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郑小韦是《遇凤不详白秀郑小韦》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玲珑九”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我姥姥是个神婆,为了保下唯一的男丁,我舅舅,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我妈打扮送去糊弄了山神,后来发生的事,令我妈一辈子恨她。我妈那时才八岁,献祭山神的第二天被人发现浑身不着寸缕地躺在后山的一处大土坑内,上千条蛇缠绕绞曲在她身上。雄鸡报晓三声后,那些蛇立刻逃散了,村民们才敢帮忙把尚有气的我妈抬回家里,当天晚...
第1章 在线试读
我们村现在叫凤安村,许多年以前却叫凤栖村,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极不好的事,人们为了祈求平安,将栖改为了安。
传说七十年代闹饥荒,第一代村民是逃荒的难民跟着孔雀引路来的,按照孔雀的指示在此扎根拓荒,村民们为表感谢,在后山修庙将孔雀奉为山神。
如果故事到此也就圆满了,然而山神终于提出了它的要求,村里人家从东头开始,每月献上家里十岁以下的童男,以及未来十年内出生的孩子一律成为它的贡品。
村民们为了得到山神庇佑,一合计,很快献上第一户人家的孩子,然而到了我姥姥那里,可怕的事情从我姥姥违约开始了。
我姥姥是个神婆,为了保下唯一的男丁,我舅舅,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我妈打扮送去糊弄了山神,后来发生的事,令我妈一辈子恨她。
我妈那时才八岁,献祭山神的第二天被人发现浑身不着寸缕地躺在后山的一处大土坑内,上千条蛇缠绕绞曲在她身上。
雄鸡报晓三声后,那些蛇立刻逃散了,村民们才敢帮忙把尚有气的我妈抬回家里,当天晚上便有百鬼进村敲门勾魂,凡是被敲了门的人家无一口幸免。
知道我姥姥坏了山神立下的规矩,村民们愤怒地容不下我们家了,要将我们全家拖出去烧死平复山神之怒。
姥姥作为神婆,在村民心里还是留有些威望的,对愤怒的村民说她有办法解决,请村民给她一次机会,如果下午天黑之前她未从山里出来,村民们再烧死家里的小孩儿。
就在下午村民们架起柴堆准备烧死我妈和舅舅,平息山神之怒时,姥姥一脸疲惫地从山里出来,告诉村民第二天在村口修座土地庙。
事情过去十几年,我妈离开村读书成为大学生,嫁到城里落了户,然而怪事又在这时缠上了我妈。
在我之前一共有三个哥哥,出生后全部是畸形怪胎,大半皮肤如凹凸不平的肉质蛇鳞,睁开的眼睛是黑色诡异的蛇眼窄瞳,三个孩子均未活过半月便夭折。
那时打击牛鬼蛇神打得严厉,我奶奶见我妈生了三个怪物也不敢往那些方向声张,明里暗里地挤兑我妈滚。
我妈实在没办法,肚子里怀着第四胎也就是我时,回村里找我姥姥,大吵一架全怪我姥姥把她害成这样,然后挺着大肚子去了后山的山神庙。
我妈回村的下午天瞬间阴了,夜里下起几十年难见的瓢泼大雨,洪水上涨到人齐腰处时,依然昏天地暗仿佛世界末日,我妈就在洪水里奇迹地生下了我。
暴雨连下三天,发展成为一场特大洪水。
等洪水散后,我妈就把我扔给了姥姥,离开村子再不回来,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回到村里,有的人说她二婚嫁给了富商,有的说她当老板赚了大钱,反正就是飞黄腾达了。
村子里都说我是灾星,我妈答应生下一个闺女留给山神做媳妇,山神才让她能生下正常的孩子,并赐给她人上人的生活。
我的确是个灾星,凡是跟我家扯上亲戚关系的人家,不是倒了血霉就是遭了大难,与我关系最近的舅舅家最惨,大前年儿子掉水塘里淹死,女儿被人拐走,前年离婚打起光棍,出去帮别人拉沙子出车祸断了一条胳膊,然后彻底颓废地蹲在家里啃起老。
而且我们村有很奇怪的一点,就是我们村的村民普遍比其他村富裕,外出打工的人不是做生意意外发了家就是混的还不错,整个村还有不少彩票中大奖的,当然不包括我家一直穷得叮当响,这也是外界关于我们村的事传的再离奇,村里的男人依旧能娶到老婆的原因。
时光如梭,十三年过去了,这一年我在村里读小学六年级。
学校里只有两个班,体育课放一起上。
我肚子疼上完厕所出来,一群学生吵嚷嚷踢着一个球,那个白色的“球”咕噜噜滚到我面前,停住了,黑洞洞空荡荡的眼眶正对向我,好像它正微微仰着头与我对视,我心里升起一阵毛骨悚然感,鸡皮疙瘩瞬间爬起来了。
谁把人头当球踢啊!
一群男孩冲过来胡乱踢几脚,骷髅头咕噜噜滚开了,只是那双好似凝视我的视线依然胶黏在我身上。
“老师!郑小韦他们在操场上踢人头!”
女生跑去告状,老师很快赶来,问郑小韦从哪里发现的,郑小韦指了东南角的荒草丛。
学生们被赶回班里,校长和学校仅有的两位老师去那片荒地检查。
校长解释说学校是建在乱葬岗上的,饥荒那年无人收敛的尸体全堆放在这块土地上埋了,有些埋得浅,时间一长表层土浮起,骨骸就从土里冒出来了,校长和两个老师把土坑盖回去,并严厉要求我们不准靠近荒草地。
虽然心里晦气的不行,下午放学,我必须留在教室赶在天黑前写完作业,因为家里没有电,连蜡烛油灯都是省着用的。
离开时全校只剩我一个学生了,几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人站在荒地里,围着土坑看。
“喂,知不知道这里怎么被挖开了?”
其中一个人问我,我摇头,背着书包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眼,他们仍围在荒地里盯着一处地方看,心里觉得他们很奇怪,陌生的脸不是我们村的人。
回家后,舅舅蹲在大门口抽烟,又拿他特有的那种古怪眼神打量经过的我,我低着头不敢叫他舅舅。
姥姥不在家,冷饭冷灶,每次我独自待在家里和舅舅独处,就浑身不自在,把书包往床上一扔,刚转身,独臂的舅舅堵在门口,左边袖子空荡荡地垂着。
我小声叫舅舅,硬着头皮想从旁边的缝隙钻过,舅舅用他仅有的右手捏住我的肩,浓郁的烟气混着长时间不洗澡的味道混成一股呛人的气息,仄逼窒息地包围过来。
舅舅低头,眼底红血丝朝我逼近。
“白秀,你长得越来越不像我们家的孩子了。”
姥姥和舅舅都是单眼皮小眼,听说我妈也是,唯有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单眼皮大眼,而且外貌长得与他们一点也不像,村里人都说我可能是个狐狸精转世。
门外传来一声咳,姥姥回来了,舅舅推开我,嘴里重新咬回只剩小半截的烟,不耐烦地嘟囔一句怎么才回来做饭。