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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一直在困扰和恐惧之中犹疑。”
“《圣经》告诉我们,神创造了这个世界,他创造了一切人目所及的事物,使人役使它们……”
“那这由我的双手所创造出来的,透明的圆片所展示给我的世界,那不曾被人所役使的一切,又是谁创造的呢?”
“我的双眼所及,是魔鬼的蛊惑,还是地狱的囹圄?”
“可这一切实在是太美丽,太新奇,以至于我无法停下窥探它们的脚步……咳咳咳……”
“我不知道我痴迷是对,还是错……于是我将一切如实告诉了我身边的人。”
“而如今我的身体行将就木,我的灵魂会升上天堂,还是降到地狱?”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老人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双眸紧紧地盯着天花板,他看上去似乎快要死了,脸上甚至已经提前长出了尸体一样的瘢痕,眼珠浑浊。
他只是喃喃自语着,宛如临终的人对着神父忏悔一样。
只是他呓语的对象并非年轻的教士,而是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的年轻人。
林殊弯下腰,轻柔得捧起老人放在身侧的手,然后将一叠稿纸放在他的手掌下方:“它会在这里。”
“永远在这里。”
老人的手突然猛地颤抖起来。
他原本半闭着的浑浊的眼睛睁大,随后滚出了两滴眼泪。
“是的。”
——你说得对。
——它会在这里,永远在这里。
“那么……我把它交给你吧。”
林殊的手覆盖着老人苍白而布满皱褶的手:“我会好好保管它的。”
“你要快一点了,他快不行了。”边上戴着医生特有的渡鸦面具的维萨琉斯突然催促道。
林殊来到帕多瓦的原因不仅是来学习数学和建筑,她还有想要见的人。
只是这个人一直被教会软禁着,她始终没有找到机会见到他,直到她发现维萨琉斯作为医生世家,同时还和骑士团的团长交好之后,一个计划迅速在脑子里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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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得回到三个月以前。
实际上,维萨琉斯的行踪并不难掌握。
他在帕多瓦大学学习医科,而且还在外面单独租了一个小工作室,据说是用来研究药剂的。
毕竟他家族的本职就是皇家御用的药剂师。
偶尔运气好的话,能看到他和其他学习医科的学生一起围观教授给某个倒霉蛋病人放血。
不过,最近他的解剖学教授似乎对他有些小意见。
原因么……大概真的没有任何一个老师会喜欢在他的课上坐在最后排,还拿胳膊枕着脑袋睡觉的学生吧。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老师赤裸裸的挑衅。
至少林殊坐在边上看着好像睡得还挺香甜的维萨琉斯的时候,是能充分的感受到在上面念课本的解剖学教授那藏在肚子里的怒火的。
今天的阳光不错,这家伙还特别挑选了一个能晒到太阳的位置。
阳光照的他的头发金灿灿得反光,而浓密长睫毛的阴影像下垂的乌鸦翅膀一样温顺。
他不仅上课睡觉,还要把书压在胳膊下面垫高自己的脑袋。
而因为林殊坐在他边上,所以坐在前面的一部分学生实在是无法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频频回头看这个位置。
维萨琉斯倒不是真的挑衅解剖学老师,他主要实在是太困了,而在那个站在最前面照本宣科的秃顶老教授的声音又像是老山羊的呢喃一样让人昏昏欲睡。
于是当他因为周围环境过分嘈杂而实在是睡不着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愤怒的解剖学教授——以及正撑着脸,露出眉毛微微向上挑起,露出一个看好戏表情的“拉斐尔”。
他沉默了一会,单手扶住了眉心,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林殊即使在很久以后,每每想起依然要拍手觉得他不去当伶人真是可惜了的事。
只见他用手按住胸口的位置,露出绑着白绷带的手腕:“非常抱歉,亚伦教授,这几天我身体的平衡似乎被打破了,以至于我实在是需要休息,如果冒犯到了您,请允许我向您表达诚挚的歉意。”
维萨琉斯谈吐优雅,姿态文质彬彬,加上那张美青年俊秀的脸庞看上去真就是有那么一点楚楚可怜,哪怕是满脸愤怒的亚伦教授也一下子哑了火。
大概一两秒之后,可怜的秃头老教授叹了一口气:“你要是真的生病了,那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一直是个优秀的学生……”他顿了顿,丢下了剩下半句,“下次不要这样了。”
说完,又蹒跚着回到了前面,继续照本宣科起来。
林殊看着挂在前面的教学用画像,突然对整理衣服又重新坐下的维萨琉斯道:“这些画看上去不怎么像是人体。”
后者的动作顿了一下,唇角微微扬起:“这是古雅典先贤盖伦的著作——目前最权威的解剖学著作。”
林殊又把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你给自己放血?”
“我最近有些不舒服。”后者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从来不理睬任何人的,傲慢的‘拉斐尔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来找我。”
林殊面色不变:“我听说你的家族本职是药剂师,所以有些学术上的内容想和你交流一下而已。”
维萨琉斯垂下眼睑——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睫毛的阴影就像是歇了翅膀的蝴蝶一样把他眼底的情绪遮得死死的。
“是。”半晌之后,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他突然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得体假笑,“我很感兴趣,不知道你想和我交流什么内容?啊……如果是赛里斯的草药学的话,我是真的很感兴趣。”
坐在两人前面的“银币先生”艾登忍不住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现在觉得自己身后坐得不是自己同乡的美青年和来自赛里斯的美少年。
而是两只压低了耳朵,相互发出警告声的野猫。
好像下一秒就要亮出爪子撕起来了。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压力挺大的。
林殊当然不觉得对方说自己“对赛里斯的草药学感兴趣”是敷衍她的话,让她比较惊讶的是维萨琉斯在自己手腕上缠白纱布的行为,他似乎打算把自己“体弱多病”的人设进行到底了。
这意味着这家伙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谨慎一些。
她直觉这人一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原本是打算先抓住他的小辫子,然后想办法利用他的关系去见某个自己想要见,却被教会软禁起来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的人。
这个人和约翰是朋友关系,老传教士约翰虽然是传教士,但是他博学多才,交由广泛,其中完全不乏一些革新者。
但是在这个时代,革新是要付出代价的。
有的时候是生命,有的时候是自由。
约翰的这位朋友付出的代价是后者。
大概是出于自身曾经的遭遇,林殊的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总是会对这一类人产生共情——至少在约翰那里看到这位友人被软禁之前偷偷塞给约翰的一张稿纸之后,她的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了。
作为上帝虔诚的信徒,约翰帮助这位友人收藏稿纸完全是出于忠诚的友谊,而如果是为了证明自己信仰的纯洁和虔诚,他其实应该把这一页稿纸交给教会——实际上他却藏了起来,直到林殊在羊皮书的夹层里把这页稿纸翻出来。
老传教士约翰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的矛盾,以至于每天都要对着他的神忏悔八百遍。
林殊就完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直到她走出教授解剖学课程的礼堂,她才想起来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她倒是背得出《伤寒杂病论》,但是其中有不少植物她并不能确定它的拉丁文译名。
而维萨琉斯提出要在周六下午前来拜访自己——她还住在斯曼教授家的阁楼里呢。
——算了,反正第一步下个笼子等着老鼠往里钻算是成了。
只是对付这家伙,可能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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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萨琉斯回到了自己在外租住的小工作室,用燧石点燃了一边的油灯。
随后掀开了架子床上的白布。
一具苍白的尸体赫然躺在上面,胸腔已经被打开,裸露出里面的脏器。大概是因为缺乏经验,或者正确的指导,这开膛破肚的景象显得有些残暴。
戴上渡鸦面具的青年长长叹了一口气。
“抱歉。”他的手指抚过尸体的眼皮,嘴上说着抱歉,琥珀金的眼睛里眼神却冷得和冰一样。
——里面闪烁着的是作为人最冷酷、理智的部分。
“这些画看上去不怎么像是人体。”
是的。
那些“权威”的解剖学画作,和他接触到的,真正的“人体”差之千里,之前照着书上的内容进行解剖的时候就异常的不顺利,总是会意外——或者不出意外的破坏好不容易得到的新鲜尸体。
他做的事情在这个时代足够大逆不道。
维萨琉斯在面对林殊提出的疑惑时,是这样回答她的——“这是目前最权威的著作”。
是的。
——只是目前。
“呵。”
金发美人那隐藏在不详渡鸦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愉快笑容。
“虽然坏了我一次好事……”
但是他好像碰上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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