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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美人”徐典 在线试读
两人换到一个靠近舞台角落的一个位置,看着台上的几人,看氛围估摸着是已经到最后两三首了,两人就慢慢悠悠喝着等她老姐。台上的音乐突然停止,聚光灯突然聚到一抱着琵琶的女孩身上,只见她右手突然发力,柔弱无骨的手瞬间筋骨分明,在一层薄的有些透明的皮肤下像有灵魂般交错起伏,更是快得看不清哪根手指到底拨动了哪根琴弦,一串琵琶音炸开,气势磅礴,忽急忽缓,半音居多,虽是印象中历史悠久空灵娴静的中国乐器,因着这多数的半音,和强大的气场,整体在古韵中却多了一种迷幻、摇滚、混沌侠客的感觉,让人耳目一新,仿佛置身于浪漫又残酷的侠客江湖梦境中。可弹奏出如此引人入胜的音乐之人,除了一双飞快运作的手,整个身体,竟没有多余的摆动,就仅仅是低头垂眸看着自己的琴弦,一瀑及手腕的茂密黑发在灯光下如绸缎般泛着金色的光泽,随意的散落在颈间,搭在肩上,一双垂眸在那脸颊两旁的几缕黑发间若隐若现,真容就好像live开头那段琵琶般隐隐绰绰。
李久川抓着徐典的马尾看了又看:“徐典,你这头发没她多呀。”
徐典打开李久川的手,懒得管李久川话中的玩笑之意,说:“确实多,我学医,知道怎样调理身体,而头发是气血与一些脏器状况的外显,所以我的头发一直状态都挺好,虽然发量还有一部分取决于基因,但是她这头发是少见的状态充盈,好像有源源不断的精气供给这头发生长。”
“你的意思是这有些奇怪?”
“是好的有些奇怪了,正常人的身体要供给出这样的头发是很困难的,但说不定别人就是天赋异禀呢。”
李久川听了也就当增长见闻,没太放在心上。
两人悠哉游哉,突然一个男孩走过来,说要和徐典喝一杯,李久川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小花精种了梦种的男孩吗,难道他知道刚刚发生的事?
李久川转头看着徐典,又是刚刚在小院那一脸阴沉的表情。男孩看见徐典的表情后显得有些局促,端着一杯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李久川见状赶紧打圆场:“兄弟,这儿坐。”说完端起酒和那男孩碰了一下,又看了看徐典,只见他的脸更黑了,李久川心下更好奇了。那男孩端着酒杯看看徐典又看看李久川,还是没敢坐到徐典旁边去,坐到了李久川旁边。李久川揣着看戏的心态跟那男孩打着哈哈,这男孩确实和小花精说得一样,腼腆可爱,水红的嘴唇和下垂的狗狗眼看起来像个稚气未脱的日系小帅哥。
正当气氛有些焦灼,徐典姐姐端着杯酒走了过来,看了看这三人,笑道:“老弟,怎么不说话呀,刚刚你不是还主动去和别人喝了一杯吗,勾肩搭背上下其手的,我在台上看的可清楚了~”
李久川这才注意到演出已经完了,听了徐典姐姐这话,心下也七七八八的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追小花精前让徐典去看看那男孩有没有事,徐典是听见了的。徐典为了看他中了什么术法,术法施在哪的,估摸着打着喝一杯的幌子把别人摸了个遍。
李久川第一次见徐典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大美女呢。看来这小子就算知道徐典是男的,也还是被撩动了小心脏。磨蹭了这么久才过来,估计是看我们这桌两个男人喝酒,以为徐典和我一对,看了半天觉得不像,才鼓起勇气决定主动出击。想到这,李久川心下有一点点愧疚,不过还是憋不住笑出了声,把那小子的手机拿过来,打开微信二维码扫描,说:“徐帅哥,加个微信~”
徐典黑着的脸就没亮堂过,为了快点结束这场闹剧,还是把微信掏出来让他扫了。那小子听了徐典他姐的话早已经是满脸通红,加了微信后客套了一句就迅速溜回了自己桌,李久川虽然看不到那小子那桌,心下觉得他肯定还偷偷看这边呢。
李久川见徐典一言不发的黑脸样,说:“大哥,喝点喝点,消消气。”。徐典看着
李久川那做出来的谄媚样,有点想笑,但又觉得有点气不过,还是怼了一句:“当时就应该让你死山上。”
李久川一个双手抱拳:“臣身死,报恩之心不死。”
徐典一脸无语:“还是一起死吧。得了,这是我老姐徐舒,这是李久川,我同学。”
李久川端起酒:“姐,你这音乐做的是真不错,前卫得很。”
徐舒和李久川碰了一下,说:“我看你这一首都没认真听完,还听出来个前卫了,你这见地确实纯靠天赋呀,你这不去当个乐评人都说不过去。”
听了徐舒这话,李久川心知刚徐舒在台上一直关注着两人,所以知道他们中途出去了好一阵子,但现下也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只好说道:“害,刚刚那不是人有三急吗,下次一定洗耳恭听”
说完,两人都笑了。
随之三人去了后院的木屋,徐舒点了一桌子的外卖,说是庆功宴。
徐典和李久川一走进屋,就看见了乐队其他三人已经在桌子旁等着他们了,那个弹琵琶的女孩也在。在台上穿的白色中式裙子已经换下,穿着宽大的黑色体恤和运动裤,这近了看,才发现这女孩不仅是头发茂密,睫毛也是浓密柔软。毛茸茸地缀在眼睑上,一双眼睛乌黑似深潭水,却又神态温柔,似空洞,又似穿透,一对远山眉更是增添了一份清冷缥缈,中和柔和的轮廓和嘴型,像一块浑然天成的玉石般温润。
李久川想起刚刚徐典说这头发奇异,便悄悄开了天眼,可这女孩并无任何异样之处,甚至体内的气都和普通人一样是未曾特意训练过的,可能真的就是天赋异禀的好基因吧,李久川和徐典对视一眼,心下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三人落座,自然是徐舒老姐控场,依次介绍了几人。弹琵琶那女孩叫鼓月,贝斯手阿默,架子鼓药药。几人在互通姓名时边打开了所有外卖,徐舒则去里屋拿出了自己精心调制的酒给几人倒上。
“今儿咱们这第一次演出完美结束,必须庆祝一下,你们几个谁都跑不掉。”徐舒晃晃手上的酒,给众人都倒上,随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你想喝酒就喝酒吧,还为我们几个陪你喝找个借口,这叫师出有名呗。”鼓月坐在徐舒旁边,看着徐舒这要大干一场的模样,出口调侃了一句。
“阿月,你怎么看破还要说破嘛,那下次我都懒得找借口了。”徐舒转身挽着鼓月的胳膊竟然撒起娇来。徐典印象中他这老姐可从来都像个雷厉风行的大姐头,这大姐头撒娇还是第一次见,心里想着:“今儿这趟来的还不亏,算是开眼界了。”
鼓月看着她这造作劲,赶忙让大家一起喝一杯。徐舒这才安分下来。
几人喝酒聊天,互相渐渐熟络了起来,又聊了他们几个是怎么认识的,又怎样组了乐队。李久川在众人微醺的话语中发现并没有说鼓月是怎样加入进来的,好像一开始鼓月就已经在了。
想到这里,才发现鼓月自刚刚那调侃徐舒后,基本没说几句话,喝酒的时候就和大家碰一个,多数时间都定定的看着某处,眼神空洞,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事情。李久川想起徐典说她有特别之处,就问鼓月:“阿月,你和大家是怎么认识的,听起来好像你一开始就在乐队里了。”
鼓月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回过神来看着李久川,说:“我和徐舒是学琴的时候认识的,到现在有七八年了。”鼓月说完看看徐舒,徐舒接过话头:“后来我就想组个乐队,就拉着阿月一起,又研究了好一阵编曲那些东西,再后来就是刚刚说的遇到阿默和药药。”
“原来你俩这么早就认识了,我俩认识这么久也不见你对我撒撒娇啊老姐。”徐典打趣的看着徐舒,又从眼前快空了的盘子夹了一块拍黄瓜吃的津津有味。
“这拍黄瓜都快被你空盘了,其他菜你是一动也不动,你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徐舒也不接徐典的话头,直接批判起徐典来:“今儿要是我不点这拍黄瓜,你就看着我们吃呗。”
“老姐,我可没你说的这么挑食,除了拍黄瓜,我还喜欢吃凉豇豆、拌豆干、拌黄花菜,凉菜心,拌.......”
“停停停,行了,你就吃这盘拍黄瓜吧,没人跟你抢。”徐舒一脸无语。徐典从小就吃不了肉,他的说法是他能闻到肉的一种别人闻不到的臭味,包括各种动物油,猪油更是不敢闻。不过也好好的长大了。可惜的是从小到大都没吃过正宗的牛油火锅,只有吃吃自制的青花椒火锅,虽然只吃素菜,但也是他心头一好。
李久川在他家养伤这些天一直没有沾到荤腥,还以为是学医的徐典有他一套养伤的疗法,也就没多问,乖乖跟着徐典吃,没想到只是因为他自己不吃,知道此事,顿时心里一阵无语,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徐典说:“原来是你不吃荤啊,我还以为你为了我好呢,这几天吃素给我脸都吃绿了,和尚都没咱两清心寡欲,这几天我得好好安慰下自己的胃,你就只能看着我吃了,哈哈哈”。说完,夹起一大块口水鸡送入嘴里。
李久川酒已经上脸,红晕漫到了锁骨处,徐典看着就知道李久川喝得差不多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刚刚在酒吧点的旺仔牛奶拉开环,换掉了李久川的酒杯。此时大家也大都喝得差不多了,一场庆功酒下来时间临近凌晨一点,阿默和药药和众人道别后晃晃悠悠的先走了,鼓月也和徐舒上了二楼的卧室,徐典这才知道现在两人都搬来了这里住,徐舒说两人住在近一点方便讨论编曲演出之类的事情,正好楼上有两间卧房,一人一间刚刚好。
徐典看了看已经在坐垫上睡的四仰八叉李久川,想着估计下次来他绝对不会再喝老姐调的酒了,这玩意最恼人的就是在你觉得刚刚好的时候其实就超过了能接受的酒量了,不知不觉中就变成被酒掌握。本来在酒吧里就喝了不少,出来又和大家喝得高兴,不醉才怪了。看着李久川快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这臭小子又精壮,要把他弄回家可不是件什么省力的事儿,于是和老姐说了一声,就让李久川在这睡,自己就先回去休息了。十月夜里的风虽不刺骨,但也冰凉,徐舒洗完澡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给李久川盖上,看着一桌狼藉,想着明儿睡醒了再说,便也上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