴致勃勃挽着袖子果真在水里捞,就如在看两个傻子。
这大冷天的鱼能出来才怪,这两人竟不冷的么。
赶紧过去将白遇初提起来,阿桃见白遇初的脸颊通红,眼眸处已显了醉意,不由叹息一声,另一只手又把还在池子里捞鱼的温长清也提起来。
都是这般年纪了,行事居然也同孩童无异。
出去叫了两个丫头过来,各扶着白遇初和温长清站了起来,再看两人,皆是醉了。
好在两人知道自己已经醉了,便摇摇晃晃的道了别,最后温长清还被丫头扶着,踉跄着送了白遇初到了门外马车上。
马车内的白遇初靠在阿桃肩膀上,嘴里还有酒气,喃喃道:”果酒难喝,怎么喝一杯却想再喝。”
阿桃不理白遇初这些醉话,让魏如意过来将白遇初的身形扶好,免得待会摔了。
街道上不时有烟花的声音,阿桃只感觉肩上的白遇初忽然坐了起来,接着就见她趴在了马车窗口上,喊了一声:“停下。”
阿桃不解白遇初的意思,以为白遇初还醉着,就轻声道:“公子,该回了。”
白遇初趴在车窗上,眯眼看着外面亮彻天际的烟火,又看着岸边的十里长灯,不由伸出手指去接外面的白雪。
醉眼迷朦里,她启唇喃喃道:“飞雪铺地白,银花十里开,笙歌欢愉夜,燃灯与昼同”
阿桃听到白遇初临兴作的诗,不由也掀开了帘子往外看。
烟花开满夜空,京城的热闹繁华,比起洲县,确实热闹许多。
就像是置身于纸醉金迷的梦境里。
她也被眼前景象看呆了,不由回头对白遇初道:“公子,我们下去看看吧。”
白遇初被凉风吹熄了些许醉意,嗯了一声跳下了马车。
马车停靠在街边,白遇初步子有些微晃的走在闹市中,待走到岸边时,眼前烟花便看得开阔起来。
岸边上占满了人,皆看着花船上燃放的烟花,每亮起一朵,便是长长的惊叹声。
去年白遇初除夕那几天几乎未出去过,只躲在院子里看书,且院子又在城郊,自然未见着这样景致。
旁边阿桃拉着白遇初,兴奋的指向夜空:“公子快看。”
白遇初仰头朝着夜空看去,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化开在她微热的脸颊上,黑眸里倒映的是火树银花,一场又一场的烟火。
这一场不夜天,浮生若梦,白遇初借着醉意,莫名微微湿红了眼眶。
对面的酒楼上,沈放默默看着人群中那道白衣身影,又回过神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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