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繁枝易落》,是作者“栋叁陆柒柒”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顾德章秋郎,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多年后的顾德章想起来,当时表妹的脸上有些局促不安的表情,她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说:“清风朗月 辄思玄度。”那会儿,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表妹会说这样的话。顾德章心说,这问的,跟回答的,怎能跟刘真长和许选度的典故扯上关系呢?他的自我修复,就是从心里,把自己幻化成一枚茧子,数年之后,抽丝剥茧,然而最后并没有幻化成蝶,却只是一具不再年轻的行尸走肉。那身皮囊,也无非跟常人无异,袍子外面光鲜亮丽,而里面爬满了虱子......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做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只是,兜兜转转,几家欢喜几家愁?孙琬和顾德章的事情,是该好好说一说了~...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栋叁陆柒柒”创作的《繁枝易落》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都说我家还能有子嗣,说我家三兄弟呢!”粉诺听完,笑了,粉嫩的脸上,嘴角一咧,露出小酒窝。“要是这样,那表哥,你不如改个名字,你们一家兄弟,就叫顾瑾,顾亮,顾诞吧。你这个顾德章的大名,听起来好老成啊!”说完,她便低下头,继续写字,不看秋郎。秋郎笑了,说:“你这是骂我是狗还是骂谁?”表妹做出来沮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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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郎年少,跟家中表妹一起在院子里抄书。
两个孩子并排坐着,一起抄写着世说新语。
大宅子里的少爷小姐们,日子过得很是极端,不是整日里沉沦就是努力地奋进。而这个院子里的秋郎和粉诺,便是那上进的。
“昨日,我听我娘说你爹找了算命先生来家里,看看你何时才能有弟弟。”粉诺歪着头,跟旁边的秋郎说。
秋郎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还在一笔一划写着。粉诺拿脚踹了他一下,秋郎不得不抬起头,盯着前面说:“我家算命先生不少来。都说我家还能有子嗣,说我家三兄弟呢!”
粉诺听完,笑了,粉嫩的脸上,嘴角一咧,露出小酒窝。“要是这样,那表哥,你不如改个名字,你们一家兄弟,就叫顾瑾,顾亮,顾诞吧。你这个顾德章的大名,听起来好老成啊!”说完,她便低下头,继续写字,不看秋郎。
秋郎笑了,说:“你这是骂我是狗还是骂谁?”
表妹做出来沮丧的表情,说:“哎呀,表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敏感嘛!”
“诸葛瑾弟亮及从弟诞,并有盛名,各在一国。于时以为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诞在魏,与夏侯玄齐名;瑾在吴,吴朝服其弘量。”秋郎背诵着的这段,正是《世说新语》里面的一段,老师不教,但是,他们都喜欢这样的东西,自己学,自己看,自己背下来。
小表妹本来想用来捉弄一下自己的表哥,不料他却已经背的那么熟了。三国里的故事,当时人们都说这三兄弟就是龙,虎,狗。蜀国得了诸葛亮(龙),吴国得了诸葛瑾(虎),而魏国得了诸葛诞(狗)。
小表妹的小嘴撅了起来,秋郎看见了,赶紧想办法把这个尴尬化解过去。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站起来,招呼旁边伺候的小厮,赶紧让旁边不远处的侍从去厨房看新做的果子好了没有。
“表哥,你是怕我不高兴,想哄我开心吧?”小表妹粉嘟嘟的脸,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他反倒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小表妹笑了,说:“其实,说人是狗,在当时还真不是骂人。《尔雅》里说,熊和老虎是势均力敌的猛兽,人们把熊和老虎的幼崽叫狗。那个时候还有律法说打到老虎可以换钱一千,打到幼崽,就是狗,可领一半赏钱。所以,那会儿说人是狗,都是表扬人,并没有骂诸葛诞哦!”
小表妹说完,站起来,招呼陪同的小童给她泡热茶。秋郎呆呆地看着,他还想着自己能背很多,自己还能谦逊,只是不知道,原来小表妹的才识居然比自己强这么多!
这件事情,让他记了一辈子。曾经有人问他觉得谁最聪明,他脑海里,便会出现表妹那张脸,但是,他只记得表妹儿时的粉嫩。
柳絮儿飞了,迎来蝉鸣,接着便是秋日艳阳,几个春秋寒暑过后,孩子们都长大了。曾经的秋郎,除去家中父母奶娘,便被叫回了大名,顾德章。而被叫做粉诺的小表妹,也不能再那么称呼,也被叫回了芝兰。
两家人住在相邻的大宅子里,一直这样。
顾德章天生孱弱,很瘦小,家里人担心他身体不好,便一直很努力地教他武艺,让他多加锻炼。日日下来,孩子居然壮实了很多,已经不再是孱弱的模样,这骑射武艺,却也练成了习惯。每日里,不是读书习字,就是骑马练武。
一日,芝兰午后站在院子里看着刚移植过来栀子花。一脸的专注,就连表哥走到身边,她也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是看什么?”顾德章好奇地看着表妹,又看了看她正在盯着看的栀子花。
“噢,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得这些花开的时候,那会儿我会在做什么呢?”芝兰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哥。顾德章穿着练功的衣衫,还没有换下来。“哥,你每天都做什么?”她突然好奇地问。
“我,看书。”顾德章回答。
“不看书的时候呢?”
“那就是练武啊骑射啊!”
“没有别的了吗?”
“别的?没,没有了吧。那你呢?”
多年后的顾德章想起来,当时表妹的脸上有些局促不安的表情,她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说:“清风朗月 辄思玄度。”
那会儿,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表妹会说这样的话。顾德章心说,这问的,跟回答的,怎能跟刘真长和许选度的典故扯上关系呢?
半年以后的一日晚餐桌上,顾德章突然想起,有一段时间了,表妹没来家里吃饭。就问母亲。母亲看了一眼他,说:“以后怕是都见不到了,芝兰被选到宫里了。”
顾德章“哦,”了一声,放下吃完的饭碗。站起身来跟在座的长辈施礼,自己先回房。刚走到院子,就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他一个趔趄就倒在院子里。
躺了三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这几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或者就是在不断地思忆过往。
三日滴水没进。
此刻,他突然明白了,那日表妹说的那个典故,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不明白的只有自己。
一病半月,当他能起床的时候,表妹已经进宫了。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碰《世说新语》了。
转眼年后,春来。
夜里,风起,夹着细微的沙土。
护城河边的柳树下,河水虽然已经化冻,但是,隐隐还有着些浮冰藏在阳光不宜照射到的地方。
随着天光渐亮,那棵柳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公子。
他穿着青色的棉袍,外面又穿着一个白貂皮大氅,最外面又披着一件玫红色的披风。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个公子转身问不远处的小厮:“你确定他今日来?”小厮赶紧跑过来:“公子,已经确定了,也跟他说好了。这个点儿,他马上就到应该,您没有冻着吧?”公子摇摇头,不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附近,下来一个穿着厚棉袍子的人,那人浑身捂得很是严实,根本看不清头脸。小厮赶紧引着公子前去。“就是你们要进宫?”那人一张嘴,就知道,这位是个太监。宫里出来采办的公公。
“是的,这就是我家公子。”小厮赶紧上前说明。
“那好吧,跟着我在宫里转一趟,不管你要见什么人,都不能造次。能见到是缘分,即便见到,也不一定有机会说话。所以,这个明白了吗?”那个太监拿着个手帕捂着嘴。
“好的,总管大人,我们明白。”那个公子点头。
“好吧,听我消息…”他拿过公子递过去的厚重的钱袋子,转身上了马车,走了。
顾德章之所以要进宫,就是觉得最后一面没有见到,即便是飞黄腾达,也不至于能召见自己的表哥入宫。他觉得自己那场病,就是想要自己断了这些年来一起长大的念想,但是,这又是能这么轻易断掉的吗?
过了几日,他得到消息,带着小厮,化装成小太监,如愿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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