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问晴阳》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悠岛尚尚”,主要人物有安阳安晴,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问晴阳》中的人物安阳安晴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悠岛尚尚”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问晴阳》内容概括:”“仔细些,别溅了火星子。”锦绣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安阳正懒洋洋的歪在罗汉床上剥橘子,看到锦绣进来,她来了点精神,“姑姑快来,晌午刚送来的蜜橘,甜得很,你也尝尝。”“奴婢也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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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头顶上层层叠叠的床幔突然让她觉得无比的压抑和不安,头脑中尘封的记忆再一次缓缓的蔓延开来,犹如潮水般将她一点点吞没,耳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吵,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男子的怒吼。
“安阳,你是想置安家于不忠不义吗?!”
“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们安家也就清白了!”
“我没有!”安阳痛苦的大喊,她站起身来,犹如盲人一般在黑漆漆的屋内摸索,“伯然...你在哪?”眼泪早已顺着眼角喷涌而出,“娘...女儿好怕...”
她突然颤抖起来,没了,都没了,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些人,又何苦来逼她?
“娘娘,娘娘!”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紧接着是个温柔而焦急的女声,“娘娘餍住了,快点灯,拿茶来!”
是锦绣姑姑,安阳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是啊,我已经不在安府了,她想。
那个温柔的女声还在继续,“娘娘不怕,奴婢在呢...”她轻轻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安阳的眼泪再一次流下来,曾几何时,母亲也是这样紧紧地搂住她,“乖囡囡不要怕,娘在...”
她伸出手,用力抓住锦绣的胳膊,“本宫无事,本宫...不怕了...”
...
锦绣掀了帘子走进来,带进来一小股细碎的风雪,屋内两个吃茶谈笑的小丫头急忙扔了手里吃了一半的果子。
“姑姑快喝茶暖暖。”其中一个跑去倒茶。
锦绣脱了斗篷,站在火盆前搓着手,“娘娘可在屋里?”
“在的,在的,娘娘在里屋歇着。”另一个小丫头抢着接过锦绣的斗篷,在火盆前抖开,“我给姑姑烤一烤,一会穿着暖些。”
“仔细些,别溅了火星子。”锦绣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安阳正懒洋洋的歪在罗汉床上剥橘子,看到锦绣进来,她来了点精神,“姑姑快来,晌午刚送来的蜜橘,甜得很,你也尝尝。”
“奴婢也有口福了。”锦绣笑嘻嘻的走过去,见安阳穿着兔毛领的藕荷色对襟小袄,下面系一条月白色的马面裙,“娘娘这个衣裳颜色好,显得气色也好些。”
她拿了橘子坐在一旁的杌凳上,“内务府又送来两匹新料子,说是南边正时兴的新花样,奴婢瞧着好,做主拿了回来,一会娘娘也看看,若也是觉得不错,奴婢给娘娘裁两身衣裳。”
安阳点点头,随手抓了一把橘子皮扔在脚边的火盆里,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一股淡淡的橘子香随之传来。
“娘娘又顽皮。”锦绣笑着给她剥橘子,“奴婢还记得小时候,每逢冬天,年长的嬷嬷会给我们这些小丫头们烤橘子,又香又甜,说是吃了不咳嗽呢。”
“烤橘子吗?”安阳顿了一下,“以前娘亲也经常给本宫这样做呢...”她的嘴角似乎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锦绣放佛想起了什么,她突然拍一拍手,“娘娘如今怀着身子,按理说是可以让母家进宫来探望的,娘娘为何不让您的娘亲进宫?见见亲人,心情也会好些。”
安阳愣了一下,很快又沉下脸来,“本宫的娘亲,已经不在了...”
锦绣心里一惊,丢了手中的橘子噗通一声跪下来磕头,“奴婢不知,奴婢有罪!”
安阳没有说话,她只是呆呆的坐着,目光落在锦绣的身上,但又放佛没有在看她。
“锦绣姑姑。”良久,她突然开口,“你在浣衣局,待了多久?”
锦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奴婢...奴婢待了快十年。”她轻轻说道。
“十年?”安阳轻笑,“锦绣姑姑,你会读书写字,会裁衣裳,又烧的一手好菜,你真的...只是浣衣局的一个杂事吗?”她的语调突然升高。
锦绣被吓了一跳,她哆嗦着趴在地上,“奴婢....奴婢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安阳继续说道,“你十二岁入宫,如今的你是三十一岁,刨去在浣衣局待的十年,还有将近九年的时间,你在哪?你原来的主子是谁?你可敢,告诉本宫?”
话音未落,锦绣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她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在浣衣局浑浑噩噩的待了近十年,有的时候,她甚至不明白自己还要留在此地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是因为那个人吗?只因他对她说了一句,锦绣,请你留在这里吗?可她又能做些什么?
她甚至连那人如今是否安好都不清楚,他走了,他身边的人也走了,只剩她还活着,可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是因为,不甘心吗...
锦绣抬起头,她摸了一把眼泪,“奴婢...”
“你看...”安阳突然打断她的话,“我们都是有秘密的人,所以,我们大可不必互相试探,关于本宫母亲的事,你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她捡了一块帕子擦擦手,“本宫不想勉强你,也不想知道你对本宫隐瞒的那些事情,你...起来吧。”
她的手轻轻一扬,手中的帕子飘飘扬扬的落在火盆里,火光在一瞬间腾空升起,转眼又慢慢消逝...
锦绣从地上爬起来,只挪到安阳身边站着,低着头,也不敢作声,许是压抑的太久,眼泪竟是止不住的往下淌。
“可是觉得委屈?”安阳只盯着火盆,却不看她,“觉得本宫在为难你?”
“奴婢不委屈,也不曾委屈。”锦绣拼命摇头,她吸一吸鼻子,双手紧紧攥住衣角,“奴婢害娘娘动了气,本就是奴婢的错,”
“本宫...冒失了。”安阳叹了口气,“或许是太想念娘亲,所以...才动了气。”
娘娘是在道歉?锦绣吃惊的抬起头,却也不敢直视,只悄悄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
“本宫最近有些烦躁。”她伸出一只手指敲着床上的小几,“时间不多了,本宫却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小丫头掀了门帘走进来,“娘娘,安太傅进宫了,皇上差人来问问娘娘,可要见一见?”
“本宫乏了,想歇一歇。”安阳摆摆手让她退下。
...
“胡闹!”御书房内,兵部侍郎程渊忿忿的甩一甩袖子,“削藩岂是儿戏?安太傅说得未免太轻松了!”
“不过一个小小侍郎,天子面前也敢指指点点!”安友诚毫不客气的回嘴,“如今藩王割据一方,连年扩张领地,且个个手握重兵,不削藩,皇上如何能心安?!”
“强硬削藩必将兵戎相见,太傅这是置大周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吗?”
“兵戎相见?”安友诚嗤笑一声,“想不到纸上谈兵的程大人也懂征战,程大人会的怕不是小孩子骑的木驴吧?”
程渊早已被气的面色通红,如今才二十八岁的他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称得上是年轻有为,为官之路也算是顺风顺水,先帝虽然强硬但并不愚蠢,也能听得进忠言逆耳,可新帝登基便迫不及待的要一统天下,而以前这个不声不响的安友诚更是急急的跳出来拥护,是因为他女儿做了皇后吗?果然当了国丈就如此不要脸,他在心里暗暗的啐了一口。
“程家世代从军,微臣叔父驻守蜀地十余年,微臣自幼在叔父跟前长大,刀枪棍棒也被叔父一一悉心教导过,虽未能亲自上场杀敌,却也跟随叔父经历征战数场,敢问安太傅又已什么身份跟微臣谈征战?只怕光听了敌人的号角就要吓得尿裤子了!”
“放肆!天子面前口不择言,你们程家的家风如此这般不堪吗?”
“太傅这是铁了心要让皇上效仿汉景帝了?真是可笑至极!”
“我大周朝精兵百万,如何打不得?!”
“精兵百万?”程渊冷笑,“京城只有五万重兵,轻骑兵十余万,其余兵士分布各地边境,哪里来的百万,在太傅梦里吗?”
“那就征兵!”安友诚气得跳脚,“你这侍郎小儿...”
“够了!”陆昀翰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朕叫你们来是商讨国事的,不是来耍嘴的!当朕的御书房是什么?市井胡同吗?”他闭一闭眼,狠狠的压住了心中的不快,扭头看向旁边,“方大人,您意下如何?”
镇国公方戟正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年近半百的他头发早已花白,但精神却极好,虽是武将出身,待人接物也很是随和。
听闻陆昀翰的询问,他只沉默不做声,良久,才慢慢开口,“臣...以为不妥。”
“如何不妥?”陆昀翰沉下脸。
“皇上登基不足半年,民心尚且不稳,加之大周与胡人征战多年,国库亏空,赋税加重,百姓早已苦不堪言,臣以为,还是先休养生息的好,削藩...倒是不急于一时...”
陆昀翰思量一刻,也许是没想到什么说辞,他闷头喝了一盏茶,“罢了,先退下吧。”他挥挥手。
众人皆拱手退下,程渊几步快走,追上不远处的镇国公,“国公爷。”他站立行礼。
方戟点点头,却没有停下脚步,“何事?”他声音沉闷,可见心中不甚愉快。
“微臣不知新帝意欲何为,如此这般心急,微臣只怕....”程渊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怕朝纲不稳?”方戟轻笑,“自从先帝过世,这朝中可有一天宁静?”
程渊正要说话,抬头看见前方的安友诚摇摇晃晃的踱步,脸上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倒是有小人不断的跳出来作怪!”
程渊的叔父与镇国公常年往来交好,他说话也很少有所顾忌,“不过是山野农夫出身,凭运气得了个小小探花而已,以前靠女人上位,现在又要靠女儿谄媚新帝,果然是小人行径!”
他气呼呼的别过头,冲方戟行礼告辞,愤然离去。
倒是方戟停下脚步,望着远远的安友诚离去的方向,思索一刻,“是这样吗?”他喃喃低语。
...
“咣当!”陆昀翰一脚踹开屋门。
突然的光亮让屋内习惯了昏暗的人有了明显的不适,他有些费劲的从床上坐起来,眯着眼看向门口,待看清来人,他似乎长叹了一口气,“怎么,我是快要死了么?”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个小内侍端了水快步跑来,安抚着他慢慢喝下。
陆昀翰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他静静打量着他。床上坐着一个老者,只穿着白色里衣,腿上盖了一条厚厚的被子,两鬓已经斑白,背甚至还有点驼,人也显得没什么精神。
他一口一口喝光了水,小内侍端着空杯子悄悄退下,屋内只余他们两个,老者只闭了眼睛坐着,陆昀翰也只是杵着头斜靠在椅子上出神,两人似乎谁也不想先开口。
屋内沉寂的有点可怕,只有小桌上的西洋钟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过了许久,陆昀翰似乎是沉不住气,“入了冬,还是像往年那样咳嗽吗?”
“老毛病了,不理也罢。”老者淡淡的说道,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陆昀翰,很快又闭上了。
“朕...有意削藩,你怎么想?”
“削藩?”老者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笑声让陆昀翰觉得有点难堪,“有什么好笑的!”他面色微微发红。
老者又忍不住笑了几声,看到陆昀翰逐渐阴沉的脸,他又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妥,不妥。”
“哪里不妥?”陆昀翰追问。
“没有人,没有兵,也没有钱,拿什么削?”
“怎么会没人没兵?大周武将比比皆是,兵马无数,且向来胜多败少,如何打不得?”
老者轻轻咳嗽两下,“如果这些人都听你的话,你也不必来找我了吧?”
陆昀翰怔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突然又转身说道,“安家的两个女儿已经都进宫了。”
“什么?”老者吸了一口气,他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安家?你是说...安阳?你娶了安阳?你果真娶了她?”
“安阳现在是朕的皇后。”
老者不可思议的直直的盯着他,片刻之后,他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而且癫狂的大笑“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陆昀翰再度拉下脸来,他看着那个老者疯疯癫癫的捶床大笑,心中不由得愈发烦躁起来,抬起脚,不由分说的冲老者踹去。
老者冷不防被踹个仰倒,笑声也嘎然而止,头磕在床柱上,立刻是红通通的一片,他撑着胳膊想起来,但似乎是使不上力气,只好躺着张着大嘴喘气。
陆昀翰站在床边冷漠的瞅着他,看他因呼吸不畅而涨的通红的面颊,只可惜这次并没有任何人来搀扶他,屋子里只剩下“呼哧呼哧”的粗壮的喘息声。
良久,陆昀翰才冷哼一声,推门而去,那老者扭过头,看着屋门缓缓关闭,他再一次咧开嘴,露出为数不多的几颗黄牙,“果真...如此...”他说道,一颗泪珠顺着眼角悄然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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