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全文明纱(祁京祁京)_明纱(祁京祁京)免费小说全本

《明纱》,是作者大大“宛如游龙”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祁京祁京。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公元1648年冬初,清顺治五年,满清扣山海关而入已有四年之久,南明永历小朝廷定都肇庆,在其地界的苍梧县中,一位名叫祁京的少年遭诬陷入狱,被佛朗机人打死...公元1948年冬末,民国三十七年,淮海战役第一阶段结束,南京新年年会上沉默异常,撤退之计已定,会后一位手部残疾的特务被他的局座炸死...时空交错,魂穿至此,上下三百年,是坚持心中的理想,还是心灰意冷的苟延残喘?...“少年,我看你如此有能力,不如加入我大清,何必待在南方与他们一同引颈受戮?”“大清朝?”“老子当年革的就是大清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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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京祁京是穿越重生《明纱》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就在前几日祁京心里很清楚轻易交出那份地图会是什么后果但既然选择了北上,一直将图握在手中,也是在得罪韩文广因此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交出去究其原因,其实在这一系列中,真正让他放下戒心的其实是胡三的到来韩文广为达到目的,连盗贼都能包容招揽进来,那他的境遇自然也不必太担心在意当然这也可能是韩文广故意放进来的,其中信号就是让他知道是该交出东西的时候了所以他很果决,让程平去找自己的靴子,东西就在里...

明纱

精彩章节试读

“东西交出来吧。”

韩文广没有顾及那把小铁壳子上的污物,拿起来仔细端详着说道。

此时那两个汉人仆役都被程平赶了出去,刑房里只余祁京和韩文广两人,一人被挂在墙上,一人坐在椅子上。

韩文广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留在了祁京的脚上,闭上眼,似乎想象到了当时的场景……

祁京被布袋压身,四肢都被人用匕首捅穿,保罗死时裸着上身,应也是想弄了祁京,两人身上都有几处擦伤沾满着秽物,证明事先有过打斗,但结果却是祁京活了下来。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四肢被废,怎么还能杀了力宽体胖的佛郎机人?

答案或许就在自己手上这铁壳子上……

但他没有往下继续想,自己还有要做的事,比这个死了的佛郎机人重要一万倍。

韩文广睁开眼冷冷道:“我的时间很紧,不要跟我谈条件,你即使吞下去,我也会将你开膛破肚的取出来。”

祁京含着帛书呜咽的开口,声音还算听的清:“我可以嚼碎了再咽下去。”

“你敢!”

“谈条件,不然我马上咬烂这东西,这身体的牙齿应该比局座的要硬。”

“威胁我?!”

韩文广拍椅而起,这还是祁京第一次见他有情绪不稳定时候。

上次被保罗拿燧发枪指着头时,他也是一直冷着脸。

祁京舒展眉头道:“我知道韩先生是个有感情的人,不然也不会在看到这东西后第一时间将人赶出去。”

韩文广皱眉咀嚼这着“先生”这一词,好像是佛郎机人在常说,更加有些弄不明白事情经过。

“你想说什么?”

“你进门的第一反应是先看那个西洋人,且目光只盯穿着衣裳之上,说明是在找东西。”

“…如果你心性狠厉一些,在第一时间看到这尺布料的同时就该把我杀了,不会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

“…或是这样,你不开口,我拿不准你会不会救我,这图也不会被我嚼烂,你会赢。”

韩文广眉头皱的更甚,道:“你之所以没有提前嚼烂…是在赌?赌我会开口?”

“是,这是我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只要你开口,就是我赢了。”

“不。”韩文广看了一眼保罗的尸体,表情有些遗憾,道:“你没有赢,你以为我为何会第一时间赶到这?”

“这块什么地图对你应该很重要,至少比得过得罪佛郎机人。”

韩文广这时的表情从遗憾转为疑惑,不过顾及面子还是没有多说。

“所以,你的条件呢?是让我放走你?”

“不,是跟你走。”

祁京道:“来这做生意的佛郎机人不止他们,外面肯定还有人,我出去大概率会被他们弄死。”

祁京没有提自己的家人,他不清楚这具身体的家人多有势力,只知道自己变了之后至亲一定会感受出来。

到时候一样逃不过囚禁……

而如果就这样让韩文广放自己出去,自己也未必能挨个崩了保罗那些“生意人。”

最后,他连自己是谁,被关在哪都不知道,放出去后,又能去哪里?

…韩文广估计是官家人,能跟胡三口中的“大爷”佛郎机人硬顶,想必背后是有些势力的。

现在这种情况下,拿来当挡箭牌最是恰好。

然而,韩文广还是摇了摇头,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这样说话,自大狂妄,不堪成大器,我告诉你,那份地图不止于保罗一个人知道,等明日他的同伙来杀完你发泄后,我一样会得到……”

说完韩文广冷哼一声,再没有看祁京一眼,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

天色破晓,牢房外安静异常。

祁京还是被挂在墙上,姿势没有变化过。

韩文广走后,他突然迷迷糊糊睡了一小觉,感觉四肢有些痒……

奇怪的是,那些伤口也没在流血,快要有了结疤的趋势……

他皱眉盯着璧上油灯思考着,这是他睡的第二觉,前一次感到迷糊时,他还在自己的马自达里。

且自己在牢房初次醒来时感觉后脑勺剧痛无比…他曾经摸过,有血迹,估计是一处致命伤……

而那时伤口的感觉竟也是痒的……

“呵,有这般自愈的能力,东瀛佬没抓到过我,可惜了……”

……

嘭~

张牢头走了进来,正看到祁京在笑。

“你还笑的出来,就要死的人,倒是可惜了一副好皮肉……”

祁京没有说话,以为他是来收敛两个西洋人的尸体的。

而过了一会儿,却发现他是来拿地上那把燧发枪的。

张牢头将燧发枪拿在手中,对着祁京,嘟着嘴说了声:“砰…”

“怕不怕?”

祁京摇摇头,知道他和韩文广一样根本不会开枪。

“我不会死的。”

张牢头拿衣袖擦了擦枪,显然不信他。

“你小子倒是个狠人,接连弄死了两个佛郎机人,放在前朝也算为民除害…那会儿官府不仅不追责,还得赏钱……”

说道这,他顿了顿道:“只是可惜这世道,外国人都敢压在大明身上来……”

“现在是那一年?”

许是想到是将死之人,张牢头也多啰嗦了几句。

“你坐牢坐糊涂了,永历二年秋末啦。”

“明朝…大明有这个年号?”

“管他呢…自思宗皇上死后那天不是这里一个皇帝,哪里一个皇帝的……”

“外面很乱?”

“是啊,肇庆刚从建奴手里抢回来的,出了这城以后一会儿是扎辫子的,一会儿是鞑子,就是看不到官兵。”

祁京漠然,继续问道:“我家住哪?”

“真是疯了,你是进来坐牢的,又不是坐月子,我哪知道……”

“好,最后一个问题…韩文广是什么人?”

张牢头反应过来,喝道:“你他娘个将死的犯人还审我呢?!”

祁京闭上眼,似乎在养精蓄锐,道:“我不会死,张兄也照顾好自己。”

一直听犯人谩骂他不知多少年的张牢头有些犯楞。

头一次听到死刑犯跟狱卒说照顾好自己的。

“照…照个厮鸟,这破官府没甚好,整日这里一个贵人,哪里一个大人的,谁伺候的好?!

老子就等建奴来了,帽子一脱……”

“剪成辫子吗?”

“不然呢?满清宣扬的是留发不留头嘛……你倒死了后啥也不用管了。”

“不会,韩文广会救我,说不定还会带我出去。”

张牢头心想这事都扯到佛郎机人,一般都是由礼部和刑部来扯皮了,还说大话呢,不过嘴上还是敷衍问道:“为啥?”

“你到现在,有看到保罗的两个汉人手下吗?”

张牢头忽然楞了一好长阵,似乎在回想什么。

随后猛然起身打开房门,却只在门外一个隐蔽的角落看到了两滩血迹……

他一直守在门外,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

县衙外雾气有些重。

韩文广披着单衣冷冷的站在那。

雾气已将他的眉头和手上的“铁壳子”染了露水。

他在等里面的消息,他不相信祁京真的不怕死,所以走了后故意让张牢头拿枪去吓他。

一是仍然想从他那得到图,二是余出时间处理那两个仆役。

对于祁京,他也做了两手准备。

至于到底要选哪一种,要看祁京自己的表现。

不多时,程平跑了过来。

他很累,自昨晚出事以后就没有停过脚。

先是站在原地喘了一会儿,才擦了擦眉头上的露水,道:“查得差不多了……”

“祁京,年十七,其父祁阳,字恒光,曾任肇庆府同知,弘光元年被换水下去,其母在京城生祁京难产而死,因家中无人,祁阳续娶肇庆大族王氏女,祁京在其家中几乎成弃子……”

“属下还查到祁京入狱有蹊跷……

半旬前,祁阳带妻子回王氏府中,祁京与另一王氏另一嫡女王琪儿起了争执,其后王氏女自溺死于府中鱼池,多项证据列举祁京是凶手,刑部下令,判杀头。”

韩文广冷哼一声,瞬间就看破了其中的意思,道:“王氏也舍得下饵,嫡女也赔的上。”

程平道:“蹊跷正在此处,属下去盘问时,王氏管家正报案说丢了个丫鬟。”

“狸猫换太子。”

“祁阳呢?”

“…听城外传闻建奴又要打来,携妻女去南边避祸了……”

“呵,可谓神速。”

韩文广抹了一把眉头,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头,这是什么?”

“火器,祁京就是用它杀了保罗。”

“他不是被布袋压身还被刺穿了四肢?”

“他用脚趾扭的扳机。”

“这…”

程平皱着眉,他见过的火器不多,只知道这东西看着像,具体不知道是什么。

至于韩文广,他一向摒弃火器,也不知道这个铁壳子到底是不是杀人凶器。

于是两人心领神会的避开了此事。

“祁京手里怎么可能会有火器?那两个佛郎机人带进去的?”

“不重要,马上要启程了,不要再出岔子。”

程平点头,拿着手中的“铁壳子”看了看,道:“如果是真的,我进去抹了他?”

“不,这小子有点狡猾,不过也有点本事。”

韩文广仰起头,看着满天的雾气,想了想,大雾之后往往是晴天,这次过后,自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到太阳了。

那小子居然还想跟着走……

韩文广脸上浮起一丝讥笑,道:“去把令牌拿出来,祁京我救了。”

程平点头,将铁壳子还给韩文广,道:“那城内的佛郎机人?”

“城外有乱兵,有鞑子,有建奴。”

“明白。”

……

“嘭~”

祁京走出了牢房。

天气转凉,他被狱卒压着,在雾中光脚走到了韩文广面前。

韩文广盯着他没有先开口,祁京却在四处打量着,可终是雾气太重只看到了些山头和木屋,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到了南明时期。

“你的伤好了?”

“张牢头用了药,很有效。”

韩文广看了眼转身回去的狱卒,道:“哦?你一个犯人能让牢头给你用药?”

“他都能跟胡三做生意,如何不能给我用药。”

“这么说来,他没有去吓你。”

“没有,你处理掉那两人了?”

“嗯,可圆了你的愿?”

祁京也往回看了眼,道:“我的愿只有活着。”

眼见那几个狱卒走远,韩文广转移话题道:“东西交出来吧。”

“你救我,杀仆役,应该已经彻底得罪佛郎机人了,之后打算怎么走?”

韩文广答非所问,“我答应你的已经做了。”

祁京道:“这么说来,你下定决心要处理掉那些佛郎机人了?”

韩文广疑惑的点头,道:“你口里的东西呢?”

“吐了,那不是真的,是我从他裤子上扯下来的。”

韩文广讽笑一声,道:“你果然狡猾,当时我如果真杀了你,就永远不可能得到图了。”

祁京道:“我都是死囚了,做什么都差不到哪去。”

韩文广道:“诚意我已经拿出来了,你的呢?”

“不妨让我看到底。”

韩文广冷眼看着他,道:“跟我来。”

......

两人走在街上,行人纷纷避让。

一个是带着铐链的囚犯,一个冷峻着脸怎么也不像好人的。

果不出韩文广所料,雾开云明,得见阳光。

光线照在大地上,映射出这一方天地,苍梧县其实很荒凉,虽属于肇庆府后方,但依然不缺乏散落的那些游骑杂兵骚扰。

只是眼看在过几日就是冬至,躲着人才跑了出来。

不过这依然够打破祁京的幻想了。

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被留了辫子,只有少数没有经历满清的还束着发。

稀少的土屋和木板房前矗立着很多人,推让,吵闹,忙碌一直延续到巷尾。

这一幕与好似他幼时的记忆重合……

看来三百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没等祁京看够,韩文广就带着他从一处小山头转了进去,来到一处院子里。

没有带他看看的意思,只是随意寻了间屋子将他又铐在了柱子上。

随即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道:“你想跟我走?”

“我还有其他活路吗?”

“没有…至少在肇庆没有,我只能解决佛郎机人一时。”

祁京没什么所谓,道:“那就跟着你吧。”

韩文广笑了一下,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锦衣卫?东厂或者西厂什么的。”

韩文广沉默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

祁京道:“…你们刚开始验尸时我就在往哪方面想,到中间你们悄无声息的杀了那两个仆役后是怀疑,最后,你让人直接提审我出来的时候就基本确定了。”

“那你也应该知道骗我的下场。”

祁京点头,道:“你说的时间很紧,还有什么货物,是要出城去?”

“你不必知道我要做什么。”

韩文广站起来道:“随我去大同和京城走一趟,能活着回来你就自由了。”

“那边不是已经被占领了?”

韩文广不答,道:“我处理佛郎机人还需几日时间,我回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嘭~

没有一丝犹豫,韩文广关门而去。

这回轮到祁京沉默了。

他逐渐想出来韩文广在这做的事情了。

在保罗和他弟弟一起被自己所杀时,他就应该意识到与佛郎机人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所以他应该是来时准备了两种选择。

一是完全把自己撇干净,人都是祁京杀的,自己最多得个监管失察,继续让上峰和西洋人谈,只要能让剩下的佛郎机人满意交出“货物”,以韩文广的禀性,去诛了祁京九族都没有问题。

只是需要的时间太久,他耗不起。

二是将祁京藏起来,自己再在这边选几个人一起治罪,再不满意,他可能直接来的硬的了。

只是这样做,是选择撕破脸,他在那边什么也得不到。

但祁京手里的这份地图却是意外之喜,让他有了第三种选择。

直接撕破脸,又省时又痛快。

……

在地上,艳阳高照,门外一缕炊烟飘了进来。

祁京饿的头脑发昏,神情恍惚的看着那一缕光。

他之所以能这么快猜到韩文广的身份和提出要挟的条件,还有这一套提审程序,完全就是自己曾经做过的。

回想往事,他喃喃道:“军统局,特别行动处处长……”

兜兜转转,还是去做了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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