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飞行器》,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何工大卫,也是实力派作者“德赛兔”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稀有硬科幻!! 适合有一定科学素养的读者。疫情危机将大国拖入军备竞赛的泥潭——学者的情怀,超级的科技,外星的启示,家庭的牵绊,究竟如何左右一个平凡人荣耀而漂泊的一生?《飞行器》以一个飞机工程师的真实视角和人生境遇,放飞想象,带你走近硬科幻,逐渐揭开埋藏了几个世纪的科学谜团。谨以该长篇科幻小说献给我爱的女儿Zoe...
奇幻玄幻《飞行器》,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奇幻玄幻,代表人物分别是何工大卫,作者“德赛兔”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多年以后,我始终记得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从那个匪夷所思的大年初一的早上开始的当时整个国家都沉浸在过传统农历新年的喜悦当中,直到电视机中播出了对国家中部那座重要工业城市开展全面防控的通知“新型冠状病毒”、“大流行”这些本不为普通大众所熟知的医学专业名词,在口口相传中变得妇孺皆知、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随后,消毒、检测、阳性、隔离、封城、死亡成了全球在未来的数十年一直摆脱不掉的阴霾病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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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在现在的脑海中时隐时现,好像是一段飘着纯洁白纱、泛着和煦白光的美妙存在。许多似真似幻的场景、许多如梦如烟的音调,都通常在寂静而通灵的某个时刻浮现上来,提醒我那是如何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白银时代:大街上是穿着喇叭裤,带着蛤蟆镜,留着爆炸头的父辈;马路上跑着的是黄色的面包车、绿色的吉普车、和白色的桑塔纳;城市的街景是有着圆形彩色窗户、形似机器人的办公楼,或者是方方正正的、镶着白色瓷砖且仅有六层“鼓楼大厦”;空中飘荡着的要么是朴实意切的台湾校园民谣,要么是节律爆棚的DISCO电子乐;孩子们追逐的是超级玛丽、坦克大战、机器猫、一休、千斤顶和大黄蜂;电视屏幕老是在白色的雪花片、新闻联播、和宋世雄高亢的体育解说之间,频繁切换。在这样一个中国刚刚睁开好奇的双眼,向大洋彼岸的花花世界看去、人间万物和社会百态逐渐醒来复苏的年代,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的医生家庭。
我出生时,家里的经济情况并不好。在我模糊的记忆中,自己的家住在一个类似于三合院的单位家属区。在不宽敞的联排平房里面,住着都是爸爸的同事。属于我们有两间屋子,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关于室内的摆设和生活的场景,我仅记得几个支离破碎的片段:记得那外部镶着搪瓷的茶瓶和脸盆、断臂的维纳斯摆件、墙上贴着的发黄的挂历、妈妈瘦而精神的脸庞、爸爸乌黑的头发和因为瘦而明显的龅牙。对了,还有屋里的水泥地地板。因为每到下大雨,水不仅会顺着白灰墙壁往下淌,还会从水泥地的裂缝和小坑中往外冒,一股一股的,像小喷泉一样好看。每到这时,通常是最热闹的时候:父母和邻居往往开始手忙脚乱地移家具、搬东西。说起来,那时的邻里关系还真的特别密切,因为厨房都是在室外的;每当黄昏,各家做饭时,邻居都能通晓是什么饭——蛋炒饭还是馒头配炒蒜苔,光是靠香味就可以远距离判断。此时,做为家庭主妇若不盛上一碗,热情地递过去,总感觉面子挂不住。由于这种环境的因素,邻居之间的来往也变得非常频繁。当时的我只有一两岁,若不是靠几张仅存的照片,恐怕会把这个地方彻底忘掉。房子的门口是烧煤球用的炉子;破旧的洗衣机旁边堆放着垃圾和扫帚;不远处是水泥砌成的公共水池和污水横流的地面。但在更远处,矗立着几颗榆钱树——我还记得每年夏天榆钱成熟的时候,大人们都会用竹竿打下来一筐一筐的,用来做榆钱馒头。那种滋味,黏黏的,甜甜的,夹杂着夏天的虫鸣和晚风。再远处,仿佛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区域,然而这里却成为我的“百草园”:就是在这个破旧又带着些许原始野性的地方,幼年的我曾在这里捉蚂蚱、用放大镜烧蚂蚁、在昏暗路灯光晕下捉蟋蟀。不管是新闻联播里的苏联解体,还是天气预报中夜里有暴风雪;不管是隔壁窗户里传来的日本动画片的主题曲,还是自家收音机磁带里cha-cha-cha的DISCO,都成为这段幸福时光的背景音。那时的父母,虽然生活拮据,但留在我心中的回忆,却是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后座,听他哼唱“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你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
现在,每当不开心而发愣出神时,脑海中的童年回忆是治愈我的良药。小时候我性格敏感而耿直,哪怕跟邻居的孩子一起玩,那些调皮捣蛋的也经常拿我做为捉弄对象。但幸运的是,我的确也有一两个和自己一样老实耿直的挚友,可以玩在一起。随着慢慢成长,我虽然瘦得像一根电线杆,但个子已超越了同龄人。再加上,有一次曾用石头把挑衅者砸得头破血流的定妆之战,那些调皮的小胖墩们一般再也不敢找我麻烦。记得我因采花被蜜蜂蛰过、因为摘洋葱被农夫撵过、在邻居家接受一包方便面而被父亲误认为是偷的而挨揍过、在邻居孩子的指使下偷了洗衣机上的几块钱去买泡泡糖而被母亲揍过。除此之外,无数的玩具枪和玩具汽车伴随我度过了一个相对风平浪静的童年。
到了上学的时候,我的优势渐渐来了。起初,幼儿园老师们认为这个看起来呆呆的、做什么事都慢半拍的、不苟言笑的高个子男生,是个麻烦。那时的数学老师曾叫我“迷瞪僧”;那时的语文老师通常认可小伙伴们给我取的外号“楚留香”,并拿来做为家长会的谈资。那时的我敏感而害羞,但也渐渐成为老师心中的好学生。到了小学,在家庭中培养出的顺从性格和良好习惯就发挥了作用,我的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甚至得到了一些同样成绩优秀的小女生的青睐。然而,我还是那样敏感和内向、容易紧张,时不时受到一些早熟的小女生的捉弄。这时,我的家庭状况也开始慢慢好转,父亲以卓越的才华和当时稀缺的学历当上了县医院的院长,母亲也脱离了忙碌的护理岗位转向更加有技术含量的病理专业。我们从单位家属区搬出,搬进了一个有院子的一户建中。在那里,我曾种了两颗石榴树,养过猫,养过狗,养过兔子,买了彩色电视和席梦思,喝上了健力宝和娃哈哈,收音机里变成了郑智化和小虎队。而这时,是九十年代初期。
尽管在全县考试中名列前茅,母亲支付了当时堪称巨款的4500元,让我从县里的小学,到市里的私立初中“借读”。远离了家的我必须住校,每周末回一次,这给从未离开过父母羽翼庇护的我前所未有的心理冲击。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决定的英明之处。虽然一开始我陷入到思乡的孤独,和与城市孩子的活跃相比而产生的自卑,但我很快用拼命的学习将这种负面情绪拒绝在心房之外。只是偶尔在集体宿舍洗漱熄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母亲安慰我时唱的“鸽子啊,在蓝天中翱翔,带着我殷切的希望,我永远永远伴随着你,勇敢地飞向远方…”,会潸然泪下。很快,在第二学期,我用一个全班第二名的成绩让城市小孩刮目相看,但此时他们当中的一些却颇有微词:县里的小孩只是会死读书,知识面哪有我们广?走着瞧,很快他就又会被拉下的…。果然,因为没有参加暑假的提前学习的补课班,初二的物理课我又拉下了。看着自己70多分的试卷,几滴泪落下,沾湿了那一个个大大的红叉的同时,也使自己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从此,在上完晚自习后,甚至熄灯以后,我会一个人走出已鼾声四起的集体宿舍,坐在被白色电棒光照亮的昏暗楼梯上,一遍一遍地看那些初二物理的电路图。两个月后的期末考试,全班最高且唯一的97分,让我重新又拿回来了自信的钥匙。
就这样,我以后的学业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一直拿到了名牌大学的硕士学历。在别人的眼中,我是个学霸级的存在,不苟言笑的同时,也带着一丝温和儒雅的气质。然而有得必有失:也许是花了自己大部分精力和时间关注学业和专业,在人情世故方面,我的积累几乎为零。从小到大,我甚至没有看过几部爱情生活电视剧,也极少听死去活来的流行乐。我的日常精神世界中只有科技纪录片、经典老电影、古典乐、乡村、轻音乐,几乎是一个没有沾染世俗尘土的伊甸园。就像一张白纸可以接纳任何图形一样,十几年在工科院校寂寞如一的单调学习和科研生活,让我对虚无缥缈、琢磨不定的男女之情有一种强烈的渴求,但又不懂得如何施展求偶的伎俩。曾有过几次浪漫的偶遇和心动的经历,但都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无果而终:我就像一只笨拙的园丁,使出浑身力气和满心的真诚,去呵护和培育一朵待放的花蕾,但总是中途夭折、不得其法。也许是愈拿真心换真情,便愈会受伤,到了最后即使愚钝如我,也渐渐体会到有时不得不面对人间的苟且。当一个女生主动向我靠近时,我决定放弃理想中的原则和理想中对爱人的幻想,尝试接受那个不完美却容易得到的对象。我很快得到了自己长久盼望的、在校园中看到的其他情侣所做的一切: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草长莺飞时的青春萌动,湖畔凉亭的互道衷肠,细雨飘雪中的执手温存…然而我明白,这所谓和谐的一切,不过是恋爱时期双方互相隐藏、选择性展示彼此一致性的表面现象,他们的结合埋藏着更多的隐忧。比如,我对她的相貌和身高心存芥蒂,对她的家庭背景也不甚满意。然而,残酷的现实和渐渐燃烧起来的世俗爱情的火焰吞没了那些隐藏在角落中的石块。于是,我们很快毕业、工作、结婚,并有了一个女儿。
但就在定居这座一线大城市并组成家庭以后,命运的天平渐渐失去了平衡。她选择了压力大、收入高的销售工作;他选择了稳定清闲、收入尚可的飞机设计工作;她平时需要巧舌如簧面对客户;他平时需要认真严谨面对图纸;她平时东奔西跑身体劳累;他平时一坐一整天思维枯竭。她平时为了产品推销要夸大其辞;他平时为了飞机安全要慎之又慎。所以,她嫌他闷葫芦不说话;他嫌她对人大放厥词、夸夸其谈。她嫌他挣得少,又不带孩子,把生活的压力全甩在自己身上;他嫌她过于要强,工作狂,顾不上照顾家里的起居。她嫌他没有进取心,沉迷于自己无用的兴趣,心眼小还脾气大。他嫌她一心只顾挣钱换学区买房,世俗无聊爱抱怨,又没精神追求。
于是我们的争吵渐渐成了家常便饭:关于孩子的教育方式、放假以后的安排、买什么有用没用的东西、如何设计装修风格、到别人家做客该多长时间…对所有小事的主张,两个人的意见都有可能不同。虽然我属于比较随和的性格,但因为从小顺风顺水被夸着长大,具有极高的自尊,当然不是逆来顺受的主。更让我受不了的,是妻子在工作以后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旦观点达不成一致,经常进行辱骂、讽刺和威胁的语言暴力。有多少次万家灯火的夜晚,我被人身侮辱气的暴跳如雷、拍案而起;有多少次晨曦初露的早上,我被恐吓威胁折磨得一夜未眠,想收拾东西一走了之。但为了年幼的孩子,我一忍再忍,也反击过很多次。但随着年岁逐渐积累的阅历所带给我的对社会和人性的越来越深刻的体察告诉我: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观念、行为习惯几乎不可能。最严重的时候,我长期沉浸在对于婚姻、家庭、孩子的焦虑和抑郁情绪中,甚至每晚都需要服安眠药。然而那个人依旧不理解、不接受,并屡屡用抱怨、指责、威胁的方式来试图改变对方。在某些时候,我甚至清晰地辨别出,对方就是在PUA自己。但至于出于什么动机这么做,我一直猜不透:到底是魔鬼开出的药方,还是被同事圈子熏陶形成的习惯,还是原生骨子里的性格?精神内耗已经把我的精力折磨干净,再也没有精力再去猜想、求证、解决了。终于在结婚7年的档口,妻子和我母亲的一次严重冲突,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决定埋葬我们痛苦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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