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道士爱上我》主角江姝映余一洲,是小说写手铅色浅浅所写。精彩内容:【九天仙子】×【皇族太子】【哭包小跟班】×【饭桶道士】一出生就自带了个铁饭碗,除了伺候小姐,蓝蓝的日子过得无比潇洒,无比悠闲原本心满意足,小姐却要跑路正仰天长叹欲哭无泪,天上掉下个小道士“要不!你跟我一道?包吃住,只不过全天候12小时待命!”“你知道世间集吗?那是一本奇书,可逆天改命,起死回生,凭空生金银,变化为美人,凡是世人所求,皆可实现”为寻一本书,游千山,历万事那之后,蓝蓝才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我以为日子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漫长的时光也不会再有波澜了。可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我跟贺兰在院中踢毽子,毽子用孔雀尾羽做成的,踢起来轻盈无比,在阳光下会发出深幽绿紫的光泽,是有一年韩念送给贺兰的生日礼物,贺兰十分宝贝它。那天我们玩耍的时候,不小心将它踢到房檐上去了,这本不打紧的,照往常一样,我们搬来梯子,贺兰慢慢爬上去,用手去勾毽子,勾呀勾,却总是差一点。贺兰有些急了,便拿指尖去抵毽子,谁知不小心将毽子抵过,掉到墙外去了。那头传来一声闷哼,肯定是砸到人了。
贺兰忙爬上房顶去探看,隔着太高我听不见他们的对话,最后毽子被扔了回来,我想着还好没找麻烦,算是没事了。
可谁知贺兰当天晚上,就突发高热,一直退不下去。贺兰烧的迷迷糊糊,一直喃喃着什么,我想她一定是渴了,拿了水杯想喂她,听到她念着:“见一面……见一面……”
我着急了,连忙告明夫人,去请了韩念。韩念熬了药,施了针,贺兰缓缓睡去了。
韩念看病情控制住了,便放下心来,说是受了惊导致的,问我小姐今天遇到了什么,我想着是不是踢毽子的时候砸到被吓到了,便告知了韩念。他若有所思,想半天也只有这个原因可以解释,便离开了,说明日再来探望。
夫人也去睡了,我默默守在贺兰身边,旁边的小炉熬着药,我照顾着火候不知不觉也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炉火已经熄灭了,我又重熬了药草,抬头看看窗外,天已大亮,突然发现院中的梅花尽数开放,一树一树的红,烘的心也暖暖的。
我听见被子窸窣的声音,料想是贺兰醒了。便把煨好的药盛起来。
“蓝蓝?”
我回头嗳了一声,“贺贺,你睡了很久,等下我把药盛好了。”
“好。还是那么喜欢梅花……”
贺兰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拿过汤药,舀一勺,吹了吹:“贺贺,喝药啦,怎么,你也爱上梅花了?”
贺兰望向窗外的眼又落在我脸上,“是呀,梅花很美。”
我以为她看到了我向韩念要的那支簪子,心中窘迫,便忙岔开话题,便问她昨天那人的事,怎么就受惊了。
而贺兰此时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很奇怪,“我…他…,我没有受惊呀,只是昨天晚上做了噩梦……对,就是一场梦。”
这场病来的匆匆,去的却并不容易。
那之后,贺兰再不似以往的活泼,脸上时刻闷闷的,有时候坐在院中望着天空,一看就是半日。就连面对韩念的时候,也不再欣喜快乐,我听见夫人和韩念私下谈论,贺兰是不是得了癔症。我也发现了,贺兰表现出的一些反常的行为,这些微末之处,若不是朝夕相伴的贴身侍女,便是夫人,也难以察觉。是从什么时候呢,那场大病之后,而造成这场病的是那支踢落得毽子,还是那日在墙外遇到的那个人?
贺兰总是盯着我看,我能察觉到,转身时,插花时,看书时,很多个片段,我都感觉到了那道视线。贺兰从前不会这样,我们彼此毫无隐瞒,而她如今看我的眼神,常常是带着探究的,为什么?难道她知道我对韩念的心思了?可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
“蓝蓝,我记得小时候乳母给我们一起洗澡,乳母那时候还说我们长得挺像,不过你脚底长了一颗红痣。”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贺贺,现在谁不见你一面就被你迷倒呢?嘻嘻,小韩大夫就是受害者之一哦~”
“不准拿我打趣嘛,你只是不爱打扮,收拾一下呀,肯定好看!”贺兰笑了,苍白的脸蛋透出了红晕,我见她高兴起来,心中的疑惑便淡了去。
但贺兰依然对其他事兴致平平,不愿说话,不爱笑,只有跟我独处的时候,才会多说说话。
而且不仅是说话,贺兰变得很注意我。
比如我的头发乱了,贺兰甚至会过来帮我打理;贺兰的字是老爷一直在教的,我很羡慕,但平时贺兰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现在她会挑一个午后,或是一个清晨,专门教我练字……
一天,贺兰喊我过去,没由来的给了我一封信件,让我带给韩念。我感到奇怪,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说的?况且韩念经常会来,不过,这段时间贺兰确实不太愿意见到韩念,是不再喜欢他了吗?我不太明白。
老爷准许了我的出入,现在我想出门也没了阻拦,但就是没有曾经对外面那么好奇的时候了,可能我从来对外面的世界也不上心,只是因为曾经有那个人存在罢了。
去往韩府的路上,心中一直不安,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最近的贺兰也太反常了,她究竟想传达给韩念什么信息?事关韩念,我最终还是没忍住,暗自打开了。
这信上只写了三个字:
带我走。
我不明白。
这是什么暗号?贺兰为什么要求韩念带她走,他们已经订婚了,若无差错,本就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
这,究竟是怎么了。
来到韩府,便叫下人去通传,我在外面等候。第一次来到这里,却没了心情观察一番,韩念出来后,我将信交给他便匆匆回去了。
这天后,贺兰的病情愈加严重了,若无韩念施针,便会时常反复,病中则是发高热,出汗,失言。最后逼不得已,韩念提出将贺兰接到韩府一阵子,好时时调养。
最开始我也以为是贺兰病情反复了,当老爷将贺兰送出贺府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韩念收到消息,帮助贺兰装病,那每日要施的针,是另有蹊跷。
贺兰离开了,我留在了府里,不是我不想陪着,不过贺兰说她只想静养,夫人也没办法。
感到一些难过,我和贺兰情同姐妹,可如今,我却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贺贺,你到了韩府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要紧的及时找小韩大夫,不要不说,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玩。”我忍着眼泪,我再三向她道别。
如果像信上所说,贺兰也许不会回来了。
贺兰冲我笑笑,弯着那一汪清泉般的眸子,看不出其他情绪:“蓝蓝,你快回去吧。”
我说;“好。”
我只能说好,其实我还有其他话想问,但或者现在的贺兰眼中,我只是一个侍女罢了。
我落寞的走回去,刚迈出一步,突然听到后面传来呼唤声。
“蓝蓝!我很快就回来了!”与刚才平静的语调不同,那声音很急促,且细长。
似乎是想向我解释什么。
没有回头,我才不信她说的话呢。
一路上慢慢地走,开始落雪了,本就白茫茫的空中,落下更多白茫茫,好像是从天空中分离下的一样,本为一体又如何,仍是自有去处罢了。
走到城脚下的小食铺子,买了一份桂花圆子,唉,反正我只能孤零零的回府了,心上人没了,小姐没了,唯有热腾腾的元宵不会跑。
“乖乖进我的肚子吧!”
“不能吃!”一声大喝,我还来不及判断声音的来处,手中端着的瓷碗就被飞来的石头打破了,醪糟和糯米团子撒了一地。
我心中正憋着火,当即就瞪向那个不知从哪里飞出的少年。
“别瞪我,我这是在救你,小姑娘。”
看着眼前的少年,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眉眼清朗,额上碎发浅浅扫过眼睛,露出一双极亮的眼,着一身利落的衣装,头发用靛蓝的绸带高高束起,看起来就像话本中武林门派的高手。
可此时的我才顾不得那么多了,本就一肚子气,香喷喷的桂花圆子还被这人弄得到处都是。
“你在说什么胡话,小兄弟,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张口闭口小姑娘,我这碗桂花圆子,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想走了!老板,你也看到了,要替我作证呀,就是这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我怕他气急了来揍我,赶紧向老板求助。
“我……我没有!我那是在救你!我感应到了咒法的气息!”
什…什么?他不会真是江湖门派的高手吧。
“这位大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让我闻闻,啊不是,不是闻你的意思,是圆子。”
说完这人就走过来捡起一片残余的瓷片,嗅呀嗅,又嗅到我身上来了。
我吓得倒退一步:“老板!你看到没!没想到他还是个登徒子,来人呀快来人呀!”
我开始扯破喉咙,大喊起来。
他赶紧来捂我的嘴,我打他手,一边挣扎:“唔唔!别唔我…别捂我!!!”
老板果然可靠,话音刚落,就把城门的看守找来了。
“杨看守你看看,就是他们俩!在我这小铺子这边闹,客人都被吓跑了,我这小本生意还做不做了!”
杨看守抓住我俩,一边一个。
听完了解释,语重心长道:“这是什么大事吗?显然不是,我说这个小兄弟,你没事闻什么闻,就算是你冒犯到她了,赶紧给人姑娘道个歉,赔个不是不就得了,有银子吗?有再赔人家一碗圆子!”
“这位杨看守!我…!”这人看上去还不服气。
“你什么你,好了,就这么解决了啊,我走了!”
看着杨看守远去的背影,少年撇撇嘴,转头对老板说:“再来两碗!”
“嗳!这就对了嘛!”铺子老板顿时又乐呵呵了,一点没之前的不愉快,加上杨看守的快刀斩乱麻,我没有理由不认为他俩是经常解决这种纠纷了。
“坐下吧!大侠!”经此一闹,我气也像那烟一样,嘴一喝,便消散了。
少年侧坐着,抱着胸,脸上因生气两边鼓起来,看上去更显小了。
半天,他转过来又直勾勾地看着我:“你身上有咒法的气息。”
“大侠,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讲明白些呀,看你的样子像是刚出山的娃娃,读过书没呀?”
“我-成-年-了。”他一字一顿,“还有,我不是大侠,我有名字的,我叫余一洲。”
“哦!我叫余一碗!饿极了,等下你那一碗也给我咯?”我看到他似乎要发作了,赶紧赏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叫蓝蓝,蓝色的那个蓝。”
“这位姑娘,我跟你好像不熟吧,你如此轻浮的吗?”余一州皱起了眉。
“这不是我小字!我的名字就叫蓝蓝,有名无姓。”我望着他,“我从小被父母卖给人家做丫鬟,自然不如大侠这般,连名字都取得如此潇洒,一舟一舟,江海之大,我间天地,唯余一舟而已。真是个好名字。”
余一洲打量着我的脸,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他说;“没想到你不是个蛮横的丫头,还能出口成章。不过我的洲并不是轻舟的舟,而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洲。”
“好吧!是我理解错了…老板。我来端就是了,多谢你了呀!”我接过老板做好的圆子,顿时所有烦恼烟消云散了,“余大侠,我们先吃东西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解决好啦,雪下大了……”
雪的确下大了,天地成了雪白的宣纸,唯有摊铺上袅袅水汽,散开屋顶的一方黑瓦,为此着色。
风卷残云的吃完一大碗,我抬起头,余一洲已等得不耐烦了。
“大侠,你刚刚说的咒法,是什么意思啊?”我小心翼翼的问,“我住在深宅之中,很少出府的,而且我并没有接触过那些神神叨叨的人。”
余一洲沉默了片刻道:“方才却是我鲁莽了,因为怕你中招,才打破了瓷碗。我不是大侠,但确实是修道之人,我的师父百年前丢了一本书,这书上记载了许多逆天之法,一旦流传到世间,恐会酿成大祸,因此派我来寻,最近我才在此地感应到施咒的痕迹。但我后来发现那气息不是从碗里传来的,而是从你的身上。但你身上的味道也很轻,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特的事?”
“丢了百年?那为何如今才让你寻找?”抓住一个奇怪的点,便问道。
“师父未寻到……为人所害,现已不在了。”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我连忙转移话题,“我很想帮你,但我确实没接触过什么……如果我家小姐不算的话…”
“你家小姐怎么了?”
“她只是病了。不清楚,但一些行为比较反常,比如以前喜欢一个人,现在却表现得不那么喜欢了?还有就是,她以前很活泼,如今却有些沉默寡言,有时候会发呆发好久。”我摇摇头,“不过她只是生病了,我们家大夫出自行医世家,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余一洲却对贺兰的状况十分好奇,“那她现在何处?”
他的眼睛更亮了,就像一直蓄势待发的鹰。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家小姐的去处,不必如此紧张,告诉我吧。”
“贺贺从未出过府,更不可能接触你所说的咒法。”我不知贺兰究竟是真病还是说一直以来,她都骗过我和夫人,那些奇怪的行为,兴许都是故意假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出府罢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好的。你也不必讲了。”余一洲露出狡黠的笑,“只需要知道一个信息就够了。”
“现下我得知了她姓贺,看你的衣装打扮,寻常府邸的丫鬟不会同你一样,”他眼神流连在我的手腕上,“连镯子都用得上好的白玉,剩下就只用去城中打听便是,不用你帮忙了。”说罢,余一洲便起身离开了。
毫不拖泥带水,正如他来时的样子,匆匆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